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荣府长房——圣手镇九州
时间:2018-05-06 10:42:37

  “臣贾赦——臣贾政恭迎王爷钧驾。”贾赦心想,这忠顺王也忒不守规矩了。
  忠顺王扶着内侍下车,掸着袖子说道:“贾侯免礼。”
  贾赦与贾政起身近前,躬身向忠顺王指引:“殿下请——”
  忠顺王点点头,仰首看着门口匾额一字一顿地念出来:“敕造荣国府。”
  贾赦有些摸不着头脑:“殿下?”
  忠顺王笑了笑:“贾侯请。”
  躬奉王驾进了正堂,贾赦亲自奉茶后方道:“寒舍微陋,竟得王爷下降,实乃恩侯之福荫。”
  “贾侯客气。”忠顺王接着茶盏淡淡一笑,“贵府不比别家,我便亲来,怕也够不得分量。”
  “王爷言重了。”贾赦赔笑,“王爷如有吩咐,打发府里上差随意传话便是,恩侯自效犬马之劳。”
  “你倒会说话。”忠顺王瞥向贾政,“这便是太子爷的岳丈贾存周大人?”
  “臣惶恐,臣不敢——”甭管心里怎么想,贾政决计不敢在人前以太子岳父自居,“臣女执帚东宫,奉侍贵人,臣虽无知,敢以国戚僭称?”
  “你是过谦了!”忠顺亲王冷冷一笑,“听说你的女儿生了东宫三皇子,翌日自有逐鹿问鼎大望,天子的外公哪里能将我这远枝的亲王放在眼里?”
  贾政唬的不轻:“臣岂敢!”
  “王爷明鉴,臣弟虽沾皇亲,一向再是谦逊不过的,漫说王驾之尊,纵是市井凡夫,也并不曾随意逞威。”贾赦倒摸着了门道,怕是老二不察之下得罪了这位强横亲王。
  “贾侯倒是友悌之人。”忠顺王脸色稍霁,“也罢,且看荣侯情面,只要贵府把琪官交了出来,咱们自可前事不咎。”
  “琪官?”贾赦茫然地看向贾政,“二弟是否听过此人?”
  贾政亦是混沌,摇着头表示不知。
  忠顺王“哼”一声:“知与不知,将府上衔玉而诞的公子叫来一问便知端倪。”
  贾政听了这话又惊又气,即命伺候的小厮:“把宝玉拿了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到了这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看累了,我也写倦了——
 
☆、侄孙高挑心难平 兄弟浅情嫉意生
 
  宝玉正因房内冰寒花谢摧心伤肝,听得贾政传唤,摇摇晃晃萎靡而来,贾政顾不得许多,跨前两步撕罗着他跪下:“孽子在此,但凭王爷发落。”
  “殿下,小侄年幼,且得家母溺爱,行事确有骄纵,然其秉性纯善,若说刻意冲撞王驾,恩侯保他不敢!”贾赦有些无语,这还没弄个头绪出来,你就先把儿子推出去挡灾,哪有这般做爹的?
  忠顺王想的差不多:“这衔玉的公子倒像恩侯的儿子!”
  “王爷!”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是侯封尊位的贾赦,“请您慎言。”
  忠顺王愣了一下:“行,是我语无分寸了。”
  贾赦这才作罢。
  忠顺王看向宝玉:“尊府不比旁家,若是别的小旦,有一百个送了公子也属无碍,琪官却是本王的中意之人,随机应变、谨慎老成,甚合我老人家的心意,公子既然知其下落,自请指点一二。”
  宝玉惶悚:“上禀王爷,小可实在不识琪官竟为何人?”
  忠顺府长史官上前一躬:“贾大人,下官奉王爷谕示,在城下四周细细查访了三五日,十停人里倒有七八停说他近来跟衔玉的令郎相厚,下官这才贸启王爷,并非擅来寻衅,请老大人明鉴!”
  双字亲王府的长史乃是从三品的官秩,贾政喝骂宝玉:“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做出这样无法无天的事儿?你是何等草莽,也敢逗引王爷驾前的人出来,再不实招,立刻打断你的腿!”
  忠顺王歪了下身子:“大人不必如此,公子或把人交了本王发落,或指点他的去处,前头的事儿咱们自可勾销。”
  宝玉闻吓要哭:“确是不知,恐为谣传也未可知。”
  长史官冷声道:“若无实证,下官何敢奉驾上门?必定当着两位大人说出来,公子岂不吃亏?既言不知,琪官的红汗巾子怎么挂到了公子的腰里?”
  宝玉听了这话,不觉轰了魂魄目瞪口呆,心下权衡,怕他再说出别的事儿来,因又说道:“大人既知他的底细,如何连他在城东二十里紫檀堡置办田地房舍的事儿都不晓得?想是在那里也未可知。”
  忠顺王起身向长史说道:“这样说一定是在那里的,你去寻一寻,若是没有,再来请教!”
  贾政气得目斜口歪,一面跟贾赦送忠顺王出门一面回头命宝玉:“你与我过来!”
  一行人刚出正房,早有一个少年候在门口打千:“甥孙见过王舅姥爷。”
  忠顺王一愣,站住脚说道:“是贾葵吧?”
  贾赦笑回:“正是舍孙。”
  忠顺王换了副面孔:“快起来,没多少日子不见,竟又高了好些。”
  “谢王舅姥爷”贾葵站起身向贾赦说道,“禀老爷,母亲在后面闻得王舅姥爷驾临,已命厨房预备酒菜,未知老爷何处设席,特地打发孙儿请老爷与王舅姥爷示下。”
  忠顺王敢到荣国府兴师问罪,依仗的就是翁媳不相闻的礼法,他是舅亲,倘要留下吃饭,好不好的颜氏都得露面,万一惹着这位姑奶奶岂不是自讨苦吃?是以赶忙截和:“你上禀公主,本王今日来的仓促,府里还有杂务处分,便不去拜会了,改日得闲,必要叨扰一二。”又将手上的扇坠摘了下来递给贾葵,“早听皇上赞你学问精进,有了空闲常往我府里走走,也好指点你那不争气的小舅。”
  贾葵欠身谢赏:“甥孙寡闻,皆是皇舅姥爷因亲偏爱。”
  忠顺王向贾赦笑道:“贾侯的子孙福气再是难比,葵儿长大,公然又是一个兴武!”
  贾赦笑道:“王爷过誉了。”
  送走忠顺王,贾政看看虽显稚气、风姿早露的侄孙,再回头瞧瞧委琐愁闷的宝玉,直将八九分的气涨到十二分去,瞪着眼叱道:“去外书房候着!”
  贾葵回过祖父自去后面找颜氏,贾赦望着孙儿满是骄傲,转头又见弟弟一脸官司,因劝道:“宝玉年小,分不得是非也属难免,多加教导便是!他又聪明,好歹我们还能顶事,总能看着他出息。”
  贾政沉着脸点头:“我有数。”
  经贾赦一劝,贾政原是减了火力的,进了自己院子又见庶子贾环领着小厮满地跑,登时喝命小厮:“快给我打。”
  贾环见了父亲,吓得骨软筋酥,赶忙低头站住。
  贾政便问:“你跑什么?带着你的人哪里去了?”
  贾环见父亲盛怒,趁机说道:“原是不曾跑的,只因方才从后面一过,好几个丫鬟打得满身是血,连手指胳膊都打断了,因着实在可怕,这才赶着跑了过来。”
  贾政惊疑问道:“咱们家从来是宽柔待下,好端端的竟私用这等酷刑?想来我跟大老爷于家务疏懒,执事人等擅操克夺,弄出暴虐的祸恙来,倘外人知道,祖宗的颜面何在!”喝命一声:“把林之孝与赖大叫了来。”
  小厮们答应一声,方欲去叫,贾环忙上前拉住贾政袍襟,贴膝跪下道:“老爷不用生气,此事除老太太和太太屋里的人,别人一点也不知道,我听见太太房里的彩霞说——”说到这句,贾环回头四顾一看。
  贾政知其意,将眼色一丢,小厮们都往两边退去。
  贾环便悄悄说:“彩霞告诉我说,有人报到公主大嫂子那儿,说宝玉哥哥有了通房,不合住在内宅,公主大嫂子讲给了老太太,老太太不信,带着太太去查,这才知道宝玉哥哥房里的丫鬟竟有一小半是不大清白的,老太太动怒,要将她们全部打卖出去——”
  话未说完,贾政已是气得面如金纸,大叫一声:“拿棍子来!拿大棍!”一行说一行往书房走,“把门关上,有人传信到里头去立刻打死!”
  众小厮只得齐齐答应,有去关门的,也有去拿绳索棍子的。
  书房有几个门客在,见着贾政情形便知又是为了宝玉,一个个咬指吐舌,连忙退出。
  宝玉一见凶多吉少,四下巴望着有人捎信,偏偏随从的小厮都留荣禧堂没跟来,手脚无落的空挡,贾政的随从便依命绑了他押来。
  贾政泪流满面,而今只管喝命:“堵起嘴来,着实打死。”
  小厮们不敢违背,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宝玉自知不能讨饶,趴着头呜呜哽咽。贾政还嫌打得轻了,一脚踹开掌板的,自己夺了来狠命打了十几下。宝玉生来哪里经过这样苦楚,起先还疼不过的乱嚷乱叫,后来渐渐气弱声嘶,呻吟的动静都不大听得见。。
  众门客一面觅着人偷偷送信,一面赶着上来恳求夺劝。
  贾政哪里肯听,指着宝玉说道:“你们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酿坏了,到现今的田地还来劝解?今朝招得忠顺亲王上门问罪,焉知翌日做不下欺悖君父的勾当?”
  王氏得了消息,忙穿衣服出来,也不顾有人没人,扶着丫头直往书房中赶,慌得众门客小厮避之不及。
  贾政正要再打,一见王氏进来,板子下的更快且狠,两个按宝玉的小厮忙松手走开,宝玉早已动弹不得。王氏扑到跟前抱住板子,贾政恸道:“罢了罢了,今日是要气死我才能作休的!”
  王氏哭道:“宝玉虽然该打,老爷也要保重,且炎暑天气,老太太身上不好,打死宝玉事小,倘或惹得老太太不自在了岂不事大?”
  贾政冷笑道:“休提这话,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已经是对不起祖宗,又教老太太为他背上不慈的名声,更是大大不孝,平昔教训他一番,又有你们护持,不如趁今日结果了他的狗命,以绝将来之患!”
  王氏听得这句,料得是通房的事儿发了,抱着宝玉大哭:“孽障!孽障!可怜我将近四十生了你这不争气的冤孽,如今是讨着债要我性命来的!”
  往贾母处送信的是贾政的门客单聘仁,经着大门口正好碰着下差回府的贾琏,赶忙把他拦下求助:“二爷,二老爷发着狠打宝二爷,您赶紧去瞧瞧,若晚半步,怕是生出妨碍天伦的大罪过来!”
  贾琏听得厉害,一行往贾政处走一行指示小厮:“快去报了老爷和老太太。”
  等到贾琏赶到,贾政已经拿了绳子要勒死宝玉,疾忙上前抱住他:“宝玉兄弟年小不懂事,二叔怎就行出绝伦之举!”
  王氏见宝玉面白气弱,解下汗巾看去,由臀至腿竟无一点儿好处,便叫着贾珠哭道:“我的儿啊,若有你活着,纵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省的惹你父亲这般生气。”
  正没开交处,忽听丫鬟来说:“老太太和大老爷来了。”
  一言未了,但闻窗外颤巍巍的声气说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
  贾政见母亲来了,又急又痛,连忙迎了出来。
  宝玉早先被叫到荣禧堂对质,贴身的小厮焙烟立刻知道不好,赶紧托人报到了荣庆堂,贾母打发了琥珀去看:‘若是二老爷动怒打他,你就说我的话把他带回来,倘或只是动气训斥两句,你便不必多嘴。’
  忠顺王走后,琥珀打听着贾赦劝阻了贾政,折道回去向贾母回话,哪里料到贾环的唇舌跟在后面?等二报的到了,已经是为时过晚。
  贾赦和贾母的情况类似,母子俩正好在大门口碰头,便扶着老娘一起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承认是抄袭的原著!
 
☆、食色种搅乱阖家 专情人引咎妻母
 
  却说贾母扶着贾赦摇头喘气地进来,贾政上前躬身赔笑:“大暑热的天,老太太有什么吩咐,何必自己走来,只叫儿子进去吩咐便了。”
  贾母听了,一面止步喘息一面厉声道:“你原来和我说话,我倒有话吩咐,可惜老不死的碍了你们眼,叫我和谁说去?”
  贾政听这话不像,忙跪下含泪说道:“儿子管他,也为的是光宗耀祖,老太太这话,儿子如何当得起?”
  贾赦大不自在,松了贾母吩咐贾琏:“还不抬了宝玉往后面找太医去。”
  贾母为宝玉房里的事儿抓心,也与王氏一般并不自在,李纨、凤姐、贾玫、贾瑾、探春、贾玥都是跟着来的,李纨听着婆婆叫丈夫名字,也是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这顿打不比往日,贾母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也抱着哭个不住,凤姐劝了一会儿方渐渐止住,又骂着想搀宝玉的丫鬟媳妇:“糊涂东西,也不睁眼瞧瞧,这个样儿怎么搀着走的?还不进去把那藤屉子春凳抬出来!”
  众人听了,连忙飞跑进去抬了春凳来,将宝玉放上,随着贾母送至王氏屋里。
  贾政见贾母怒气未消,不敢自便,也跟着往后走,看见宝玉果真打的极重,又有王氏肉一声儿一声的哭贾珠“你怎么不替着珠儿早死了,留着珠儿在,你父亲哪里能有这顿气生?”不免加倍灰心:“老太太,儿子愧对祖宗,留下这个玷污祖宗的下流胚子败坏门风,非但连累大哥都跟着受过,老太太都背了不慈善的名声,实在忍得下,儿子又如何能下这等毒手!”
  贾赦赶紧包揽:“不过是一个戏子,忠顺王爷再要问罪,还有我这做伯父的顶着,哪里值当你计较至此!”
  贾母含泪说道:“儿子不好,原是要管的,宝玉虽是孩子,这回总算闹的过了,都怪我失了教导,让他受人狐媚,还顾得上什么名声?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你不出去,打死我们娘儿俩才是解恨么?”
  贾政听说,摇摇晃晃地退了出去。
  贾赦叹息一声,因向贾瑾说道:“太医立刻就到,你们也别在这儿裹乱了。”
  颜氏听说过往后向张夫人感慨:“老太太把一颗心偏到肋条下了,这是护着他呢还是害着他?”
  睡了丫鬟的事儿不必张夫人来管,她担心的是忠顺王那头:“甭管寻不寻得到人,总与宝玉脱不了干系,可要打点一份谢礼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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