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吃的哄我呀——卿白衣
时间:2018-05-09 14:34:30

  “谢谢。”温言良久才开口。
  冬花叹了一口气,“小冬青的情况有些复杂。她是我和她爷爷在医院附近捡来的,捡到她的时候她皱皱巴巴的,缩在小棉被里,哭声弱的和小猫叫的一样。”
  “那时候夏天吧,知了日夜不停的叫着,捡到她的时候她还在抖。”冬花停住了,过了好久才又说,“本来我和她爷爷养着这么一个闺女也挺好的,就是冬青记事的时候……”
  温言没有打断,静静地听着。
  冬花摇了摇头,“她爷爷因为癌症去世了。”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对不起。”温言开口。
  “和你没有关系,不必道歉。”
  看得出冬花很爱很爱她的丈夫,深爱后死别最残忍不过。
  冬花顿了一瞬,“小冬青从小就敏感,她爷爷临走之前,这孩子更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医院里。最后她爷爷走的那晚上不知道对小冬青说了什么,这个孩子更敏感了。一直守着我,不哭也不闹,我到哪她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那时候倒是希望她能哭出来,哭出来多好啊。”
  “嗯。”温言嗯了一声。
  “这些事她可能不会告诉你,小冬青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有什么不好的事都藏在心底。”冬花抬头看着温言,“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事觉得不好开口可以和我说说。”
  “我和她爷爷都没有孩子,小冬青就是我们的亲孙女。”冬花想到自己这次突发的意外情况,又问:“你们谈了多久了?”
  “没多久。”
  “什么时候开始的?”
  “元旦之前那几天。”
  “哦哦。”冬花若有所思,“她之前考了S大的研究生,和我说将来要转回S市工作。”
  温言一窒。异地是最坏的情况,他所能接受的最坏的情况。
  冬青和他相处不长的时间里,有时候会畏畏缩缩的心神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几次他抱她的时候,冬青都犹犹豫豫地像是要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你的打算呢?”冬花问。
  “我尊重她的决定。”温言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她要回S市工作,他可以接受。
  “你是做什么的?”冬花突然问。
  “程序员。”
  “DI?”冬花敏锐地问了出来。
  她虽然老了,但是大环境在那儿,S大每年都有招聘会,就算她不刻意去关注,其他退休老教授来串门的时候也会谈到。目前国内最好的软件公司就数总部设立在N市的DI,应届毕业生挤破了脑袋想要进去的公司。
  “嗯。”
  “你们一家都在N市,对吧?”冬花很了然的问道。
  “对。”温言心里有些烦,虽然他能接受冬青回S市工作,但是一想到将来两人要异地,他就烦躁。S市这边有BS,但是BS主攻游戏和计算机硬件市场,他的兴趣并不在此,要他一时放弃DI的工作也不可能。
  冬花没继续问温言的打算,“你们平时工作很辛苦吧?”
  “还好。”温言避重就轻,他们做管理的还算比较轻松。
  “我听我们学校老师说,做你们计算机那行的特别容易脱发?没到中年就开始脱发?”
  “……”温言一时跟不上冬花跳跃的节奏,只能回答:“我还好。”
  没脱发。
  冬花点了点头,还没开口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冬青拎着一个纸袋走进来,问:“奶奶,你们再聊什么啊?”
  “在聊你小时候被一只流浪狗追着跑了两条街的事。”
  冬青:……
  温言一哂,看着冬青反问:“真的?”
  “真的。”冬青给冬花拿了一块红豆饼,又拿了一块给温言,说:“都怪奶奶做的肉包太香了,害我被狗追了两条街。”
  冬青小时候就是个吃货,再加上冬花又比较宠她手艺又好,没少喂冬青吃。
  有一天早上,冬青的爷爷去上早课,冬青捏了个肉包子站在路口一边啃一边等她爷爷下课,肉包咬开肉嫩油滑。
  路过的流浪狗闻到香味,就一直盯着冬青。小冬青穿着小白裙子,捏着肉包和狗对视了一阵,转头就跑,狗寻着味道追在冬青身后,冬青一边跑一边哭,就是不忘丢掉手里的肉包。
  冬花休息了。温言抱着冬青在隔壁床上,两张床之间用帘子隔开,月光也被隔开。冬青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小时候的事。
  “就这样?”黑暗中,温言的声音如月色般静谧。
  “嘘——”冬青的食指压在温言唇上,“就这样啊,太丢人了。”
  “嗯。”温言闭着眼睛,在想事情。
  冬青说完掰开酥软的红豆饼,咬了一口。红豆饼饼皮外被刷了一层黄油,经过长时间的烘烤变得焦黄柔软,夹心的红豆被磨开,被烘过了的红豆有些干。
  “还是N市的梅花糕好吃。”冬青顺手塞了一块到温言嘴里,“等奶奶睡安稳,我们就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温言:我老婆小时候也太踏马可爱了吧!
随机50个红包。
给你们一个定心丸啊,我应该能四章之内交代完,然后泥萌就可以和我一起去幼儿园或者城市边缘了。我怎么可能会让!我们家言言异地!不阔楞滴!丢孩子的事你们也别惊讶,其实哪怕就在现代,在发展落后的地区都存在这种情况,有些地方甚至树立起这样的牌子:女婴不可随意丢弃。冬青小姐姐是一个既坚强又敏感的小萝莉,以后有温言啦,别怕~
 
  ☆、西红柿排骨汤
 
  Chapter.43属猫的
  等冬花熟睡后, 冬青和温言出了医院。医院的楼梯口, 又急又冷的风穿过长廊道,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冬青缩了下脖子, 背对着风,寒风透过羽绒服刺进骨骸, 每一寸骨头都冷的发痛。温言微垂着眼眸,像是对温度没什么感知。
  “你冷不冷啊?”冬青探了探温言的额头,问道。
  温言额头的温度比刚才稍微低了一点儿。
  冬青放下手,手指头缩进袖口, “还好,晚上再吃点退烧药。”
  说完, 冬青想了想, 刚缩进袖口的手指头又伸了出来, 抓住温言的骨指,将温言的手带进了自己的羽绒服口袋,轻笑着说:“好啦,这样就不冷了。”
  羽绒服口袋不大,但是温温热热的,很舒服。
  “言言?”冬青偏头喊着今晚略微有些沉默的温言,“走!今天我包.养你,带你去买买买。”
  “买买买?”
  “嗯哼。”冬青塞在羽绒服口袋中的小指动了动,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温言的手掌心,“水杯牙刷毛巾睡衣啊。”
  “包.养我?”包养这两个字从温言的齿间滚过,带了层其他的意思。
  “嗯。”冬青又挠了下温言的手掌心。
  打车带温言直奔购物中心, 冬青害怕温言太累,没敢多逗留,速战速决买了日用品就回了家。放下买好的日用品,冬青打开自己卧室卫生间的门,喊温言进来。
  “你先洗,我去找退烧药。”考虑到温言感冒,冬青开了暖风1后又打开了暖风2,“这样应该不会冷了。”
  “衣服直接脱篮子里就好。”冬青不放心,出去之前又探了探温言的额头,“你乖乖的啊。”
  你乖乖的啊。
  “……”温言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挑了下眉梢。
  门被关上,冬青出去了。卫生间的镜面很快被暖风熏出一层薄薄的水汽,淋浴间内放着热水,水声淅沥。
  温言解开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直接将衬衫甩进了空的篮子,随后跨进了淋浴间。
  干燥的碎发被热水打湿,温言闭着眼,任由水流过身体。
  冬花的态度他一时把握不准,冬青在没认识他之前考了S大的在职研究生,那时候她应该就有回S市工作的打算。
  S市也是个教育大市,作为一中的S中实力和N中不相上下,冬青回来工作照顾冬花也更加方便,而他们一家都在N市。
  温言抿了下唇,温热的水流划过嘴角,顺着喉结流经白皙的胸膛,最终流至地面。
  冬青很快就在冬花房间的小药箱中找到了白纸袋包裹着的退烧片,倒了一片退烧片出来,冬青放好小药箱后又倒了一杯热水,一边凉着热水一边坐在床边刷微博等着温言。
  隔着一道玻璃门,淅淅沥沥的水声传过来。
  冬青不自觉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温言还没出来。玻璃杯中的热水差不多凉了,不再有白色的雾气袅袅。
  冬青蹬了脚上的拖鞋,向后倒去。床上的被子没有叠,还保持着下午两人起床的模样。被单上沾染了温言的气息,檀香中带着丝丝烟草味。
  冬青又瞥了眼闹钟,发现又过了十五分钟。
  这人不会睡着了吧?
  冬青想到早上温言靠着床都能睡着,不由地心一紧,急急忙忙跳下床去敲卫生间的门。
  “叩叩叩”手指骨节敲打玻璃发出的声音。
  “言言?”冬青试探着喊了一声。
  没人回答,卫生间中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冬青的耳朵贴着玻璃门,又喊了一声:“言言?”
  玻璃门被突然拉开,冬青来不及反应,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内滚去。耳朵、脸颊、下巴贴上了一片湿漉漉的肌肤,鼻端袭上一股淡薄而又温热的牛奶味。是她们家沐浴露的味道。
  “这算什么?”温言单手楼着冬青,“嗯?”
  他听见冬青的敲门声,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珠,只穿了件睡裤,上半身还是光裸的。
  片刻之后冬青才反应过来,贴着温言的胸膛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人真的是!
  冬青缩着脖子,想躲,却被温言搂的更紧了。
  “投怀送抱?”温言一声调笑,贴在温言怀里的冬青甚至能感受到温言的胸膛的起伏。滚热的、精壮的男性的气息侵袭着她的感官。
  “是、是又怎么样!”冬青破罐子破摔了。脸她也不要了,反正温言也不要脸,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嗯,给你抱。”温言反手将冬青送了出去,扯过台子上的睡衣套上。
  桌子上的热水凉的差不多了,冬青抿了一小口,试了试水温,咽下嘴里的水,说:“我去给你再加点热水。”
  倒了小半杯热水进去,冬青的手掌心托着退烧片,走到靠在床边查邮件的温言身边,“退烧片,了解一下?”
  温言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到冬青手上,低头,牙齿咬过冬青手掌中心的退烧片,混着温水吞咽了下去。
  冬青放下水杯,像哄小孩子一样说:“你先睡,我去洗澡。”
  “嗯。”
  冬青进卫生间之间,害怕卧室里有光温言睡不着,直接将卧室里的灯关了。温言躺在冬青的床上,明明很困很疲劳,却很难进去睡眠状态。
  卫生间里的水声一下又一下地敲在他的心底。
  放手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接受异地,这是最坏的情况。
  冬青洗澡很快,在卫生间中吹干头发擦干净身上的水就出来了。黑暗中,她只能看见床上一个明显的凸起。
  刻意放轻动作,冬青拿过桌上温言喝剩下来的半杯水,一饮而尽。
  干燥的嗓子得到凉水的浸润舒服了不少。
  她们家是两层小楼,一楼做客厅餐厅卫生间,二楼则是冬花和她的房间,其余全被打通做了大书房。冬花的房间满满都是回忆,她轻易不涉足。
  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的一角,冬青尽力放轻身子,缩了进去。温言背对着她,呼吸平稳。
  冬青躺好后,又轻手轻脚地掖好被角,手还没来得及缩回被窝就被温言压到了身下。
  冬青吓了一跳,“你、你没睡?”
  “睡不着。”温言寻到冬青温热的颈窝,手指一屈一展掀起冬青的睡衣,探了进去。
  温言滚烫的手掌贴着冬青细嫩滑腻而又温凉的腰肢,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冬青僵了又僵,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她算不算自己送上去喂温言的?明明冬花房间是空的,她不去睡,她偏偏和温言挤在一张床上,像不像她自己主动送到温言嘴边的。
  冬青在紧张,“言言?”
  温言散漫地嗯了一声,唇碰了碰冬青的脖颈,牙齿咬着、舔舐着冬青的脖颈,在她的脖子处流连。
  手掌下的肌肤又嫩又滑,仅仅是摩挲就足够让人上瘾。
  温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想回S市吗?”
  想回到生你养你的S市工作生活吗?
  冬青克制着即将破口的□□,脑子混混糊糊,不知道温言到底在讲什么。
  “回、回S市?”
  “嗯。”温言的双臂撑在冬青的耳边。
  清冷的月影半露三分,皎白的月光在黑暗的室内划过几道横线,打在冬青脸上。
  冬青喘息着,摇了下头,“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到底怎么走接下来的路。到底是继续N市稳定的工作,还是重新回到S市从头在来,从实习老师做起。
  温言分开冬青的双腿,一条长腿自冬青双腿间的分来的缝隙挤了进去,微仰着头,克制着难以言喻地冲动说:“我可以接受异地。”
  我可以接受异地,但是绝对不接受分开。
  冬青混沌的神思渐渐地回归,突然弄明白了一向沉稳内敛的温言的不安从那里来了。她给了温言不安。
  勾压下温言的脖颈,黑暗中冬青清楚地看到温言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冬青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唇已经贴上了温言的喉结。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