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小豌豆——米淼
时间:2018-05-25 14:34:20

 
“麻烦高姐了。”程理起身道。
“有什么麻烦的?”高琼送她,“过几天就要期考了吧,复习得怎么样?”
 
程理捋了把头发,笑问高琼,“高姐,你们学霸是不是对自己严格之外,对朋友也要求甚高啊?”
 
“对手不会,喜欢的人,当然也希望她强。”
“这样啊……”程理经过服务台,看见精致的慕斯蛋糕,“高姐,能给我打包两块吗?”
“当然。”
高琼大方,知道她是给朋友带的后,还附送了两杯摩卡。
 
程理拎着回了网吧的包厢。邹麦仁已经在网上看奥数的教程视频了,盛文涌还在酣战。
眼前视线突然被挡,邹麦仁浅浅的笑了。
 
“阿程……”
“恩,坐那边点。”
程理挤进他的沙发里,把手中的慕斯蛋糕给他。
 
邹麦仁摘下耳机,喝了口摩卡后,溜圆的眼完成月亮,好像喝到了什么琼浆玉液似的满足。
 
她狐疑的皱了皱眉,高姐店里的咖啡这么好喝吗?凑过去喝了一口,咖啡香醇,但还是甜了点。
 
“哈哈,阿程你看你的眉头,都拧成川字了,”邹麦仁道,从旁边拿了一包薯片给她,“吃点这个。”
 
程理接过,看他一口咖啡一口黑森林,真是佩服他一口整齐亮白的好牙。
 
“R国举办的书法交流学习大会,吴老师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时候去?”程理问。
 
“考完试就去啊,”邹麦仁舔了舔嘴角的细碎巧克力,“R国那边有个天赋不输我的家伙,老师说要带我去斗一斗呢。”
 
吴一恒年轻时是位实干企业家,后来身体抱恙,就提前退休回了老家。现在修身养性也磨灭不了血液里的拼搏进取,何况书法本就是我们的国粹,当然不能甘居人后。
 
“那你好好加油。”程理鼓励道。
 
他咬着叉子道,“切磋而已,书法界的比赛多得是,彼此差不多能力的对手,胜负之比也都是风水轮流转,还搀着个人喜好不同,无所谓啦。”
 
“你心态倒是挺好的,但别和吴老师讲,他是你师父,希望你出头争脸争光。”
“我知道啊,做任何事都是要尽全力的。”邹麦仁说。
 
程理看他是真的不在乎,意犹未尽的盯着桌上的另一块蛋糕,程理不禁笑出了声。
 
反正是她买的,反正盛狗子还在PK,程理心中的天平毫无疑问的倾向了邹麦仁,她把另一杯摩卡的袋子和蛋糕换了个位置,眼睛向邹麦仁眨了眨。
 
做口型道,“快吃。”
“嘻嘻……”
邹麦仁笑得八颗牙都露出来了,接过来就用叉子切了个尖,放进嘴里,超满足。
 
等盛文涌发现程理回来,还给他带喝的后,满心欢喜的又扑进渣三肝了半个小时。卖掉一些装备,兴高采烈的豪言道要请她和邹麦仁吃饭。
 
到了地儿,兰州拉面馆。呵呵……
 
放松了小半天后,下一周开始全面复习,周末迎接期考。
程理在学神的高要求高标准补课中,考完对答案,觉得前三十妥妥的。
 
吴一恒老师对R国书法交流大会很重视,不等邹麦仁领成绩单,就把人接走闭关三天,然后和一帮老头子雄赳赳的赴R国之约了。
 
弄得邹麦仁措手不及,都来不及在程理回H市过年之前,好好,咳,聊会天。
 
“阿程,寒假有二十五天呢,”邹麦仁打电话来,语气可怜兮兮的埋怨,“一个月,我们都见不着面。”
 
程理站在挂历前,安抚他,“交流大会只有七天,晚上有空的话就和我发信息打电话啊。”
“唔,会的。你还在公寓吗?”邹麦仁问。
“在啊,明天的飞机,你呢,应该要去安检了吧?”
 
邹麦仁看了看远处老师的方向,七八位前辈,和一些比他大几岁的,也是各位前辈带去的好苗子。一群德高望重的长者不知听老师说了什么,都一同向他看过来,连忙立正站好,乖巧的鞠躬。
 
吴一恒向他招手,邹麦仁只好匆匆的说,“阿程,老师喊我了,我落地了给你发信息。”
 
“好。”
挂断电话后,程理一手撑在墙上,一手点着用红笔圈起来的日期。
上辈子的这天,她被一群穷凶极恶的歹徒绑架了。
 
明天,她回H市,老实呆在家里,就不信歹徒都能突破军区大院的层层关卡找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
咳嗽一声,那什么哈,我在虐了...
高能预警一下哈
 
---
 
 
 
第53章 第 53 章
程理回H市后,发小吴谷和陆浩一都打来电话说要聚一聚,她推脱天气冷,不想出门,在家打游戏,三个人就天天在渣三里聚上了。
 
日子越来越近,她心焦害怕,不想冒一点儿风险,就想窝在家,家里才安全。
也不是没想过告诉哥哥们,但这事如何说出口,就是一个很大问题。
 
难道用晚上的一个噩梦当借口?那她的哥哥们绝对震惊得脸都裂了。
 
她从小到大给家人的印象都皮得不像话,野得要飞天的惹祸精,突变成一个恶梦就会害怕得睡不着的软萌妹,绝对笑掉他们的大牙之后,兴奋的呼噜她的头发感叹一句,‘小五居然有了女孩儿样,会做噩梦撒娇了,哈哈哈’。
 
这个反应想一想,程理的脸就黑了。掉节操丢人的事,她办不到啊!
 
所以,只能真的晚上睡不着,当只我真有心事但我不能说的傲娇龟了。
 
盘腿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冥思苦想,上辈子敲了自己后脑勺一板子的人,是A级通缉犯,但程理揪突了头发也想不起他的脸。
 
一楼大客厅的沙发里,冯若兰不时抬头看着二楼方向好几眼,担心得柳叶眉都弯成毛毛虫了。
 
翘着二郎腿躺沙发看报的程未来道,“妈,你盯着小五的房门干嘛呢,有事就叫她下来啊。”
冯若兰想了想,起身坐到程未来身边,拍打他翘起的二郎腿,“小三啊……”
 
一听这称呼,程未来的脸就僵了,交叠的大长腿在空中抡了半圈踩在地上,无奈道,“妈,能别叫我小三吗?这让外人听见了,我脸还要不要了。”
 
“你本就行三啊,一个男人怕啥!”冯若兰被儿子打断话有点不高兴。
“阿姨说的是。”大门口传来爽朗的声音。
 
刘孝伟一身简约利落的黑大衣出现,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伸直,搁在俊逸的刘海处,冲脸黑的程未来比了个潇洒的打招呼动作。
 
“小三儿,我来了。”
程未来翻了个白眼,道,“滚。”
“哈哈哈。”
刘孝伟快步过来,一把揽住程未来的肩膀,左手呼噜了好几把他的板寸,头发刺刺麻麻,挠得手心痒痒的。
 
“干嘛,放手!”程未来挣扎道。
刘孝伟不听,垂眸看着靠在自己怀里扑腾的男人,左手移到他的后脖子,轻轻捏了捏。
 
“你两感情还是这么好啊,三十岁的大小伙子,一见面就闹在一起。”冯若兰在旁边笑眯眯道。
“是啊,我和小三儿是发小嘛,感情自然深。”刘孝伟松开了手。
 
程未来是个不肯吃亏的主,乘他坐下之际,一掌罩到他的头顶,顺着后脑勺摸了两把,才跟找回场子似的,下巴一抬,哼了一声,收回了手。
 
“妈,您刚才想说什么?”程未来道。
 
“哦,对,都怪你打断我了,”冯若兰皱眉道,“三儿,你有没有觉得小五很不对劲啊?回来后一直窝在房间,都不出去野了。”
 
“我看她挺好的啊,天天抱着电脑玩游戏,渣三的游戏号比某人玩的厉害多了。”程未来边说边嫌弃的瞪了一眼刘孝伟。
 
刘孝伟听他这不满意的口气,感到无可奈何,“我所有的休息时间都帮你练级了,从一只菜鸟练到满级,还不够?”
 
“凑合吧。”
 
程未来抢过刘孝伟手中剥好的砂糖橘,塞进自己嘴里吃得甜滋滋,冲着刘孝伟眉飞色舞的挑衅。
 
“嘿呀,”刘孝伟貌似生气,脸一板,“三儿越来越嚣张,哈?”
 
哈字尾音未落,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捏了一把程未来的脸。
程未来不乐意,嘴巴一鼓一鼓的忙活咽橘子,上半身直接扑向刘孝伟,嚷道,“敢捏我!”
 
双手扑腾着要掐回来,刘孝伟右手兜住他的腰背,左手意思意思隔了两下,就让他得逞的掐上自己的脸。
 
“那么大个人了,还像小孩,哎,”冯若兰看着大小伙子推来推去,笑笑摇头,想到程理的反常,又叹了口气,问程未来,“小五真的只是沉迷打游戏?”
 
“肯定是,前天我还听见她在电话里约吴家小胖子一起下副本呢,哦,副本就是玩游戏攻关。”程未来向老妈解释。
 
“小五以前是在外面游戏厅玩,现在不过是换个地方,同一批小伙伴,在网上玩而已啦,”程未来边说边拿个橘子放刘孝伟手里,凤眼斜睨了他一眼,无声示意他继续剥,“您别操心了。”
 
“之前担心她没从奶奶过逝的悲伤里走出来,”冯若兰松了一口气,道,“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程未来看向二楼,“妈,小五下来了。”
 
程理在房间里呆得头晕脑胀,拿着水杯下来接水喝,见客厅里一群人,打招呼道,“教练今天过来了?”
 
刘孝伟看她一眼,很自然的把剥好的橘子放进程未来手中,“现在十点了,你才刚起?”
“没啊,我七点就起来了。”程理挠了挠头。
 
刘孝伟撇了下嘴角,瞧她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肯定熬夜打游戏,还不肯承认。
 
他不禁唠叨一句,“武术在于勤奋坚持,每天还是要花时间练练,肌肉记忆很重要,知道吗?”
程理木着脸,连连点头,明显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
 
程未来则从沙发上跳起来,觉得在床上滚得一头呆毛的妹妹好可爱,跑过去就抱着程理,双手使劲呼噜。
 
“三哥!”程理不满。
“我等会和孝伟去射击馆,你去吗?”
 
程理眼睛一亮,很想说去,窝着都快发霉了。
下一秒,她还是摇了摇头,沮丧道,“三哥你们去吧,我在家玩玩射击游戏算了。”
 
“网上的哪有现实中的好玩,小五一起去呗,三哥教你。”
 
“今天还约了其他人,”刘孝伟走过来提醒,见妹控小三儿不高兴的蹙眉,连忙安抚道,“下次就我们三去,轮的机会也多些。”
 
程未来想想,笑眯眯的揪着妹妹的头发玩,“也是哈,那小五下次一起去。”
 
程理头一撇,嘴里恩恩的随意敷衍,拿着杯子去倒水。
 
水杯放进卡槽里,她还在回忆那个通缉犯的面貌,头发是青皮,招风耳,脸型是……国字脸吗?还是“由”字脸。
 
“小五,你三哥和孝伟要走了,打个招呼。”冯若兰站在大门口道。
“哦,”程理走到门边,挥手道别,“三哥教练,再见。”
 
程未来拉开副驾的车门,潇洒的一挥手。
 
冯若兰目送他们离开后,一转头,看见她家的呆毛小五拿着空杯子喝水,惊疑道,“小五,你在干嘛?”
 
“恩?喝水啊!”
说完,杯子一放,蹬蹬蹬的跑回二楼。
 
冯若兰看了看没有一滴水渍的玻璃杯,旁边饮水机的开关也没开,柳叶眉微蹙,轻声道,“哎,果然是亲人离世,伤心过度。”
 
回到房间后,程理拿出素描本,画了一张又一张记忆里的面孔。当时好像是三个男人,除了一个是青皮招风耳,还有一个发际线上有疤,另一个特别矮,一米六左右……
 
画一画,就想一会儿,一天过去,床上铺满了画稿,都只是粗略的影像,真面目像雾里看花,感觉真切,可就是细化不出五官。
 
揪着头疼的脑袋,程理觉得都快焦虑得爆炸。
吃不好,睡不好,有时候连老妈妈喊她,她都恍恍惚惚,什么都慢一拍。
 
真正到这一天时,程理又异常平静。
 
六点半,天色刚亮,她就跑去了练功房练武。除了中午陪老妈妈吃了餐饭,她就在里面一直打拳,挥汗如雨的爽快忽视了时间流逝,直到晚上洗了澡,躺在床上,一觉到第二日天亮。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