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鱼七彩
时间:2018-05-28 13:30:24

  赵寒烟应承。
  “那葛老大这边,照理今日就会领回葛水仙的尸体离开。”公孙策道。
  展昭:“若钱石拐人的时候,真有找内应的习惯,齐得升这有一个,葛老大极可能也是。”
  包拯点点头,“我和公孙先生就这事刚刚也商量过,若葛老大真心存鬼念,便不可随便将他放归。放他走之前,倒可以试他一试。葛老大所住的村子偏僻,他刚到开封府,昨夜便已经被你安排人看守,兄弟二人该是并不知晓钱石身亡之事。”
  “对,我们可以拿钱石招供的话吓他一吓,他若真有事,必定做贼心虚。”展昭道。
  案子查到现在,一直都是死尸和模糊不确定的线索,而今终于要有点眉目了。
  “这主意好,那我们先陪齐得升去了,回来后就听你们的好消息了。”
  赵寒烟、白玉堂随即和众人道别,去和齐得升汇合,前往皮家。
  齐得升直接走得皮家后门,敲了半天才有人应,府里的人一听人是齐得升,便喊着不开门。
  “刚受了吩咐,齐郎君已不是我们皮家的人了,不给开!”
  “我只是回来拿东西,拿了就走!”齐得升急忙分辩道。
  门里的小厮呵呵冷笑,坚决不给开。
  白玉堂冷言让齐得升让开,上去便踹门一脚,“开封府办案,开不开,不开便砸!”
  门内的嘲笑声戛然而止,安静了下,接着就听到门闩放下来的声音,‘吱呀’一声门终于开了。
  小厮开门后,看见白玉堂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眼睛里冒出的煞气跟要吃人一样,吓得他后脊梁发冷,整个人一缩。
  赵寒烟则立刻把开封府的令牌晾给小厮看。
  “去通报你家老郎君。”赵寒烟打发走小厮,就让齐得升快点进来,去房间收拾东西。
  “趁着皮青山人还没到,你赶紧把你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了。”赵寒烟嘱咐齐得升。
  齐得升点头,匆匆往宅子里去,至一处荒草丛生的院落,推门进屋,就急急忙忙把自己的衣裳都包好,接着就对赵寒烟和白玉堂表示他可以了。
  立在院中的白玉堂,抬眸瞧了屋顶上被瑟瑟秋风吹得摇摇晃晃的荒草,转眸又看背着大布包出来的齐得升。
  “你就住这种地方?”
  齐得升点点头,然后惭愧地低下头,“怪我没出息,几次科考都没能中举。”
  白玉堂听完他这句话,用很奇怪的目光打量他一眼,只觉得好笑不已。自顾自冷笑了两声,白玉堂就转身走了。
  赵寒烟叫上齐得升,一起走。
  三人从荒草院子离开后,走了不足十丈远,就看到皮青山带着人怒气冲冲朝他们奔来。
  皮青山指着齐得升的鼻尖:“你竟敢回来,包里装的是什么,给我放下!”
  齐得升赶紧乖乖地放下。
  “是他的衣服。”赵寒烟解释道。
  皮青山立刻命人开包检查。小厮们就抢来包裹,打开后一顿乱翻,所有的衣裳被弄乱丢在地上,有的甚至丢到了一丈开外。
  皮青山打量赵寒烟和白玉堂,“二位差爷怎么会来此?”
  “你个八品官看到四品,连个礼都不行么?”赵寒烟就等皮青山开口,才也开口质问他。
  皮青山一愣,才反应过来这二位差爷他得罪不得。硬碰硬必定吃亏,对方有个高手,整个府邸的人和他打肯定也打不过,再说他品级低,他也不占理。
  皮青山忙拱手见过,再一次问他二人来此的目的。
  “陪他,看不出来么?”白玉堂反问。
  皮青山尴尬:“看出来了,看出来了。但我很奇怪,二位官爷为何要陪这个废物来。”
  “因为你口中的这位废物于我们开封府查案有莫大的帮助,我二人陪他来取走衣物之后,就要带他去办案。”赵寒烟特意看了看满地的衣物,然后用很认真地口气询问皮青山,“能让你家的属下把弄散的衣裳拍干净,叠整齐,原封不动地放回么?当初第一次进贵府的时候,觉得贵府竟比大户人还规矩有礼,今看到这些恍然令我觉得有些失望。”
  “你们几个,尽给我丢人现眼,痛快把东西给我收好。”皮青山对‘大户人家’四个字特别敏感,他这辈子一直就往这四个字上奔,遂对小厮们撒火,随即又对赵寒烟赔罪,表示都是小厮不懂规矩。
  白玉堂冷笑叹:“可怎么听说是‘什么样的下人出什么样的主人’。”
  皮青山脸色异常难堪,但因为惧怕白玉堂通身戾气,半点话都不敢反驳,只能沉默。
  小厮们把衣裳一件件叠好,重新包好,就递给齐得升。齐得升本要接下道谢,被赵寒烟拦下。
  “可检查好没有,别回头走了,又说他带走你们皮家东西。”赵寒烟质问皮青山。
  皮青山皱眉,一面记恨地看着赵寒烟和白玉堂一面冷笑道:“能带什么东西,赶紧走吧,也烦劳二位差爷这么照顾他了。”
  “如此便好,那就告辞了。”赵寒烟对皮青山行了个作别礼,就和白玉堂一起护送齐得升离开皮府。
  出府后,齐得升惶恐不已地向二人致谢,非常感激他们帮忙。齐得升甚至还落了泪,眼睛通红。
  “你也太容易感动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赵寒烟道。
  “哪是什么举手之劳,我心里清楚地很,你们为我得罪了皮家,就冒着得罪庞太师的风险。”
  赵寒烟审视齐得升:“我看你也不笨,怎就被人欺负至此。”
  “腰杆子不硬,终究是吃人家穿人家的,皮家对我也有恩,我哪敢造次。”齐得升愧疚地低头,“确实怪我废物,素素才会丢。”
  “有关于素素的事,你有没有什么遗落的事要和我们讲?”赵寒烟觉得齐得升不像是罪大恶极之人,也不像是心存什么太坏念头的人。如果他本性为恶,就不会在遭遇皮青山那般欺辱之后,还去自然而然地检讨自己所做的不足之处。人的性格都会自然的有些本能反应,经过仔细观察之后,赵寒烟确定齐得升确实是个老是随和的人,除非他有精神分裂,但遇到这种人的可能性非常之低。
  齐得升听到赵寒烟问话后,把头埋得更深。
  赵寒烟就耐心地等。
  齐得升双手紧紧互攥,安静很久之后,终于鼓足了勇气,但张口时他的话就十分哽咽,“确实是我弄丢了素素,我没想到素素会在那天晚上,偏偏巧我转身去买东西的功夫,人就丢了。”
  “这话你已经说过了。”赵寒烟道。
  齐得升泪眼婆娑地看着赵寒烟:“我撒了谎,那天我带素素离开皮家,并非是因为素素说要出去,我是想带素素离开。”
  “离开?”齐得升在激动之下,言语表达不够准确,赵寒烟只能耐心抓着重点再问,引导他继续说下去。
  “对,离开皮家,我想带着素素离开皮家,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自己抚养素素,和她相依为命。”齐得升哭得凶狠起来,然后用拳头捶打自己,“岳父说的没错,我笨啊,是个废物,竟然把素素给弄丢了。”
  “为何带素素离开皮家?”赵寒烟再问。
  齐得升哽噎道:“我在皮家一直不好过,不受待见,如你们所见,但为了孩子,我都可以忍。一个月前,我听皮青山和庞氏念叨,说素素虽长得好,但可惜不会说话,将来肯定嫁不了正经高门第的人家做正妻,无法给皮家助益。而今钦王正在选庶妃,偏喜年小的姑娘,他还特意打听过,钦王并不介怀素素是哑巴,还说女子不聒噪正和他心意,更允诺了皮青山,若愿意把素素给他,千亩良田千两黄金都舍得,还会帮他官升至六品。”
  “听起来像是不错。”白玉堂嗤笑道,“不过据我所知钦王当世就只有一个,已年五十五了。”
  “正是他,我如何能让我才刚满十岁的素素被送去那地方受苦,于是就在那天我谋划出逃,不曾想路过州桥夜市的时候,因素素哭闹着要吃东西,我去买,就出了那样的意外。我侥幸觉得素素肯定自己跑迷路了,能找到素素,之后还可带她直接走,却没想到找了一宿都没找回去,一想到回到那个皮家,更觉得生无可恋。”齐得升如实坦白道。
  “原是这样。”赵寒烟紧盯着齐得升问他到底认不认识钱石。
  齐得升摇头,“这名字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就在前两天,你们发现钱石尸体的时候。”
  未免是钱石乔妆改扮耍了什么招数骗齐得升,赵寒烟先带齐得升去辨认钱石的尸体。
  “从不曾见过他?”赵寒烟问。
  齐得升肯定摇头,“从没见过。”
  “那就怪了,皮家有哑巴女儿的事倒瞒不住,可他是如何知道你那天刚巧要带皮素素出逃。你要离开皮家的这件事你可曾告诉过别人没有?”
  齐得升一怔,惊恐地瞪圆眼。
 
 
第90章 
  “我出逃这件事是个秘密, 我只告诉过一个人。”齐得升还有些没缓过神儿,“会……会是他么?”
  白玉堂:“痛快说, 是谁。”
  “就是刚刚在后门给咱们开门的那个小厮,叫王二欢。”齐得升慌忙解释道, “王二欢家原和我家很近,后来家里着火房子烧没了,日子更苦了,他父母就找到我, 想将他卖身到皮家。他比我小六岁, 但对我很照顾。以前我被皮青山打骂时候, 他在晚上就会过来照料我, 给我送药送吃的。”
  “但刚刚他给我们开门的时候,我瞧他对你的态度并不好。”赵寒烟回想道。
  “我们在人前一向如此。这府里便不能有跟我好的人, 不然必会遭我岳父打骂。”
  齐得升和王二欢俩人早就习惯了在人前做戏, 平常王二欢对齐得升的态度就跟其他下人一样,但在私下里两人无话不谈, 十分要好。
  “我带素素出逃那晚,就是他帮忙给我开的了后门, 送我出去。”齐得还是不敢相信王二欢会那样对他。
  “只他一个人知道,确定没有第二个人?”赵寒烟问。
  齐得升很确定地点头。
  白玉堂挺住脚步,看一眼赵寒烟,就原路折回。
  齐得升不解地问:“这是去抓人?”
  赵寒烟点头,她知道白玉堂有自己的办法,就不操心他了。转头让齐得升不要多想, 跟着她回开封府就是。
  “会是他么?”齐得升不信王二欢能做出这种事,可是又有一些怀疑,毕竟他女儿丢了是事实,知情者又真的只有王二欢一人。
  “还不确定,但问了就知道了。”赵寒烟回道。
  齐得升讪讪低头,他不敢多想王二欢到底做没做这件事。只盼着能快点找回素素,涉案所有的恶人都能被绳之以法,把他们碎尸万段!
  回到开封府后,赵寒烟让齐得升先回房整理衣物,安置歇息。她则赶紧去找公孙先生和包大人,想知道葛老大的事是否坐实了。
  到了三思堂后,赵寒烟只看到了公孙策在。
  公孙策正伏案书写供状,到了最关键的收尾阶段,所以刚刚听到传报,他也没抬头。公孙策专注地把最后的部分写完之后,放了笔,才急忙站起来问赵寒,此去皮家可有什么收获。
  赵寒烟点头,告诉公孙策白玉堂正去拿人回来。
  “不是齐得升?”公孙策不解地问道。
  “他性子很软,心地不坏,不像是他。”赵寒烟敏锐察觉到公孙策似乎对齐得升很怀疑,“莫非已经审出葛老大是钱石的内应?”
  公孙策点头,随后将自己刚刚重新抄写完的供状递给赵寒烟。
  在葛水仙出生之前,葛家老母亲虽偏疼些小儿子,但对长子也十分看重。可是自从葛水仙出生之后,葛家老母亲就分外疼爱这唯一的孙女,葛家四房因此得了很多好处。日积月累之下,身为长子的葛老大越发心里不平衡。因又贪心想要多得他母亲的嫁妆,萌生了想让葛水仙消失的念头,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葛老大在去年过年的时候,最终下了决心,找到了拐子钱石和他做交易。
  “我们将葛老大独带来审问时,他就开始心虚。再和他提钱石,他绷不住了,哭着认罪,说很后悔。”
  公孙策简单讲了下当时的情形,再做了些补充。
  原来葛老大还坦白说他本以为钱石将葛水仙带走之后,最多不过是将她卖给富贵人家做小妾,这对葛水仙来讲日子也不算太苦。他万万没有想到葛水仙会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
  对于亲侄女被人弄瞎双眼,惨死在路边的情况,葛老大一再强调他也很痛心,恨不能将钱石扒了皮剁成肉酱。
  赵寒烟嗤笑不信,“这供状的后半部分讲他如何后悔,讲他如何没有料到他侄女会死,都是胡扯。他不是真心后悔,不过是为了想减轻惩罚,才扯谎说这些话。”
  公孙策点点头,“倒有这个可能,不过你又如何这般肯定?莫非你真看破了他的心?”
  “可没这样的能耐,只观察他昨晚的表现并不哀伤。人在吃饭的时候很容易因为口腹之欲而放松戒备,露出马脚。”
  公孙策恍然点头,“原来如此,看来以后我们吃饭的时候要多加小心了,免得被你看透心思。”
  赵寒烟知道公孙策在说笑,给他端了一杯茶后,接着就和公孙策讲了皮得升这边的情况,告诉他现下白玉堂应该正在使什么法子审问王二欢。
  “也罢,必要时候是该使些非常手段,这件案子不宜再拖。”公孙策叹道。
  赵寒烟:“先生可问过葛老大是如何找到钱石?”
  “他跟同村的一个伢子打听而来。”
  “伢子,拐子……倒很可能消息互通。”
  伢子是做买卖男女童生意,赚个差价。
  拐子则是非法拐人去卖,做无本生意。
  公孙策听赵寒烟如此一说,皱眉:“我这就让人去查城内那几个有名的伢子,指不定这皮素素失明的事,就是他们给提供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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