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小豌豆——米淼
时间:2018-05-25 14:34:20

 
阿程的五官确实好看得可以说精致,但他们玩在一起就是早恋了吗?
 
他当时是摇头的,因为阿程很好,还不能恋,不能处对象,更因为这些步骤都要长大了才能干,也才能顺理成章的和好看又很好的阿程永远在一起。
 
阿程会不会和他有一样的想法呢?邹麦仁痴痴的盯着美好的睡颜,直到五脏庙不停的打鼓,才又悄悄的退出房间。
 
来到楼下的小超市,收银小姐姐一见他就笑开了花,“弟弟,又是你啊?想买点什么?”
 
邹麦仁期期艾艾了半晌,走近收银台,细弱蚊蚋的问,“姐姐,那个,唔~就是……”他又羞又急,还是说不出口,忽略重点的试探问,“你知道该吃点什么吗?”
 
收银小姐姐怔了怔,然后俏生生的哈哈直笑,笑得邹麦仁咬紧了下嘴唇,低头就想跑了。
 
“哈哈哈,弟弟你真可爱,可以买红糖红豆红枣呀,”小姐姐好心建议,“或者就直接买罐装的八宝粥吧,热一热先吃着,晚上再泡一杯红糖姜茶,呐,你往倒数第二排走,那里有,去拿吧。”
 
“那,红豆和红枣在哪呢?”邹麦仁问,“唔,我我,我会煲粥。”
 
“在……那边,”小姐姐震惊的赞叹,“小弟弟,你好能干呀。”
 
他拿好东西走了几步,然后停步回头,飞快的瞅了一眼小姐姐,“谢谢。”
 
小姐姐捂着心口,笑容迷之欣慰,“噗!不客气。”
 
他提着一大包五谷和能储存的食材回了公寓,看了一眼还在睡的程理,笑了笑,掩好门,默默走进厨房倒腾。
 
连过年都能炒出席面菜的邹麦仁,煲汤煲粥不在话下。邹婆子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不养吃白食的白眼狼,在她的刻薄压榨下,邹麦仁的生活技能早就点满。
 
干腐竹泡发过水,拌点老干妈,就着浓稠甜口的八宝粥,也是简单解腻的选择。洗过一只干净的保温桶,再把熬好的红糖生姜茶倒入里面。
 
邹麦仁准备妥当后,又进卧室看了一眼,程理依然在睡,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仍旧偏冷,把她踹开的小被子复又盖上。
 
厨房的晕黄白炽灯暖洋洋的,电饭煲能保温食材的口感却藏不住香甜的气味,一碟卖相清爽可口的小菜静静等候。
 
程理醒过来想喝水,推开厨房门,就感受到这样会心一击的温暖悸动。
 
“豌豆?”
 
推开书房门,邹麦仁伏在桌上睡着了。小圆脸被手臂挤出一层软乎乎的肉,细细一看,乖巧服帖的长睫毛和脸上的白绒绒在呼吸带动下,颤颤的交织,微张的小嘴嘟起,一丝晶莹挂在上面,润泽了嘟唇,竟也别样可爱。
 
程理戳了戳他脸上小酒窝的位置,邹麦仁吧唧了下嘴,无意的唔唔两声。
 
现在的时间已经零晨一点,学校早就关门,而程理的公寓除了她的床,能躺人的只有客厅的沙发了,总不能看着豌豆伏桌整夜。
 
“豌豆,去沙发上睡……”
 
程理摇了摇邹麦仁的肩膀,没醒,大约是今天惊吓过度,脸红的待机时间又太长,大脑和身体都急需深度睡眠补充能量吧。
 
她伸手比划了一会儿,试探着怎么抱起邹麦仁。最后沉下腰,拉开他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然后一手从他胁下穿过,另一手捞住他的双腿,用力提起往上抱。
 
邹麦仁的头一歪,嘴唇擦过她的脸颊,程理顿了顿,拧着眉头又把人搂紧些,小心的走至沙发才放下。
 
抽了一张纸巾擦掉颊边黏嗒嗒的口水,程理看着安睡得和乖乖宝贝似的豌豆,着恼的在他饱满的额头点了点,“这也就是你了,好心抱你去睡,还要糊我一脸口水。”
 
给他盖上小毯子后,程理垂死挣扎了半晌,心理建设在几息间甚至盖了一座神圣的布达拉宫!
 
“……晚安。”程理隔空冲着邹麦仁的唇道。
 
第二日,程理恢复了元气,到底是天天锻炼的好身体,值得纪念的初潮里程碑,也正式标志着她的身体跟上了成年人的思维。
 
而她的青涩豌豆正抓着头发在客厅走来走去,她递给他一盒牛奶,“我已经和班主任请假了,你赶紧收拾一下去学校啊?”
 
“唔……不行吧?你昨天疼成那样,万一今天又不舒服呢?还有喝水吃饭呢?唔唔唔,不行啊,我不放心你。”
 
邹麦仁溜圆的眼睛溢满了担心,细软的头发被他揪出了一撮呆毛。
 
程理帮他抚平头发,直视他的眼睛道,“我没事,真的。”
 
“可是……”
 
看来昨天的血崩真的吓坏了豌豆,程理亲昵的捏了下他的耳垂,“第一次当然会痛些……”额,有哪里不对,她愣了愣,窘迫的避开眼神,咳了一声,又道,“我今天就好多了,电饭煲里的粥都够我吃一天了,你甭操心了,快走吧。”
 
“唔,”邹麦仁迟疑的看了看程理恢复正常的脸色,妥协道,“好吧,那阿程隔一个小时给我发次信息吧,好不好?”
 
“……好。”程理默了一瞬,在他坚持的视线里点头。
 
她站在阳台,看着邹麦仁急匆匆的奔跑,若是其他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定会觉得这是关心式的胁迫,但邹麦仁提出来,程理只觉得身心都被呵护。
 
同样的关心,因人不同,感受也是南辕北辙啊。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你很多很多很多......
多到你的一生都必须留给我。
所以守着你守着你守着你......
 
                      ——程.凤傲天&邹.甜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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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日常十八撩
“麦仁,程理到底怎么了,都请假两天了?”盛文涌问。
 
林荫道上的清俊少年笑了笑,想起公寓里窝在沙发上慵懒如猫的某人,一本正经和他说在哪里不是复习,她有本事保证成绩不下滑,就能理直气壮的躲懒。
 
“阿程她……没事,”邹麦仁抿着甜软笑意,道,“对了,你那天不是说去网吧吗?阿程等会会过来,她说要把你虐得跪地唱征服。”
 
盛文涌惊呆了,他一直知道程理是嚣张的,但没想到她能这么傲慢,大拇指向网吧那边一指,不服气道,“走起,谁怕谁啊!麦仁,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兄弟我犀利的思维,风骚的走位!”
 
程理是渣三的铁粉,还是特烧钱那类的脑瘫粉,前世的她把所有角色都玩满玩腻了,也没舍得卖,就一直放那儿,闲了就点将似的点一个号进去看风景。
 
剑侠情缘二和以前的单机,她都攻略过,对开发商金山由衷佩服,一代人的经典。
 
这样开挂的金手指,完虐一只游侠那真是砍瓜切菜似的随意。
 
“阿程,你的水,”邹麦仁走过来笑眯眯道,“这么厉害啊?”
 
程理拧开瓶盖,淡淡道,“必须的。”她虽是人民币玩家,但也是大神级别。
 
“呐,你把这瓶可乐递给文涌吧?”
 
邹麦仁看了一眼盛文涌,后者蔫头蔫脑的怂在沙发里,自带无形的一块龟裂的灰色背景墙,好不可怜。
 
她默了一瞬,移开视线,“不去,他自找的。”
 
“哎呀,我不是没答应嘛,你也不能老虐啊。”邹麦仁调和道,认为游戏是游戏,同学之间放一点水也没事。
 
“不去!”程理看着邹麦仁认真道,“他要收你做徒弟,还放话你是他情缘,这不是当我面扇我脸么!说不去就不去。”
 
邹麦仁一时语塞,脸红红的,扯了扯程理的衣摆,软软道,“那是文涌自己的女号,阿程不要介意嘛。”
 
程理看他一眼,闷声问,“那你上过他的女号吗?”
 
邹麦仁摇头,溜圆的眼眨巴眨巴的,委屈的小声道,“我这不是天天和你在一起么,哪有时间玩游戏了。”
 
好像也是,上课下课都在一起,晚上九点练完书法,从公寓回宿舍后的一段时间,她和邹麦仁才分开,这么算来,除去睡觉时间,一整天几乎都在一块。
 
“程理!”盛文涌忽然振奋大喊,“再来一局!这次输了,我拜你为师。”
 
竟越挫越勇了!程理一声冷笑,接过邹麦仁手中的可乐,递给盛文涌道,“豌豆买的,你喝,喝完了就再爆你一次,你输了就帮豌豆洗袜子,一直到期末放假,敢吗?”
 
邹麦仁不好意思的劝阻道,“阿程,不要这样啦,我自己洗……”
 
“谁不敢了,来!”盛文涌放下可乐,就点开页面。
 
呵,就喜欢这种不服来战,找虐欠调|教的货。
 
一局下来,盛文涌的脸都黑了,摇头沮丧的捶了一把键盘,忽又瞪着程理,双手抱拳道“服,大写的服!师父,你男朋友的袜子我包了。”
 
艹?收了个迷弟?似乎……
 
程理瞟了一眼原还在看热闹,一听男朋友三个字,就翻开一本杂志欲盖弥彰的邹麦仁,她淡淡一笑,“行,我也认你,看在豌豆的份上,见面礼收着吧。”
 
点了一堆装备送给盛文涌,程理道,“你技术不差,手速也不错,就是……”
 
程理说到一半咽回去了,说多了怕是交浅言深。盛文涌看着程理的大手笔,也不知在想什么,半天没动鼠标,就这么楞盯着。
 
过了半天,盛文涌道,“我缺钱,打游戏卖装备卖号能赚钱。”
 
程理一挑眉,转过肩膀看他,邹麦仁一直坐在程理旁边,闻言也惊讶的看过来。
 
盛文涌尴尬的耸肩,“都别这样看我,我的家庭环境比你们上次见的还糟糕,你俩知道吗,那女人竟不让我读高中,那死老头……”
 
他拿起桌边的可乐瓶,两只手一捏一松,阴郁深沉的模样完全没有教室里的阳光开朗。
 
邹麦仁悄悄戳了戳程理的腰,程理对他哪有防范,倏的弹起上半身,笔直笔直,后脖子上的毛都被这一下子惊得竖起来了,又痒又麻还过电似的爽!
 
动作幅度不小,盛文涌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一脸惊讶。
 
程理面无表情,靠近外侧的一只手,捉住使坏的爪子捏了捏,脸冲里面的盛文涌道,“你不想说就不说,但你爸是你爸,你是你,你比你爸年轻了二十多,想干翻他,时间问题。”
 
盛文涌的脸上忽然放光,好像困在狭长幽黯的隧道里,看到了出口的阳光。
 
而邹麦仁呆了呆,不满的挤过来,“阿程,你这样不好啦!”
 
“有啥不好?”程理问,“因为是父亲?豌豆,血缘是最暴力的人际纽带,任何人没法拒绝,是血浓于水还是虎毒食子,种种遭遇,只有当事人体会。”
 
“我爸,”盛文涌出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后,他接着说,“为了前程,娶了智力只有七岁的我妈,我外公和我妈死于室内煤气中毒,外公从一名乡干部到市党委书记,这种死法……令人瞠目结舌的蹊跷。”
 
果然,家庭伦理大戏之外,还要附加个悬疑小标题。程理勾了勾嘴角,“你还年轻,”下巴指了指他的电脑桌面,“先把师父给的见面礼收了吧。”
 
盛文涌一笑,阳光冲散了乌云,“好嘞,多谢师父。”
 
“不必,记得洗袜子。”
 
程理依然冷静,一码归一码,对于这些所谓权利背后的肮脏,哪怕是同学是二次元的徒弟,她也不会管,或麻木或环境使然。
 
“豌豆,要玩吗?”
 
程理问旁边神情有点呆的邹麦仁,扯了扯他的耳垂,凑过去小声道,“想什么呢?想你的将来,我们的以后吗?”
 
邹麦仁眨了眨眼,歪头看着她,眼神有些空洞。
 
程理心中一紧,大约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无非感同身受物伤其类。豌豆的以往她已然来不及参与,豌豆的以后她终是下定决心相伴。
 
她狡黠的一眯眼,使坏的冲他吹一口气,然后笑望着他。
 
邹麦仁感觉眼睛又痒又涩,长长的睫毛扇了扇,甫一睁眼,就对上程理关切的凤眼。丝丝缕缕的浅浅笑意,正如柚子树下初见,坦诚目光下的忐忑善意,灼热的叩入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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