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回去一趟吧,要不然村长要是行动早了,可能就一尸两命了!”
陆时辉拿在手上的东西掉在草丛里,脸色大变。
要是陈芬玉死了,那他以后跟谁借钱治病?
王根见他这一动作,以为陆时辉是真想要这孩子,他说道:“陆医生,要孩子也没什么错,至少以后可以给自己留根养老,那地方以前是我家,房子底下有条道,以前为了躲袭击建的,我先跟你说说……”
陆时辉终于听出了不对劲,锐利的双眸盯住王根,“叔,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那孩子是我的吗?!”
王根下意识地回答:“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陆时辉抿紧嘴唇,“王根叔,我跟陈老师还没那么深入的交流!是谁在那里乱说话?”
他和陈芬玉?雷劈了也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有两个考试,所以下一周应该都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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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
作天作撩娱乐圈小花vs人狠话也少金融大鳄
两个人门当户对,结了一场以离婚为目的的婚,季小花天然撩,一句普通的话也能被说出情话的感觉,梁先生性子冷,但脸皮薄,每次都会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季小花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别人面前都会克制自己,但看梁先生不在意,就可劲的在他面前撒欢,放飞自我,以为梁先生只是把她的话当笑话,对他特别放心
后来他们真结婚了。
晚上,梁先生看着哭了的季小花,舔掉她的泪水,轻笑说,你一对我说话,我就想对你用力
作者的脑子果然很氢气
☆、第 49 章
王根看他这表情,心里疑惑。
他捶了捶半佝偻的腰, 老实说道:“村里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对了, 要不你还是先回去趟吧, 可别让声音传到苏槐耳朵里。”
陆时辉弯腰捡起地上的锄头,只说一句“陈老师那孩子不是我的”后,就拿着东西往回走。
他是被这没有依据的话气到了。
尽管手被气得有些发抖,但陆时辉还是立即把东西都稳稳当当都架好,骑着破烂的自行车就往家的方向赶。
老王根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叹气,读书人呐,就是好面子。
不过这种东西承认了也是不光彩, 陆医生肯定不想被人知道, 生气了也在所难免。
……
素来平静的风在今日十分喧嚣, 就像长了会说话的嘴一样,叽叽喳喳十分烦人。
陆时辉觉得路上遇见的所有人都不对劲。
他们看他的表情奇怪,说话的样子奇怪,就连平日里和他家关系不错的大李婶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哪哪都透着不对劲。
按着老王根的说法, 他们一定是都误会了。
陆时辉心里烦躁得很,他怕这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会传到苏槐耳中。
陈芬玉怀孕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对陈芬玉又没兴趣。
陆时辉真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没有道德心,在后面乱嚼舌根是不是很好玩?
照这么没有根据的说法,那是不是全村老母猪怀孕了都是他陆时辉的!?
陆时辉都想爆粗口了。
艹你家大爷!
大手紧紧握住车把手,穿过半个村庄, 陆时辉终于回到了家。
他随意把车停在一边,车因为没停稳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陆时辉还没来得及扶车,院子边上就匆匆忙忙走出一个人。
陆时辉抬头,微微皱眉,来人不是苏槐,是在这里等了没多久的李福儿。
“陆医生,你终于回来了!”李福儿匆忙跑到他面前,小口喘着气,“芬玉她出事了!她被关起了,她要见你,孩子没事,你快去看看她……”
“走开。”陆时辉没理她,“她跟我没关系。”
李福儿毫无准备地被凶了一句,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
陆时辉大步往前走,他推了推有些年头的大门。
没推开,被人从里面反栓上了。
他走的时候是掩上了,但他记得自己没有栓上。
是苏槐起来从里面关上的。
再看李福儿这样子,她肯定是在苏槐胡说八道了一番。
想到陈芬玉嘱咐的李福儿纠结了一下,还是抬脚跟在陆时辉后面继续说,“陆医生,芬玉就算再……”
陆时辉怒了,大声喝道:“滚开。”
被吓了一跳的李福儿连忙后退,陆时辉这暴怒的声音是真的让她怕了。
而陆时辉则是一言不发的绕到屋子后面。
他没有像常人一样,敲着窗户,然后在外面大叫几声,让苏槐给他开门。
陆时辉直接上了后面的小楼梯,抿着嘴唇推门进去,脚步咚咚地往下跳。
大厅里空无一人,陆时辉的脚步一顿,转身去推卧室的门。
……
苏槐是没力气关门,回到床上就在盖着被子静静躺着。
说起来也奇怪,当她哭了那么一会儿后,眼泪就再也流不出来了。
就像预料之中的失望透顶,早知道会来,但只是没有想到会让人那么忍受不住。
李福儿说的话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苏槐看过他们两个人会一起谈天说地,也看过他们争论学术上的问题。
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也根本不敢想,陆时辉和陈芬玉竟然会弄出……这种事!
孩子不是随便躺床上睡一觉就可以怀上的,是个成年人都知道那两个人做过什么。
门“咔擦”一响,被人从外面推开,被子里的苏槐身体一僵。
应该是陆时辉回来了。
她想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样陆时辉就不会知道别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可她又觉得浑身无力,一动也不想动。
苏槐心中在想,她应该做出什么样子,才能让陆时辉觉得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呢?
苏槐这个人,娇气软弱,除了身体不好之外,几乎没受过什么大挫折,最多也就是在陆时辉和陈芬玉面前憋屈点。
她也没什么大脾气,胆子还小。
有时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唯恐惹怒了别人。
而对于陆时辉,苏槐更是不敢在他面前肆意,生怕自己这位冷语寡言的丈夫某一天直接把她抛弃。
因为她喜欢他,最喜欢的是他。
苏槐这是怂,她自己知道,可陆时辉不知道。
陆时辉看着眼前裹得严实的的被子,深呼一口气。
他把身上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扔掉,轻轻拍了一下被子。
“苏槐,我会回来了。”
苏槐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认命了,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可是听见陆时辉的声音,苏槐的眼泪又再次止不住的往下流。
骗子,骗子,明明说过喜欢的人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和陈芬玉做那种事?
陆时辉听见苏槐的抽泣声,手一顿。
也不再跟她讲究什么温声细语,直接就把被子给掀开。
苏槐挣扎着不愿把被子给他,陆时辉冷冷说一句“我看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苏槐的动作僵了僵。
看苏槐这么糟蹋自己,陆时辉显然是生了大气了。
他阴沉着脸不说话,苏槐本就怕他,现在更是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了。
陆时辉摸了摸她的额头,看苏槐没有发烧,只是闷得红了脸,心中的暴戾又放下来了一点。
他让苏槐坐在床边,拿起早上刚换上的帕子。
在一旁的干净盆子里浸了水,拧干后把苏槐脸上的泪痕擦掉。
“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强硬,不容苏槐不回答,“我不是说过了,别总因为小事伤心劳神。”
苏槐不说话,眼看着眼泪又要流下来。
陆时辉心蓦地塌了一角,也不想再跟她打马虎眼,“是不是李福儿那女人跟你说了陈芬玉怀孕的事?”
“……”
“不说话有用吗?”陆时辉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苏槐还是没张嘴。
“行了,我来说。”陆时辉把擦完脸的帕子往旁边一扔,有些湿漉的帕子落回架子上,“我说我跟陈芬玉没关系就是没关系,她找了哪个野男人我也不知道,别总把锅推给我。”
“骗子。”苏槐抽泣着说。
陆时辉真是要被她给气到了:“骗你干什么,要真是我的,有时间在这骗你,我还不如去救那个所谓的我的孩子。”
苏槐沉默:“……”
“到底是你的身体还是我的身体苏槐?”陆时辉说,“我做得还不够吗?你是不是要我把心挖出来你才愿意相信?”
苏槐低着头,陆时辉看不到她的表情。
……听起来还真是不错,要是真做一遍就更好了,苏槐在心中遗憾摇头。
陆时辉说:“抬起头来,苏槐。”
苏槐低着头,良久才说出一句话:“她说是你的。”
“那这天眼开得够大。”陆时辉冷言说,“连我都自己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周过去后,可能会有双更,只能医生这个本周周日前完
☆、第 50 章
“……不是你的吗?”苏槐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陆时辉几乎快要听不见, “不可能的…明明两个月了…”
陆时辉差点要被她给气笑了。
“她两个月关我什么事?”陆时辉压着火气说, “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苏槐被他这么一吼, 眼圈又微微红了起来。
陆时辉深吸了好几口气, 干脆直接和她开门见山。
“我和陈芬玉聊得来,第一,我们的确有些话题聊,但这并不代表我只和她有话说,村头买药那大爷我和他聊得也不少,难道你还想说我和他也有一腿?”
苏槐:“我……”
“第二,我和陈芬玉聊天时, 从来不会避讳任何一个人, 除了几次特殊的意外, 你说说,我哪一次和她见面时你不在场?”
苏槐微微张了嘴,反驳不了,即使能反驳, 但她也不敢说。
陆时辉说得没错, 他和陈芬玉两个人是经常见面,而很多时候苏槐都在场。
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苏槐的心里的想法。
正如同男女之间的巨大差别一样,他以为只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阳光之下,那怀疑而又阴暗的东西就不会出现。
陆时辉的粗心以及自信让他忽略掉了很多东西。
比如太阳再怎么刺眼,石头下的阴影也不会因此消失,就算这抹暗色再怎么微小, 缝隙里也会藏着见不了人的东西。
这些都是男人的通病,陆时辉也不能避免。
他大概以为做的已经足够了。
但有时候,女人的敏感就是这么奇怪,即使在与对方达到了绝对信任的程度下,她肯定也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更何况苏槐本身就是一个大写的怯弱。
要是陆时辉再谨慎点,或者对“好心”的陈老师留个心眼,或许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
和他不知道陈芬玉劝苏槐离婚一样,他也不了解别人背地里说了多少闲话。
而这些闲话,到底又是怎样通过各种各样的途径传进了苏槐的耳朵里,他也不知道。
他算得上不错的,就是当断则断,干脆利落。
陆时辉抿着嘴,他现在算是知道了苏槐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你想让我补充多少个第三,但是再一次明确告诉你苏槐,我和她没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
苏槐被凶了一顿,眼眶微酸,不要钱的眼泪就这么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陆时辉这个人最大缺点,就是对苏槐说不了狠话,也最见不得她哭。
他抬起手来,轻轻地把苏槐的眼泪擦掉,“哭也改变不了,我和陈芬玉就是没乱搞男女关系。”
“可是……”苏槐低着头说,“你总是对她笑……”
“礼节性笑笑。”陆时辉说。
苏槐头垂得更下了,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她今天……”
“我不会去的。”陆时辉静静地看着她,“听说她家里要来人,村长不会做傻事的。”
苏槐轻咬着下唇,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陆时辉却轻轻弹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说道:“叫你不要情绪太激动,每次都不听,再这样下去,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苏槐的眼泪往下掉,“对不起……”
“先去给你熬点安神的药,这几天别出门。”陆时辉说,“要不然你这病殃殃的身体,真的会出事的。”
陆时辉的手轻轻攥紧,没有让苏槐看到。
如果这件事解决了,他就把苏槐带出去。
就算他解释得再清楚,村里那帮人也不会相信。
与其让他们在苏槐面前乱嚼舌根,还不如干脆地把苏槐带走,避免再发生什么意外。
“……我知道了。”苏槐犹豫地应了一声。
她觉得他说的话有些不对劲,但又实在察觉不到任何怪异的地方。
……
气温渐渐转凉,天色沉沉,眼看着快到傍晚,时间一点点的消逝,而对于某些人来说,慢慢被磨掉的,是希望。
李福儿被陆时辉气得是想直接走,这种没担当的男人,看着锅里想着碗里,管不了家里的女人还去招惹另外一个,光是想想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