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门]我追妹子这些年——卫衿
时间:2018-05-25 14:30:08

 
今日,萧忠早早地就派人过来告诉过了木易,他所求的事终于有了结果。尽管是禁卫里一个小小的参领,但能够深入男性阵地木易已经是很满足了。这傍晚,他就要等耶律金娥来,顺便告诉她这个大好的消息。
 
木易托着腮望着缓缓而降的落日想,小丫头应该会和他一起高兴吧。
 
要不最起码,也会象征性地笑上那么一小下?
 
毕竟这几日她真的是乖巧的不像话,木易深觉自己是有理由相信她的接受能力的。
 
“木易!”
 
“来了?”
 
木易站起来,眼前一花,那动作神经视神经位听神经齐齐发动,险险躲过直扑过来的微型导弹。而飞过来的那只就这样直愣愣地扑倒在了垫子上。摔了个七荤八素。耶律金娥拍了拍垫子爬起来,也不见生气,依旧笑眯眯地朝着他乐。
 
摔傻了?
 
这样活泼的耶律金娥木易也是许久未见,他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要不要喝水?”
 
“前两天我给你带来的茶你泡没泡?”
 
“哦,”耶律金娥吐舌,“是还要先晒晒的吧?”
 
木易随手拍了拍她头,“不必。”
 
“你拿的这个啊,叫毛尖。毛尖听说过没?”见她依旧呆呆地摇头,木易忍不住发笑,堪堪忍住了,继续给她普及功课,“毛尖啊,是好茶。你看这茶叶,片片匀整,这颜色,鲜润干净,这质感,柔嫩光滑...”
 
幸亏他顺口向青禾问了一句,要不然现在怎么有机会和耶律金娥在这儿显摆他木易的博学多才。
 
“什么叫质感?”
 
嗯?又说超前了?
 
木易眨了眨眼,决定继续诓她。反正这大辽国的小姑娘连中原官话还得现学现卖,木易绝对有本事把她教育得服服帖帖。“质感?质感...它就是一种感觉。比如说,你摸着这桌子,你剪掉这头发...”
 
见耶律金娥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儿,木易突然就不忍心再胡侃了。他轻咳了一声化解这只有他一人感觉的尴尬,默默把手放回在桌上的茶壶旁。
 
“说呀,然后呢?”
 
“你说摸桌子,那我要是摸摸你,是不是也算是那个质感?”
 
说着,耶律金娥求知欲极强地扑过来,这回不偏不倚地把自己直接扔到了木易怀里,还极其机智地抱住了事主的胳膊,“这算不算是质感?”
 
“...”
 
不带这么不明不白就耍流氓的啊!
 
木易小心翼翼地试图离开她一点。可是耶律金娥虽是个契丹人,身量却极小;而他木易,恰好就是那个他从前无比憧憬的大块头。
 
耶律金娥或许是学了些什么防身的功夫,协调性好的惊人,在这个肉垫子上,明显占据着莫大的优势。只见她捏了捏,又掐了掐,好似颇为满意似的,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说话呀。”
 
木易的一把老腰都快折断了,他不甚抱期望地说道,“你不是好奇那茶?要不要喝,我去给你煮。”
 
“不要。”
 
“你看那茶叶,白白...哦不,绿绿嫩嫩的,就不想喝一口?”
 
“那好吧,”耶律金娥突然听话地跳下这个带着温度的肉垫子,“你给我煮。”
 
木易一身冷汗地正了正自己的衣襟,还好穿得多,若是像萧忠那样穿,岂不是晚节不保。
 
倒上了水,他还是有点忧愁: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让他被耶律金娥看上的啊。
 
“好了没?”
 
耶律金娥凑过来,作势要搂他的腰,吓得木易一个箭步窜了出去,而那小姑娘独自在身后咯咯笑。
 
“木易,我发现,你还挺好玩的。”
 
谁没事就拿人打趣?休说他还是个八尺大汉,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觉得他好玩儿。
 
“别不说话呀,你生气啦?”耶律金娥凑过来,笑嘻嘻地和他赔礼道歉,“我是个小姑娘嘛,你一个大男人可不能随便生气。这不是你说的?”
 
“先生说啦,你们中原男人都固执得很,癖性也不好,还一娶就是好几个妻妾,十分讨人嫌。”耶律金娥嘟嘟囔囔地边背着先生教导的东西,边说着先生的坏话,“你说那长胡子老头,自己不就是个中原人,怎么还能这么说自己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木易,我看你就是个好东西。”
 
好东西?木易撇了撇嘴角,还是算了,他担待不起。
 
“你今天不背诗了?”
 
“我?...我最近,我最近都没有看。你喜欢听我背诗吗?”
 
喜欢倒不至于,那时候没这么烦人倒是真的。
 
两人辗转回到前厅。木易拒绝了公主想要探视他后院的要求,得来的就只是一句“嘁,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没见过。”
 
他二人还没坐稳,话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木易就慌里慌张地往后厨的方向跑,说是听起来像是水开了可以煮茶了。留下耶律金娥一个人在前厅无聊地逗着地上的爬虫玩儿。
 
跑什么?说到底,她还是个堂堂正正地一国公主呢,她都不羞,木易这个准驸马有什么好避嫌的。
 
耶律金娥昨日刚学会避嫌这个词,没想到今日就用上了。她还等着哪天用给同样看上木易的哪个不长眼的丫头的。她愤愤用脚尖戳了戳地,迫的那小虫蜿蜿蜒蜒地改了道,她却更是生气了,觉得连一个小虫也要躲着她。
 
追夫之路漫漫,谁能教教她到底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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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参领
 
木易匆匆到后厨泡好茶来,细细配好了糕点才敢往前厅端。
 
实在不是他怂,今天的耶律金娥怎么看都有那么点儿难以招架,和前两天那个闷声不语只忙着记诵先生新教的内容的那个丫头全然不同。等到他逃跑到后厨的时候才想起来今日要讲的一件大事,等到如此状况下他还真的是有点无法开口了。
 
“公主,来尝尝这茶。”
 
耶律金娥见了他,转眼间眉眼都笑开了,像是又要连蹦带跳地扑过来。可她想了想,迟了一瞬,又像是怕极了他一般,扭扭捏捏地踩着宫步一步三晃地坐到桌前。
 
“好不好喝?”她点了点头示意他也坐,端端正正地举起了茶杯,还煞有介事地用袖子掩住嘴。可惜辽国的服装一向都是短袖便衣,专门是为了他们那没事就要打上一架的性格配备的,耶律金娥此举,恰恰就让木易看见了她慌乱地不知如何举杯的小动作。
 
他实在是没忍住,噗得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耶律金娥放下杯子,心头不解得很。这可是她学了好几天的礼仪!
“和你们大宋的女人比起来,我就那么丑吗?”
 
“不不不,公主,你还挺好看的。”
 
见她嘴角掀起来,木易趁着又添了些花言巧语加大这把火,“公主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小姑娘。”
 
耶律金娥抿了抿唇,想把嘴角的笑意掩住,再装一装深沉。无奈这可是木易第一次夸她,猝不及防,无力招架。她默默在心里头给自己添了一个台阶下——这也就是在木易面前,还放不大开,等到她一会儿回了宫里,屋顶都给它掀开几所!
 
“木易,你...”见他看过来,耶律金娥才扭扭捏捏欲语还休道,“你怎么不叫我小姑娘了?”
 
当然是怕你又耍流氓啊!
 
木易这话也就敢放在心里头想想,耶律金娥现在就是个□□,他不是□□探测仪,可把握不好那个神一般的尺度。
 
“当然是因为过于大不敬了。”
 
原来偶尔装一装13还是挺适合这个时代这个角色的。木易面色平静,心静如水地想,顺便扯直了自己的衣襟,扮好了正直的文人风范。
 
“大不敬?”
 
“大不敬是什么?”
 
耶律金娥茫然地看向他,又是一副旺盛求知欲的模样,把个一向好为人师的木易吓得两眼发黑。
 
这话,今晚解释完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可以活?
 
“那个...”木易决定还是换一个安全问题进行友好邦交。他想了想,存在心里近一天的几句话若是再吐不出口,他这节/操保不保得住,他自己这心里也是实在是没什么底子了。
 
今儿晚上的耶律金娥欢快地让人心慌,木易总觉得这事实在是拖不得。
 
再过两日他就要上任了,若是那时候还没把心里话说出口,就像萧忠说的那样,还要等着耶律金娥冲进禁卫里头把他连人带耳朵一齐揪出来才算完嘛?
 
木易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说来也奇怪,他这么大个五大三粗的人,不知为何偏偏长了一对儿小巧玲珑的耳朵。他每每晚上练功的时候看到这个,都笑这原主人奇怪的细腻品味。
 
所以这么可爱的耳朵被狠狠地揪下来...也太血腥了吧?
 
木易默默替自己不值。好歹也是每年冬至都认认真真吃饺子的人,精心细致地养起来的耳朵,就算是如今换了个身体,怎么能说不要这耳朵就不要了?
 
他默默给自己打气。所以这通知是无论如何今天都得当众发布了。
 
“公主,臣有一事要奏。”
 
“奏奏奏。”
 
“臣过几日就要去禁卫报道了,那时候恐怕就不能每日夕阳西下的时候陪公主打岔闲聊了。”木易暗自搓了搓手,这样说起来是不是显得委婉些?
 
“你说什么?你要去找萧忠玩儿?”耶律金娥大度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我也觉得萧忠挺好玩儿的。你平日里没有我在旁边总还是没什么好消遣,等我嫁过来了就不会啦。”
 
她细心地挖了挖指甲缝里的糕点残渣,很满意于刚才的表现。只有这样木易才会越来越喜欢她吧,说不定心里这时候正夸她有风范呢!
 
木易默了默,见她吃的高兴,又把自己这边的分给她两块儿。等她开开心心地边笑边吃的时候他才进一步解释道,“不是玩乐,臣是想,在禁卫里找一份差事做。”
 
“差事?”耶律金娥点了点头,认认真真地继续为他着想。
 
“没问题啊,禁卫事情不多还可以多在宫廷走动,以后我还不用跑出来见你啦。而且萧忠可是个好欺负的,到时候我就逼他就范,让你轻松些,没事就来我锦绣宫坐一坐,我给你煮茶喝。”
 
她苦思冥想禁卫的结构,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这也不怪她。近些年,大辽提倡汉化,好多东西都学着那汉人的作风,讲究什么一家亲,连宫廷的配备都变得复杂起来,凡事都有了繁琐规矩,既是规范,也是麻烦事。就像耶律金娥这样的,打死她她也记不住个子丑寅卯来。
 
“禁卫是不是还分哪个门的来着?”她抱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啊,那好像不是我们大辽。”
 
“木易,你被分去哪儿了?”
 
“...上京城楼的参领。”
 
“参领是什么?”耶律金娥好好奇地问,话说出口,她又颇为自豪。看看她堂堂公主选的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若是放在那些哥哥为她挑的饭桶里头,也是金灿灿的金桶一枚。
 
洋洋得意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去看城楼了?!”
 
“谁让你去的!”
 
她蹭的一下窜了起来,这些日子辛辛苦苦学的好教养也一并跑到了脑后,直接退步回了从前熟识的暴走模式。
 
“是不是萧忠欺负你?我就知道那个老不死的,根本不安好心!还什么宫门我想出就出,什么驸马爷我想见就见,还假模假样地安慰我不会告诉我皇帝哥哥...都是骗人!骗人的!”
 
耶律金娥气呼呼的,从前厅这头踩到了那头,恨不得这地上铺着的就是张绣着 萧忠大脸的地毯。她拼了命地踩踩踩,还是觉得不解气,绣字一撸,裙带一系,她活动活动手腕就要往外跑。
 
一定是那个前前后后见不得人的萧忠干的!
 
平日里就见他在皇帝哥哥和黄后嫂嫂面前左右逢源,早就不顺眼了,谁知道现在这人的手都伸到她面前来了!要是不在他身上操练操练刚学会的摔跤,他非得当她这个公主是吃素的!
 
“你...你干嘛去?”
 
木易这时候也顾不上耶律金娥到底是公主还是个仅仅是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了,见她眼睛都红了就要往外头窜,想也不想就把她连人带情绪一同扣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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