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都不算重生——刃上翩舞
时间:2018-05-23 11:40:35

  “尼玛,哈怕你连老五都要打,清不到哇!再闹给你两买卖!”夏建国笑骂。
  李小双:“J儿起你拦到我啊!”
  莫许心肝一颤,心叫:太特么恐怖了!幸好不是真正的亲妈!
  她虽然肉身被束缚了,但灵魂还是自由的。
  赶紧提起裤脚跑跑跑。
  跑到王建人堂屋前时,见他悠闲地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又猛地停了下来。
  身后李小双的骂声还在继续:“就是你狗|日的烧烟才把两个娃儿教坏的!烧麻痹!以后不准烧!老子不拿钱给你,看你咋子烧!”
  夏建国又无辜又无奈:“是是是,你是我屋头的总统哒,你说了算。”
  莫许:“……”
  不出意外,过了今天,全村子的人都知道她偷烟烧了。
  “你跑啥子?哪个跟到你追?”
  王建人抱着胸明知故问,那笑容在嘴角放大,一股子幸灾乐祸。
  “我减肥不行?!”
  莫许被他笑得头皮发麻,有一种被人当场打了一耳光的难堪,当即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接着跑。
  她闷着头跑,围着村子打了个转,最后停在一条长着几棵橘子树的路边蹲下来歇气。
  身子太胖,体力不支,实在跑不动了。
  胸口也郁闷得难受,像是有毁天灭地的怒火却又找不到地方喷,只能憋在肚子里把五脏六俯烧焦。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不停地揪路边的杂草,没一会儿屁股两边的杂草都被揪成了残花败柳,尸横遍野,但她心里的火气一点也没能降下去。
  就在她想把自己变成一只喷火龙时,耳朵里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得我屋头来干啥子?出去!”女人压抑而又愤怒地呵斥。
  那是来自顾心知的。
  莫许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顾心知家背后的斜坎上。
  斜坎有几米高,上面种着橘子树,扰乱了莫许的视线,乃至一座石头房就在自己眼前她也没发现。
  现在寻着声音看,一眼就看到顾心知房间的窗户,并且高度正好与自己平起平坐。
  窗户里,顾心知背对着自己,而她的小叔子陈二娃从门口走进来嬉皮笑脸:“嘿嘿,大嫂你正凶咋子?我不就是手头紧跟你借点钱嘛。”
  顾心知怒气不减:“没得钱,你快出去!”
  陈二娃不退返近:“你背我哦,你教书一个月工资恁多,你会没得钱?”
  顾心知:“我一个月就千把块钱,除了屋头的生活费杂费,你以为还剩得到啊!”
  “大嫂,这正子说就不亲了噻,哪个不晓得存到钱,上回子来找你那个姓苏的女的,恁J儿有钱,她走的时候没塞一把给你?!”
  陈二娃说着,突地伸手搭上顾心知的肩,顾心知触电似的后退躲开:“没有,没得钱,你找别个借去。”
  “哎……”
  莫许忍不住叹气,苏扬那个蠢货三番两次往顾心知家里钻,弄得全村人都知道她跟顾心知是老熟人。
  她从地上爬起来打算重新找个地方拔草,眼不见心不烦,哪知刚转身,就听陈二娃阴阳怪气地道:“你特么给脸不要脸是不是?一个烂货拽啥子拽?!”
  顾心知声音气得发抖:“建强,你嘴巴放干净点!”
  陈二娃:“干净点?!我哪里说错啊?!你他|妈不是烂货是啥子?!淘淘是哪里带回来的野种你自己才晓得,两娘母得我屋头白吃白喝正多年,老子跟你借钱天经地义!”
  ……
  “草!”
  莫许狠狠咬牙,翻了个白眼没再听下去,抄着斜坎旁边的小路整个人连走带跑地滑了下去。
  不到两分钟她就从侧面绕过石头房外的坝子,直碌碌冲进门,沿着楼梯往上爬,经过过道时,还顺手捞了一根木棍握手里,冲到二楼顾心知房门口时,正好看见陈二娃抓着顾心知的胳膊笑:“不借也可以,拿给我日一哈嘛,反正你也不晓得被好多人日过,烂麻痹一个……”
  莫许胸口起伏,冲进房间举起棍子就往陈二娃背上抽。
  “哎哟!哪个?!”陈二娃惨叫回头,看见莫许气得脸都扭曲了:“夏四儿!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敢打老子?!”
  莫许死咬牙关,二话不说,当即横起棍子又往他身上招呼。
  “哎哟!我|日!夏四儿你他妈清不到了是不是,看老子不弄死你狗|日的!”
  陈二娃接连挨了几棍子气得发疯,一把抓住莫许又要抽过去的棍子大力一扯,连棍带人都扯到了自己跟前。
  莫许踉跄几步,还没站稳,头发就被人狠狠秋住了。
  “你打噻!你个肥婆娘有种再打噻!”
  陈二娃眼里充着血,龇牙咧嘴,眉毛都快飞出去了。
  
 
    
第35章 
  莫许头发被揪得生痛, 觉得连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抬脚就踹,奈何肉太多, 腿太重, 还没伸直就被陈二娃躲过去了。
  也只有这时候,莫许才深切体会到不是自己原配的身体, 用起来有多不顺手,连打个架都托后腿。
  “还想踢老子, 也不看看你个死肥婆踢得动不!”
  陈二娃气急了反而笑, 揪着莫许的头发大力往墙上推。
  莫许额头撞到墙上哐地一声, 再摔到地上,顿时眼冒星星,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嘶——”
  陈二娃低头看看身上被莫许抽出来的几条粗长的红印, 脖子和手臂上都有,顿时痛得抽气,咬咬牙走到莫许跟前大骂:“麻卖逼!把老子打到了住!踢死你狗|日的!”
  骂着,抬脚就要踢, 却不料脚抬到半空,却被人从身后猛地推了开!
  原本还在被半路杀出来的莫许震惊得连眼睛也忙了眨的顾心知,终于后知后觉得地回过神, 推开陈二娃大骂:“陈建强!你不要乱来!不准动手打夏四妹儿!”
  “是她狗|日的先打老子的!被打老子都还不还手,老子又不哈,你让开,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陈二娃被推得踉跄了几步, 又弹回来推顾心知,顾心知挡在莫许跟前不让,但陈二娃力气太大,她完全不是对手,眼见陈二娃的的脚又要踢到莫许身上,她顿时哭吼:“你不就是要钱嘛!我给你!你拿了钱快滚,不要得我屋头发疯!”
  这句话简直比灵丹妙药还灵,陈二娃立马停止发疯,对顾心知伸手:“拿来噻。”
  顾心知红着眼瞪了他半晌,转身从写字台上的包包里掏出钱包,扯开拉链向下一倒,里面的钱全掉了出来,三张一百块钱的,两张十块钱的,一张五块钱的,还有几个硬币。
  “拿去!拿去!全都拿去!以后不要再找我要了!”
  陈二娃三五两下把钱一分不少的捡了起来,连那两个一毛钱的硬币也没放过。
  “早点拿出来哪会有正多事?”
  陈二娃弹了弹钞票,满意地咧开嘴笑。
  “滚出去!现在!马上!”顾心知指着门,全身都在发抖!
  “滚就滚,正凶干啥子嘛。”
  陈二娃拿着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顾心知面无表情地愣在原地,半晌之后两滴眼泪滚滑而下,她立即擦干了,回头打算扶莫许,哪知还没碰到她,她就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盯着陈二娃的背影追了出去。
  顾心知错愕:“四妹儿你没事吧……”
  但莫许头也不回,好像轰轰烈烈地干了一场架,却自始自终都没看到顾心知这个人。
  陈二娃已经走到了坝子里,正低着头心满意足地欣赏手里的三百多块钱,指望晚上靠他们把输出去的本钱都赢回来,走着走着,后背却突地被一根重物狠狠抽了过来。
  “四妹儿!”
  顾心知站在阳台上吓得尖叫,赶紧跑下楼。
  因为莫许这回拿的不是棍子,是扁担。
  那一扁担抽过去,陈二娃整个人都往前扑了几步眼看就要扑到地上,莫许又补上一扁担,狠狠抽在陈二娃屁股上,陈二娃终于一头扑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我日……夏四儿你他妈……”
  陈二娃惨叫着躺过身,还没骂出口,就身上一重,眼前一黑,莫许一屁股坐在了他身上,下一秒,十根爪子全抓在了他头上,像拔鸡毛一样使劲拔,奈何他头上只比寸头长一点点,拔了好几下也没拔下几根头发,莫许气急败坏,干脆转移转地,尖着指押往他脸上抓。
  “我日你妈卖逼,夏四儿,你疯了是不是?”
  顾心知下楼时,陈二娃的惨叫变成了尖叫,连一直躲在楼下房里没现身的陈大婆和陈大公都听着声音出来了。
  “哦哟!哪个正凶哦!跑得老子屋头来打人!”
  陈大婆吓得老脸苍白,当即跨下台阶跑到坝子里要去拉莫许胳膊:“搞火是夏四妹儿!还不起来,我跟你妈告了哦!”
  顾心知见状赶紧拦住她,不让她靠近:“妈,你年纪大了,好生点,不要被摔倒了。”
  陈大婆连哭带吼:“你拦抖我咋子,快去把夏四儿弄开!哎哟,幺儿,我的幺儿勒,你咋个样了哟……妈都不得好!正凶!打人打得老子屋头来了!还有没得王法哦!”
  陈大婆被拦住了,陈大公又赶紧上前拉莫许胳膊。
  顾心知急得不行,大喊:“四妹,你快起来,快回去!”
  陈家两个老人是出了名的宠幺儿,不然陈二娃也不会这么年岁数了还在家里肆无忌惮地啃老。
  有时发起横来,连父母都要骂。
  莫许感觉胳膊一阵一阵地痛,大概肉被人捏着当频道拧了。
  她牙一咬心一横,抓得更狠。
  她抓,陈二娃也使劲挡使劲推,手里还死死捏着那三百多块钱。
  莫许索性也抓着钱不放。
  在陈二娃和陈大公父子齐心的推扯下把她推到地上时,一把抢了过来。
  “老子的钱!!!!!!!!!”
  陈二娃大叫,从地上翻身而起,顶着满脸的红爪印恨恨地朝莫许伸手:“还来!把钱还给老子!不然不弄死你狗|日的老子不姓陈!”
  莫许也站起身,捏着钱退了两步不作声。
  陈二娃大步逼近:“还来!”
  莫许还是不作声,警惕地盯着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竟然当着陈二娃的面把那三百多块钱撕了个稀巴烂。
  顾心知,以及陈大公和陈大婆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
  三秒种后,陈二娃悲痛欲绝地咆哮响彻云霄,五官都扭曲得快要看不出人样:“我的钱!!!!!!”
  莫许扔了钱,扭头就往家里跑,陈二娃迅速化悲痛为力量抬步就追,没跑两步就追上了她,抓着莫许的胳膊往回扯:“妈卖逼!撕了老子的钱你还想跑!不弄死你狗|日的老子不姓陈!!!”
  陈二娃满目腥红像一只暴走的野兽,扬手就要往莫许脸上甩,但手举到半空就突地被人一把抓住大力往他身后拧,陈二娃顿时惨叫连连:“啊!!!!断了!断了!我日你妈卖逼,王建人,你要管闲事是不是?”
  王建人一脚踹在他膝盖窝,同时加大了拧着他手的力道,面色阴沉地道:“你他妈有种再骂一句。”
  “啊——”陈二娃跪在地上叫得更惨:“我没骂你,是夏四儿那个逼女儿莫名奇妙跑得我屋头来打我,还撕我的钱,我收拾她关你屁事啊,你快放开我……”
  哪知王建人眼神发狠,拧得他骨头都作响了:“你骂哪个?”
  “啊——好痛!好痛!要断了,我骂夏四儿她狗|日的,没骂你……”陈二娃痛得哭嚎。
  “幺儿,我的幺儿勒,你咋子样了哟……王建人,你凭啥子打我的幺儿,他又没惹你,你狗日不要欺人太甚了哈!”
  “王建人再不松手,信不信老子得公安局告你狗日的!”
  陈大婆和陈大公同时上前哭骂,但王建人押着陈二娃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阴森森地问:“再骂一次试试?”
  “啊,要断了,手断了,不骂了,妈快救我……”
  断了,
  断了,
  断了……
  场面鸡飞狗跳,惨叫不断。
  但莫许耳朵里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到最后一片嗡鸣,什么也听不见。
  脑子里再次响起了那个像梦魇一样纠缠她多年的声音:谁碰你手指,我断他四肢!
  谁碰你手指,我断他四肢……
  莫许茫然而又麻木地看了看神情痛苦的陈二娃,再看向王建人,目光定格在那一张冰冷而又发着狠的脸上,但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到最后什么也看不清,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她失魂落魄地后退两步,却被脚底滚动的石子滑摔,整个人失重,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她四肢发软,再也没力气爬起来。
  “四妹儿!你没事吧!摔到了没?”
  顾心知跑过来扶她,拽着她的胳膊往上提。
  身体晃动,眼里妨碍视线的液体滑落,莫许再次看清了那张清冷的脸,瞳孔猛地一缩,如梦初醒,顾心知和陈二娃的声音同时钻进她耳朵里。
  “你没事吧?四妹儿?”
  “不骂了,不骂了,以后再也不骂了,手断了,你快放开我啊……”
  莫许迟钝地动动眼珠子,见顾心知焦急而又哭泣地的脸清晰放大的矗立在眼前,并且还拽着她的胳膊使劲往上提。
  她咽了咽唾沫,惊惶而又后怕地推开顾心知从地上爬起来,最后看了王建人一眼,逃命似地往家里跑。
  天色已经渐晚,夏建国,李小双还有夏燿正在坝子里收谷子。
  见莫许哭着跑回来,夏燿当即一愣:“咋子哭了?额头上正大个包哪里来的?哪个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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