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夫人黑化日常——柔桡轻曼
时间:2018-05-12 12:58:39

  转头对着下首位的长子道:“对了,我方才听说女眷那边,若珺喝的有些多,这样成何体统?我知道长房里只有她一个嫡出的女儿,你们平时宠着些,可也该有个度,她如今都要十五及笄了,也该注意些,这三年我也一直在寻太子,如今太子回来,往后说不定她要嫁给太子的,品行一定要端正,你回去且好好说说她。”
  陶倬正立刻道:“父亲放心,待会回房我会同孩子母亲说的。”
  陶元九皱眉道:“如若你们不能好好管管她,就送她祖母这里来,由着祖母教养两年,省得以后嫁人败坏陶家的名声。”
  “父亲说的是。”
  陶倬正听完父亲训话,又跟几位兄弟待了会儿才回长房的院子里,妻子顾氏正在照看女儿。陶家其实人丁兴旺,父亲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他和两位弟弟家中也都好几个孩子,长房却只有陶若珺一个嫡出女儿,还有个长女是庶出的,性子文静,平日甚少出院子走动,基本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
  见到顾氏忧心忡忡的,他上前道:“今日女眷那边是怎么回事?若珺怎么喝成这幅模样,幸好没闹出什么丑态来,否则陶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顾氏拿着帕子抹眼泪,“还不是那位燕奶奶欺负我们姑娘。”
  陶倬正恨声道:“你当我不知是怎么回事?不是若珺想欺负燕奶奶这才玩起行酒令,没想到自个遭殃,你且好好管管她,父亲已经说了,等着若珺及笄怕是就要跟太子定亲的,到时候嫁到皇家,若她还这般小心眼,只怕连皇上和太子都不会喜她,你若实在不忍心管教她,我就把她送去母亲身边,让母亲教导。”
  顾氏抬头,气愤道:“那如何使得,你又不是不知母亲整日吃斋念佛的,若珺过去也只能过的苦巴巴的,你如何舍得?”
  陶倬正道:“为着她的以后,我也该狠心的。”
  顾氏哭道:“你这狠心的,我同你说,我是不会把闺女送到母亲身边去的,大不了等若珺醒来,我好好同她说就是。”
  “罢了。”陶倬正叹口气:“我又如何舍得把女儿送去,不过往后你可要好好的管着她,不许她在骄横无礼。”
  …………
  次日早起,大雪纷纷,白雪皑皑,姜婳醒来就见到一个全白的燕府,丫鬟婆子们正在庭院里忙碌着,院中和路径上的雪都要扫掉,不然走的多会结冰容易摔着,姜婳把自个裹的厚厚的,捧着手炉子站在屋檐下,翡翠跟阿大还玩起来打雪仗,兴奋的不成。苏州每年冬日也落雪,不过没有这样的大雪。
  阿大翡翠两人还想堆个雪人,过来问姜婳:“大奶奶,您可要一块过来玩爽。”
  姜婳笑道:“你们玩吧,我进屋去。”她如今真是非常怕冷。
  阿大和翡翠很快在外头堆出个雪人,惹的小丫鬟们笑闹起来,姜婳待在屋中无事,正在给张老和姜家人写信,她于医术方便有些不懂的地方,每逢如此都是写信询问张老,张老给她的回信很详细,也解她的疑惑,现在内院的丫鬟们生病都不用去请郎中,一般的小病痛她都能帮着医治开方子。
  过了几日,大雪骤停,京城里已白雪皑皑的,好在街市上的道路都有人清扫,平日里出门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化雪比下雪还冷,姜婳不愿出门,让齐妈妈给曹家,曹玉兰,还有苏氏家中各送一条火腿去,另外还把自个配的桂花头油一人送去几罐,曹夫人和其儿媳娣氏跟苏氏发质不算好,用这个东西能够改善。
  曹宜兰倒有头浓密的黑发,油光水灵的。
  齐妈妈送东西过去,还特意跟各府的夫人太太们赔不是,“我们家大奶奶怕冷,这几天愣是躲在屋子里头一步都没迈出去过,这样冷的化雪天,她穿的厚实出门都要打寒颤,这才特意使老奴来给各位夫人们送东西的。”
  几位也都清楚姜婳的情况,前几日小雪她去护国公府都裹的厚,怕是陡然来京身子不大适应,还特意让齐妈妈给带了回礼回去,都是些人参燕窝之类的补品。
  这京城里的雪落落停停的,第一场雪刚化完没几日,又开始落第二场雪,自然更加的冷,姜婳这回真是躲在房里一步都不肯迈出去了,等着第二场雪化得差不多时放晴了几日,也到了年关上。
  阖府上下忙碌起来,姜婳也忙起来,吩咐府中要置办的年货,还有府中各处都要大扫除贴联子,摆上开的正艳的冬菊,大门前挂上红灯笼,府中几位主子的冬衣取回来,奴才们的新衣也都要发放下去。
 
 
第84章 
  距离过年还有七八日, 燕屼前几日给姜婳写了封家信, 告知过年的时候回京城,具体回城的日子还待商定,姜家和张老也给她回了信, 姜清禄在信中说,让她们夫妻两人正月里就不用回来的。他知晓女儿去京城时吃不少苦头,可不愿女儿再吃这种苦头。
  信中还道:“苏州的铺子,生意周转清算也需要几年时间,到时候苏州的事情都解决, 我同你娘还有你妹妹们就搬去京城, 不过明天开春我打算先去京城看看, 适合做些什么,你同我说京城你也置办几间铺子, 待我过去京城瞧过再同你说说做些什么营生比较好,你跟姑爷在京城也好好的过日子,其余的不必担心, 你娘啊,如今性子也有些变化的, 能撑起后宅……”
  张老给她的回信倒只有简单两句, 表示一切安好, 让她在京城里也好好的。
  燕府的年货置办好, 年间送礼的人家也都拟好单子,到了腊月二十三祭灶节,也是过小年, 厨房包了饺子,暮色,降临,府中各院摆筵席,下人们也趁着这时候松散松散,厨房做了三鲜饺子,白菜猪肉饺子,送到玉堂院的多了种虾仁饺子,说是虾仁里头是用海货的虾仁,虾米,干贝做成的,大骨高汤里滚开,筋道弹牙,鲜香味浓。
  姜婳把何氏请来一块过小年,两人都吃的不少,阿大吃的最多,剩下的虾仁饺子她吃了足足三大碗,吃的都要流泪了:“大奶奶,这饺子实在太美味了。”她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得不多,只知晓吃不饱穿不暖,她饭量大,又不得爹娘喜欢,每天饿的头昏眼花的,哪里能想到有一日能吃上这么鲜美的东西,还可以吃饱,跟着大奶奶真是幸福。
  腊月二十四的,府中扫房子,箱,柜,屋里各处角落清扫灰尘,糊上新的窗花,各院各门贴上年画,府中焕然一新。
  腊月二十五厨房开始忙碌起来,蒸团子,蒸馍馍,包子,各样的糕点,二十六的炸各种丸子,蒸肉,蒸鱼,蒸鸡鸭,厨房里摆的满当当的,阖府都是欢天地喜,剩余几日清闲下来,到了腊月二十八的开始落小雪,姜婳总站在玉堂院的门口朝外张望,吩咐身后的珍珠道:“这几日姑爷要回,都警醒些,姑爷的衣裳厚氅都准备着,这几日开始落雪,他定是骑马回来的,还不知道冻成什么样,厨房里不能少了人,热水随时预备着,高汤也是,放炉子上温着。”
  珍珠点头:“奴婢省得,翡翠那丫头这几日又把姑爷的衣裳拿出来烤过,大奶奶不必担心,不若回房去等着,天儿太冷,怕大奶奶冻着。”
  姜婳裹的跟个球一般才敢出门的,抬头看天空阴沉沉的,也不知他今儿能不能回来,点点头,抱着手炉子往回走,突然听见前院传来闹腾声,她猛地顿住脚步回过头,见前院的一个小厮兴冲冲跑来,手中捧着个包袱,到玉堂院的垂花门前才气喘吁吁的停住,姜婳屏息道:“可是姑爷回来了?”
  小厮欢喜道:“回大奶奶的话,是姑爷回了,不过姑爷要立即进宫面圣,默然跟着一块伺候在,只把包袱交给奴才就走了,说是怕要晚上才归,让大奶奶莫要急,先回房歇着。”
  姜婳悬着的心总算落地,让珍珠赏过小厮,捧过小厮手中的包袱回房,此时不过巳时,还早着,姜婳回房靠在榻上发呆,心里噗通噗通跳着,人平静会才直起身子吩咐珍珠道:“这几日吃的有些腻,晌午给我备些清粥和小菜,另外让厨房做些枸杞羊肉汤,等着姑爷回来就能吃,晚膳的话,让杜师傅自个看着准备吧。”
  珍珠笑眯眯的应声退下,姜婳坐了会儿起来去柜里翻出套柔软厚实的中衣,这是她前些日子赶工出来的,过水洗过晾干,带着淡淡的香胰子味道,她又把燕屼要穿的衣袍准备好,搁去净房里,等着他回就能直接梳洗。
  晌午用过清粥小菜,姜婳靠在铺着狐裘的榻上休憩,睡到申时起来,外头的变成鹅毛大雪,她坐在窗棂下朝外张望,外头白茫茫一片,她心里焦急,静不下心来,医书看不下去,坐会就起身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的。
  渐渐到酉时,外头的天越发阴沉。
  珍珠从小厨房出来,小跑到抱厦处,拍落身上的雪才准备进屋,听见后面喧闹起来,她回头一看,见到一个高大男子大步走来,身后披着暗青色厚氅,面容淡漠,一身的风雪,她愣了下才猛地推开房门,掀开厚重的锦缎厚帘,激动的道:“大奶奶,姑爷回了。”
  姜婳猛地起身,连斗篷都忘记披上,匆匆出门,推开房门正好与高大男子迎面相撞,男子生生止住步,扶住她的肩膀,低头温言道:“怎么这样鲁莽,差点撞上来。”
  “你,你回来了啊。”姜婳呐呐道。
  燕屼嗯了声,很自然牵着她的手进房,珍珠正好捧着斗篷追过来,燕屼接过她手中的斗篷,温和道:“都出去候着吧。”珍珠退下,合上房门,他一手牵着姜婳,另外只手臂上搭着她的香软蓬松的斗篷,他低头望一眼姜婳,她莹白如玉的面庞略低着,长睫轻颤,似乎突然想什么来,回头冲着门外喊道:“珍珠,去厨房端些羊肉汤和饼子过来。”
  两人掀开帘子做到内屋的榻上,燕屼把她的斗篷搁在一旁,又把身上落满雪的厚氅脱下,见她穿着通袖袄,里头还有件厚实的中衣跟薄袄,她还穿的挺厚实的,不由笑道:“可是很冷?”
  姜婳叹口气,“可不是,这京城里的天比苏州冷多了,我有些受不住,曹夫人说多待个几年适应起来就会好的。”她抬头望他,还是那般高大挺拔,身躯伟岸,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腰,“你又瘦了。”
  燕屼抓住她的手,心里又软又熨贴,见她白嫩的脸庞比前几月回来时还要莹润肉乎,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姜婳陡然升起的心疼消散无踪,娇嗔的瞪他一眼,“莫不是嫌弃我胖了?”她的确长了些肉,珠圆玉润的,这个冬天不常出门,吃饱就靠在榻上看书做做女红,连去庭院走走都不愿意,自然是长好的。
  “自然不是嫌弃,胖些更好,你还是有些瘦的。”燕屼说罢低头亲吻她嫩嫩的脸庞,又慢慢含住她的唇,舌头撬开她的唇齿,与她香软的舌交缠在一起,姜婳身子发软,伸手抱住他,燕屼就搂着她的腰身把人抱在身上,跨腿坐在他腿间,鼓鼓的胸脯也贴着他,两人之间只余静谧的唇舌交缠声和如鼓的心跳声。
  姜婳被亲的身上软,脑子也晕,陡然伸手摸到他身上,冰凉凉的,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把人推开,“身上怎么凉冰冰的,你快些去净房里梳洗吧。”他这一路风雪交加的赶回来,回来连个热水都没喝一口,又被选进宫,在灌着冷风回来,难怪身上冰凉的很。
  “快些去洗,衣袍都搁在净房里。”姜婳暗暗恼着自己,一回来就该喊他用热水沐浴的,她从他身上跳下来,拉着他的大掌朝着净房里头去,燕屼乖乖的跟上,推开净房的门,里头热气氤氲,她把人推进去,正准备退出来,燕屼突然一把把人扯入怀中,“娘子,帮为夫沐浴吧。”
  想他这一路的辛苦,姜婳没忍心说出让丫鬟进来伺候的话,亦怕他生气,他好像不喜欢丫鬟们近身。她低头应声好,净房里只有几盏罩着灯罩的油灯燃着,雾气氤氲,她伸手解开他身后的厚氅,在慢慢的解开他的衣袍,她个子娇小,还要垫着脚尖,他微微弯腰配合,有些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间。
  衣袍脱掉,露出精壮修长的身体,姜婳松口气,“夫君,好了,你快些进去洗吧。”
  “好。”他轻笑,却趁她不防备把人拦下抱起,一块踏入浴池里,姜婳一身的衣裳全部湿透,沉甸甸的挂在身上,她恼道:“不许胡闹,你快些洗好去吃羊肉汤,怕是在宫里都没吃什么吧,这两三日你又急着赶路,如今哪儿还能胡闹。”
  燕屼把她压在浴池沿上,粗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娘子就来瞧瞧为夫可有力气胡闹。”他剥开她一身湿漉漉的衣裳,很快把人剥的干净,一身白皙玉脂的肌肤巍颤颤的露出来,燕屼的呼吸更重,姜婳抱紧手臂,原是不太愿意,想起他离开这好几月,身边没有女子伺候,怕也是很难受的。
  他待她好,她也愿意体贴他。
  姜婳慢慢松开手臂,一双浑圆的丰盈展露眼前,燕屼一口含住,姜婳软软的叫了声,他把人揉进怀中,力道虽忍住却任有些重,用力的进去,撞的姜婳泪眼朦胧,那里也有些缩紧,她有些不适应,微微动下,反而绞的他更加的紧,他的呼吸粗重,大舌缠着她的,硬物裹着温热的水进入,烫的姜婳有些酸胀,也有些舒服。
  她大概不适应,有些后悔,想推他,被他拥在怀中,半分都挣扎不动,硬的跟铁壁一般,她放弃挣扎,随着他的顶弄揉捏,身子越来越酸软酥麻,直至承受不住,那处涌出水来,她也哽咽起来,抽搐着,一口咬住他的肩膀,被她这紧紧一绞再一咬,燕屼全部交给了她。
  他还不肯出来,姜婳好半晌平复下来,伸手摸摸脸颊,一脸的泪水,她推开他,他却啃着她的身子又在里头慢慢胀大起来,姜婳恼了,“还不快些起来,一会儿珍珠她们都要晓得了。”
  燕屼轻笑:“晓得又怕甚,我们是夫妻。”他继续亲吻她,模模糊糊的声音响起,“婳婳,我很想你。”他在那里的时候,日日夜夜都在念着她,想念她,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心头,这辈子都忘却不了。
  姜婳一怔,慢慢停住挣扎,由着他又动起来,到了后头他力道重,顶的她承受不住,她又觉得受他欺骗,一句话就叫她心软起来,任由着他欺负,流着泪去挠他的背,还叫他给堵住嘴巴使劲搅着她口里的,最后都不知道怎么结局的,他好歹知道节制下,没来第三次,抱着她起身出去。
  房里静悄悄的,珍珠方才敲门没人应,听见净房里头的动静,红着脸退了下去。
  燕屼披着身袍子,敞开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他把姜婳抱回床榻上盖好,找来衣裳替她一件件穿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姜婳起身喊珍珠送羊肉汤进来。珍珠端着红漆描金海棠花食盒进来,取出里头的一罐子羊肉汤,一碟卷饼,还有一碟辣酱跟几碟咸菜。
  燕屼不喜丫鬟们服侍,让她们退下,一人坐在案几上,把着小碟里的辣酱浇到羊肉汤里,就着软乎乎的饼子和辣酱,把一整罐的羊肉疼都给吃干净,姜婳看着心疼的慌,还问他:“厨房还有,可要再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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