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鱼七彩
时间:2018-05-28 13:30:24

  公孙策缓缓地松口气,展昭、赵寒烟等人也都如此。
  众人随后回府,边等待公孙先生的第二次尸检结果,边讨论两名女死者的致死原因。
  “为何会没有任何挣扎?”赵虎挠挠头,想不通,看向赵寒烟。
  赵寒烟安静地坐着没说话。
  赵虎只好去问比较聪明一点的马汉。
  马汉骂赵虎笨,解释道:“窒息而亡,如果死者处于清醒状态,必定会有所反抗,一定是下药了。”
  “那就直接下毒药呗,为何不下毒,要窒息?”赵虎还是不明白。
  马汉这下也想不通了,看向赵寒烟,随即示意赵虎去问小厨子。
  “你没看小厨子在出神想什么,我们不好打扰。”赵虎小声道。
  “哟,不容易啊,你也有识趣的时候。”
  “我当然识趣了,毕竟小厨子身边坐着的人是白少侠。”赵虎瘪了下嘴,以往小厨子就是出神他也敢打断去问,现在有一个冷面煞星在她旁边坐着,他才不敢。
  公孙策这时候进门了。
  大家都站起身,询问公孙策尸检情况如何。
  “我在第一具女尸的袖内口袋里发现了这个。”公孙策把一个黄色的纸团放在桌上,细细看,就能分辨看到纸团上粘着白色的粉末。
  “这是迷药?”展昭问。
  公孙策点头。
  “在第二名死者的鼻子里,找到了一很小片草纸,粘在她鼻内侧,已经干了。”公孙策随即展示给大家看。
  “湿草纸贴脸……莫非是贴加官?”展昭叹道,“这手法很多”
  贴加官就是把草纸用水湿透,一张张蒙在人的脸上,让人窒息而亡。
  公孙策点了头。
  马汉听完这些,觉得自己的头要变大了,“女尸自己的袖子里有迷药,她自己还是被迷晕了才弄窒息。我不明白了,难道这是自杀么?”
 
 
第84章 
  “还有, 在第一具残腿女尸的齿缝处,有这种迷药的白色粉末。”粉末量不多, 为了凸显它的存在,公孙策特意用了蓝纸包着让大家看。
  公孙策随后继续补充道:“再有其发根处的头皮略有红肿的迹象。第二具残臂女尸则并没有此种情况, 我细致检查了三遍,可确定第二具女尸的全身没有半点伤痕,口中也并没有这种迷药粉的残留。”
  “奇怪了,两名死者既是同样的死法, 为什么下手的手法却不一致?第一具女尸头皮红肿, 口中残留粉末, 显然为强灌药物所致。第二具却不是如此。”马汉不解道。
  展昭揣测道:“会不会是一杯药同时给两个人喝, 第一个喝上半杯,自然没有药粉, 第二个喝得下半杯, 刚好有残余的药粉,就残留在齿缝里了。”
  “还是不能解释女尸袖袋里为何会有这种纸团。”白玉堂提出不同意见, “如果抛尸者就是凶手,连抛尸都这么随意丢到河边, 根本没必要特意把包过迷药的纸团藏到死者的袖袋里。”
  大家都觉得白玉堂说的有道理,也更迷糊了,难以用正常的逻辑对眼前的情况进行合理的解释。
  “或许凶手是两个人。”赵寒烟插话道。
  “两人?”公孙策惊讶,皱眉思量之后,点了点头,觉得有这种可能。
  王朝马汉等人还是想不明白, 请赵寒烟详细解释原因。
  “开始我们在河边看到两名身有残疾却容貌较好的女子身亡,共同点很多,自然而然会想到是哪个癖好奇怪的凶手虐杀所致。而没有考虑他们其中之一,也极有可能是凶手。”
  “凶手是死者之一?”白玉堂稍作思量之后,恍然明白了什么,赞许地看向赵寒烟。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给我们解惑。白少侠想明白了,我们这些笨人脑子还没通!”马汉快挠破头了。
  “我这是有一个推测,大家可以听听看是否合理。
  第一位女死者下药害死了第二位女死者,她先把迷药溶于水中,趁机骗第二位女死者喝下,因下药时怕被发现,所以包迷药的纸包急忙收在了自己的袖袋里。待第二位女死者喝下药昏厥后,第一位死者就用‘贴加官’的办法,害其窒息而亡。
  ‘贴加官’的杀人手法不象打人会留痕迹,很多官门中人都知此法可避免犯人身上有严刑逼供的证据,是杀人手法中最不留痕迹的办法之一。第一位女死者用这种办法,可能是想造成第二位女死者猝死或意外身亡的假象,以图摆脱掉自己的嫌疑。”
  “听起来很合理,跟我们发现的证据正好相合,能解释通。”展昭点点头,比较赞同赵寒烟的猜测。
  “那第一位女死者的死呢?”马汉问。
  公孙策捻着胡子道:“照赵小兄弟的推测顺下来,这杀第一位女死者的凶手就极可能是她们侍奉的主人了。这位主人发现了第一位女死者杀人的恶行,非常生气,就用同样的方法惩罚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种迷药粉其实很容易在水中融化。但因是惩罚,没功夫溶药,就拽着头发强制喂了药粉,再灌水,这才造成了齿缝多处有明显迷药粉残留的痕迹。”
  大家纷纷点头,都觉得赵寒烟和公孙策的说法很合理。
  “那为何要把俩人的尸体随便就丢在了河边?”
  “这应该也算是一种惩罚,更是一种警告。”赵寒烟推敲‘主人凶手’的心理,“俩名女子皆衣着富贵,穿戴极好,看得出生前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同时也可以看出,第二位女死者的衣着穿戴比第一位会更好些。”
  公孙策应承,他也仔细看过第二位死者的首饰确实贵重很多。
  赵寒烟:“分配上的不公,很容易让人产生嫉妒心理,进而有了作案动机。下决心杀人并不是什么很简单的事,特别是对于她这样身有残疾且行动不便的人,更不简单了。所以很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在里头,比如第二位死者在平时就欺压过她,让她从原有的嫉妒翁强到憎恨。
  两名死者的‘主人’得知此事后,杀掉凶手,并意识到这件事中两人都犯了错,遂将俩人的尸体都扔出去作为惩罚。这么做的原因,一方面有警告其他人的意思,耍手段的下场谁都不会落好,另一方面极可能是他的行事风格习惯如此,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要你乖顺,可以宠你,给你富贵荣华,但若违背规矩,命会如草芥般被处置,且死无葬身之地。”
  大家听完之后都震惊不已,感觉小厨子像是亲眼见过行凶的经过一般。大家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样的身份,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赵寒烟随即询问公孙策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
  “大概在昨天白昼。”公孙策道。
  “晚上城门关闭,出城要令牌,凶手必不会傻到抛尸的时候使用令牌暴露自己的身份。着重查查到昨晚黄昏时和今晨刚开城门的时候,马车出入的情况。”
  “这两个时间可是进出城人数最多的时候。”王朝直叹不好查。
  “不好查才有可能查到凶手。”白玉堂打发王朝等人赶紧动身去办,“而今既然有线索可查,就不要耽搁时间,别忘了,钱石带走的那哑巴小女孩还没有找到。哑巴也是残疾。”
  白玉堂此一言,令王朝等人都脑袋发怵,有些慌怕。
  “该不会是钱石那案子和这桩也有干系?”赵虎问。
  马汉皱眉,“我隐隐有种不好预感,若是都是残疾的,还是模样漂亮的女子……”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互相看了看,立刻拿起刀赶紧动身去查。
  公孙策随即请展昭去打听,东京城内有哪些富贵人家的男子有这种嗜好。
  “这个一般人打听不来。”白玉堂道,“有这种嗜好的权贵,哪里会到处宣扬,肯定要私下里悄悄地来。这事我来更合适!”
  展昭也觉得自己似乎办不来这件事,忙拱手多谢白玉堂帮忙。
  白玉堂冷脸道:“谁帮你,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你不用谢。”
  展昭笑了笑,知道白玉堂这人高傲,所以自动把前半句话省了,只听“你不用谢”,所以听完这话之后心情还挺不错。
  展昭觉得自从小厨子当他二人的面说了小猫和小老鼠的事之后,白玉堂对他的态度明显比以前友好了很多了,他们之间有那么点是同僚的意思了。
  “那展护卫便负责监视忘忧阁的动向,我总觉得这个薛掌柜不简单。”公孙策提议道,“不光是他,他的属下都一并监视,倒看看他什么时候会露出马脚。”
  “庞三公子在贵族子弟们之中人缘不错,这事儿问问他怎么样?”赵寒烟忽然想到一个提议。
  白玉堂立刻问赵寒烟:“这么信他?就算知道,问他他会说么?”
  “问问又不会损失什么,一旦有线索呢。”赵寒烟回道。
  “那我陪你去。”展昭道。
  白玉堂刚动的嘴唇停下了,没吭声,眼见着二人出去了,他方和公孙先生告辞离开。
  出了门后,白玉堂就快步往马棚去,远远地就看见小厨子展昭也在那。小厨子正笑着用手摸展昭的马。
  “飞白还记得你,看他,还这么喜欢你。”展昭有说有笑道。
  赵寒烟听到‘飞白’二字愣了下,她怎么给忘了,展昭的马也叫飞白。她之前可给赵祯起了个叫‘赵飞白’的名字,这要是回头被赵祯知道了他和马重名,肯定会发疯。
  赵寒烟动动眼珠子,试探跟展昭商量能不能把马改名字。
  “为何忽然改名?飞白这个名挺好听啊。”展昭高兴地拍拍马背。
  “其实我一直憋着没和你说,我有一位堂哥,刚好也叫飞白,他最近还总说来开封府看我,他这人特小心眼特计较,我就怕他知道你这马也叫飞白会不高兴。他不高兴的话,我就惨了。”赵寒烟叹口气,打蔫道。
  “行,那就给他改名,不过你负责来改。”展昭一听说赵寒烟有难处,只要马的名改了能解决,当然要答应,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踏云怎么样?很好听。”赵寒烟一时也想不出好更的,总不能随便弄个不好听的名字敷衍展昭,那多不好意思。遂干脆把她养在郡主府的千里马的名字说出来了。
  “好,以后就叫他踏云了。”展昭笑着摸摸马脸,问他高不高兴。
  赵寒烟也歪头看马,一边用手抹它的额头一边问它:“踏云有了新名字很高兴,对不对?”
  马鼻子噗噗两声,似乎在应和赵寒烟。
  展昭忍不住笑道:“瞧他还真高兴了,我看它就快要忘我这个主,认你了!”
  “那敢情好,我就留下,回头给展大哥弄一头小毛驴骑。”
  展昭试着想象了下自己骑毛驴的画面,立刻全身汗毛竖起。不行不行,这要是真骑了毛驴,传出去他南侠的名声肯定保不住了。
  “我还是好生牵好我的马,免得被你拐走。”展昭笑着招呼赵寒烟走。
  赵寒烟上了马就跟在展昭身后,和他一同出府了。俩人都没有注意马棚另一头还有个白色的身影。
  赵寒烟和展昭到烟火阁的时候,刚巧赶上庞太师从里面出来。两厢碰见,氛围立刻尴尬起来。
  庞太师一眼就认出了展昭,至于赵寒烟,瞟了两眼就想起来上次包拯曾带他来过。
  庞太师不爽地皱眉:“你们怎么会在这?”
  “查案。”赵寒烟对庞太师道,“榴火琴丢失一案,有两句证供需要贵府的三公子签字画押。”
  庞太师眯起眼睛,很怀疑地审视赵寒烟:“若只是签字画押这么简单,随便派个小厮来就是,用得着劳动四品侍卫亲自来么。莫非最近开封府很闲,没案子可查?可我怎么刚刚听说菜河上水门那边出了两具女尸。
  你们不去全力彻查命案,平息城内百姓的恐慌,却跑到这里来瞎晃,朝廷公粮用在你们这些无用之人身上倒不如去喂鸡,尚还能生蛋。”
  “太师说的极是,晚辈们不会生蛋,远不如您兢兢业业。”赵寒烟忙拱手‘认错’。
  庞太师气得立刻七窍生烟。他瞪着赵寒烟,俩眼睛张得大大,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这衙差好生伶牙俐齿,竟敢来暗讽他能生蛋。
  “你叫什么名字?”庞太师凌厉的目光上下搜刮着赵寒烟。
  “晚辈赵飞白。”赵寒烟回道。
  庞太师嗤笑,“好,赵飞白,老夫记住你了!”
  庞太师冷哼一声,带着一群人拂袖而去。
  展昭等庞太师走后,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担心地看赵寒烟,“好好地为何说那种话惹他,不理就是了。还有,你怎么叫上赵飞白了?”
  “赵寒,字飞白,不行么?反正我还没起字呢,起这个字也不错。”赵寒烟嘻嘻笑一声,跟展昭小声道,“庞太师以后骂我的时候,喊得就是我堂哥的名字了哈哈哈。”
  “你啊,这事儿要是被你堂哥知道了可怎么办。”展昭担忧道,“你岂不是害了他?庞太师可不好惹。”
  “不会,我堂哥厉害呢,不计较我这点小事。”赵寒烟知道展昭早就猜到她身份不一般了,所以也不吝啬告诉他自己的堂哥厉害。
  展昭觉得赵寒烟做事一向有分寸,这玩笑她既然敢开,该就是能开得起,便不多做追究了。
  “刚刚那句话回得痛快!”
  赵寒烟和展昭一同进了烟火阁。
  烟火阁二楼的窗户这时才咯吱一声,完全合上。忘尘搀扶着自家公子在桌边坐下,为他斟茶。
  “万没想到平康郡主连太师也敢惹,还这般机灵,属下真佩服她了。”忘尘渐渐意识到赵寒烟的不同之处,也些许明白了些他家三公子为何会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平康郡主确实和普通皇亲闺秀不同,身上带着一种特别吸引人的灵气。
  庞言清听完忘尘的话,嘴角浮起一抹很骄傲的微笑。他垂眸喝茶,整个人心情很不错,可以说是近些天来最开心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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