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诱夫手册——飞雨千汀
时间:2018-05-22 12:34:52

  小顺子此着刘吉去往偏厅,并边走前边善意的提了个醒:“刘大人,歧王殿下今日心情不太好,您过会儿谈事时务必察言观色着点儿……”
  “噢……噢,好!好!有劳小顺子公公提醒了。”刘吉笑着感谢,心里倒是一点儿也不慌!因为他要禀报歧王殿下的乃是天大的好事一桩!与之相比,不管歧王眼下为何事而气,都不足以为虑。
  萧寐沉了片刻,才去往偏殿。若是旁人他尚可不见,刘吉,这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他来必是有大事发生!
  萧寐来到偏殿时,见刘吉已坐在那儿饮茶,刘吉见他来了,连忙行礼,见歧王落坐后,便急不可待的说明来意。
  “殿下,大好事!天大的好事啊!”刘吉一脸的激奋模样,屁股坐在椅子上,身子却完全探到了椅子外面。
  “噢?说说吧!”萧寐端起茶碗儿刮着茶叶,提起了一丝兴趣。
  能让刘吉这个反应的事,想来不会是小事。眼下他也的确需要桩好事,来平复下满肚子的怒火。
  刘吉往厅外看了看,见没什么下人在附近,这才单手拢着嘴,极谨慎的说道:“殿下,二皇子往后不会再有资格与您争夺……”
  刘吉话没说完,却是冲着萧寐挤了下眉眼。这意思不言自明,萧寐明白刘吉要说的是皇位,这的确令他意外。
  萧寐放下茶碗儿,不免奇道:“噢?你如何断定?”
  刘吉又不放心的往外看了圈儿,神秘兮兮的拢着嘴继续说道:“殿下,皇上早就明示过,要将悉池国的那位嫪婉公主彻底留在大梁!但皇上又暗示过,不能让她有一丁点儿的机会当大梁未来的皇后……”
  萧寐先前还细眯着的眼睛,此时已经瞪得溜圆……“你继续说!”他已隐约嗅到了一丝令他不安的味道。
  刘吉依旧兴致勃勃道:“殿下可知,二皇子居然向圣上去表明心迹,要求娶嫪婉公主!”说完,他得意的笑了起来。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么!不用费心费力想计谋,就能令二皇子放弃了帝位的角逐。
  却不料刘吉一脸急于邀功的笑意,等来的却是歧王的盛怒!
  “你说什么?你给本王说明白!”萧寐哪还顾得了什么礼数,直接跳到刘吉跟前拽着他的衣襟吼了起来!
  刘吉吓懵了,歧王这是抽的哪门子风?难不成是太过激动不能自已了……
  “殿下冷静啊,下官说的乃是二皇子萧驷,从今以后再也无资格与您争夺皇位了!他要迎娶悉池国那位嫪婉公主了,这回嫪婉公主急着回悉池,便是去与陈国递退婚书的!”
  说完,刘吉半僵着脸笑了笑,他是完全摸不懂歧王的心思了。
  萧寐情绪激动的喘着粗气,手间的力道慢慢松弛了下来。他眼神落在地面上游离了一圈儿,若有所思。
  “来人!小顺子!”他突然彻底放开刘吉的衣襟,冲着门外大声唤道。
  小顺子一直在不远处候命,听到这喊声立马心惊胆战的小跑了进来,“殿下,奴才在!”
  “你!你现在就去把欢儿的奶娘给本王带来!”萧寐气急败坏的吼道。
  小顺子完全摸不清头绪,心说刘吉来找殿下谈事怎么会谈到欢儿的奶娘?但他还是乖乖的听令下去找。
  小顺子退下后,刘吉看着歧王殿下的样子,一句话也不敢说,动都不敢动,就笔挺的坐在椅子里,也不敢告退。
  心里直委屈,明明是窃听来的情报第一时间来报喜邀功的,怎的换来这种结果……
  没多会儿,小顺子就将欢儿的奶娘带到歧王殿下跟前。
  她跪在地上,本份的等着殿下问话。路上小顺子也多少提点了她下,她心中多少也有了点儿数。
  萧寐坐都不坐,就站在她跟前,倨傲的抬着下巴斥道:“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嫪婉公主是何时找的你交待欢儿的事?”
  奶娘虽感恩嫪婉公主赏饭吃,也愿力所能及的帮她遮掩点儿事,可如今这情况显然不是她一个奶娘能承担得起的。
  她吓的扑倒在地上,哭道:“嫪婉公主是昨日来找的老奴,她让老奴说是前夜碰的面……歧王殿下饶命啊!老奴真不知这事儿这么严重……嫪婉公主只说是让老奴帮着圆个话儿……”
  “呵呵……”萧寐冷笑了两声,却是将心底的悲恸显露无疑。
  萧寐似是看明白了这一切。嫪婉要个奶娘为她撒这种谎,那么前夜必是见了萧驷。
  “退下!都给本王退下!”萧寐怒吼道。
  随着这句落地,刘吉,奶娘,小顺子,已逃命似的退了出去。
  萧寐眼角微红的看着门外的远处,心里追溯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最令他悲愤的是,那日嫪婉居然白日刚刚与他如此亲密了,晚上又与萧驷幽会,受了寒……受了寒……
  “啊!”萧寐愤怒的长吼了一声!他愤怒自己居然像个傻子一样的一直担忧她受了风寒!
  哼,嫪婉,你要嫁来大梁,却不肯嫁给本王?
  “备马!”萧寐边奔出你偏厅,边大吼着命令道。
  
 
    
第77章 住进了客栈
  “驾!”
  “驾!”
  西直门外空旷的官道上, 一匹火红色的骏马奔驰着, 四蹄翻腾, 长鬃飞扬。
  骑在马背上的, 正是歧王萧寐。他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的抽打在马屁股上,那马儿飞也似的, 四蹄腾空着就像沾不得地面儿!
  ……
  嫪婉在马车里小憩了一觉, 如今业已醒来。
  她用力揉了揉额头,口中有些痛苦的嗯哼着。
  “公主?”巧彤闻声转向她, 看着她有些不对劲儿,便唤了声。可是却不见嫪婉有何回应,她口中还是不住的嗯哼着。
  “公主!公主!”
  巧彤越发觉得不对劲儿,边喊着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天呐!这怎么比昨天夜里还要烫了!”
  “停下!停下!”巧彤赶忙撩开帘子, 冲着外面喊道。
  驾车的二人皆是大梁的侍卫,听到命令,其中一人便猛的勒紧了马缰绳,“吁~”
  另一个回过头去,恭敬的询问道:“巧彤姑娘,可是嫪婉公主有什么吩咐?”
  “不是有吩咐,是我们公主病了!头烫的不行!”嫪婉急得手忙脚乱,“快, 快找个医馆!”
  那俩侍卫一听, 这可不是小事,毕竟他两的任务便是要将嫪婉公主安全的送回悉池国。
  可是他两放眼望了望周围,这不好办呐!驾车的那个说道:“巧彤姑娘, 为了能在天黑前出京,咱们没敢走闹市,而是绕的小道,这边儿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医馆呐……”
  大梁的京城乃是村镇围城,城区禁行快马,若是想快,的确只能绕着圈儿行车。
  “啊?那,那怎么办!”巧彤撩开窗帘往外看了看,放眼望去是无边的田野!
  侍卫也又看了圈儿四周,算了算行过的路,说道:“咱们也只能先继续往前赶路了,再行两个多时辰便能回到城区,届时便可找到医馆。”
  眼下也没什么法子了,巧彤不安的点了点头,然后将车帘重新放了下来,坐回到马车里。
  马车继续前行,驾车的侍卫知道公主身体抱恙,便不敢太过颠簸,比先前行的缓了些。巧彤拿出小药匣子,盯着那黑乎乎的药丸发愣。
  当初药婆子可是说早晚各一丸,这才刚服了两个时辰,若是再吃一丸,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可是她摸了摸嫪婉的额头,心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拖下去光烧都把人烧糊涂了!昨夜这药降热还是挺有效的,不然就再吃一丸……
  巧彤托着公主的肩膀,将公主的上半身稍微竖了竖,然后取了一丸药,塞进公主口中,又喂了点水,勉强送服下去。
  她将公主的身子重又放平,然后拿着厚的棉帕子,用水壶在上面倒了些凉水。待帕子整个都浸湿了,她才将它捎捎拧去多余的水份,然后覆在公主的额头上。
  昨日此法子还是有效的,她只希望今日也能暂缓下症状。
  没多会儿,嫪婉的哼唧声变弱了,表情也舒展了许多,似是没先前那般痛苦了。
  这令巧彤多少放了一些心,至少公主这一路不会太难过。
  马车就这样沿着镇上的官道,往城区绕去……
  直到申时正刻,嫪婉的马车才重新绕回到了城区。
  两个侍卫都是大梁人,是以,对京城附近的情况还算比较了解,很快他们便驶到了一家名声还不错的医馆门前。
  两个侍卫跳下马车,驾好杌凳,问道:“巧彤姑娘,业已到医馆了,公主可还能走动?”
  嫪婉如今虽不难受的哼唧了,却还完全处于昏睡的状态。
  巧彤身子也属偏瘦弱的,将嫪婉抱着一点点往外挪。两个侍卫力气虽大,却也只能帮着掀掀帘子,不敢凑手上去。这毕竟是一位公主呐!
  巧彤勉强的把嫪婉抱到车板儿上,已是累的手都发抖。
  “公主?公主?”巧彤扶着嫪婉,唤了两声,还是不见有任何反应。她便只得撩了撩袖子,抖着双手准备再接再厉。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身旁响起一声马嘶声!还有勒马的声音。
  “吁~”
  侍卫的位置更早看到了来人,两人都为之一惊!继而双双单膝跪地行礼:“歧王殿下!”
  歧王?巧彤心中犯疑,扭头看去,果真是那张面孔。便也大惊失色,然后边扶着公主,边请安道:“奴婢见过歧王殿下。”
  萧寐原本是要一路出城而去的。因为他估算着这马车无论快慢,至少天黑之前肯定可以出京。却不料竟在中途遇到了她们……
  “婉婉这是怎么了?”萧寐的眼神一直盯在嫪婉身上,起初见她趴在巧彤肩膀上还以为只是困了,可这么一会儿都不见她有反应……
  萧寐顿时有种不详的感觉,不等旁人回话,便伸出手来探到嫪婉的额头上。
  “怎么这么烫!”
  巧彤此时也不敢再瞒了,梨花带雨的回道:“回歧王殿下,我们公主从昨夜就一直高热,吃了药婆子开的药丸后,好容易今晨降下来了,可出宫睡了一觉又高热不退了!”
  “昨夜为何不传御医!”萧寐狠狠的剜了巧彤一眼,平日里还觉得这丫头挺机灵,怎么关键时候犯糊涂!“公主的病是个药婆子能看的?”
  面对歧王的责问,巧彤除了哭也不知如何辩解,只得老实招来:“我们公主是怕一但惊动了御医,生病的事传扬出去,今日就走不成了……”
  “你!”萧寐刚想发火,又压了下去。
  嫪婉的性子他当然知道,但凡她自己有了主意,那巧彤一个下人便无法左右的了。
  萧寐不由分说的上前一把将嫪婉打横抱起,然后抬头看了看医馆的招牌,似是名声尚可,这才抱着嫪婉迈上石阶,往医馆的大门里走去。
  “来人!来人!”萧寐进门便大喊起来。
  巧彤跟在歧王左右,时不时的护一下他怀里的嫪婉,以免头脚碰到屋里杂乱的东西上。两个侍卫也赶忙四下里去找大夫。
  这个医馆单看门面的化还不小,可进去后才发现倒也没多大。大堂里陈列的是围边儿的中药柜子,去没有大夫在堂里候着。
  萧寐快速扫视了一圈儿后,让巧彤将一个类似罗汉榻的家具上铺了件软的斗篷,然后才将嫪婉放了上去。
  此时,侍卫也已找来了在后院儿配药的老大夫。
  老大夫一看这几人的装扮,便知身份不一般。
  仔细的诊过脉后,便问道:“从何时开始有发热症状的?”
  巧彤如实相告后,老大夫又问道:“除了冷敷外,可还有服过什么药?”
  萧寐忙应道:“有,有服过三粒药丸。”
  “噢,那药丸可曾带在身上?”老大夫又问道。
  萧寐看向巧彤,巧彤立马从腰封里取出一个小匣子,打开递给那位大夫。
  老大夫将药丸捻碎一点,闻了闻,又放进口中品了品,这才摇头叹气道:“这是什么人给开的药?”
  巧彤愣愣的答道:“是……是府里下人从老家带来的药。我们小姐生病时正值夜里,不便就医,就先吃了丸这个。第二日很快退了热,我们只当这药灵验,便没再找大夫。”
  “可是这药丸有什么问题?”萧寐奇道,心说宫里的药婆子也是严格审核的,难不成这药丸还能有毒?
  老大夫直摇头,“倒并非这药丸有问题,而是这药丸不适合这位小姐。”
  “噢?此话何意?”萧寐更不解了。
  “这药丸所取之材,皆是药效猛烈,见效奇快,但它的是副用也是颇大!若是常人吃尚不会有明显异常,然这位小姐一看便是尊贵非凡,想必平日里吃喝很是讲究,身子娇贵,受不起这急攻之药啊。”
  萧寐这下明白了。这药丸乃是药婆子开给宫里下人们吃的,身为下人病了很是担务做活儿,是以开的药皆非养药,而是急功近利之药。
  “那眼下应当如何?”萧寐问大夫。
  老大夫又摸了摸嫪婉的额头,点了点头,“冰敷的法子还是可取的,她这体温降而复升,再降就有些难了。老夫先给你们开个方子,让她好好休息,莫再急着赶路,眼下静养要紧。”
  “好,好!”萧寐嘴上痛快的应着,脸上挂着难释然的焦灼。
  大夫去开了方子,又让药童抓好了药,平分成六份,打成一小包一小包的递给巧彤,嘱咐道:“早晚各煎一副空腹服下,三日服完应无大碍了。”
  再三谢过后,萧寐又多付了一锭银子打赏。然后便带着嫪婉去往隔壁的客栈住了下来。
  巧彤去煎药,萧寐就这样坐在床前的圆墩上,静静的守着嫪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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