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被窝里舒服——吃一首诗
时间:2018-05-24 15:21:37

  凳子一击而倒,她愣了一下,忽的一下跳起连忙伸手去扶,手指碰到凳子边缘顿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她背起书包,绕过他的凳子径直离去。
  第二天,舒馥推开后门,于野坐在教室后面,一如既往地安静做着他的事情。
  他总是那么有规律,周围好像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玻璃,硬生生让他与别人隔了开来。
  她不过就是想在进教室的时候看到他,不仅仅是她来校时,还有她回来那刻。
  可是,他不愿等。
  舒馥坐到凳子上,于野扭头看向她,问道:“昨晚你回来,看到我的凳子倒了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保姆。”舒馥口气不好的说。
  于野一愣,犹豫着问:“……月事?”
  “是啊是啊,我大姨妈来了,满身火气看谁都不顺眼,你最好离我远点。”
  于野:“不要随便发脾气。”
  “我都说了我不爽你还要多管闲事,我坐我的位置上还不能大声说话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发脾气了?我告诉你,我……”
  她喷□□似的说着话,于野的手突然盖在了她的肚子上,轻声问:“会疼吗?”
  舒馥木木的看着他,她又不是真的来大姨妈了,怎么会疼。
  “我没事……”舒馥按住他的手指,想推开他的手。
  “真的不疼?”于野轻轻揉了揉她的腹部。
  舒馥躲闪的看了眼教室,低下头红脸,“你快把手拿走,在教室呢。”
  于野没说什么,收回了手。第二节下课,他没做眼保健操就离开了教室。舒馥虽然奇怪,但是她还单方面生着气,很生气的那种,当然不会问他是要去干嘛。
  结果眼保健操没做完,于野就端着她的水杯走进了教室。
  舒馥看向她杯里的红枣枸杞等补血的养生物,模模糊糊中似乎捕捉到了他的用意,还是怀疑的问:“这什么啊?”
  “红枣水,养血安神,补中益气,这今天喝刚刚好。”
  果然:“……”
  舒馥探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都说了,我没有来那个。”
  “嗯,没来也可以喝。”说吧,于野不容置疑的把水杯放在她的桌上,还盯着她喝完。
  舒馥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喝完了红枣水。
  一杯红枣水下肚,舒馥整个肚子都热烘烘的,不过相比心脏上的某块空缺,他的温柔善意和体贴入微除了让她三分感动,还不足以消除她昨天的失望,所以之后的课,她没再对于野冷嘲热讽,不过也没和他说话。
  第五节课前,发下来两张物理卷,舒馥一看脸色顿时很难看。少了晚自习,她学习起来果然吃力。
  于野看她蹙的老高的眉毛,抿了抿嘴,问她:“有什么不会的……”
  “高璇,走去厕所。”舒馥喊了高璇去厕所。
  于野沉静地看着她离开。
  “你的作业呢?”下午上课,于野要收作业,问舒馥。
  舒馥抬手把作业递给前排,“麻烦帮我交一下,谢谢。”
  于野:“……”
  “舒馥。”于野终于忍不住,喊住她。他以为经过昨晚俩人的矛盾已经化解,不知她为什么反而比前几天态度还要冷淡。
  “我要去练舞了。”说完,舒馥拉开凳子走了,桌上堆满了书,凳子也推在外面。
  于野放下要拉她的手,须臾,叹了口气,把她的凳子塞到了桌下,又把书整整齐齐放进了抽屉。
  对着于野都没好脸色,和吴俞聊天,舒馥自然也不会有多大的热情。一晚上只埋头跳舞,话都不说,吴俞这个舞痴乐得于此,就是练完舞后,看她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有些于心不忍。
  舒馥穿上外套,背起书包往外走,一打开门,迎面的冷气扑来,打了个大喷嚏。
  吴俞赶紧跟上,从包里拿出纸,“你好歹把汗擦擦吧,这么出去一吹,过不了明天就感冒了。”
  “不用,”舒馥推开他的手,擦汗擦汗,她现在最恨的事就是擦汗。能想到给她擦汗为什么就想不到留下来。
  “你不擦怎么行。”舒馥不听话,吴俞也不和她多客气,直接拽住她要帮她擦汗。
  “我来吧。”
  寂静的长廊骤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吴俞吓了一跳,看着他的动作,莫名有些做贼心虚的回头看了过去,于野不知何时站在俩人身后,窗外的斑驳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明的在他脸上罩下一片阴影。
  舒馥的惊讶不小于吴俞,愕然的回头看向于野,诧异的嘴唇微张,盯着他半天喊不出他的名字。
  于野直直的回视她,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她走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你?”舒馥忽然不知道问什么,她从来没想过于野会出现在这里。他能在教室等她就足够她高兴几天了。
  “满头的汗,怎么不擦?”于野没有接吴俞手里的纸,从口袋又拿出另外一片,像昨天那样,熟练地帮她擦拭不断往下流的汗。
  “咳。”吴俞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打破忽然就暧昧的氛围,说了声先走了就跑了,一边跑还庆幸地拍着胸脯感慨,幸好他跑得快,不然又要被塞狗粮了。
  满满一大盆的那种!
  舒馥回过神来,压盖不住的火气又涌了上来,抓过他手里的纸,“不用了,我自己擦。”说完,她转身就走。
  “在气什么?”
  于野拽住了她的手,低头看着她倔强的面孔,素白的牙齿咬着腥红的嘴唇,两腮微微鼓起,像个可爱的小河豚。
  无人的长廊幽深又静谧,暗下的远处是一片浓浓的黑暗,随着两人静下来,头顶的灯无声的熄灭,四周彻底陷入漆黑,只有窗外模糊的月色透过冰凉的玻璃投下淡淡的月晕,稀薄的照在两人的侧脸。
  “气什么呢?嗯?”
  于野声音很低,性感磁性的声音在满室安静中尤为惑人,语调温存,尾音像是在撒娇般像个小勾子一下下拨弄她的心。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指尖的汗,把她身体扭过来,帮她擦着额头的汗。
  舒馥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
  “不想说?”
  舒馥冷漠。
  “那我有话要说。”
  舒馥瞟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不看他。
  “那双鞋呢?我想要。”
  你想要就要啊,舒馥恶狠狠的瞪他:“我扔了。”
  于野笑了一声,宠溺的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扔哪了?我去捡。”
  “捡什么,你不想要,又没人强迫你。”
  “是吗?”于野打趣她:“某人这几天给我的冷脸还不够多吗?”
  舒馥以为他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收下她的礼物,立马更火了,她好不容易买的东西还不至于要被人如此嫌弃,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舒馥。”于野无奈又无力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像是缴械投降,他败下阵来,对她说:“那双鞋,我想要,一直都很想要。”
  舒馥止住脚步,“你说什么?”
  于野没有说话,从口袋摸出了一个硬币给她,“这枚银币在口袋里放了好几天,我一直怕它会丢,现在终于可以把它给你了。”
  舒馥大脑像是断了线,丧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像个机器人似的动作僵硬的低下头,愣愣的看着他手里的硬币。
  送喜欢的人一双鞋,有个不好的含义,送鞋走人,暗含着对方会离你而去。
  而当时舒馥纠结很久要不要送于野鞋子就是因为这个,可是想到于野打破孤独的界限,穿上她送的鞋在操场和人挥洒热汗,她便觉得所有的顾虑都没了必要。
  而于野给他一块硬币,意味着他买下了这双鞋,那也就不存在于离开。
  这是送写鞋给喜欢的人,对方要收下时都会给的,一块硬币仅仅是个心意。
  想要收下她礼物的小心意。
  舒馥没想到,他竟然还知道这些。
  “不拿着吗?”于野问。
  舒馥抬眸看了看他,低声嘟囔:“我都说了,鞋我扔了。”
  于野把银币放她手里,“留着下次买。”
  “谁要卖给你。”舒馥握着银币,它的轮廓死死地顶着手心,才觉得一种真实感慢慢落回心底。他能做到这一步已是没想到,她不奢求一口吃成胖子,虽然还有郁积于心的不怏卡在心口,她却不想再追究了。
  “鞋明天给你。”
  结果于野下一句话,却让她的脸瞬间扭曲。
  “为什么把我凳子踢倒?”
  舒馥睁大眼回头,一脸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害怕,“你知道?那你早上还故意那么问。你……你看到了?!”不对,她迟疑了一下,“你不是早就走了吗?”
  于野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片刻有些不自在的扭了头,错过她直盯盯探究双眼,看向身后虚空的某一点,垂死挣扎道:“基本判断。”
  “不对!不对!”舒馥指着他,急切的说:“你!你肯定是跟着我!你一直跟着我?!”
  不然他不可能知道凳子是她踢倒的!
  就像刚才,他忽然从她们身后出现,只能说明他一早就站在了那里。
  不可能他只是刚好来了两次,说明一开始他就跟着她。
  于野摸了摸鼻子,“这么惊讶吗?”
  这句话无异于一颗□□在舒馥脑子里炸开,他承认了,他承认了。他不是不等她,而是一下课就去了练舞房等她。只是,他从来没有露面。
  “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最后俩字,舒馥喊出了哭腔,接着眼睛一红,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眼泪来得突然,就连她也分不清楚是矫情的委屈还是就想看到他心疼的目光。
  于野始料未及,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我……”
  舒馥踮起脚尖,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颈,委屈又可怜的告他的状:“我……我练了那么……那么久的舞,累得要死,你……”她的声音哽咽,“你从来不等我。”
  于野看着埋在胸前的她,一种无力感再次深深的向他袭来,僵持在空中的手终于抚上了她的背,轻轻的拍了拍,听不出太多情绪的话里只有罕见的柔和语调。
  “我的错。”
  他每次都会看着她上车,只是想确保她的安全,站出来……横亘在俩人之间的问题,让他无法去面对。
  舒馥紧抱着他的腰,手在后面恨恨但力道不大的捶他,“你错哪了?”
  于野顿了顿,沉默片刻,他身体往后退了一点,舒馥松开抱他的手,却看着脚尖没敢抬头。
  他捧起她的头,弯腰与她平视,舒馥随着他轻缓的力道无奈抬头。
  四目相对,他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像是看到了心里。
  她的脸颊一片湿意,发红的眼眶还带着泫然欲泣的可怜,水汪汪的像个受了伤的小狗。乌黑又长的弯睫毛已经濡湿。
  他温热的手指抹去她眼眶的泪,认真地说:“我记下了F6655、H3X02、GZ567,GD617,却没有记住你需要的是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错。”
  “什么?”舒馥一时没明白过来他说的什么,脑海想着他说的几个数字,“GZ567……是车牌号?”
  于野点点她的额头,严肃道:“晚上回去乘出租车不安全,以后还是要早点结束,乘公交回家。”
  舒馥训练回家晚,赶不上车只能打出租,学校附近虽然打车困难,好在还是没让她走路回家。可是他竟然记下了她每次乘车的车牌号。
  她根本听不进去他认真的叮嘱,仍沉浸在巨大的惊讶中无法自拔,“你把那些车牌号都记住了?每次的?”
  “看了一眼。”
  舒馥:“……”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走吧。”再说下,她连出租都乘不上了。
  “不。”舒馥又抱住他,扑的太猛,于野踉跄了一下,抱住她才站稳。
  “你干什……”于野回头,舒馥的脸不知什么时候探了过来,近在咫尺,直勾勾的看着他说:“你吻我一下呗。”
  于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说话。
  “亲不亲。”
  于野不禁有些头疼,“舒馥……”
  舒馥松开她的手,“算了,鞋子明天给你,我……唔……”
  于野低头拽住她亲下来的瞬间,舒馥笑着张开嘴含住他的唇,手臂圈住他的脖颈收得很紧,胸口紧压着他的身体,似乎想把自己嵌入他的身体。
  几近窒息的吻,于野没有一触即离,嘴唇焦灼反复舔舐着她作乱的唇舌。
  舒馥败下阵来,很快身体就软了,真撑不住的靠在他的身上,舌尖还不放弃的探进他的口腔翻天覆地的胡搅,一遍遍舔舐他的上颚好像一股电流在俩人纠缠的舌尖窜过。
  以前她想吻他,是需要体温与体温的直接触碰,那她才能感觉到,他不是冷的,他也离她并不遥远。可是现在,就在他说出车牌号的瞬间,她才知道,她错的有多离谱。他一直都是热的,他离她也很近,近的这个男人都学会躲藏,怕她看出他在乎。
  现在吻他,只是想吻他,太喜欢一个男人,单纯的就想碰碰他。
  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嘴唇,或是手指慢慢滑过他的腰。
  于野按住了她作乱的手,在她的嘴唇上安抚的亲了一下然后撤离。
  “怎么了?”舒馥捏着他的手,迷乱的眼神带着一点不满。
  “你出了很多汗。”
  “啊?”舒馥低头,于野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她的棉外套里面,按在她练舞的衣服上,那上面一大片都是濡湿的汗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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