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高兴吗[快穿]——镜里片
时间:2018-05-28 13:25:13

  陈芬玉也是不爱惜自己,就算陆时辉再好又怎么样?
  人家早就已经结婚了!
  这两个人竟然还敢暗中干柴烈火,也是让人够让人牙痒痒。
  可陈芬玉是她的朋友,她又能做什么?
  正当她在一旁纠结着是不是要在喊一声陆医生时,陆时辉刚好打开大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陆时辉一手里拿着干枯的药草,另一只手拎着砂锅,看样子是要熬药。
  在里面呆了大半天,这是给谁熬药,一望就知道。
  他看见李福儿,脸色异常冷漠。
  李福儿心想这下真完了,芬玉没救了。
  没想到陆时辉和她路过的时候,脚步突然顿了顿,跟她说了声“你走吧我会救她”,随后又若无其事的走开。
  李福儿一愣,连忙转身,想要把话问清楚,但陆时辉却没有再和她说一句话。
  她站在那里迟疑了一下,想了想,最后还是迈开脚步,离开了这里。
  陆医生很少食言,他……应该不是在骗她。
  陆时辉的确会去救陈芬玉,但他不会跟苏槐说这件事。
  苏槐这段时间受得刺激太多了,要是再让她知道自己去救陈芬玉,那刚才的一番解释肯定又会被怀疑。
  他拿起旁边的小称,小心翼翼地看着上面的刻度,在心里计算着安神药的剂量。
  这件事就留着以后再解释吧。
  今天晚上就让苏槐多休息吧,别被不愉快的事情惊醒。
  ……
  苏槐揉一揉眼角的疲惫,打了一个哈欠。
  哭也是一项技术活,苏槐表示最近深有体会。
  可惜系统被吓得不敢再出来了,要不然她还可以跟它交流一下什么叫演技。
  陆时辉像以前一样,手上端着一碗泛苦味的药。
  今天他出去一趟,又匆匆忙忙地赶回来,什么东西也没带回来。
  “等药温了再喝,别烫着。”陆时辉说,“喝药之后上床躺着。”
  “可是现在还这么早。”苏槐小声说。
  陆时辉把药放在一旁,说道:“要是你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喝的药说不定就没什么苦味了。”
  苏槐也没敢跟他狡辩这个问题。
  凳子就在一旁,可是陆时辉没有坐下。
  直立的身体微微倾斜,靠在墙边,双手微微交叉,姿态有些慵懒,但又莫名地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即使他只是穿着普通的白背心加衬衫。
  “我们搬出去住吧。”陆时辉突然开口。
  苏槐抬头,不明白他这个出去是什么意思,疑惑的视线望向他,“搬去哪?”
  “去我老家那边。”陆时辉回她。
  苏槐愣了一会儿,微微惊讶。
  老实说,苏槐并不知道陆时辉是因为什么原因来这里的。
  但村里传来传去的,她也听过不少。
  几乎都是与他父母有关,苏槐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可能走得了的。
  以前苏槐没了解过这方面的事,但自从她嫁给了陆时辉后,她就向别人打听了不少东西。
  陆时辉是个医生,加上他医术高明,受不少人尊重,所以他可以走得远一点。
  可回他老家那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放心吧,村子里不会在乎我走不走。”陆时辉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他沉声道:“如果真的在乎,大不了晚上悄悄走,至于我老家那边,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不用担心什么闲言碎语。”
  陆时辉不怕去了外面就变得一无所有,没有房子住等小事情他会解决。
  他家以前有房子,又因为他父母情况特殊,卖不出去,没人敢进去闹腾。
  陆时辉很久以前去过一次,远远地望上一眼后就离开了。
  不止因为已经没了留念,也因为害怕被以前的街坊邻居认出。
  但是现在,陆时辉想他最好还是回去一趟。
  即使房子住不了,但把房子里的东西典当了也能有一笔不小的钱,就算治不了苏槐的病,但也绝对能养着。
  这里的技术太落后了,要是苏槐一直像以前那样,他用草药养着也没什么。
  ……可苏槐这几天就像遭了霉运一样,不好的事情接踵而至,让人防不胜防。
  陆时辉在心里计算,现在只欠一场东风。
  那就是把陈芬玉救出去,然后让她家里人替他上下打点一番。
  ……
  苏槐拗不过陆时辉,喝了药就被按在了床上,她看着陆时辉跟着自己一起躺在床上,心脏怦怦直跳。
  “我困了。”陆时辉先她一步开口。
  苏槐只好闭紧嘴巴不说话。
  但陆时辉嘴上说着困了,但却没真想睡下,反而自己说起话来。
  他单手撑着头,微微侧着身体,双眸看着困得快要睡过去的苏槐,陆时辉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他慢慢说他小时候的事,说他父母是怎么被冤死的,说他来这时的心情……
  而此时的苏槐,则因为药效的发挥早已经睡了过去。
  陆时辉抬起另一只手,手指抚上她长长的睫毛,自言自语道:“你那个时候对我笑,真像一个小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别的文看得上瘾,想到我还有考试,想到我还要更新,哭唧唧把文放下来,奋起写三千
(╯‵□`)┴─┴
明天满课,不能更新
 
  ☆、第 51 章
 
  确认苏槐真的已经睡下后,陆时辉动作轻轻地起身, 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苏槐似乎也睡得正熟, 没察觉到他的半点奇怪。
  陆时辉沉默地摸了摸她的手, 细腻光滑的肌‖肤藏在黑暗之中, 手上的触感通过温热复杂的血管,格外敏感地传到心脏。
  他小心翼翼地走下床,把自己对这丝温暖的留念压在心底,然后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陆时辉迈着轻步朝门外走,然后慢慢走出房门,又将它虚虚掩上。
  暗红色的木门在黑暗之中划出微淡的弧度,也没有半点杂音。
  幸好他以前怕回来的时候吵着苏槐, 所以早早地就把发出怪响的门换上, 现在倒是省了一些事。
  “……别……”
  房间里突然传来呢喃的一声, 陆时辉心下一惊,扶门的动作突然一顿。
  当他发现苏槐只是在说梦话后,刚才悬着的心慢慢放下。
  陆时辉回头看了一眼苏槐,心中暗暗想道, 他最不喜欢的一件事, 果然还是起床。
  如果不能苏槐发现,那他必须要赶在天亮之前回来。
  陆时辉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出去,他看着眼前的自行车,犹豫地在心中权衡一番,最后还是决定骑上。
  万一陈芬玉跑不出去,那他岂不是功亏一篑?
  苏槐的病根本等不了太久。
  而在他后面的屋子里, 本应该睡得即使打雷也醒不过来的苏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陆时辉大概不知道,安神的那些药对苏槐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即使他加了点别的也没多大作用。
  她小时候爱哭闹,一直觉得浑身疼,父母实在没辙了,就找村口的老大爷开一些药,全是安息养神的。
  从小吃到现在,它对苏槐早就没用了,就像极其寡淡的汤水一样,喝下去根本没感觉。
  苏槐胃里泛着恶心,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奇怪,奇怪到让她快要全身乏力。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抱着纤细的手臂。
  明明是这种不冷不热的天气,她却莫名地感到全身发冷。
  那种冷意从脚底搜地一下蹿到头顶,竟让人有了半点如同进入冰窖的感觉。
  苏槐一直都很浅眠,但是为了不让陆时辉担心,她从来都不敢跟他说。
  因为他的忙碌,苏槐与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她怕陆时辉会觉得她烦,甚至怕他连回家都要等到她醒后。
  深沉的黑暗遮盖住一切,就连月光也隐隐约约黯淡下来。
  低垂的双眸里,看不到任何怪异,明睐如水镜,透出的是深不见底。
  被子的一角被紧紧攥住……他果然还是去找她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救人而已,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
  苏槐突然不停地咳嗽起来,喉头一阵腥甜,她忍不住弯腰捂住嘴干呕,最后竟是开始咳出血来。
  点点血红,零星地全都洒在了被子上。
  她看起来很淡然。
  苏槐十分不在乎地把嘴上的血迹擦掉,然后像陆时辉一样,下床把鞋穿好。
  她只是想去看看,陆时辉要怎么解释。
  ……
  寂静的夜晚里,无关的人们早早睡下,除了那帮手上拿着冒着微亮小煤油灯的人。
  陈芬玉在村子里无亲无故,加上大家都下意识地瞒着陆时辉一家,他们倒不怎么担心陆时辉会突然跑出来救人。
  村里一群封建迷信的人,这话说得一点没错。
  但陈芬玉的身份有些特殊,这又不得不让他们有些犹豫。
  就算是被某些落后的东西紧紧锢着思想,村子的未来也不由得他们不重视。
  要陈芬玉是没身份没地位的人,那她这个人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活着,甚至还被关在一间房子里,然后心惊胆战地等人来救。
  而陆时辉跟李福儿相约见了一面,问了一下具体经过后,就更加确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不太可能发生。
  或者说时间不会是这两天内。
  如果时间拖长了,那就不好说了。
  其实陆时辉想得也确实没错,因为村长和别人也一样,确实在犹豫。
  陆时辉不会傻到随随便便就跑去救人,到时人直接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个盘子要扣在他头上。
  他也不会就这么莽莽撞撞的就跑去找村长,即使他了解村长的优柔寡断。
  他让李福儿去关陈芬玉的房子那边,以防事情突变,然后他把车停好,藏在一边的灌木丛里。
  陈芬玉如果能走,那她就必须要走快点,免得真出什么意外。
  但陆时辉忘了,很多时候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比如村子里很多人都看陈芬玉不顺眼。
  李福儿走到半路就被人给抓了。
  是余姐带的人。
  余姐平时脾气火爆,经常与脾气同样犟的陈芬玉发生口角。
  虽然余姐经常占上风,但她心情也不见得多好,比如回到家的时候经常被自家男人骂这就让人很不爽快。
  什么人家小姑娘就不能让着点,城里来的娇气点又怎么样,余姐每次都气得牙痒痒,不就是姓陈的来家访了两次吗?
  要不是最近家里修新房,她才不会图宿舍那点小地方,看着那女人的样子就气。
  这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和气,但暗地里都是看对方不顺眼。
  李福儿心里十分慌张,她在一旁挣扎,“余姐你要干什么?”
  余姐啐了一口,“陈芬玉不守妇道也就算了,还明里暗里的抢别人的男人,就活该被人烧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李福儿狡辩。
  余姐“啧”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人看好了,我们过去。”
  余姐的牙尖嘴利不是软趴趴的风絮,骂起人来谁都要退让几分。
  就连村长也争不过她,村长火气上头了,又不敢跟她对骂,直接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就把她轰了出去。
  ……
  陈芬玉的心脏紧张得怦怦跳,手心都浸出冷汗来,她呆在这里很久,不止陆时辉没来,连李福儿都没过来跟她通声气。
  起初的笃定摇摇欲坠,陈芬玉怕了。
  而这时,旁边传来了一阵奇怪声响,更让她胆子都给吓破了。
  臭老鼠、毒蛇、黄鼠狼……一个个恐怕的想法冒了出来。
  陈芬玉脑子一片空白,“啊”地尖叫起来。
  尖锐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到外面,同样也把屋外的人吓了一跳。
  门是外面锁着的,他们这些来看守的都没钥匙,钥匙在村长那里。
  “叫什么呢?”有人趴在窗户上往里看。
  没出什么大事,那个人翻了一下白眼,然后把手上的煤油灯放下。
  没有什么月光的大晚上,即使提了灯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窗户还被封成这样子,能看出个屁。
  “有东西进来了!”陈芬玉声音都被吓得变了调。
  “进你妈的鬼。”。那人骂骂咧咧的走到屋子旁的石凳下,大力地扇着蒲扇赶蚊子。
  “你别走!!”陈芬玉声音颤抖。
  一起的几个人正在打牌,都没空理她。
  “是我。”有个人小声说。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陈芬玉一愣,张开的嘴巴突然不动了。
  她倏地转过头,看着从下面慢慢掀起一块木板上来的人。
  从底下上来的这个人动作有些缓慢,看起来有些吃力。
  陈芬玉不叫了。
  外面那粗壮的汉子心里觉得不对劲,于是再次起身来望一眼,“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芬玉心又是一缩,她尴尬地笑笑,“刚才看见了一只老鼠跑过去……”
  他还是觉得不对劲,举起灯朝里面看。
  “别管她了,李哥。”另一个人在外面叫,“到你了!”
  “知道了,待会记得多过来看看,一惊一乍的,我觉得这女人要搞事情。”他边走边对那群人说。
  陈芬玉见他走远,松了口气。
  回头压低声音对来人说道:“怎么是你?!陆医生呢?”
  陈芬玉问得理所当然,衣服还有些乱的苏槐有些忍不住了。
  “陈老师就非要见我丈夫吗?”
  “……那你怎么会来这?”陈芬玉顿了一会儿,选择性地跳过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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