憨熊与狐狸——我很怕热
时间:2018-04-28 10:05:37

  他眯眼笑了下,一直在手袋里捂热的右手伸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脑袋,“小姑娘,初中生?”
  许晁晁不怎么爱搭理他,“高一。”
  魏成道“噢”了一声,从她嘴里又将烟抽了出来,掐断,一脚碾了上去,“那你未成年,别抽。”
  许晁晁背后悄悄翻了个白眼,突然就听到魏成道还在说,“现在高中生好像都挺横的啊,低年级都能打高年级的,公交车上给老人让座还能打起来,现在小女生欺负人起来也蛮凶的,高中生崛起了?”
  许晁晁早就不哭了,想回家了,她刚要转背走,就听见男人突然叫她,“你叫什么?第五高中的?”
  “许晁晁。”
  魏成道凑近手给自己点一支烟,却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不是因为他的容貌,也不是抽烟时候,漂亮且流畅潇洒的姿势,而是脸上那让人扑朔迷离的神态。
  “以后我罩你,你别死了。”
  许晁晁不知道为什么就听信了他的话。
  但是,她确实被人罩了,而且那些人也不敢再来欺负她,就是免不了乱嚼舌根的。
  魏成道一直以为自己随手在马路上捡了一颗小白菜,并且这些年里就跟在他后面,被他罩着。
  却不知道这颗小白菜很久之前就盯上他了。
  许晁晁眨眨眼,“我好不容易等到他跟之前那个相亲对象掰了,我紧追不舍,他才知道我喜欢他,跟个傻子样。”
  吕璐有点羡慕许晁晁,她对感情的态度相当透明,喜欢就是表现喜欢,不喜欢就是表现的不喜欢,就像荆棘鸟,把自己娇小的身体扎进一株最长、最尖的荆棘上,它的一生只能够一直飞翔,飞累了就睡在风中,这种鸟一辈子才会落地一次,那就是死亡来临。
  她突然问:“你爸妈会同意吗,毕竟他们…”
  是黑色。
  他们是一个巨大的染缸,各种颜色凑成了一块,变成浑浊的黑色。
  许晁晁挠了挠头,“他们怎么了?”
  她想了想,猜到吕璐估计是被魏成道那些人的打扮给误会了,噗嗤笑了下,“嫂子,你不知道吗,乔鸣投资的电影,一部的利润都有好几亿,他不想跟那些地底下干点坏事的人玩了,那些来路不明的钱,他想搬到明面上来。”
  “唔,不过,偶尔还是会有些眼红的老人,也想分杯羹,想把他拉下来,那这时候,只能干回老本行了,阴的只能用阴的怼回去呗。”这些也是魏成道私底下告诉她的。
  这些人,一朝是混混,终生是混混。
  身上的一些痞味总是掩不掉的。
  可又能怎么样。
  只要能搬到明面上来赚钱,不用再怕条子,他们怕个屁。
  吕璐被她说的这些话愣住了。
  也就是说,乔鸣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误以为他们是那些社会青年,却从来没有解释过他要洗手不干了。
  仔细想想,乔鸣好像也从来没承认过。
  吕璐生气了。
  果然不是什么好玩意,骗她,设计她,还瞒她。
  当她真的是傻子吗,嘴上说着好听,说什么爱她,哄着她团团转,说不定心里还觉得她傻兮兮呢。
  她是真以为乔鸣一辈子要待在这黑色里,打打杀杀的。
  吕璐一生气,就算想掩饰,也明显得不得了,被乔鸣一眼就看出来了。
  男人洗完澡出来,换上了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狭长的眼睛弯弯,用她入怀,声音哄腻:
  “你在生气什么?”
  吕璐觉得自己有理,横了他一眼,“你骗我。”
  走之前许晁晁跟乔鸣说过了事情,所以乔鸣只觉得被她这样看一眼极其可爱,他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子眨了眨眼,“我从来没说过我是…社会流氓啊?”
  吕璐慢吞吞地问:
  “那你为什么还有花臂?”
  “洗纹身好痛。”
  乔鸣笑眯眯。
  “你们为什么穿成这样?”
  “以后就不这么穿了。”
  乔鸣笑眯眯。
  吕璐小声地又问了一句,“那你以后从良了?”
  这个词用得有点奇怪,但是她一时也没想到好的措辞。
  “从良了。”
  乔鸣笑眯眯,顿了顿,他意味深长道,“你要不信,我明天剃发明示。”
  吕璐以为乔鸣只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到他第二天回来真将头发剃了光。
  脑袋光溜溜的,却更显得他五官俊美,鼻梁挺拔,薄唇不涂自红,要是搁在古时候,就是个充满禁欲气息的俊俏和尚,轻佻的眼型和漆黑的眸子衬得他多了几分妖气。
  像个什么?
  吕璐脑子里蹦出一个词。
  妖僧。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第二更
  不过可能八点要超...
 
 
第二十八章 
  乔鸣剪了光头。
  明明五官组合起来是清心寡欲的禁欲型,却偏偏眼型上挑,添了几分诡媚的妖异。
  成年人看到倒也还好,就是小孩子见着乔鸣,直接被吓哭了。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光头男人。
  小孩原本是被妈妈的手牵着的,她本来在看橱窗里摆着的娃娃,突然一扭头,正好和乔鸣对视了一眼,吓傻了,鼻子先是抽搐几下,豆大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哇哇得哭起来,水汪汪的,惹人怜,脸哭得像红苹果,甩开妈妈的手,不断的到处挥。
  小孩这一哭,吸引了路上一些行人都纷纷看过来,吕璐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拉着乔鸣的手,低头快步往前走,经过街边摆着的小摊位,有一位老奶奶,大概已经
  有六十多岁的人了,头上布满了银发,抬头纹和眼角纹都很重。
  她坐在椅子上穿着一件蓝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头发是自然卷曲的,她正弯腰从底下拿出一袋塑料袋,往里面掏出几个毛绒帽子往外堆放。吕璐退了回去,她慌乱地拿了一个帽子,也没来得及看,问,“奶奶,多少钱啊?”
  老奶奶说话慢,想了好一会,“小姑娘,十块钱一个就行。”
  吕璐口袋里正好还有坐过公交的零碎钱,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放了上去。
  然后一转身,她就踮起脚尖,乔鸣极其配合的伏下身子,将帽子扣到了他的头上。
  还好,他们只是晚饭后,出来在小区附近散步,走得不远,就算现在要走回去,也不过就是十分钟的路程。
  冰封天地,整个世界成了一只大冰箱,山和地在颤抖,河水僵硬了,空气似乎也要凝固起来。迎面吹来的寒风是真真实实地扎进血肉的,呼啸的疾风狂躁地卷着冰冷而来,冬天到了这个时候,透支着少的可怜的温暖,寒冷乘风汹涌而来。
  吕璐一关上门,呼啸的风就被阻隔了。
  温暖的屋子,和外面的冷,差距鲜明。
  她轻轻松了一口气,弯腰换了鞋子,换上一双女士的毛绒拖鞋,正奇怪为什么她身后突然没有了声音。
  “乔鸣?”嗓子被风吹了一路,喉咙干涩得厉害,她一出口声音微微哑,还有些疼。
  她一扭头。
  就看见乔鸣头上顶着一只深蓝色毛绒兔子帽子,帽子下面还有两根长状的毛绒条,兔子圆圆的小脑袋上有两片灰色桃形的长耳朵。男人没了过长的刘海掩盖,五官就更为突出,尤其是那双撩人的长眸,邪气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
  乔鸣细长的眉微挑,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的身高,给人极重的压迫感,他轻轻“嗯?”了一声。
  “我不是说过了,你之前该叫我什么?”
  吕璐被他这妖僧的邪气相给咻到了。
  她小声说,“阿鸣。”
  “啾啾啾。”
  乔鸣的手往那长条的底下一按,突然帽子上的兔子耳朵立了起来,发出啾啾啾的声音,他盯着她,眸底色泽光亮,他歪了歪头,眨了两下,长长的睫毛又黑又翘,轻笑开去,学着这个玩具帽子,跟着重复了一遍:
  “啾啾啾。”
  俊美绝伦,外表看起来极其浪荡不拘,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似笑非笑的挂在嘴角,那似睨非睨的眼波所过之处,留下的尽是风情。
  吕璐脸一红,喃喃道:“我不知道这是这种帽子,拿得时候没仔细看。”
  乔鸣倒是无所谓,又“啾啾啾”地按了两下,垂下来的耳朵立起来,倒下,立起来,倒下,翻了两三次。玩多了却也没什么意思,小孩子玩的东西。
  他摘下来,将帽子放到了桌子上搁着。
  长大了,总得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说,成人游戏。
  窗外,一大颗烟花在天上方炸开,流光溢彩。烟花的火星子稀稀疏疏窜向四周,旋即又消失了。
  看来,快过新年了。
  就有人开始放烟花了。
  紧接着又有一个烟花在空中绽放,轰轰的炮声把黑暗的夜空照亮了,瞬间就把夜空变成了光的海洋,五颜六色的烟花像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乔鸣幽黑如深渊之水的眸子有了水花惊溅的波纹。
  他低头在吕璐嘴唇上舔了一下,力道很轻,吕璐却一下子就腿软了。
  乔鸣笑嘻嘻地伸出手从背后扶住她,一只手却不着痕迹地往下滑,从背脊一路沿下,到紧翘的臀部,没有过多的流连,他又将手环住了她的腰:“这样就站不稳了?”
  吕璐臊得不行,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现在叫也来不及了,之前就说过,你要叫我阿鸣的。”
  “我总能讨个惩罚吧。”
  没有听到她的回话,他往她耳边吹了口气,先是用牙齿轻咬耳廓,直到耳朵变得又湿又红,然后再用舌头包裹,舔弄,极具技巧性,色情,情欲。
  光靠舌尖,简直就像模拟了一场情交。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细微地喘着气,像是要哭泣一样,可怜兮兮的喊他的名字,“阿鸣……”
  “阿鸣…阿鸣……”
  简直能激起男人阴暗深处的施虐欲。
  乔鸣狠狠地低头咬她的嘴,这次的力度比上次大太多了,几乎可以用粗暴来形容。吕璐吃痛地张嘴,恰好放任了对方长驱直入,两人的身体紧挨着一块,热度蔓延到全身。
  吕璐不由自主地抱住乔鸣的后背,眼神迷离地仰望对方,时不时从喉咙里呻吟一声。
  情到深处。
  乔鸣一下子打横抱起吕璐进了卧室。
  乔鸣脱去了大衣,露出光润的背,以及一点点紧绷起来的肌肉。
  没了头发,倒还真像个古代和尚,面如刀刻,五官分明,明明透着点神圣的禁欲意味,却在做这些亵渎的事情。
  吕璐整个人极羞耻却又酥麻,软软地瘫在怀里,低声拒绝道:“不要…阿鸣……有,有点早,我怕。”
  听别人说,好像都是很疼的。
  尤其是第一次,都是疼得人下来床的。
  乔鸣看到吕璐连脖子根都红了,他笑了笑,“情欲不是单方面的,也不是单单只是属于男人的,每个人都会有。”
  “那么,”他居在高处,从高往下瞧她,细长的眸子微眯,略有妖意,却未见媚态,他抓着她的手直到摸到他小腹往下——
  漆黑的长眸含笑含妖,眸里是一种清澈剔透的黑色,暧昧的灯光轻盈跳跃在他墨黑色的睫毛上,细微的光芒,揉在一起却是诱人堕落到地狱的迷乱。
  “你想不想要我?”
  真的是个妖僧啊。
  一个男人怎么能妖邪成这样。
  吕璐两颊晕红,她闭上眼睛,睫毛颤啊颤啊。
  声如细纹。
  “想要你。”
  月色融融,旖旎而迷幻。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写下去了
  怕你们来牢里看我...
  另:今天考四六级的你们还好吗,希望你们都能过过过!
  (*  ̄3)(ε ̄ *)
 
 
第二十九章 
  这些天,吕璐深刻意识到,古代人说话的智慧。
  俗话说,凡事有一,就必有二,
  自然也就有三。
  她不知道原来男人的那边能这么精力旺盛。
  她在怀抱中醒来,被窝外还有点冷意,她不愿离开温暖的被子,目光也还有些呆滞,她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到男人精致的睡颜,睫毛偏长,像个黑扇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男人轻微的呼吸声。
  吕璐觉得内心踏实,用脸蹭了蹭被子边,就一股脑又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然后她就叫了起来,因为她的屁股感受到他的炽热直挺挺地立着。
  装睡的男人睁开眼睛,笑眯眯的,“怎么了?”
  吕璐一揭开被子,跳下床,往卫生间里跑,“我起床了。”
  ……
  新年将至,家家开始贴起了对联,C市也开始冷清起来,街上的店铺一间间的逐渐关门。吕璐一次性去超市买了三大袋的生活必需品带了回来。
  从冰天雪地里回来,她哆哆嗦嗦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吕璐将一大袋东西先搁到了桌上,慢悠悠地走到了餐桌上,乔鸣已经将先前煮好的黑米粥加热过,放在微波炉里。吕璐搓了搓手,将冻得冰冷的手搓暖和了些,她才打开微波炉,端出黑米粥,还冒着热气。
  拿着调羹刚喝了几口,她突然停了下来,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依旧还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她全身微微颤抖起来,脸色发红,乔鸣今天早上还抱着她在这里做了一次。
  吕璐一直以为,床才是发泄情欲的场所,却没想乔鸣这种无赖流氓,竟连餐桌这种公共地盘也不放过。
  吕璐放下碗,桌面是光滑的,她还能回想起,做饭的明明是乔鸣,围着做饭用的围兜的也是乔鸣,还是他突然回过头问她要加多少糖,她听信了他的话,想她刚洗漱完,也没什么事情干,就抹干湿漉漉的手,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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