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荣府长房——圣手镇九州
时间:2018-05-06 10:42:37

  班主赶忙说情:“主子,还求您看雍王府面情,等小的回了王爷,讨不得他的便宜。”
  既有雍亲王陪绑,徒隗明显松了一口气:“滚!”
  “不省心的孽障!”诚王妃十分抓狂,“王爷呢?赶紧把人找回来。”
  早先忠廉王指使手下痛贬贾珍(忠廉王:我是冤枉的!),鲁国公主找上门兴师问罪,好好的大青贤王一日之间名声扫地,间接埋下了六爷党败落的伏笔。论关系,贾瑚与贾珍已经到了四服,同宝玉却是一个祖父的兄弟,荣国府尚未分家,金晟的酒后乱来摆明是与贾家结仇,万一上达天听,皇帝怎么着也得给齐鲁公主一个交代。
  守着酩酊大醉的金晟,夫妻婆媳一齐头疼应对举措。
  再说荣国府,贾母瞧见孙子的惨状当场翻了个个儿,掐人中灌参汤急救一番,好容易缓过气来,太医又回宝玉的断腿兴许难得尽愈,王氏接着力闭息倒仰,荣庆堂又是一阵忙乱。
  张夫人问明原委,气得面如金纸:“宝玉纵有错处,好歹是国公爷的孙子,诚亲王府竟然如此羞辱贾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贾赦亦是震怒:“我这就去写折子!”
  正在不可开交的时候,林之孝匆匆来回:“主子,诚亲王府长史前来赔罪问安。”
  贾赦刚要说话,颜氏厉声问道:“金晟没来?”
  林之孝小心翼翼地说:“并无别的官长。”
  颜氏大动雷霆:“撵出去!”
  诚亲王府的下人在叙说过往时多少有些避重就轻,如果知道宝玉的伤势这般严重,哪怕金晟没得醒酒,诚亲王必定上门,亲代儿子向贾赦贾政赔罪。金晟为皇孙,荣国府是臣属,再没有给脸不要的道理,现在生吞这个哑巴亏,事后尽可拿别的利益渐次补偿荣府。如今失了计较,在贾家看来就是诚王府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意思。
  宝玉承载着王氏的大半希望,听得噩耗哪里端的住,苏醒后立时跪在张夫人婆媳跟前,求她们一定给宝玉做主。
  除了贾赦是心疼侄子,张夫人婆媳尤其是颜氏更在乎荣国府的尊严教人践踏,在那种场合,宝玉是代表着贾家的,今天他被找茬胖揍不理论,谁敢保证贾葵贾茂不会无故挨打?齐鲁公主一贯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犯人”的方针,若不深加追究,贾家的爷儿们如何抬得起头来。
  
 
☆、不急枉急急不急 偏心未偏偏未偏
 
  荣国府不比齐鲁公主府,颜氏发怒要撵人,底下奴才还要顾及对方是朝廷三品大员,极其委婉地表示:“大人,宝二爷断了腿,太医讲将来有碍行走,我们老太太和二太太都躺下了,老爷太太都需费神照应,大奶奶请您这就回去吧。”
  “这——”长史官有些傻眼,“宝二爷的腿断了?”
  林之孝压低声音:“大人,您快走罢!我们大奶奶正叫车马要进宫呢。”
  长史摸一把汗:“是我们王爷大意了!”
  宝玉在颜氏心中并没有什么份量,她摆出进宫告御状的架势纯粹是给贾家上下看的。与贾瑚兄弟一齐下差回府的贾政信以为真,顾不得许多慌忙把人拦住:“殿下,这孽障行事不谨,很该受些教训,您要为他出头,万一圣人迁怒,岂非微臣父子牵累?”
  颜氏被噎了一下,她挺想问一句:“叔公公,躺在床上的还是不是你儿子?”
  不比贾赦气愤难消,做嫂子的是真心甩了手:做老子的都不心疼,我着什么急呢!
  贾母气得直哆嗦:“宝玉平白无故糟了这场罪,你为人父的不想着出头做主,还要给他安罪名,快给我滚了出去!”
  贾政已经年过半百,几时挨过这等重骂,又当着满屋的子侄下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如何挂的住,闷着头退出了上房。
  贾母愈发气闷,转过头又哭孙子,把张夫人与凤姐忙的焦头烂额。
  颜氏头昏脑涨,于太医跪安时颇不耐烦:“也不看看府里的景况,要有哪个不好了,你这会子走了是全推给我的意思么?”
  太医唯唯:“臣不敢!”
  颜氏又道:“打扫两间客房,再教人往太医院,把那专擅接骨的大夫叫一个过来,今晚且住在荣府,旁的明早理论。”
  再说诚亲王府长史官狼狈而回,诚亲王头皮发麻:“当真?”
  长史答道:“是荣国府都总管亲口所言,想来无假。”
  诚亲王挥手打发走僚属,磨了半天地砖方道:“坏了,我得去趟康王府,叫王兄帮忙拿个主意。”
  “老四在场?”康亲王皱起眉头,“他就看着晟儿胡来?”
  诚亲王抱怨道:“您不说我还不生气,要不是他,晟儿未必就能犯糊涂。”
  “外头哪个在?去顺亲王府把顺王叫来!”太zu的皇孙里头,除了当今永泰皇帝,康亲王是第一有资历的,他不但是嫡子嫡孙,更为第三代上头一号亲王,现管着宗人府,等闲要紧的皇亲都需敬其三分,是以唤叫亲王亦不算违礼。
  过不一时,管家回报:“顺王爷喝了酒,现下正睡着,王妃连叫几次没效力,只能吩咐小的向王爷告罪。”
  “这个老四,竟敢与我倒花枪。”康王沉吟片刻方道,“今日晚了,你连夜写个请罪折子递上去,明天正好未叫大起,赶早儿往老四那儿堵住他来,连同晟儿,我陪你们一齐去荣府。”
  诚亲王大喜:“有您在场,必可大事化小的。”
  贾家一众不足虑,纵然贾赦为懿郡王亲家、嫡皇子泰岳,略加客气也便罢了,唯独他那儿媳不好惹,真要变了面皮,俩亲王加一块儿也未必好使。有康王坐镇则不相同,凭她如何强势,总不至于在亲娘舅面前动粗。
  宝玉伤的不轻,半夜又发高烧,贾母与王氏不得闭眼,张夫人也要陪同支应,不但凤姐李纨难去歇息,颜氏同样伴着熬宿,直近五更方得小憩。
  次日清早,诚亲王果然提着金晟堵住顺亲王,跟康亲王碰了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荣府而来。
  门子一见康亲王大打头,慌忙飞报贾赦知道,连贾葵贾兰贾茂都随父祖迎了出来。
  诚亲王顾不得许多,一脚就把金晟踹到在地:“还不与贾大人请罪!”
  贾赦弟兄慌忙起身:“臣不敢!”
  诚王正要说话,只听院中传来一声厉言:“这是专程来瞧有没有将人打死么?”
  颜氏进了正堂,先就冲康亲王抱怨:“舅舅,您虽代行金家族长的职责,总不该如此护短,漫说贾家有祖宗余荫,哪怕寻常的平头百姓,皇子亲王还能无故将人按在地上毒打他一顿?”
  诚亲王无法,复又告罪:“全是臣这做父亲的教子无方,王兄是臣央了来做见证的,千岁勿要错怪了他。”
  康王硬着头皮说:“晟儿年轻气盛,一时受人挑唆犯了糊涂,现下已然知错,待得弥补之处,诚王必无推辞之理。”
  诚亲王连忙附和:“王兄说的极是。”
  颜氏转头看向顺亲王:“王舅,听说昨日您也在场,金晟不得您的话,敢就下此狠手么?”
  顺亲王叫屈:“大外甥女,这可是冤枉我也——”
  “我记起来了!”颜氏点点头,“王舅曾为一个什么戏子专程上门问罪,想来这次是为翻旧账的。”
  “这话怎么说的——”顺亲王只能高举白旗。
  金晟小声道:“姐姐,全怪弟弟酒后犯浑,不与父王叔王相干。”
  “你而今可是出息了!”颜氏扬声喝命,“拿了枪棒来,我向世子爷讨教两合,正面交了手,谁要吃亏都算活该,这回的事儿就算揭过!”
  金晟连连摆手:“弟弟不敢。”
  “老太太,公主大奶奶原本占着上风,连康王爷都没话说,二老爷只道宝二爷该打,又列举宝二爷往日种种荒唐之事,气得大奶奶掉头走了!”琥珀将荣禧堂的经过绘声绘色叙述一番,最后又道,“诚亲王上了请罪奏折,下达处分圣意的传旨內监已到诚亲王府,康王爷便叫诚王带着世子回去了。”
  贾母心灰意懒:“我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迂腐的儿子!”
  薛王氏宽慰道:“老太太,姨老爷也是为府上着想,因着宝玉使贾家开罪皇亲,哪里能教他过意的去。”
  琥珀还想说些什么,玻璃进内回道:“老太太,宗王妃与懿王世子妃看二爷来了。”
  金是喜静不喜动,昨日原该在场,但得他在,宝玉必然不至吃亏,偏又提早托辞回府,这才令金明钻了空子,早晨听说此事,赶忙告与妻子知道,小两口一道前来荣府探视。
  金晨也是陪贾瑾来的,已到荣府门口又叫传旨內监追来,只得折往内廷,金是便与康王陪坐,两姐妹见过张夫人后都到贾母处问安。
  宝玉最愿在女孩儿身上下工夫,贾瑾观其惨状,又是心疼又是气恼:“诚王世子太过分了,我这就进宫,请母后为他做主。”
  王氏求之不得,贾母微微摇了摇头:“诚王世子妃是主子娘娘的亲侄女,你别多嘴,仔细教宫里主子不满。”
  “老太太,您放宽心,我们这么些人在,又不缺神医良药,一定能绝后患。”金明之所以构陷宝玉,根源还在早年的议亲事件,如今连累堂弟遭殃,贾玫心中更是加倍难过。
  贾瑾又道:“老太太,听说您昨晚一夜没阖眼,我和姐姐先看着宝玉,您歇一歇,等他大好了再见您累出病来,心中岂能过意的去?”
  贾母点了点头:“也好。”
  薛王氏也亦劝妹妹:“有我和王妃在,你去眯一眯罢!宝哥儿也不是眨眼就能痊愈的,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该养足精神才是。”
  王氏十分感念:“您说的是,我要为宝玉撑住!”
  诚亲王是典型的中二性情,从做皇子起就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有回太宗皇帝责备他这个轮管礼部的主事不重天候,致令君臣郊祭谷神赶上大雨,个个淋的透心狼狈,显见是不曾尽心当差的意思,当场把他贬为双字郡王。
  受罚的忠诚郡王并不觉的委屈,那会子他还是个有过必改的有为青年,也知道皇父此举是做给外臣看的,回到王府就把旗杆竖了起来。
  没错,是竖旗杆,皇父既然批评自己不重天候,那他就在自家院里表表态——忠诚王爷预备着先将测风仪摆上来,好教皇父看看自己知错的诚心。
  便如忠诚郡王所想,太宗皇帝之所以罚他,□□成是形象工程,康桓亲王还劝呢:“这事儿是钦天监当差有疏,诚王年轻,一时虑不周到也是常理。”
  太宗摆摆手:“朕知道,不过老三行事有欠稳重,先给他一个教训,等其长进后再复本爵就是。”
  康王笑道:“都是做父亲的苦心。”
  老哥儿俩正下棋,直郡王打小报告来了:“老三不满父皇训责,竟于回府后把旗杆立了起来,儿臣不敢偏私,专请父皇明断。”
  “啪!”太宗皇帝手中的棋子掉到棋盘上,“你再说一遍?”
  直郡王玩儿的就是无间道:“儿臣如有一字虚言,愿受反坐之罪。”
  太宗勃然大怒:“叫童纲来!”
  Taizu高皇后内侄童纲,开国十二侯之首童法长子,时任禁军统领之职。
  康亲王赶忙跪伏求情:“这里头许有误会,臣弟请旨亲往忠诚王府查察,若其果有怨怼,皇兄再行发落不迟。”
  太宗勉强点头:“这个逆子,不许你偏袒维护于他!”
  忠诚郡王正满头大汗的指挥下人爬竿子装风标,听得康王驾临慌忙迎出,这才知道自己险些犯了大错,双股颤颤的抱住叔王不撒手,康王采证一番,情知所言尽实,当即带了他入宫谢罪,太宗皇帝又好气又好笑,康王又竭力夸赞侄子心实,这才侥幸逃脱一劫。
  要不怎么说诚王命好,最初有皇帝老子罩着,太宗驾崩,当家的永泰皇帝也不好意思将嫡长之争时偏袒自个儿的三弟怎么样,哪怕他有许多小毛病,能忍不能忍的也都忍了。
  就像这回,金晟虽然酒后行凶,毕竟不曾闹有人命,挨打的贾宝玉无官无爵,皇帝自愿高拿轻放,先夺了一年俸禄,又罚他交差思过,诚王感恩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脉络基本理清,大约在160章完结。另外今后不会在公司午休时间写小说了,尽力保证一周三更吧。
 
☆、坤宁宫中翻旧账 荣禧堂外讽故亲
 
  颜氏听说皇帝的处分圣旨后鼻子都气歪了,康亲王劝解道:“金晟不但是皇侄,还娶了承恩公小姐,圣人这样责罚就算情理两顾了。”
  “舅舅,我是不会多心的。”颜氏冷笑道,“您可别忘了,兴武的从弟不但是国公嫡孙,她的亲姐姐是备位东宫的侧妃,又有嫡亲的皇孙外甥在,皇上这般处置,摆明是不顾金昊的脸面,他们父子兄弟的勾当哪里用得着外人掺和?”
  二王面面相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贾宝玉不但有个齐鲁公主堂嫂,还是东宫皇储的伪小舅子。金晟打残了他,皇太子能咽下这口气么?
  不怪当老子的大意,近来有许多弹劾荣国府的奏章呈递,皇帝正要寻个机会敲打一二,就未留意挨打的贾宝玉还跟自己的太子皇孙有勾绕,直等石皇后找上养心殿才得反应:“闰儿的亲娘舅 ?”
  石皇后有些无语:“在京城,还有第二户姓贾的教你知道么?”
  皇帝默然不语。
  石皇后又道:“这事儿我听说了,晟儿是为雍王府的什么戏子吃醋,无缘无故把人打得不起,即便没有昊儿这层关系,毕竟是兴武的堂弟——你总该留些颜面吧。”
  有些话就是面对自己的发妻也不好明言,皇帝打了个哈哈:“有雪儿在,哪里用得上我给贾家出头。”
  石皇后半信半疑:“你做天子的能说这种话?”
  接下来几日,皇帝不时在诸王大臣面前夸赞“太子长进”,言官揣测圣意,弹劾贾家的奏章好似雪花过境一般。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