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荣府长房——圣手镇九州
时间:2018-05-06 10:42:37

 
☆、称量皇子不知过 权衡龙孙但觉愁
 
  太子的侧妃,按秩与二字亲王的正妃比肩,如果丈夫承继大统,至低也是比于一字亲王正妃的皇妃位份,要想颜氏主动给二房立起这样的靠山,直似登天之难。
  不管怎么说,元春生下东宫第三子对荣国府二房是实打实的好处。
  经历北静王府议亲之事,薛家彻底坚定了抓牢宝玉的决心——王爷的亲舅妈,说出去绝对能唬一大片人。
  有鉴于此,得着消息的薛王氏立刻给妹妹送了一大笔银票作为贺喜之资。
  张夫人临时扯的一段谎话迅速在小范围内传开,王氏对祖宗的不满加深一层:明明自己才是元春的生母,怎么能把喜讯报到荣禧堂去呢?
  提前掌握信息或拥有强大操控能力的人都可以未卜先知,得益于能干的儿媳,张夫人打上了‘祖宗认证’标记,荣国府很是诡异的出现了二房有喜、大房受贺的现象。
  之所以是内部散播,原因在于贾母刻意约束:第一,贾家不能背上刺探禁中的嫌疑;第二,不能加重大房的分量;第三,宝玉不应该止步于亲王的舅舅。
  尽管如此,知情的林之孝、贾珍贾蓉父子都往荣禧堂跑,几个大总管油精水滑,隐约觉察到里头有内情,都跟林之孝统一了步径。
  颜氏终究是荣府长媳,元春又是贾家的姑娘,哪里能够真的像面上那般将其视作路人,左思右想掂量不出分寸,脸上的形容便带了一些出来。
  拿着针线请教的贾瑾好奇地问:“嫂子,您有心事啊?”
  “想你元春姐姐呢。”颜氏叮嘱小姑,“你听我一句话,对女人来讲,什么都让得,就是不能让丈夫。”
  “嫂子。”贾瑾羞成大红脸,“您说什么呢?”
  “现在跟你讲也不算晚了。”颜氏拿起荷包看了下,“快能出师了,这个我帮你送出去。”
  贾瑾笑道:“昨儿我遇着大哥,他身上那个还是崭新的。”
  颜氏若有所指地说:“他身上是新的,有人身上是旧的。”
  隔了几天进宫,颜氏悄悄问皇后:“舅妈,七弟的婚事您和舅舅有没有旁的打算?”
  “早订好了是你家的姑娘,哪能再有打算?”皇后一怔,“难道你听到别的话了?”
  “那倒不曾。”颜氏赔笑,“拿准了消息婆婆才好定下教导路子。”
  皇后了然:“晨儿不过十六,你小姑才十四,再过两年操办一点儿不晚。”
  “是。”颜氏犹豫了一下,探着身子靠前,“我知道您的规矩,但毕竟儿大不由娘,七弟跟前可有伺候的人没有——”
  “你原是顾虑这个呀。”皇后笑道,“放心即是,我哪能让狐媚妖精弄坏了他的身子。”
  颜氏坐正回去,笑吟吟地解释:“兴武是我们太太的头一个孩子,小姑是她的老来女,我进贾家时她才三岁,拿着跟半个闺女一样。”
  皇后表示理解:“你也是劳心的命!”
  元春的事儿颜氏保持风格半个字儿没问,倒是去宁寿宫请安时先由皇太后提起来:“东宫的三小子洗三你怎么没来啊?”
  颜氏笑了笑:“有正经外家在场,我是贾庶妃的长嫂,过去岂不尴尬?”
  皇太后讪讪的:“你且放心,太子妃一定不能亏待了他们母子。”
  金琮是何家外孙,只要他顺利继统,何家的富贵至少要多传两代下去,但平心而论,今日的贾家远非何家能比,哪怕她是帝母,难免虑及身后生出小人之心。
  闲聊片刻,宫人来回:“主子,七爷、八爷给您请安来了。”
  皇太后笑道:“快叫她们进来。”
  皇六子金晏于四月大婚开府,而今没有成家的皇子便只有金晨和不满十岁的金旭了。
  依据家法,太宗的子嗣都算皇太后的子孙,当事人肯定不会这样想的,在她心目中,自己的孙子只有皇帝膝下的七个皇子而已。
  两个皇子进来后分左右行礼:“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福!”
  “快起来!”皇太后满面笑容,“取两碗冰镇的酸梅汤给两个哥儿解暑。”
  金晨兄弟又向颜氏问好“姐姐尽祺。”
  颜氏调侃道:“七弟越来越俊俏了。”
  金晨脸颊微红,太后已为孙儿救场:“七哥儿老实,你别欺负他。”
  “哪里能够?”颜氏向太后笑道,“再几天是七弟生日,我还有件小礼物要送给他。”
  “哦?”太后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什么礼物?拿出来我瞧瞧。”
  颜氏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来:“新收了一个女红徒弟,这是她出师的绣品,被我要了来,就预备送给七弟。”
  “女红徒弟?”太后有些茫然。
  金晨从颜氏调侃的眼神中猜出机关,低着头不好意思接话。
  金旭大声问:“姐姐的女红徒弟是不是我七嫂啊?”
  太后恍然大悟,阖殿上下都是笑声,金晨瞪了弟弟一眼:“你是皮紧了。”
  金旭半点儿不怕他:“皇祖母,七哥试图恐吓我。”
  皇太后笑的更厉害了:“你这个小淘气,连哥哥也取笑。”
  颜氏故意道:“七弟,你到底要呢还是不要?枉我费尽心思骗了来,你若不喜欢,我再还回去据实对她讲明就是。”
  金晨是接不是,不接更不是,被颜氏挤兑的左右为难。
  太后压制笑意说道:“快收着罢!你要脸皮厚些她也不能得意了。”
  金晨得了台阶,走到颜氏跟前恭恭敬敬举起双手。
  颜氏却严肃起来:“七弟,我是女人,再清楚女人的心思不过,要是你姐夫一意待我,那我的心就全在他身上,如果他有第二个女人,我能留一半的心在他身上便是奢望。你可愿意与我立下君子之约,永生永世善待发妻?”
  金晨脸色一正:“我以祖宗——”
  颜氏忙打断他:“答应我就好,不必起誓。”
  金晨郑重点头:“我答应姐姐。”
  颜氏把荷包放在金晨手里:“好!我信你。”
  太后感慨:“你是真疼小姑,这样的嫂子打灯笼也难找。”
  “不是”颜氏微微摇头,“换作别的兄弟,我再不能说这话的,纵说了也没用处。”
  “喔?”太后奇道,“你竟这般推崇小七。”
  金晨也觉不可思议。
  颜氏认真地说:“皇舅七个儿子,二哥不能避祸,三弟假道学,四弟性直,五弟会讨巧、六弟太傲气,独七弟最有君子风骨,即便没有皇子身份也是能自检己身恪守私德公道的人。”
  金旭急了:“姐姐,我——我呢?”
  “你?”颜氏瞥了他一眼,“小霸王一个,将来必定是让父兄头疼的纨绔皇子。”
  金旭嘟嘟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金晨微微欠身:“姐姐过誉了。”
  “你倒很少品评什么人。”皇太后想了一想,“不过讲的极有道理。”
  颜氏向太后笑道:“老太太,称量皇子可是大忌讳,我这些个兄弟如狼似虎的,千万别泄露消息让他们找我麻烦。再者三弟为这个小性欺负七弟也是我的罪过。”
  皇太后乐了:“你既敢做,自然就是敢当的。”
  等金晨弟兄跪安,太后忽问:“听皇后说老四求到你那儿了?”
  “嗯。”颜氏叹口气,“终究是皇姥爷的儿子,总不能真叫他一辈子守陵,皇舅有意宽免,我哪里好做恶人?”
  太后颔首:“依你的本意也是不情愿的。”
  “不说这个了。”颜氏一想起这事儿就头疼,保不齐荣府贾家将来就要树一座——两座王府当政敌的。
  太后拍拍颜氏:“你且放心,皇帝是有数的。”
  颜氏心说:你儿子要知道我下的大棋,估计这会子也坐不住了。”
  太后还当颜氏为这个不自在,不禁宽慰道:“吴太妃下月生日,我让她敲打十二几句。”
  “差点儿忘了正事儿。”颜氏笑道,“我在西山建的别院已经大成了,现今还热,等九月里秋高气爽的时候迎您过去逛逛,保不准喜欢上了就住那儿不回宫了。”
  “我必定要去的。”太后很是期待,“听说你是花了大力气的,苏杭蒙古的景致都囊括在里头。”
  “嗯”颜氏没有否认,“您要不去逛逛,说不准御史能参我个愈制之罪。”
  先后耗费一百余万两银子建成的别院可不只是为了游山玩水用的,形势发展到今天,颜氏多少有些后悔,但总归需要有个了断,成不成的都得硬着头皮干下去。
  马车走到荣国府大门口,颜氏隔着蝉纱往外看了一眼,因问春兰:“那是周瑞媳妇不是?”
  “是。”春兰问道,“主子有事儿吩咐她?”
  颜氏说道:“让她去东大院等着。”
  春兰应着:“是。”
  周瑞媳妇原要往贾母处找王氏回事儿的,被春兰叫住后有些不安:“姑娘,可是奴才无意中冲撞了公主大奶奶。”
  “周婶子不必多虑。”春兰笑了笑,“想来是主子有差事交办。”
  周瑞媳妇稍稍安心:“那倒是奴才的福气。”
  颜氏换了衣裳出来,周瑞媳妇赶忙磕头请安:“公主大奶奶万福。”
  “起来吧。”颜氏一边摇扇子一边问,“我还要往上房接哥儿回来,便就长话短说了,你女婿是做古董生意的?”
  “是。”周瑞媳妇赶忙道,“公主大奶奶有叫他效力的地方?”
  颜氏点点头:“我在西山建的别院已经大成,还差些玩器摆设,既然有这个便宜,自要借助你们一二了。”
  周瑞媳妇喜不自胜:“多谢公主大奶奶抬举。”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总说贾瑚作,看看历史就知道,王莽、曹操、司马昭、桓温、刘裕、杨坚、赵匡胤——两千多年封建社会,不就出了一个有争议的诸葛亮吗?况且贾瑚也没想着造反,不过想让自家的外孙成为皇帝、再保贾家三世富贵而已。
 
☆、好意非好画前程 善心不善教规矩
 
  送走周瑞媳妇,春兰有些担心地询问颜氏:“主子,您在这个档口提拔二房的人,那些个不长眼的会不会觉得您是怕了他们有意示好啊?
  “不会。”颜氏淡淡一笑,“且指望我帮着元春升成侧妃呢。”
  春兰踌躇道:“主子,侧妃是有品级冠服的,依嫡妻降两级论,待遇跟亲王正妃比肩,李贵妃生了万岁爷的长子,到了不过是东宫庶妃——”
  “李家能跟贾家比么?”颜氏眯眯眼,“李贵妃的父亲不过挂着个三品的世袭虚职,元春好不好的都是国公的嫡孙女儿。”
  次日去荣庆堂,王氏果然当着贾母为周瑞女婿的事儿道谢。颜氏笑道:“还得借二太太叮嘱他们两句,我已请准了皇太后老圣人,九月间凤驾临幸西山,皇后娘娘并太妃王妃必要到的,不拘银钱,必要体面才是,万一丢了贾家的脸,纵是二太太顾念主仆之义,老太太和太太也不能轻饶的。”
  贾母附和:“公主说的不差,这是半点儿不能马虎的。”
  王氏连声答应:“媳妇知道利害。”
  三代婆媳闲话两句,贾母试探着问:“元春还是庶妃,公主可知小皇孙现由何人照管。”
  颜氏微微一笑:“东宫大郡主将将周岁,太子妃是分不得身的,想来要比着吴庶妃的旧例,暂由生母看护。”
  贾母点点头,索性跟孙媳坦白:“元春虽是庶妃,到底算不得正经主子,咱们可能出出力,助她把位份升一升?”
  “这个——”颜氏故作犹豫,“是不是急了些?早年几位太妃晋位,也是皇子周岁以后办的,若是这会儿用人情,岂不叫宫里主子觉得贾家轻狂?”
  贾母老道,顺势追问:“那公主的意思是再等上一年半载?”
  “依我的意思,这事儿要么不办,要办就得办得上上下下没有二话。”颜氏摇着扇子说,“老太太,虽说吴庶妃的出身不及元春,也是正经的官小姐,五品六品是皇家的臣子,国公侯爷也不能跟主子要价不是?就算咱们家体面大,东宫二皇孙眼瞅着要周岁,都是太子的儿子皇上的孙子,他们岂好分着三六九等一碗水端不平?再则宫墙里的是非浑水一般,万一莽撞了引得哪里不满,一样是有孕,吴庶妃顺顺当当生了儿子,周庶妃四个月身孕都小产,可见世事难以预料。”
  王氏被唬住了,贾母倒觉得有门:“公主说的不差,主子放赏也不是随意给的,要不如何说天家公道!”
  张夫人没大瞧得出儿媳的用意,干脆亮一亮主母的气度:“扶着元春走出这一步容易,关键还得寻个名正言顺的说法好求主子施恩。”
  “太太说到了点子上。”颜氏把扇子放下,“内命妇晋位,无外乎是三条,第一,产育之劳,第二,父兄之功,第三,积年服侍。第一条和第三条就不必说,吴庶妃走在元春前头,只能在父兄身上下下工夫。”
  “公主的意思是——”元春只有一兄二弟,贾珠早没了,宝玉——贾母认准了他的造化在“后面”,贾环是不用想就得出局的存在,如此便只能着落在贾政身上,“给老二谋划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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