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有个石头精——君子阿郭
时间:2018-05-02 11:42:35

  见太子沉默,文帝一番疾言厉色后,终于沉下声缓缓道:“其他女子都可以,唯独夏渊越的女儿不行。”
  “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沉吟片刻,迟恒才道:“儿臣的妻子只能是她一个,还望父皇成全!”
  此话一出,文帝震怒,一气之下,将案前的折子推倒在地。
  “我若是不呢!”
  “太子之位恐儿臣不能再胜任。”迟恒状似轻描淡写一句话,顿时气得文帝火冒三丈。
  “你这逆子!”
  “来人!将太子关入静思台,抄写训诫千遍!”
  “没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儿臣告退。”行完礼,迟恒便自个儿去了静思台。
  从小到大迟恒面壁思过的次数也不少,可今日再次进入这静思台,心情却有点微妙。
  宫人早已备好了笔墨纸砚,看了眼案上堆了极高的几本训诫,迟恒淡淡扫了一眼,随即拿过纸笔,认真的写下一行字。
  吾妻,瑾欢。
  于是满满的一摞纸上,都写满了同一句话,置于他手侧的训诫愣是没翻开过。
  待一千遍写好,已到了日暮时分。
  迟恒唤来宫人,让其将这抄好的“训诫”呈递给文帝。
  公公不小心瞄到了纸上的字,一阵惊异后,讷讷道:“这……”
  迟恒不觉有他,于是催促道:“还不快去!”
  公公应下,忙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不多时,便又见其出现在静思台,来人俯首,战战兢兢道:“太…太子殿下,陛下让您尽快过去……”
  
 
    
第47章 
  一想到方才文帝看到太子抄写的“训诫”, 冲天的怒意愣是吓得旁人大气都不敢出。
  此时看了眼面前依旧淡定的人,只觉匪夷所思,这太子怎么就非往火坑里跳呢?
  到了金銮殿, 便见皇后端氏已然跪倒在地, 似是在为他求情。
  应是文帝将此事告诉了她,迟恒心想着, 遂上前缓缓道:“儿臣拜见父皇。”
  谁知他刚一说完,文帝怒意更甚, 厉声道:“既然你眼里没有朕, 为何还唤我父皇!”
  “儿臣并不觉自己有错。”迟恒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
  “好, 既然你执意如此,自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我梁国太子!”
  一听这话, 跪在一旁的皇后瞬时间急红了眼,满颤声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恒儿不懂事,才会这般固执, 还请殿下三思啊……”
  端氏一副颓然模样,说话间已然带了哭腔。
  文帝气急,一阵冷笑, 道:“都到娶妻成家的年纪,怎会不懂事!”
  “来人,将迟恒带下去,即日起搬离翰轩殿!”
  出了金銮殿迟恒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这下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娶瑾欢了。
  人生得意需瑾欢。
  以太子之位换一个瑾欢,人生得意又怎能少了她。
  那日迟恒回去只问了夏瑾欢一句。
  “如果我不是太子了,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男子眸光定定的目视着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夏瑾欢心下一慌,不知该如何回答,一切来得太快。
  “愿意吗?”迟恒再一次问道,语气中竟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害怕她反悔,一句不嫁便足以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可眼前的姑娘终于在回过神后,给了他想要的答复。
  “我愿意。”
  不知怎么被他这么看着,夏瑾欢心跳莫名的加快,就连呼出的气息也不稳了。
  “答应我便不能反悔了。”
  听到答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好歹他也是梁国的太子,虽然如今不是了,可他从未在人前这般心慌过,唯独此刻面对夏瑾欢,所有的情绪变化都来源于身前的姑娘。
  迟恒轻笑着将她拥入怀中,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明日就成婚,如何?”
  夏瑾欢:“……”她竟无言以对。
  其实迟恒本打算今日便将这亲事结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让瑾欢成为他的妻子。
  但转念一想,这消息对瑾欢来说有点突然,干脆给她时间缓缓。
  于是便将成亲的日子定在了明天。
  一天的时间足够了,多一分太多,少一分不少。
  ……
  大喜之日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圆形铜镜衬映出女子的倒影。
  凤冠霞帔,红唇皓齿,一双眼睛澄澈如水。
  夏瑾欢静静坐于镜子,看着身旁的人来来往往忙碌着。
  杨嬷嬷为她梳着头发,嘴里念叨着,她转眼之间就嫁人了,还说她和太子看着就登对。
  她细细听着,微抿着唇轻笑。
  身边侍奉的人众多,都是以前在翰轩殿的,如今真的迟恒已不是太子,众人皆跟了过来。
  府里到处挂满了红色的绸带,看着身旁来来去去的身影,脸上皆洋溢着喜庆。
  可就在她出嫁的这一天,夏将军和夏夫人都没有来。
  杨嬷嬷欢喜地看着面前的娇人儿,平日里素净婉丽的清冷容颜此时略施粉黛后,当真让众人看呆了眼,绝色倾城形容瑾欢再合适不过了。
  而后笑吟吟地为她盖上鲜红的盖头,将其牵着走出了内阁。
  前来道贺的众多大臣皆询问起夏将军,当宫人回答说不便出席时都暗含深意的一笑而过。
  大喜之日没有父母在场,好像她的幸福雀跃都少了些。
  ……
  就在此时,文帝再一次召见了迟恒。
  来人龙纹蟒袍,一脸肃容,文帝依旧是那副态度,看到跪在地上的穿着喜服的迟恒冷声道:“你竟当真娶了她。”
  还是这般急不可耐。
  “谢父皇成全。”迟恒眉间清冷,一阵屈身行礼。
  闻言文帝气得一拂袖,冷哼一声沉沉道:“哼!成全?倒不如说是你自己成全了自己!”
  语落,迟恒默然无声。
  沉吟片刻,文帝终是无可奈何,神色有了些微缓和,道:“你可知夏渊越暗下勾结楼兰之域的人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迟恒明显一愣,凤眸倏然一寂。
  见迟恒如此反应,文帝暗道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思索片刻道:“朕已经捉拿了他的部下,如今只差一纸军书便可治他的罪!”
  谋反欺君之罪,定是要株连九族的。
  顷刻间,迟恒猜出了文帝此番前来的目的。
  “儿臣既娶她为妻,她便是皇家的人,与夏家再无瓜葛。”
  见文帝这般有把握,估计离夏渊越被捕时日不远,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护她周全。
  所有话都已跟他明说,可他还是这般固执,俨然不撞南墙不回头!
  “天下女子多得是,你又何必执着于夏瑾欢一个!”
  文帝被他放弃太子之位一事气得不轻,而皇后又为此在金銮殿外整整跪了一天。可看眼前形式,迟恒哪还有半点做太子的心,早就被那女子勾去了魂!
  “你当真是糊涂!”
  迟恒既听出了他的来意,却依旧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样,文帝顿时勃然大怒,气得手都在颤抖,厉声道:“冥顽不灵!”
  枉他这一国之君还跑来劝他回头是岸,难不成没了他,他梁国还会后继无人!
  言罢,拂袖而去。
  待文帝离开,迟恒才起了身,俊逸的眉眼间一片冷色。
  初秋的夜显得格外的静谧,待宾客散去迟恒已有了些醉意,遣散身旁的宫人自个寻去了寝殿。
  满眼喜庆的红色中终于看清静坐于房内的女子,堵在胸口的一团闷气终于烟消云散。
  红烛摇曳的婚房内,夏瑾欢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床沿边,当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的时候,
  心头止不住的狂跳。
  隔着红色的盖头,慢慢的一双黑色长靴映入眼帘,纤细的双手置于裙摆上,似是能猜到他此刻的目光,一时间手脚不知该怎么摆放。
  随着脚步的迈进,此时的她紧张的一颗心卡在了嗓子眼,本就是平日见惯的一张脸,可就是怕这层盖头被掀开。
  身前的人站定了片刻,终于面前的盖头缓缓被揭了起来。
  烛光印着他的脸,夏瑾欢第一次觉得迟恒是她见过好看的男子。
  四目相对,红盖头下的娇人竟让他的心跳漏了半拍。
  今日的迟恒身穿一袭绛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墨色的长发束在白玉冠中,狭长的凤眸满含柔情,本就生的白净,一身红衣衬得他越发俊逸出尘,让人过目不忘的容颜当真让面前的女子看恍了神。
  “瑾欢今日格外美。”此时的她褪去一身劲装,为他穿上了嫁衣。
  一袭大红色的凤袍越发称的眼前人明艳动人,被他这般看着,目光灼热而深情,夏瑾欢顿时羞红了脸,不知该不该别过头去。
  本就知他不正经,今日也不见其收敛,被他这么一说,夏瑾欢的脸红的像煮熟了的虾子。
  迟恒举着酒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她,慵懒的语气混杂着醉人的酒气。
  “龙凤合欢酒,饮下半杯日后瑾欢便是我的娘子了。”
  夏瑾欢定了定神,含羞接过,垂下了脑袋,轻声道:“好像做梦一样。”
  一切来得太快,今日便成为他的妻子。
  迟恒微笑,将她轻柔的揽入怀中,不知为何,冥冥中就像是有意志驱使着他,这一生一定一定要跟她在一起。
  就算是一世夫妻也好,遇到你的第一眼,从此满心欢喜,满心忧愁都是你,便再也不愿放手。
  高大的身影微微俯下身子,细细地,极为认真地亲吻她每一方寸土,眼睛、鼻子、唇瓣。
  夏瑾欢默默闭上了眼睛,与以往不同的是,除了紧张却还隐隐有一丝期待。
  直到温热的唇轻轻覆上她雪白的脖颈,炙热的气息萦绕在周围。
  她极力把持着定力,任他挑拨,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得轻颤。
  明明两人都是第一次,可迟恒却比她老练的多,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一步步沉沦。
  怔松间,大红色的凤袍褪去,唯剩一件薄薄的内衫,觉出一丝凉意她不禁打了寒战,下一秒迟恒将她抱得愈紧,深深埋在她颈窝。
  隔着薄衫男子一手揽着她的肩头,轻轻抱住她。
  本能的想推开下,却被他抵着,意识模糊间只觉身前的人喘息愈重。
  “瑾欢,瑾欢。”
  有些沙哑的声音染上了情绪,看着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面前,迟恒的眸光变得愈发灼热,像是着了魔一般一边唤她的名字,一边温柔地轻吻着她的眉眼。
  身下的人已然羞红了脸,此时闭着眼不敢看他,
  衣衫落尽后伴随而来的是令人面红耳热的喘息声。
  红烛双影,一室风情。
  
 
    
第48章 
  清早醒来, 夏瑾欢便觉得一副身子跟散架了似的。
  昨夜的迟恒俨然像变了一个人,做着羞人的事还满嘴跑混话,起先瑾欢顺着他的意被其压在身下使劲折腾, 后来那处变得极为敏, 感,他一有动作她便心颤的不行。
  偏偏迟恒又是个脸皮厚的, 不嫌害臊后又顺着她的眉心,薄唇紧贴着那玉白的肌肤一路吻下去, 直到吻上那处隐秘, 惹得她又羞又恼, 俏脸爆红。
  迟恒极爱听瑾欢唤他相公,直到身,下的姑娘嗓子都哑了, 也不见其停下,到了后半夜她哭着求饶才肯放过她。
  忍着身子的酸痛,夏瑾欢轻手轻脚拿起落在地上的薄衫,待穿戴好了迟恒还在熟睡中。
  盯着他看了半晌, 越发觉得迟恒好看,俊逸的面容此时还在熟睡中,看上去很是乖顺, 可一想起昨夜那个蔫坏不知疲倦的愣头小子,夏瑾欢又忍不住红了脸,
  长得好看全是骗人的。
  还未等她收回目光,身旁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一双狭长的凤眸, 眸光炯炯地看着她。
  “娘子。”
  迟恒缓缓道,连眉梢都带着柔意。
  听他这么称呼,夏瑾欢面上一赫,转过身子一头钻进了被窝里。
  哪知被窝里的长臂熟练的滑过她腰际微微用力便将她整副身子向向后带入了他的胸膛,一瞬间两人前胸贴着后背,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沉静沙哑地声音自她颈后传来:“瑾欢,我们再来一次。”
  说话间不容拒绝地直接倾身覆上她的唇瓣,修长的手指悉悉索索地顺着纤细柔软的腰肢慢慢探了下去,当触到那处娇嫩时,身,下的女子哼哼出了声,昨夜留下的春痕还未褪去,被他轻微一碰,瑾欢不受控制地低吟出声。
  “你…昨夜弄疼我了…”
  没了薄被挡着,瑾欢羞得不敢抬头,垂着脑袋埋在他臂弯里。
  知道女子初经人事都会疼,迟恒昨夜特意放缓了力道没想到还是弄疼了她,听她一说本想停住,可身体却早早起了反应……
  “待会我会很轻很轻,乖。”
  迟恒凑近她耳畔低语着,半是安慰半是诱哄。
  “你太坏了。”夏瑾欢认真的语气却在某人耳朵里成了娇嗔。
  “只对你一个人使坏。”沙哑的声音伴着闷哼,让身,下的娇躯一颤。
  娇嫩的花蕊突然抵上一根火热,瑾欢怕了他,昨夜已经折腾得够久,身前的人却有使不完的力气,下一秒便在温热的桃花源中驰骋。
  她先是哼哼着,继而哭出了声,伴着她的声音,上方的人越发用力,那处紧密的贴合,火热得像是要熔化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瑾欢早已没了力气,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水,软软的任由他摆布。
  于是一大早,迟恒便拉着他的俏娘子深,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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