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生娇——泊烟
时间:2018-05-10 11:28:06

  “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个?前些日子看你劳累,才放你一马,你居然给我喝壮阳的东西?”朱翊深压在若澄脖颈边,呼吸已经很急促。若澄感觉到他的大掌伸到她衣襟里抚摸,身子也开始燥热起来。他们许多天没有行房事,她也有点想他了,便乖软下来。
  可她不知道羊骨汤是壮阳的……总觉得被堂姐暗暗地摆了一道……她怎么可能怀疑他的能力,他明明英姿勃发,雄风不减。
  “王爷,门还没关……”若澄喘气道。
  朱翊深将她一把抱了起来,走过去关上门,然后直接将她抵在门上就入。若澄的手抓着门上的雕花,几乎都站不稳。那门砰砰作响,又刺激又羞人,她很快就不行了:“夫君……不行……啊……”她边叫边捂嘴,生怕被一门之隔的下人听见,可外面的堂屋早就没人了。
  朱翊深感受到那泉涌之地,一阵痉挛,面前的人儿眼中媚色如烟,又将她抬抱起来,用力接着攻伐。若澄双脚离地,没了依托,只能攀抱在他身上,两人紧紧地贴合。她的身子上下震颤,如风拂动杨柳,摇曳生姿。
  他今日似乎急于证明他并不需要壮阳的补汤,每次都撞很久,体魄惊人。
  几次之后,若澄跪趴在暖炕上,下身被他抬高,抖得如同落叶,涕泪不止:“朱翊深,不要了!”
  朱翊深覆上她柔软光滑的身子,从后背吻到前胸:“还不够。”他的舌头滚烫,所到之处犹如一片燎原烈火,若澄被焚烧殆尽,再也没办法说话。
  等到金乌西坠,西次间一股浓烈的欢爱味道。今日天气有些热了,朱翊深和若澄都出了一身汗,他推开一扇窗子,清风徐来,两人都觉得舒服多了。若澄现在连哭的力气都没有,被朱翊深抱在怀里哄着,她眼皮很重,几乎抬不起来。
  他们关在西次间一下午,还把房间弄得如此凌乱,若澄几乎都可以想象下人进来收拾时,会是怎样一种表情。现在还在先皇的丧期,传出去就太不像话了。
  “一会儿只叫素云和碧云来收拾。”她小声道,还有点不高兴。
  “嗯。”朱翊深后背被她挠的有些刺疼,拿起她的小爪子一看,指甲不知何时很长了,白白的一截,怪不得抓他时很疼。
  “怎么也不剪一下?”他问道。
  若澄迷迷糊糊地说:“要你给我剪。”她小时候指甲都是素云和碧云剪的,大了以后就自己剪。可是自从朱翊深给她剪过以后,她自己就犯懒,不想剪了。而且她左手不灵,剪出来老是歪歪扭扭的。
  朱翊深去取了小剪子来,将她圈在怀里,仔细给她剪指甲。他剪指甲很小心,丝毫不会弄疼她,而且修剪得整整齐齐。自从若澄知道他有这个技能以后,就更不想自己剪了。
  若澄身上盖着薄毯,抬眸看他认真的表情,实在想象不到素来英明神武的晋王殿下,闺中居然会给妻子做剪指甲这样的小事。好像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她仰头一点点亲他的下巴,还有凸起的喉结,她甜美的呼吸搅得朱翊深心烦意乱,某处又有再起之势。
  “沈若澄,不要招惹我!”朱翊深警告道。她那里已经没办法再承受了,他不想再弄伤她。
  若澄就喜欢看他又想吃又吃不到的模样,去舔他的耳朵,像只亲昵主人的猫儿。
  朱翊深正要发火的时候,李怀恩硬着头皮在外面说:“王爷,有人求见,已经等了好些时候,您是不是去见一见?”他是听到屋内没什么动静了,才来禀报的。
  若澄这才不闹了,从朱翊深怀里翻身出来,乖顺道:“你快去吧。”
  “等我回来。”朱翊深又俯身亲了她好几口,降了降火,这才下炕更衣。
  ……
  叶明修登门的时候,被门房告知,王爷已经回了府中。可等他到会客的前厅,却被下人告知王爷正忙。他想着贵人事忙,他多等等也无妨,可茶水已经满过几盏,也不知道晋王何时忙完。
  他正想着改日再登门拜访,朱翊深才姗姗来迟。
  叶明修上前行礼,朱翊深道:“要叶大人久等了,请坐。叶大人登门,所为何事?”
  叶明修看到朱翊深转身的时候,后颈有一道明显的抓痕,是新伤。晋王府里敢抓晋王的,大概也只有那位了吧。叶明修压下心头异样的感觉,也不拐弯抹角,说道:“早朝之事,王爷如何看?”
  朱翊深喝了口茶,淡淡道:“皇上若要本王出兵平叛,本王自当竭尽全力。”
  “可是早朝之后,皇上在偏殿跟下官说,要派平国公世子去四川平乱。”叶明修如实告知。
  朱翊深知道贵州的这场动乱,表面上看起来简单,私底下却有些错综复杂。他上辈子险些就因为处理得草率而导致失败。徐孟舟根本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只怕不会是好的结果。出于臣子之心,他应该提醒皇帝,但现在的皇帝恐怕不会听他所言,反而以为他是求功心切。
  端和帝到底还是给他种了心魔。
  “叶大人今日来王府,究竟要干什么?”朱翊深敏锐地问道。
  “皇上已经开始猜忌晋王,而下官是皇上的近臣,可以随时给晋王提供有利的消息,助晋王一臂之力。同时朝堂之上,无论是世家亦或是寒门的官员,都看下官一份薄面。下官想要跟您合作,尽快谋取更高的官位。”
  朱翊深看着他,这番话几乎跟上辈子所说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上辈子,叶明修说的是,只要将若澄嫁给他,他就是他忠实的家臣。就是这个家臣,娶了他的女人不说,最后还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龙床前,当真是了不得。
  “为何是我?我又为何要答应你。”朱翊深故意问道。
  “下官虽出身寒门,但为官的本心,也是求一个国泰民安,因此臣与弄权之人无法为伍。朝堂之中,晋王是唯一一个身份高贵,没有野心,又心系社稷百姓之人,因此下官想跟您合作。至于您为何要选择下官,除了下官的能力,理由也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三王之乱。”叶明修掷地有声,那四个字如重石一般砸在朱翊深的心里。
  当年的顺安王和汾阳王是何等的风光,但风光之下,危机四伏,一夕之间就家破人亡,一死一贬。在皇城之中,人人都在权衡与帝王之间的关系,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帝王的猜忌,是一把能摧心折骨的利剑。
  朱翊深若孤家寡人,尚无所畏惧,可他现在着实输不起。他的确需要一个聪明的人,助他在冰上行走。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前生。
 
 
第117章 
  朱翊深送叶明修从花厅出来,叶明修正要告辞离开, 忽然一团白白的东西一下窜到他的脚边。
  他低头一看, 一身肥硕的猫正冲着他叫。
  “雪球?”叶明修不确定地叫了一句, 雪球立刻蹭了蹭他的衣摆。叶明修俯身把它抱起来, 没想到时隔多年,雪球竟然还记得他。
  朱翊深微微皱眉, 这东西整日对他爱理不理, 倒是主动对叶明修示好。养不熟的白眼狼,明天就把它扔出王府。
  叶明修还记得当年在苏家族学旁边捡到它的时候, 明明是瘦小孱弱的一只猫, 没想到现在这么沉这么胖,看来新主人当真是把它养得很好的。他从政之后, 也没闲暇再去养那些猫猫狗狗了。人总是会在世俗的忙碌之中, 忘记初心。
  “雪球,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若澄扶着素云找过来, 看到叶明修把雪球抱在怀中, 笑道,“叶大人也在,看来雪球还没忘了你。”
  她声音如同清风, 叶明修循声望去,只见年轻的小妇人头顶盘发髻, 插着翠叶金花钗子, 还有几朵镶珍珠的花簪子, 耳朵上挂着珍珠的耳环, 身穿捻金织花缎的对襟比甲,官绿的花缎马面裙,于细节处透着股雍容华贵。此外,她的神情之中,还透着被男人充分疼爱的那种娇气。
  叶明修心中一动,忙躬身行礼,掩掉目光中的惊艳:“下官见过晋王妃。”
  “你怎么过来了?”朱翊深迎向若澄问道。
  若澄笑着说道:“素云说看到雪球跑到这边来了,我担心它捣乱,才跟过来看看。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挺有灵性的,还记得自己当初的救命恩人。”
  叶明修把雪球抱还给素云,素云接过雪球,连忙就退到一边去了。她是连看都不敢多看这个人一眼的。
  “我表姐的事情,还没有谢过叶大人。既然叶大人都来了,不如留在府中吃一顿便饭吧?”若澄邀请道。
  朱翊深立刻一个眼神过去,叶明修岂有不明白的道理。
  “那件小事,王妃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举手之劳。何况下官那位朋友也到了娶妻之年,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女子。王妃的表姐秀外慧中,与他刚好是一对佳偶。下官家中还有事,就不多叨扰了。”他向若澄和朱翊深分别行礼,而后就告退了。
  朱翊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还算他识相。若澄见叶明修走远了才问道:“叶大人来找王爷,还等了那么久,想必是重要的事情吧?”
  “没什么,就是关于今日朝堂上的一件事。他拿不定主意,所以来问我的意思。”朱翊深揽着她的肩膀,转移话题,“澄儿,今晚上吃什么?”
  若澄不答反问:“王爷以前说与叶大人有旧恩怨,不让我与他接近,事实并不是如此吧?叶大人出身寒门,一直生活在江南。王爷乃是天潢贵胄,住在紫禁城里。他那时刚来京城不久,你们二人怎么会有交集,产生恩怨呢?”
  朱翊深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就说道:“都是陈年旧事,还提来做什么。”
  若澄停下脚步,抬头望着朱翊深的眼睛:“你跟叶大人根本就没有恩怨,对不对?你就是怕我跟他走得太近,才胡乱编了个理由……难道你怕我喜欢他?可你那个时候也不喜欢我呀。”
  朱翊深清咳了一声,按着她的肩膀说道:“澄儿,别乱猜了。我真的饿了。”
  若澄觉得朱翊深在这个问题上总是避重就轻,而且对叶明修有种莫名的敌意。她也是现在才回过味来,这两个人从前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可朱翊深那个时候为什么一定要她远离叶明修呢?
  她实在想不出个中缘由,又被朱翊深拉着用晚膳,这件事也就暂时揭过不提了。
  过几日朝议,永明帝就决定任命徐孟舟为西川行军都督,率领四万京卫前往蜀中平乱。这个决定一说,朝堂上立时议论纷纷,觉得皇帝太草率了。徐孟舟太过年轻,四川情况又复杂,只怕搞不定蜀中之事。但是永明帝以国家需要多培养年轻的将领为由,将诸位大臣的反对全都压了回去。
  永明帝平时看着温和,但到了重大决策的时候,却是个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
  下朝之后,皇帝特意把朱翊深叫到便殿:“关于四川一事,九叔不会误会朕吧?”
  他的笑容还是如当初一样和煦,只是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坐在龙椅上的人,随着时间推移,会变得越来越难相信别人。这点朱翊深有亲身的体会。他行礼,还是说道:“臣怎么敢怪皇上?只不过蜀中的情况复杂,蜀道又难行,就怕平国公世子不了解当地的情况,于平叛反而不利。贵州这几年也一直不太平,就怕四川的事情扩大,贵州到时也难以幸免。”
  朱正熙点了点头:“这些朕都想到了,所以也派了一个有丰富作战经验的老臣做他的副将。国家正在用人之际,不能因为他年轻没有经验,就不给他锻炼的机会。毕竟所有的老将都是这么过来的。本来这件差事派九叔去最好,可是朕刚收到了这份密报,九叔看看。”
  朱翊深抬头,从朱正熙的手里恭敬地接过一卷轴。根据卷轴上所载,瓦剌的阿古拉可汗在前往使鹿部谈判的路上,遭遇伏击,身受重伤,现在已经返回瓦剌的王庭,生死不明。
  朱正熙说道:“瓦剌如今对我们不构成威胁,因为中间隔着一个鞑靼。阿古拉可汗也算是个英明的君主,自与我国修好之后,一直遵守条约,未在犯扰边境。可是瓦剌内部本就不统一,阿古拉可汗若是有个意外,这继位之人恐怕是个很大的变数。如今瓦剌的王庭戒备森严,朕的人无法再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朱翊深原本听了叶明修的话,认定朱正熙跟前世一样,是因为怕他功高震主,所以才不派他去四川平乱。可没想到瓦剌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比起四川来说,瓦剌跟鞑靼离京城更近。一旦有异动,京城随时会有危险,他这个时候的确该留在京中坐镇。
  如此说来,倒是他们误会了朱正熙。
  “臣出使瓦剌的时候,参加三月节,瓦剌王庭就出过事,想必他们内部的争斗愈演愈烈。臣会试着联络呼和鲁王子,问问瓦剌的情况。同时开平卫等地,要加强守备,防止北方生变。”朱翊深说道。上辈子瓦剌没有这件事,在他登基以后,阿古拉才病逝的。
  这辈子许多人的命运都随着他的重生而改变,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终点究竟会在哪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那这件事朕就交给九叔了,若阿古拉可汗需要我们的帮助,九叔尽管告诉朕。毕竟开平卫一战,瓦剌也帮了我们的忙。另外这次徐孟舟去四川带走四万京卫,京城的守备可能会有所松懈,不能掉以轻心,还要提防瓦剌和鞑靼的探子。”
  “臣明白。”朱翊深听到朱正熙说话头头是道,与从前当真是判若两人。看来以前他也是故意藏拙了,或许是根本没将心思用在政事上。前生他跟朱正熙在端和帝驾崩之前,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朱翊深也并没有担任京卫指挥使这样的要职,所以对朱正熙的了解并不深。
  朱正熙温和道:“那九叔去忙吧,朕这里无事了。”
  朱翊深行礼告退,朱正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朱翊深一出皇宫,马上就把萧祐叫到面前:“这件事让别人去我不放心,你替我跑一趟开平卫,找当地一个叫……”上一回,呼和鲁来开平卫帮忙的时候,特地留了一个线人在当地,并说朱翊深以后若要跟他暗中联系,可通过此人。这个线人并没有其它人知道。
  萧祐听了连连点头,立刻回去收拾行李启程。
  朱翊深回到留园的西次间,心事重重。他将皇上给的卷轴放在炕上的案几,独自出神,连若澄进来他都没有发现。若澄安静地坐在旁边,随手拿起那个卷轴看了一眼,小声道:“咦,这个东西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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