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郭格格——千芳魏紫
时间:2018-05-24 15:26:17

  在万嬷嬷起身时,妧伊从被子下取出一荷包递给万嬷嬷。
  “辛苦嬷嬷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嬷嬷莫要嫌弃。”
  精致的荷包绣活精致,这是原先妧伊绣的。
  万嬷嬷原想拒绝,不过看那精致的荷包又伸手接了过来。她以为空荷包,没想到一捏,里头还有纸。万嬷嬷眼睛一亮,熟悉的手感告诉她里头是什么,万嬷嬷脸上的笑容登时也真诚起来了。
  “姑娘先歇着,明儿早上奴才再给姑娘送早膳来了。”
  “有劳嬷嬷,嬷嬷慢走。”
  万嬷嬷出了门,迫不及待的打开荷包,发现荷包里头果然是张银票,她举着银票借着门帘缝隙里的微光看清银票是写着五十两,登时喜笑颜开。万嬷嬷将荷包银票塞怀里高高兴兴的走了。
  妧伊等听万嬷嬷的脚步声走远之后才叹了一口气。
  赏给万嬷嬷的银票是她从家里带着来的,当初为了以防万一,带来的银票都藏在木箱的夹缝里,这事杏果并不知道,妧伊是等杏果离开后才忍着伤按照记忆将银票取出来,别外藏了起来。
  妧伊手支着身子移动,将食盒打开,两层的食盒子,上层放着五个小瓷瓶和一个小盒子,下层放着两个瓷盅和碟点心。
  妧伊将小瓷瓶和小盒子取出,藏到枕头底下。随后她又将瓷盅逐一打开,其上一个盛着肉粥,另一个盛着药汤。拿着勺子吃粥。粥的味道一般,不过她如今这处境有吃的就不错了,妧伊也不挑剔。
  一盅粥并不多,不过是两个女子拳头大瓷碗的量,妧伊也饿了,很快粥就吃完了。
  吃完粥之后妧伊也不等,直接端起药握着一片刻,随后就直接将药一口闷下去。
  喝完药汤之后,又取了水倒在药盅里,将药盅洗漱并将水也喝下去。
  妧伊这是想清理掉药汤的痕迹。
  虽然杏果是她现在唯一的丫鬟,但妧伊还不相信她,这些事妧伊并不想让杏果知道。
  喝药之后,妧伊从枕头底下取出其中一个瓷瓶,打开瓷瓶里头是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药膏,妧伊掀起薄被,露出被打得红肿流着血水的双腿,从臀部到小腿都是伤。
  妧伊咬牙将受伤的腿拉近,取出药膏抹在在伤口上。等双腿都抹完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汗水了,满额汗水。
  刚收拾好就听外头脚步声走近,不一会就听门帘掀起的声音随后杏果的声音响起来。
  “咦,这东西谁送来的?”杏果边说着边走过来,看两个空了的瓷盅便问:“姑娘你已经吃了?”
  “膳房的嬷嬷送来的,我已经吃了粥和汤,这糕点是特意留给你的。今天你辛苦了,这是奖赏。”
  蕴纯特意说一句,也算是解释,是不想让杏果多想胡说。
  杏果一听糕点是留给她的眼睛一亮。
  “谢姑娘。”
  杏果端着糕点立即就吃起来了,也不顾妧伊是主子在主子面前吃东西失礼。
  杏果现在这般哪还有半点在正院时那般战战兢兢害怕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她心大还是故意的。
  妧伊等半天不见她说正院的事便问她。
  “你去正院可是见着福晋了?”
  杏果可去了大半个时辰了,虽然鹊喜院离正院离得远,但还不至于耽搁上近一个时辰。
  “奴才见着福晋了,还见着贝勒爷了呢。”
  杏果吃得满嘴鼓囊囊。
  妧伊皱着眉头,她倒是记跟杏果说若是贝勒爷在就不要说,不能当着贝勒爷的面说。这事若是当着贝勒爷的面说,将事情捅到贝勒爷面前,那就不是给福晋面子而是下福晋的面子了。
  那必定是得罪死福晋了。
  妧伊急切的问:
  “你当着贝勒爷的面说的?”
  “没有,奴才是当着福晋的面说的。等奴才说完了贝勒爷才来的。贝勒爷来了,福晋就打发奴才出来了、”
  听这话,妧伊这才松了口气。
  “那福晋怎么说?你详细跟我说说”
  “福晋说了,会替姑娘您做主的,回头等找到了东西就给您送回来……”
  听杏果说完,蕴纯这才了放心。
  “这事,你办得很好。”
  妧伊夸了杏果一句,将手上的一支银蜀子撸下来,递给杏果。双手的一对银蜀是她被抬到鹊喜后唯一剩的首饰,因为滑到衣袖里没被那些奴才看到给取走。
  “这个赏你的。”
  杏果一见银镯立即笑眯起了眼,接过银镯就戴在手上。
  “谢姑娘赏。”
 
 
第10章 
  妧伊问起之后,杏果边吃糕点边说正院的事,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妧伊便对她说道:
  “刚吃了粥身上热出了些汗,等你吃完了去端些温水来了,我要擦拭一下。”
  刚刚为了擦药,身上可是折腾出了一身汗,身上粘粘得难得紧呢。
  “这会小炉子上的炭火怕是已经熄灭,也不知道水还热不热。”
  杏果顿了一下说道:
  “姑娘,咱们的炭不多,每天又要熬药又要烧水的,怕是两用不了两天。”
  杏果说着皱起眉头,眼珠却转来转去。
  妧伊并不知道侍妾姑娘的份例是多少,只是她这才到鹊喜院第二天这炭就快用玩了,妧伊却是不信,不过她虽心有怀疑却没说出来了。
  她将手上的另一支银镯也给撸下来递给杏果。
  “这个你拿着,回头去换些炭来了。”
  “哎,奴才明天就去。”
  杏果飞快的接过镯子放到怀里,妧伊见些也不多说。不想杏果又说:“不过,姑娘,这大概也换不了多少木炭,姑娘您的药得熬一个月,怕是不够用。”
  闻言妧伊抬头看了杏果一眼,杏果赶紧避开,妧伊心里便知晓了。这奴才贪妧伊是知道的,只是这杏果的手段还太嫩了。
  不过妧伊也没跟她计较。
  “这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姑娘您有什么法子?”
  杏果眼睛乱转打量着妧伊身上,妧伊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首饰。昨日她给郭姑娘换衣服时,郭姑娘身上可就只有那对银镯。
  “现在还没想到,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杏果有些失望。
  “哦,那姑娘您可得快些想。”
  “我知道。你快去端水来吧。”
  看着杏果将东西收拾出去,妧伊闭上眼睛养神。
  她身上是有银票,但看杏果这贪婪的样子,这银票现在是绝不能给她。
  她甚至已经决定,在她伤好之前绝不能让杏果发现她身上有银票。
  这奴才为钱财对主子谋财害命的事,在宫里面几十年她可也是见过的。杏果当着她面都不掩饰的贪婪,若是让杏果知道她身上有那么多银票,难保她不会做出谋财害命的事来。
  毕竟她重伤在身,若是想让她因伤病死那简直太容易了。而且她相信贝勒府里还有人希望她死的,不然就不会有那药的事。而且她敢肯定,她若是死了,福晋是绝对不会查她死因的,毕竟她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侍妾,在福晋眼里就跟奴才一样;而她的最终下场不过是一张草席卷扔乱葬岗罢了。
  妧伊心里盘算着怎么自保的事,等了好一会杏果才端水进来了,妧伊没让杏果伺候她擦拭,她腿上擦着药,可不能让杏果将药给擦了。
  又让杏果给茶壶里添了水便打发杏果去休息了,杏果果然很爽快地就走人了,显然是不想伺候她的。
  这一天之内杏果的态度变化让妧伊对她更加防范。
  擦拭了身子,将身上那件白天被她撕坏的里衣换下来,换上新的里衣。
  看着换下的里衣,里衣已经被她撕了一大半了,这若是让杏果看见只怕又要生事端来了。得想想法子解决这事又不能让杏果怀疑才行。
  沉思一会,妧伊很快就有了想法。
  妧伊直接将换下的里衣撕成布片,然后费力将布片垫下双腿下面。她给伤口上的药膏会将伤口中坏了的血水逼出来了,将这里衣垫着如此也好解释。
  收拾好之后,妧伊从枕头底下取出一个之前藏的瓷瓶,拔出塞子倒出一粒药丸就水服下,然后吹灭了灯睡觉。
  如今妧伊这处境多想也无用,还不如先将伤养好再说。妧伊倒很心宽的睡着了。
  正院那福晋可是睁着眼睡不着,因为与四贝勒同寝,福晋不敢翻身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直直的躺着。
  虽然夫妻同床而眠,但四贝勒并没宠幸福晋;虽然四贝勒每个月睡在正院的日子最多,但宠幸福晋的次数却很少。如现在这般两人都是规规矩矩的躺着,各盖一床被各睡各的。
  像这样的夜晚,在四贝勒宿在福晋屋里的时候不知有多少夜晚都在重复。尤其是自福晋生下大阿哥被太医诊断伤了身子不能再孕之后,夫妻俩夜里几乎都是同床异梦。
  四贝勒在正院除了宿在福晋这之外,还有时会召通房侍寝,甚至是通房丫鬟侍寝的次数比福晋还多,这也是当初福晋容不下侍寝最多的妧伊的原因。
  福晋也知道,四贝勒宿在李格格武格格等人那十夜有九夜的叫水的,每每贝勒爷宿在几个格格那,福晋总是正晚的睡不着,心酸不已。
  福晋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长得不如李格格宋格格美貌四贝勒才不喜她不愿宠幸她。
  李格格宋格格是最早侍候四贝勒的女人,两人比四贝勒还要年长两岁。她嫁给四贝勒时才十岁,李格格和宋格格可是比她年纪五、六岁。
  如今她才十九,可是李格格宋格格都已经二十好几快三十的人了,四贝勒爷宁愿宠幸李氏宋氏两个老女人也不愿宠幸她,不就是因为她长得不如两人好看嘛。
  她知道自己容貌只是清秀,不及李格格妩媚也不及宋格格俏丽,连她屋里的两个通房丫鬟都不及,可是四贝勒如此真让福晋很伤心。
  福晋越想越心酸,心里满是苦楚。心里怨老天为什么不给她一副好容貌,她抬手摸自己的脸,却不想惊醒了四贝勒。
  “怎么还不睡?明儿可还要进宫呢。”
  “惊着爷了?”
  听四贝勒的声音,福晋心里一颤,其实她心里对自己的丈夫有些畏惧的。福晋忙问一声,等半晌却听不到回答,福晋又说一句。
  “妾身这就睡。”
  依旧是没有回答下,福晋顿觉委屈,眼中眼泪无声滑落。
  福晋移眸看睡在身边的四贝勒,心中一片酸楚,其滋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此时她越是肯定自己的想法,郭氏的事绝不能让贝勒爷知道。若是叫贝勒爷知道她正院出了偷盗主子财物的奴才,贝勒爷一定会怪她的,觉得她连自己院里的奴才都管不好,怀疑她打理府务管事的能力,到时可能会将她手中的管家权分出去。
  她可是知道李氏那贱人一直盯着她手中的管家权,若是这事传出去叫李氏知道,再加上李氏的枕头风,说不定贝勒爷就会分走她手中的管家权。
  她如今已经没有了贝勒爷的宠爱,她只有晖和这管家权了,若是连管家权都被夺,她这嫡福晋还有什么尊严,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福晋不由暗庆,幸好郭氏派人来告诉她,而不是等过后事情被其他人暴出来,尤其是李氏,那真就糟了。
  福晋自认为平日里自己也是个宽厚之人,正院的奴才可没少得赏赐,为什么自己院里的奴才会去偷盗郭氏一个通房丫鬟的东西。
  福晋不由怀疑这些偷盗财物的奴才,或许是……或许郭氏还有用……
  或许是想着想着想累了,一月上中天的时候,福晋渐渐也睡着了。
  第二天,福晋送四贝勒离开之后,立即叫来两个心腹大嬷嬷和四个心腹婢女。
  福晋将昨晚杏果所说的事对六人说一遍,随后吩咐六人:“林嬷嬷你盯着后院那几个格格,不管是谁,只要敢伸手,都给本福晋将伸出来的手给剁。”
  “乌嬷嬷你带人将偷盗郭氏东西的奴才揪出来,堵上嘴捆住关押起来了,将人看好了,等到明日本福晋再处置他们。”
  “锦绣你去暂且去大阿哥身边伺候,免得那些奴才狗急跳墙伤着晖儿。锦兰锦菊,你们俩守着正房,莫叫那些奴才到屋来,锦棠你就跟在本福晋身边伺候……”
  敢欺上偷盗,这些奴才怕是早就背主了;就算是现在不背主,将来也有可能背主。
  李格格和宋格格伺候四贝勒爷最久,两人早年又得宠,府里投靠两人的奴才可不少,正院这福晋才有动作,格格和宋格格那就已经得奴才通风了。
  尤其是李格格,进府十年,十年荣宠不断,在四贝勒的势力更是根深叶茂,比福晋也不遑多让,因此才能与福晋斗得旗鼓相当,福晋的动作她得知更早。
  不过福晋这回是雷厉风行,直接将正院的奴才都召集到正院,直接关门搜查,等李格格和宋格格得知消息时想动作时已经晚了。
  正院那么风起云涌妧伊是不知道,清早打发杏果将换下来的被单褥子拿去浆洗房清洗。或许是昨晚一状起了效果,今早正院那便派人送来了新的被褥,布匹和她那被盗的四十六两月钱及其他等妧伊需要的东西。
  杏果出门不久,到约定的时辰万嬷嬷给妧伊送来了粥和药,另外还有三菜一汤和一碗饭。这是侍妾姑娘一餐的份例。
  之前因为府里人认为她得罪了福晋,所以她的膳食就被苛扣了。如今膳食照例送来,显然是福晋敲打过了。
  今日是中秋佳节,按说应该还添两个好菜,不过她这却是没有。
  虽然没有,但妧伊已经很满意的。
  她现在有伤在身,只能吃清淡的肉粥,其他的菜送来她也吃不了,反而是便宜了杏果。罢了,就当是收买杏果好了。
  吃完粥又喝了药,妧伊便一边养伤一边在心里谋划。
  以为自己会就这么熬一两个月直到熬到伤好,却不想中秋过后,福晋又送了新侍妾来鹊喜院。
 
 
第11章 
  “姑娘,姑娘……”
  “什么事儿?”
  杏果兴冲冲的冲进来了,妧伊抬头看她问。
  “姑娘,鹊喜院又来新人了。”
  “新人,什么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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