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吃的哄我呀——卿白衣
时间:2018-05-09 14:34:30

  温言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双臂撑在冬青的耳侧,整个身子全部压在冬青身上,闭着眼寻到冬青的颈窝,脸埋在冬青的颈窝,无意地识蹭了噌,像一只刚断奶哼哼唧唧的小奶狗。
  单薄的唇无意中擦过冬青脖颈处敏感的肌肤,滚烫火热的气息附着在肌肤上,冬青一动不敢动。
  “言言?”冬青试探着喊了一声。
  温言在冬青颈窝处蹭了一下,散漫慵懒地嗯了一声。
  “你发烧了。”冬青尽量用了陈述事实的语气,被温言压在胸口处的手费力地推了推温言的胸膛。
  “嗯。”温言的语气不是很在意,“我很困,你别吵。”
  “……”冬青想到温言发烧是因为等她才站在门口吹了冷风,语气不自觉柔了下来,“我们去挂水好不好?挂水好的快。”
  “不好。”温言拒绝的很干脆,哪里还有平时说一不二严谨认真的温总监的影子。
  “你可以一边挂水一边睡觉。”冬青哄着。
  “不好。”
  “……”冬青偏过头,男人光滑细腻的皮肤近在眼前,毛孔细小。冬青艰难地拿出手,指尖顺着温言的耳廓慢慢地滑过,最后悬停在温言的侧脸上,问:“那你想做什么?”
  “抱你,睡觉。”
  温言说完,撑起手臂,睁开眼睛,直视着身下的女人,女人柔软的躯体就躺在他的身下。
  舌尖抵过上牙齿,温言咬了咬牙,眼睛危险地眯起,审视着身下的冬青。
  冬青双手交叠扣在胸口,神情紧张。
  因为困倦,温言半眯着眼微张着唇呼吸的样子,更加慵懒性感。
  “怎样你才能不吵?”温言低沉着声线问。
  “……”都这样了,原来温总监想的是怎样才能让她不吵?
  冬青忍不住撇过了头,手指蜷缩。
  “这样?”温言双臂撑在冬青耳边,固定住她的头,低头寻到冬青的唇,闭上眼睛,半咬半舔。
  唇齿勾弄的间隙,温言咬着冬青的唇,齿间细细地溢出一声,“你怎么喂不饱?”
  要哄要抱要亲,还要顺毛。
  冬青:!!!
  这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就是她喂不饱了,明明是他温总监不知餐足。
  脑子昏沉困顿,吻着吻着,温言撑在冬青耳边的手就移到了冬青的腰间,扣上冬青纤细的腰肢摩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指伸进了毛衣下面,彻底在冬青的腰间巡回着。
  冬青脑子也是糊涂,只觉得呼吸困难,所触及的地方都是滚热的温度。
  “乖,别吵了。”温言停下动作,含糊着说了一句。
  “那你吃药好不好?”冬青一开口,自己吓了一跳。
  声音哑的不像自己。
  “嗯。”温言轻哼了一声,从冬青身上翻下。
  冬青下床直奔书桌,拉开抽屉,找到感冒药,看了眼日期才倒了杯温水。一手握着水杯,一手拿着药片,冬青踱倒床边,俯身,说:“言言,张嘴?”
  将药片喂进去,冬青又喂温言喝了点水。端着水杯,冬青刚起身却被温言长臂一伸,揽住了腰肢。
  “我去放水杯。”冬青彻底没了脾气。这样黏人孩子气的温言她还是第一次见。
  “床边。”
  “……”冬青只能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玻璃水杯碰到白色的矮木柜,“咚”的一声。
  温言揽着冬青的腰,直接把冬青带到了床上。这次换了一个位置,温言在下,冬青在上。冬青反趴在温言胸膛上,大气也不敢出。
  “睡吧,睡醒我陪你去医院看奶奶。”
  “好。”
  拉过床边的被子盖在身上,冬青贴在温言胸膛上。耳边是温言一下又一下有规律的心跳,视线落在窗帘半开的窗外,疲倦感袭来,冬青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中,两人的位置再次发生变化,温言抱着冬青凭着男性的直觉,重新将冬青压到身下。
  窗外,晚霞散去,街边的路灯一个接一个地亮起,暮色初起,落在电线杆上的老鸦啼唤几声。
  冬青的胸口像是被压了一个千斤顶,呼吸困难,费力的睁开眼睛,温言的脸在视野中放大。
  冬青盯了好一会,抿了个浅浅的笑。
  温总监,我追到你算不算一种福气呀?你明明那么好哄。可是,现在怎么办呢?我不想异地啊。
  温言睡的沉,熟睡的温言眉头微锁。冬青的指尖攀上温言的眉头,顺着温言如墨般的眉头抚了一遍。
  推开身上的温言,冬青起身,手绕到身后解开皮筋,重新绑好头发。时间不早了,奶奶还在医院,她晚饭还没做。
  快步走到厨房,冬青淘洗好黄色的小米,找到奶奶平素喜欢的干枣清洗好,去核备用。
  比划了大概的分量,冬青往砂锅中加入适量的水,等着砂锅中的冷水烧开。水开后,加入淘洗好的小米,用木柄汤勺慢慢地搅拌着。盖上砂锅盖,冬青靠着台子,摸出手机点进好久没登录的微博。
  日食手札又发布了一条微博,关于怎么制作新鲜的草莓酱的。
  冬青点开,视频不长,只有短短三分钟。这期的视频除了背景音乐,就没有其他的声音,注意点博主都细心的用文字标出了。
  只是,这个文字和温言的妈妈说的一模一样……要不是因为厨房不是温言家的,冬青都怀疑她们的年级主任就是这个美食博主。
  又刷了几个视频,冬青退出微博,给奶奶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奶奶,我等会就到,你饿不饿啊?”冬青笑着问,神情是少见的放松肆意,口气像撒娇。电话那边冬花靠着被冬青垫高的枕头,一脸的慈眉善目,“不饿啊,你不急慢慢来。”
  小冬青做饭的水平有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急不得。
  “我饿了啊。”冬青打开砂锅盖,将去了核的干枣放进去,“奶奶我快好了,粥已经开了,等会聊。”
  “好啊。”
  冬青一手拿着木勺,一手拿着电话,等电话那边冬花先按了结束通话她白放下手机。
  木勺顺时针慢慢搅拌着锅里的小米粥,深红的干枣在小米粥中吸收米汁,枣肉很快舒展开来。
  盖上锅盖,冬青一个转身就看到了靠在门边的温言。
  温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西服外套被套上,纯黑的西服勾勒出男人的身材,肩线流畅。温言的目光深沉,眼底漆黑一片,是冬青看不懂的神色。
  “你什么时候醒的?”冬青找了个话题。
  “刚才,你讲电话的时候。”
  温言站直身子,走到台子边,伸手关了火。刚才他醒来的时候,没到看到冬青,以为冬青又什么都没和他说就走了。
  还好,冬青还在这里。
  “干枣不能炖太久。”温言出声。
  “嗯呐。”冬青伸出手,捏过温言的袖口,“我们一起去医院?”
  “嗯。”
  收拾好保稳饭盒,冬青和温言一块打车去了S市人民医院。一路上,温言都曲着胳膊,胳膊抵在车窗边,单手支在下巴那。车窗外,明黄的路灯一个又一个地被甩在身后,出租车内的灯光柔和。
  司机许是无聊,和冬青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话。
  “小姑娘在哪工作啊?”
  “我工作在N市。”
  “哦哦。”司机点了点头,“N市也不远,来回方便,以后也打算在N市吗?”
  冬青回答慢了一会,才说:“不知道呢。”
  “你男朋友?”司机看了一眼从上车就一直没说过话的温言。
  “嗯。”
  “也在N市工作?”
  “是啊。”冬青抱着腿上的保温饭盒,内心的焦灼感再次升腾起。
  “那你以后肯定和男朋友留N市啊。”司机说的很轻松,“我家闺女就是啊,毕业留在了帝都工作,找了个男朋友也是帝都的,都快结婚了,他们工作稳定,我和她妈妈也不指望她回来了。”
  叹了一口气,司机又说:“养了二十好几年的姑娘,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早知道当初填志愿说什么也要把她就在本地。”
  冬青像是被戳中什么,只是胡乱地嗯了几声。                        
作者有话要说:  温言:希望你以后也喂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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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酥红豆饼
 
  Chapter.42小时候
  “到了, 小姑娘。”司机将车停在S市人民医院的路边, “麻烦付一下车钱。”
  冬青点开手机,还没有打开支付宝, 温言直接抽了一张整百递了过去。司机接过,很快找了张五十的纸票。
  温言打开车门, 瞥了眼灯火通明的S市人民医院。
  医院门口有一个大的广场,中心立着石刻的医院的标志。广场两边分立着路灯,白色的灯光隐在树下,显得有些阴森。
  温言屈指揉了下额角, 拉过一旁的冬青,“这附近有水果店吗?”
  “有。”冬青很快明白过来, 笑了一声, “别紧张, 奶奶人很好的。”
  买了一个果篮,冬青带着温言进了S市人民医院,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住院部。
  冬花的病房在二楼,二楼前台值班的护士看到冬青,礼貌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冬小姐晚上好,冬奶奶刚换了药。”
  “好的,谢谢。”
  走到病房门口,温言屈指摁压了下太阳穴,随后跟着冬青进了病房。
  病房中只有冬花一个人,半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的老人头发花白, 齐耳的短发显得老人越发的瘦小,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背上分布着浅浅的老人斑。
  听到脚步声,冬花睁开了眼睛,眼窝深陷,但是精神不错,“刚才小护士要开电视给我看,我嫌吵就没看。”
  人老了之后,心性会越来越像小孩子,大事小事都会唠唠叨叨。
  冬青放下手里的保温饭盒,将冬花身后的枕头理了理,“声音调小一点,打发打发时间也好啊。”
  “电视哪有奶奶的孙女好看啊。”冬花摇头,一眼看到冬青身后站着的男人。
  “奶奶好。”温言放下果篮,“对不起,今天才来看您。”
  冬青捏着温言的西服衣袖,有些许局促,“奶奶,这是温言,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男朋友对不对?”冬花单手撑在身侧,想要转过身子,“你奶奶我人老心不老,眼睛和耳朵都还好使。”
  “奶奶人也不老啊。”冬青盛好粥放在冬花病床上架着的桌子上,“喏,红枣小米粥,养胃又补血。”
  “你就会哄我玩。”冬花接过勺子,“我要年轻也不至于摔伤了腿啊。”
  “人有失足嘛奶奶,你还很年轻的,S大老一辈教授中最年轻的冬教授,等腿伤好了还能当广场舞的领舞。”
  “去去去。”冬花拿着勺子摆摆手,“瞎胡闹。”
  一直作为倾听者的温言抿了下唇,心情莫名地放松了不少。这样轻松的冬青很少见,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会撒娇会玩闹。
  比晏辞还皮。
  “我说真的,奶奶。你去跳广场舞,我给你捧场。”冬青打开腌渍嫩黄瓜的盖子,“再给你定做一身汉服。”
  “你少哄我,人家跳广场舞都不穿汉服的。”冬花咬了一小口嫩黄瓜,“我上次和隔壁老林家媳妇一块儿去散步,人家跳广场舞的都穿小裙子矮高跟。”
  “没事,人家穿小裙子矮高跟,你穿汉服。”冬青侧身坐在冬花床边,“肯定好看。”
  冬花喝了一小口稀粥,喊温言,“你看看这个姑娘,净哄我这个老人家玩。”
  温言搭在冬青腰上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奶奶精神很好,看着很年轻。”
  冬花年轻的时候是S大有名的美人,素花旗袍小高跟,谈吐风趣有涵养。现在老了,风采不减当年。
  “就你抖机灵。”冬花被冬青哄的眉开目笑,“你不会是为了温言特意哄我开心呢吧?”
  “哪有啊。”冬青被冬花戳破,也不尴尬,神神秘秘凑近东花耳边,小声地说:“奶奶,实不相瞒是我追的温言。”
  冬花一听,更乐了,“我年轻的时候也主动追过你爷爷,你爷爷当年可是数统院的才子啊,还会拉小提琴,留学回来的。就是太笨了这个人,稍微委婉一点儿的话都听不懂,整个人像个闷豆子一样。”
  冬青不住地点头,忍笑,“是是是!才子配佳人!”
  “你又哄我。”冬花放下小碗,对冬青说:“我想吃这里的红豆饼了。”
  “行行行,我去给冬佳人买。立刻马上。”冬青会吃,一张嘴就是从小被冬花养刁的。
  病房门被轻轻关上,灯光和着清冷的月光一同爬上窗台。
  冬花收敛了笑容,对温言说:“坐吧,我们谈谈。”
  温言在冬花的床边坐下,半垂着眼睑。他来S市之前打电话给温母问冬青的地址的时候,温母顺口提了一句冬青的家庭情况,算起来他女朋友也是出身言情书网,爷爷奶奶都是S大著名的教授学者。
  “你别紧张。”冬花的声音很淡,完全不像刚才和冬青开玩笑的样子,倒像是给学生看论文时的口气。
  她是老师,他要接受她的检阅。
  温言抬了下眼眸,唇畔勾了个若有似无的笑,“奶奶,我不紧张。”
  冬花点了点头,皱了下眉头,“我不是电视剧中的可恶的丈母娘,你是小冬青自己选的,我相信我们家孙女的眼光并且尊重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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