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兽人世界当店员——DarkBlueSS
时间:2018-05-21 12:54:12

 
「你看,这样的陛下既残酷又吸引。」
 
黄昏的时候被告知爱玛所在地的雷蒙,在珀亚隐含警告的目光中抱起床上的少女离去,虽然没有询问过诺尔,可是从他没有反应直径到地下室的情况看来,他或许也希望爱玛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即使是他不能分心的范围内。
 
这样的诺尔真可爱,从小就从未改变过。对真正喜欢的都要经常看到才有安全感。
 
他一双金色的眼睛紧锁着直视前方的少女。
 
做得真好。他伸手轻揉着爱玛的发顶。
 
比他想的更好。
 
「你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陛下吧,他这个样子倒是跟莫里斯有几分相似,不过莫里斯比他便专业,成功率也更高。」
 
他在少女的耳边低声解说,手却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支比刚才诺尔手上更小的一支针管,管中流动着如指甲般微量的淡粉色液体。
 
「今天的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他的目光中移向被一块黑色大布幕遮盖的入墙牢笼,是之前海登所囚禁的对面。
 
因人类的血液而快速治愈的伤口,与及补充足够血液而成长的海登,现在已经是一个稳定的成年半兽人状态,这意味着他不会再出现不稳定的身体变化,他的身体会再次正常生长。
 
现在,他被给予新任务,从今起暂时留在爱玛身边保护她,诺尔说过,地下室不能储放太多的兽人,心理也会影响生理,用布遮盖实验景象会让他们处于被动的受惊心理,想象不断递增,精神混乱从而失去反抗力量,当然,陛下也有另一批实验品住在别处的囚笼中,他说过,那里相对环境与食物也会好上一点,他需要做比对的数据。
 
好的、坏的,优渥的、差劣的,纵使是相同种族相似年龄,外在环境差异会影响实验结果吗?他对此抱有高度兴趣,白发男人所行的每一步都有目的,这点跟雷蒙可说无比相似,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血脉吧。
 
虽然他不太明白,可是看到这样的爱玛他还是感到很难过。
 
看到雷蒙手上的管子,他不赞同的皱眉,可是身下的触须也只是微动了一下,仿佛他跟雷蒙达成了某种共识。
 
稍微移动了身体,让陛下看不到雷蒙手上的动作。
 
在更早之前,雷蒙已跟被囚禁的他提过这种药物,那时他是怎么说…冲击神经细胞,再传递往中枢…什么…心脏跳动…,有时雷蒙说的话就跟陛下一样难以理解,太深奥的东西他不了解,简单来说,是刺激爱玛离开这种半死状态的药。
 
根据这段日子雷蒙对爱玛那些亲昵的表现,他想雷蒙也不会伤害她才对。
 
这样的爱玛已经足够痛苦,如果这药物能帮助她,他不介意帮上一点小忙。
 
「你看,就连海登也帮助我。」
 
俯近少女耳边,他用气音轻声说着这句意味不明的说话,然后快速刺上她的颈脖。
 
瞬间,早有预备的雷蒙用手快速捂住好她的嘴,让那声闷哑的短促声消失于他的掌心中。
 
让少女伏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立起她的领带遮盖住那一点鲜红。
 
「爱玛?」
 
良久,处理完手中数据的诺尔转身,看到伏在雷蒙身上的人类疑惑低问。
 
无视于地下室中压抑着的各种咽呜声,金发男人笑着指责诺尔太粗暴,把爱玛吓到了。
 
看着柔顺倒在兄长怀中的人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忽然他沉声让雷蒙他们出去。
 
看到诺尔不情愿的除下手中的手套,露出白哲的手掌,他大概猜到诺尔想做什么,笑着扶助爱玛靠上椅背,他瞄了一眼她被黑发遮盖的颈项,领着不清楚现状的海登离开地下室。
 
还是一如以往的自欺欺人。他轻蔑的想。
 
室内充斥浓重的血腥味,诺尔脱下身上经常披上的银色长袍,露出被黑色紧身背心包裹着的绷紧肌肉,与白色的丝质宽松长裤,只是裤子的长度刚好长至及地,与他平日所穿的长袍一样长度,这感觉有点奇怪,甚至是想隐藏什么的感觉。
 
「不怕了,你看我没有弄脏。」左右看了看自己没有被血液沾上后,高兴的跑去爱玛身边抱住她,跟刚才的样子完全不同。
 
安抚抱着闭上了眼的少女,手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她单薄的背部。
 
「没事了,现在我们回去休息吧。」他爱怜的贴近她的耳边说着,双手环抱起爱玛离开。
 
「要你看这种血腥场面真是太勉强了,女性就要好好珍视才对。」
 
「可是看到你陪在身边真高兴,很开心。」
 
俊美的男人走出满布腥臭的地下室,盈亮的月光照落在他银白的长发上,显得高洁美丽,就仿佛是造物主的精心杰作一样。
 
沿着室外长廊走向寝室的方面,黑暗中有两双闪亮的眼瞳在远处的树林中看着他的举动。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D决定了让陛下做男主算了,这种阴暗又偏执的也很不错吧,虽然D还是喜欢店长啦,大家还有另一选择,就是……(呃哈哈)
 
===
 
 
 
☆、第83章 第 83 章
「想不到…」柏纳藏身在林中巨大的树冠中,纤细的褐色身躯完美融合在大自然的环境中。
 
「还是应该说是意料之内。」他摇头叹气,跟站在他对面抱胸的楠说着。
 
尽快赶回来的柏纳他们,在看到被打扮得如此精致,昏倒在国王陛下怀中的爱玛,大概想到她也变成了曾经的“人偶”之一,虽然楠并没有说什么,可是情报灵通的她显然也听到过国王的这种奇异“爱好”。
 
「变成这样,救她也没有意义。」楠低头沉吟,思考着要不要把她救出,可是狄恩那家伙的人情又不能不还。
 
「你想要救出她也不是这么容易,变成这样子陛下会把爱玛看得更牢。」
 
显然比楠想得更多也更了解现下情况的柏纳皱眉,他看向陛下离开的方向,说着自己临时想到的计划。
 
「我会暂时留在兔族身边,然后静观数天看陛下到访的时间与爱玛身边有什么人留守,楠你给我找狼人骑士团长杜文,他跟爱玛相识,找个机会打探他现在对陛下、对爱玛的态度。」
 
如果有狼人的帮助,他们成功的机会会大很多。
 
「可以。」楠点头,依据柏亚对这里的熟悉而同意他的分配。
 
她忽然想到那时要找爱玛的三个情报人,埃里克、雷蒙与罗德,雷蒙与埃里克也是陛下的人,至于雷蒙…
 
「你知道罗德吗?那位富商的白狐狸。」
 
柏纳并不知道爱玛与罗德的事,所以他茫然摇头。
 
「唔…这样…我这段时间也会到首都外视察环境,找到了旅馆之后给会给你地址,任何的讨论也在那里进行吧。」
 
除了柏亚说的狼人,她想到可以打探一下那位罗德的立场。
 
还有,她也需要寄信给狄恩让他来一趟,现在他的伤应该也恢复了大半,这次的行动任何人的力量也有需要的必要。
 
各种兽人也参一脚,这么一想忽然就很兴奋。
 
「你打算干什么?」
 
柏纳良好的视力让他可以在黑夜中看清对面的美丽女性笑得很高兴,而通常她这个表情是作弄别人(就是他),把错失甩给别人(是他啦),计算诡计陷害别人(别说了…也是他)的时候才会出现,顿时他紧张得张开颈部的皮肤。
 
「当然是把人救出。」
 
她高兴得连尾巴也拍打着树干。
 
「…希望你不会弄得太过份。」
 
对她有深刻了解的柏纳显然不相信,他讷讷说着,抬头看着圆圆的月亮为与她共同合作的决定而不安起来。
 
「…你先等一会,我去爱玛曾经待过的房间找一点有她味道的东西,这样你去打探时说服力会更高。」
 
纵使对她万分不放心,柏纳还是把能用上的东西一一他在爱玛的房间找到一条应该是配衬衣服的黑色大丝带交给楠。
 
运用身位情报商的优点,行动力快捷的楠在翌日便已在找了间位于首都边缘的旅馆住下来,她看过四周逃跑路线充足,空中的航空龙,地上的车辆也在附近经营甚至连邻近的河道水流也能汇入大海,而且与首都有一段距离,可为逃离时争取一些时间。
 
找到了休息的地方,接下来她把写有爱玛最近情况与要求狄恩到来的信交给翼族人用最昂贵的特急服务寄出。
 
在做完这些她便到在这个首都相熟的兽人店上,这附近的所有情报也有收集必要。
 
利落穿过各大街小巷,途中也不乏一些对她示好的兽人,全被她用尾巴甩碎石墙而吓走了。
 
「你再这样做我家的店会没有墙的。」
 
在她身边一间不起眼的小店中,一道慵懒的声音从远而近传来,然后一个娇小的兽人从当中出来。
 
「好久没见了,安。」
 
「忽然来这有什么事吗?」名为安的全兽人朝她点点头当作打招呼,身后的尾巴悠闲地左右摇摆。
 
「我想知道最近这里发生的大小事。」
 
安自顾自的转身,楠也默契十足的跟在她后方,顺便用尾巴勾起门柄把门拉上。
 
「按往时一样,每条消息一个银币。」他转动头顶上的双耳,抬起小爪打了个呵欠。
 
「可以。」楠点头,忽然她狡猾一笑,伸出身后的纤长尾巴往前方的猫族头顶轻拍。
 
「要姐姐给你介绍别的猫族吗?你看你这么孤单,别的猫族像你这个年龄也已经有一大窝小孩了。至于介绍的费用,看我们相识了这么久,就免了今次的谈话费,另加一点你店制造的暗器,最后再多一点点金币就好了,你要知道那些美丽的豹猫山猫薮猫等,都是很有要求的。」
 
安无表情拨落头上的尾巴,他一双圆圆的绿□□眼因刚才的呵欠而无神的半垂下。
 
「不用了,我只是只无品种的野猫,你说的那些猫小姐血统太高贵,跟我不合适。」
 
伸出爪理顺着头顶被压倒了的黄毛,穿着一身黑色工作袍的小橘猫就像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般说着现实的话。
 
「真不可爱。」也不是真心想要介绍他伴侣,可是听到他这样说还是有点不高兴。
 
「你很好,想想你制作有黄色粉末的臭味球,还有其他暗器,不是被收购贩卖到其他地方吗?」楠低下漂亮的脸,带点认真看着他。
 
「所以不要说自己配不上。」
 
安灵活绕过昏暗环境下的混乱工作室,全个工作室中只有桌上放了个发光魔石,工作室中连窗户也没有。
 
他侧头看了眼相识了很久的情报商,低低应了声。
 
「嗯。不过银币还是要付。」
 
楠挑眉拨开垂在胸前的鬈曲长发。
 
「我知道啦,还以为你会感动而少收一点。」
 
「别多想了,想多是病。」
 
她从腰间拿出一袋钱币放在桌上,安伸出爪把钱袋放在灰黑色的袍内,也不点算内有多少钱。
 
「很多年前这里有各种类的兽人失踪,不限年龄不论男女,全都在一段时间内莫名消失,之后,曾有传言说他们被带走的时候曾看到一批穿着黑袍的高大兽人在附近,因为披上阔大的袍,谁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种族的兽人。而在那一段时候后一切也回复正常,那时的事谁也没有头绪,不过有在宫中逃出的一个守卫兽人曾说,哦,当然他已经死了,无谋的逃出又怎能成功存活,他在死前曾说过“那个男人杀了”。」
 
「到底是“那个男人杀了什么”还是“那个男人,杀了他”呢?」
 
安抚着颊边的胡子不解地自言。
 
「为什么你会知道?」
 
「那时我刚好在那癈墟中睡觉呀。」他忽然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还是幼猫的我缩在一片瓦石的隙缝间躲避寒风,那些高大的兽人因为逃兵的血腥味没有发现到我,所以我才能得以生存下去,说来还得谢谢那个死了的兽人。至于他口中的“那个男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之后大家也渐渐遗忘了这种事,毕竟没有兽人再因此失踪,直至现在。」
 
「最近这里也有零星的兽人失踪,但两者是否有关联就不清楚,说起来,我想起不久前虎族的人被士兵抓起来,而且据说他们正密谋刺杀国王陛下。」
 
一直打量这间工作室的楠看了他一眼,但小小的橘猫仿佛并无所觉。
 
「这是最重的罪行。」
 
「对,可是又与我、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他说到“我们”时看了楠一眼。
 
「不过既然现在计划有变,我想他们也许会接触一些骑士团的兽人想要救出自己的族人,或是找对现任国王不满的大臣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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