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熊与狐狸——我很怕热
时间:2018-04-28 10:05:37

  乔鸣只是拿着筷子往锅里沾了一点,往她嘴上递,“尝尝。”
  吕璐以为他是认真的想要她尝尝甜度,张了张嘴。
  结果筷子往她舌上绕了两圈,尝到了点甜滋滋的味,然后迅速抽出来,筷子扯出了一道极其淫靡的银丝,她吓了一跳,嘴巴还来不及合上,“唔?”乔鸣就凑了过来,吻住她。
  唇里满满是白砂糖的甜味。
  吻得气喘吁吁的,乔鸣眉一挑,装模作样问,“甜不甜?”
  她说不甜。
  她就被乔鸣抱到桌子上狠狠地操弄,可她已经记不清乔鸣的脸了,只剩下一双眼睛,眸子细长得像梦里的那条狐狸,黑洞洞的,在水晶灯的映衬之下,闪着瑰丽的色泽。眸底深邃到了可怕,身上敛了斯文的气质,完全像变了个人,眼神宛如蛇,盯准了猎物,闪着锋芒,失了控。
  但是她却清晰地记得自己在乔鸣的爱抚下不住的颤抖,低低地呜咽,高潮,最后承受不了的啜泣,她的指甲都掐进了他的后背,哭泣求饶,“不要了,不要了,受不了了……”
  乔鸣却发了狠,更用力地顶撞。
  室内淫靡的气氛使得周边的气温微微升高,身上冒出了汗,水珠从鼻尖滴落,滚落于两个人紧紧相连的隐私部位,因为长时间的碰撞摩擦而变得通红。
  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出息地讨饶,“阿鸣,阿鸣…啊啊啊…”
  结果厨房里的高压锅和她一块尖叫了起来。
  吕璐回忆到这,脸红得不行,站起来,往房间里走去。
  不行,这早饭没法吃下去了。
  如果乔鸣真是个和尚就好了,满口谎言,他已犯了妄语戒;荒淫无度,他已犯了邪淫戒。倘若有阿鼻地狱,乔鸣现在就得在下面待着。
  但又一想,好像自己与出家人行淫,也是得入油锅的。
  吕璐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
  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荒诞肆意的男人呢。
  方媛媛前天被风风火火赶来的乔方给接走了,之前吕璐还给方媛媛洗了澡,方媛媛看上去壮,衣服一脱,身材很瘦小,嘴巴边上有一棵米粒大小的黑痔。
  吕璐事先在放水,等水热了,她先让方媛媛伸出腿踩一踩,试试温度,等水温合适了,再抱她进去。
  方媛媛很不老实,整个人已经钻进了浴缸里,一只手握紧小拳头在水面上挥舞着,“小吕老师,我跟你说噢,我不洗澡是因为,是因为”毕竟还小,说话的句子一长,就语速急速起来。
  吕璐挤了挤沐浴露,往她身上涂抹,耐心地配合她:
  “因为什么?”
  “薛小明在跟我比赛,”特别是那双带长睫毛的眼睛,使她增添了几分稚气。她有爱眨眼的习惯,一天到晚眨个不停.一急起来就眨的更厉害了,“他非要跟我比谁能坚持不洗澡,谁最脏就赢啦!”
  吕璐从上面拿下花洒,“那你为什么衣服还穿这么少?”
  方媛媛愣了下,“舅舅穿得也少。”
  提及乔鸣,吕璐发觉方媛媛很多陋习学着乔鸣样的,她捏了捏她鼻子,“噢,所以你舅舅就要被我批评了,你也想被我批评吗?”
  方媛媛重重地摇了摇头,“不想。”
  “我喜欢啊,”吕璐替她洗完身子,把她抱出来,用干净的毛巾开始擦她湿淋淋的身子,水雾弥漫,她睫毛低垂,浴室的暖灯轻洒下来,连语气都温柔,“长得可爱,而且身上香香的。”
  方媛媛奶声奶气的说:
  “你说你自己吗?”
  吕璐笑了笑,
  “不是,我说你。”
  “那你想抱我一下吗?”方媛媛的脸蛋被水汽蒸得红红。
  没等吕璐说话,她光着身子,还挂着水珠,小嘴撅着,凑了上来。
  “小吕老师,我也觉得你很可爱耶。”
  乔鸣也这样做过。
  有学有样的。
  洗完澡,吕璐陪着方媛媛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大概又过了十分钟,乔方就过来了。乔方刚下了飞机,连行李箱还来不及存放,就匆匆赶过来了,裹着风衣在门口等待,妆容精致却遮不住满脸沉重的倦意。
  “妈妈!”方媛媛一看到乔方就高兴地扑了上去,拉着她的手晃来晃去。乔方拍拍她的头,一手抱起她,“舅舅家过得开心吗?”
  方媛媛笑呵呵的,圆圆的脸上眼睛一弯,秀挺的鼻子下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说起来就说不完了,“开心啊,我我,我看了那个汪汪队,还吃好多好多饭,还,还每天睡午觉,而且而且,还洗澡了呢!”
  乔方微笑,然后看向吕璐,“小吕老师,谢谢你这些天照顾了我们家璐璐。”
  乔方本来就是事业型的女人,做事雷厉风行,说话的时候容易给人一种压迫感,再知道她是乔鸣的姐姐之后,这感觉就更奇怪了。
  吕璐脸一红,“没事,应该的。”
  “还有那个,幼儿园发下来的成长手册,家长记得回去填一下,下一次来报道的时候,要让小朋友带过来的。”
  乔方点点头,伸手将头发夹到了耳后,露出左脸庞,“好的,我记得了。”
  她本想抱着方媛媛离开,忽然她高跟鞋一顿,尖尖的鞋头转了个方向,又回过头,对吕璐来了这样一句话:
  “最近不太安稳。”
  “看好乔鸣。”
  说完这句,她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吕璐,然后又极快地收了回去。
  乔方的身影消失在寒风里。
  最后上了一辆白色的世爵Spyker,开走了。
  “呼啦-”
  所剩不多的树叶被大风刮到了地上,还挪了不小的距离。
  乔方这句话来得奇怪,吕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风吹得脸像刀刮一样疼,她缩了缩脖子,将门关上了。
  接下来的日子,乔鸣出去的次数也显得多了起来,早上出去,晚上回来,方媛媛也不在,她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屋子里待着,也难免无聊,就翻书柜上的书看。
  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女人在门外敲门。
  长发披肩,刘海长短有致,带着些微的弧度。瓜子脸蛋,乌黑亮丽的眉,眼睛炯炯有神,鼻子挺直,嘴巴小小,红唇微翘。
  她外面裹着米色加厚的大衣,里面是黑色长纱裙,似羽毛般的轻柔,脖子上严实地围了一圈大围巾。
  吕璐待在二楼,没听见她敲门的声音,却从房间的窗户里看到了人影,她以为是乔鸣的朋友,就去开了门,“你找谁?”
  陈橙微微眯眼,将她打量了上下,然后冷笑:
  “我找你,吕璐。”
  被从来没见过的人直呼名字,吕璐淡淡,“我不认识你。”
  “你听没听过我,这没关系。”
  “重要的是,”
  陈橙眼睛紧紧盯着她,她的眼里丝毫不掩饰地,浮现出一抹与她长相完全不符合的狠绝,讥笑,“你会和乔鸣结婚么?”
  作者有话要说:  波折波折波折
  高潮高潮高潮
  不分不分不分
  不虐不虐不虐
 
 
第三十章 
  “重要的是,”
  陈橙眼睛紧紧盯着她,她的眼里丝毫不掩饰地,浮现出一抹与她长相完全不符合的狠绝,讥笑,“你会和乔鸣结婚么?”
  吕璐愣在那,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女人突然跑过来问她,你会不会和乔鸣结婚?
  结婚,她真没有想过。
  好像遇到乔鸣之后,一切发展都超脱了她以往的规划。
  最起码,最起码,她以为自己是碰不到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可能相亲会相中一个彼此性格合适的,然后结婚,生子。死板,条条框框,将余下的人生全都钉固。
  却没想到,她现在的男朋友轻佻得要死。
  想到晚上,乔鸣就像个吃人的妖,诱得她夜夜缠绵,和那精雕细琢,充满禁欲的长相完全天差地别的,睡裤褪到大腿,露出的是硬壮棍物,它贲张的怒立,顶部饱满而硕大,甚至,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想到龌龊事,吕璐脸又习惯性的一红,外表看上去有些憨态,但是语气却淡淡,反问了陈橙一句:
  “我没想过结婚这种事,可是,我嫁不嫁,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橙瞪了她一眼,脸色不太好,被风一吹,整张脸一阵青一阵白。
  “操。”高跟鞋的鞋跟转了两下,她吐出一句脏话。
  门口的风呜呜地叫着,枯草落叶满天飞扬,黄尘蒙蒙、混沌一片。冷的人们直打哆嗦,陈澄虽然外面裹着的是米色加厚大衣,但是里面穿得还是单薄的黑纱裙,看着就觉得冷,手指已经全缩在一块,她却仍旧咬着牙停下来,眼睛直盯着吕璐,像是能打量出洞来。
  吕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已经觉得膝盖被风吹得隐隐发痛,她吸了吸鼻子,将门打得更开了些,“你要是有事想跟我说的话,你就进来说吧。”
  陈橙犹豫了一下,还没说话,就听着吕璐又接着说了下去,
  “你要是不想进来,那我就关门了。”
  陈橙心烦得厉害,明明那些人跟她说起来,乔鸣身边的那个人看上去就是个良家妇女样,模样中上,身材偏向于丰腴,憨憨的,像个软柿子。她一开始以为乔鸣见惯了那些痞态,风尘味重的女人,反而对这种类型的女人产生了新鲜感,想想不出几个月,就会将她丢一边。
  她努力抑制住自己,一口闷气在心里忍着,等啊等啊,没等来那女人被抛弃的消息,却反而听说两个人关系逐渐稳定,底下那些人都已经开始改口叫嫂子了。她脾气一上来,没顾着陈老三的阻拦,直接就开到了这里。
  原以为,她这样一句话,是能给吕璐一个警告的,至少也能起到威慑的作用。但是吕璐却不按她给的话茬接下去,反而抛出个问题,将她堵在进退两难的地步里。
  吕璐只见到这女人闷声不说话,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吸,一股一张。
  她揉了揉眼睛,往屋里退了一点,就要从里面关上门。
  陈橙深吸一口气,突然伸出手挡住了门,她因为被风得惨白的面颊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向她细望了几眼,“乔鸣现在在家吗?”
  这么说起来,她也已经很久没见过乔鸣了。
  她已经没有借口,能碰上他了,
  脑里不自觉浮现出男人的面貌俊秀,细眉长眸,姿态优雅,那举手投足间,有着说不尽的雍容华贵,他只是看她一眼,眼波流转间,更有着道不明的放纵风流。
  如果,她现在进去的话,也许还能看见乔鸣。
  陈橙突然心又悸动起来。
  吕璐奇怪地看她一眼,眼如点漆,她又一次拉开门,侧身让她进来,说:“噢,他出去了。”
  吕璐给陈澄拿了一双拖鞋,然后走进客厅里,她轻轻地拿起茶壶,先是用手摸了摸温度,发现正好后,就缓缓的向杯子倒去,她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搁到了陈澄的面前。
  吕璐淡淡的语气和在家里及其熟悉的一举一动,都让她看在眼里。
  陈澄坐在灰色的沙发上,手里捧着茶香四溢的茶杯,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气得发抖。
  眼里已经不带一丝一毫的笑意了,脸“吧嗒”一下就沉下来了,眼睛瞪得浑圆,眉毛也拧到了一起,看起来很像一副是要吃人的样子。
  吕璐不说话,她总得要开口。
  “你知不知道,”她拼命忍住脾气,勉强保持脸上的表情,“我认识他已经有三年多了,他喜欢的小玩意,喜欢的口味,他的面部细微动作代表什么,我全都知道!”
  听到她尖利的话,吕璐手一顿,心里微抽。
  有点胀,像那天晚上一样,却又有点不一样。
  这回是胀着有些痛,带着刺尖。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茶叶在水里沉淀,有一些飘了上来,她吹了一口气,水面上泛起一阵涟漪,她抬眼,神态温吞无害,“我只知道一点点的,你要愿意,跟我说下来,我努力记下来,以后我和阿鸣也可以避免吵架。”
  ‥…阿鸣?
  陈橙愣在那里,她还记得之前有人真信了乔鸣的话,对他喊了一声“阿鸣”,直接被人赶出去打了个半死,在医院趟了半个月,才出院。明明以前,都是叫阿鸣的,后来突然开始,就没人喊了。
  对了,是乔鸣和吕璐在一起之后。
  阿鸣就没人能叫的了。
  嫉妒像一条毒蛇,迅速而狠毒的掐住了她的咽喉。
  令人喘不过气来。
  陈橙一下子抓紧了手,朱红的指甲掐进了手心里,她定了定神,坐直了身子,一下子看出她的身高比一般女人要高出些,一双故意描粗的双眉下是乌黑有神的双眼。
  她淡红的薄唇微微抿起,双眼一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是魏成道,他打过交道的人,也都知道我,”说到这,她突然觉得不对,她还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陈橙刚想要往下说,却被吕璐一句话打断了。
  “魏成道倒从来没有跟我提过有女人的名字,”吕璐喝了一口热茶,温热的水从喉咙里流过,让嗓子的干涩感稍缓,“那,你叫什么?”
  “她是陈家老三的女儿,陈橙。”不知什么时候,乔鸣从外面回来,突然出声。
  走路没发出点声音,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听她们说话听了多久。
  黑色棉质西装,裹了一身黑,样子斯斯文文的,还像个文人,目光轻轻,却慑人。隐隐又散发出一丝凛然尊贵,只是脸上笼着一层阴霾,眉眼轮廓深刻清晰,眼珠极亮,经常是微微垂着,那极长极浓密的睫毛遮住半边,此刻却正正的看过来。
  陈橙心砰砰跳。
  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吕璐将茶杯放下,看了眼墙上的时间,才三点五十分,最近几天乔鸣总是得晚上七八点才回来的,她疑惑道,“你回来了?”她咬咬唇,改口问,“不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乔鸣一笑,将提着的公文包放到一旁的柜子上,他的眼线狭长,眉眼末端上翘,那双漆黑至极的眸子里泛着点点暗涌,一直看着吕璐,从陈澄身边走过,挨着吕璐,坐在了陈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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