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重生女要抢我相公——执手一笔
时间:2018-06-14 01:43:16

 
    听他们心跳逐渐变得同步,齐灏又紧了紧双臂。李梓瑶不再追问,不管发生了什么,她大抵明白的,齐灏这一刻是到自己这儿寻求安慰来了。
 
    只是,太紧了,压的胸疼,闷闷的喘不上气来,要是不了解齐灏,她可能会觉得这人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在齐灏腰间拧了一把,道:“你是要谋杀亲妻吗?”快不能呼吸了。
 
    齐灏松开了些,在她耳间轻笑,有些暗哑有些磁,李梓瑶闹了个脸红,抬头一看,齐灏虽然面色正常,耳垂却也是透红的,心里舒坦了。
 
    怀抱会让人留恋,李梓瑶知道自己抵抗力不强,省的有瘾,便挣开了,走到一旁坐下,那股淡淡茶香味儿仿佛沾身上了,她走哪便跟到哪。
 
    齐灏一时半会儿没走,竟去她的小书柜上抽出了本书,半倚在桌旁翻看。李梓瑶瞧他有这雅致也是挑眉,“今日怎的这般清闲?”
 
    他少有这样闲着的时候,往常白日里见上一面都是极难,今天居然就这样逗留下来了,有些反常啊。
 
    齐灏跟她绕嘴皮子:“怎么就不能清闲了?”他没有办法坦言出自己的不安,负面情绪陡然袭来,他措手不及,一时极想过来,迎合了他内心隐隐的渴望,这里确实是个令他心安的地方。
 
    齐灏确实刺激,不是甄友和的事情不好办,而是,太子虽然无言,可那一刻的清明中,仿佛是看出了真相般,齐灏的心虚一时无所遁形,然而太子最终放下了,他们两人间的僵持与羁绊,终于随着一声浅笑散去,剩下的却是满满的惆怅。
 
    他和自己的家人之间似乎总有这样那样的许多遗憾,这遗憾似乎非死亡无解。这种意识闪过大脑时,不由自主的便想起李梓瑶来,成婚还不到一年,他和李梓瑶之间的遗憾还少吗?
 
    一瞬心乱,无法宁静。
 
    齐灏虽有书在手,目光却还是看向了李梓瑶,见她听了自己的话失笑,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57章 五七
    那是重逢后第一个火热的夜晚,他的唇从她眉头一寸寸滑下,卸去清冷,说不出的缠绵缱绻。
 
    产后的少妇嘛,嗯。
 
    李梓瑶手臂围在他颈间,承接着他一滴滴落下的汗水,热度仿佛能将人灼伤。
 
    二十岁的热血男儿嘛,嗯。
 
    书中的男主标配嘛,嗯。
 
    李梓瑶一时觉得自己像热浪中摇曳的轻舟,不,震荡的轻舟。
 
    不知几时,便失了意识,沉沉睡去,不管昨日风雨交缠,不管明日阴霾满布,得了,过一日享一日福,纠结的再多,除了老的快也没旁的好处啊,对她而言,事态已在慢慢好转,何必奢求那么多,一天一个好消息足以。
 
    齐灏一贯醒的比老年人都早,哪怕操劳半夜也不影响作息,醒来时发现手竟然在自家儿子没吃过几口的口粮上,顿时酥麻了半边身子,他心底里解释说,是为了不吵醒李梓瑶,他才收回的那么缓慢的,慢的仿佛留恋不舍般,丝绸般润滑却温热的触感,倒是头一次这样无比清醒的印入脑子里。
 
    他不会承认自己脸发热了,好像不止脸……
 
    后来好几天都觉得自己手里跟握了个馒头似的。
 
    至于李梓瑶呢,许是太累了,她这一觉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阳光照亮了屋子,看起来天气不错,有丫鬟照例开了窗,微风吹来掀动珠帘,玲玲作响,李梓瑶将双手枕在脑后醒脑,直愣愣的盯着床顶绣着复杂图案的承尘,一时回不过神来。冬日里的衣服厚重,李梓瑶余光扫去,一溜浅黄在几步外定格,她微咽了两口缓解喉间干涩,问:“怎么了?”
 
    规规矩矩行礼的可不正是墨竹,刚还打算唤她进来,没想到一闪神到自己眼前来了。
 
    墨竹轻声细语,在这初醒的时刻,听着悦耳,道:“皇后娘娘身边儿的采月姑姑来了。”
 
    嗯?
 
    皇后娘娘的人来找她了?
 
    特么,这可是那场风波过后的第一回合交手啊!
 
    刚从被窝里探出身的李梓瑶蓦地又缩回去,神色莫名,问道:“她来做什么?”
 
    墨竹依旧是那副轻柔,道:“采月姑姑来传皇后娘娘旨意,请王妃入宫一趟。”
 
    皇后请自己入宫?李梓瑶手腕搭着额头,不由自主思索她在搞什么鬼,上一次自己没死她手里,难不成要再补上一次?那也不可能把自己弄宫里动手啊,岂不是太明目张胆了?
 
    墨竹等了许久,不见李梓瑶吩咐,抬头看了眼,只见王妃正以腕覆额,白绸亵衣的袖口遮住了脸,看不出神色来,她等着没事,却不好叫采月姑姑久等,那毕竟皇后娘娘身边的得力宫女,这样晾着已是得罪。只得轻唤:“王妃。”试图让李梓瑶回过神来。
 
    让我去我就去?还能跟上回一样莫名其妙的着了她的道吗?
 
    不去!
 
    李梓瑶这才摆摆手,道:“出去跟她说我身体不适,不能随她前去,还请皇后娘娘勿要怪罪,日后定当亲自前去赔罪。”
 
    墨竹不知她是否真不适,也不多言,只道:“是。”领了命出去回复。
 
    那采月姑姑来了一次竟连李梓瑶的面也没见上,却不急不气,听了墨竹的答话赶忙换了担心之色,嘴里说着:“自是身体要紧,这天怪,忽冷忽热的,周遭好些人遭了罪,你好好伺候着王妃,我也不好久留,这便回去复命。”墨竹示意墨笙送她出府,自己又折回屋去。她还惦记着李梓瑶说自个儿身体不适的事。
 
    到了床前便道:“王妃,不若奴婢唤来大夫给瞧瞧?”
 
    李梓瑶摇了摇头,散在白色枕巾上的青丝随之轻晃,日光落在其上瞧着明晃晃的,她道:“不必,我没事,不过是搪塞她罢了。”喉间有些沙哑,可能是刚醒的缘故。
 
    若是墨笙在,没准此刻就大呼小叫的问怎么能搪塞皇后娘娘的人呢。墨竹却不会说这样的话,哪怕她心里也有疑问,却只是低着头转了个眼神,不言不语。
 
    李梓瑶见她立在一旁沉默,心里笑,这倒是个省心的,又吩咐:“待王爷回府,你找人将他请到这儿来。”
 
    墨竹回了“是。”,便服侍着李梓瑶穿衣洗漱,这边刚收拾好,那边就有小娃娃的哭声传来,说来奇了,除了刚出生那天哭声大,其他日子里都跟猫叫似的。后来有次李梓瑶不曾注意别着他手了,这才又大声了起来,自那以后,回回都是震天响,听的人心颤颤。突然转变了,初时齐灏还纳闷,问她是怎么回事,李梓瑶便一本正经的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无比自然的摇头。呵呵,不好意思啊,把你儿子搞成这样子了。跟小孩儿在一起的时候,齐灏的注意力向来不在李梓瑶身上,压根没发现李梓瑶异象,于是李梓瑶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傻笑。
 
    蔻丹染了指,从剪刀柄里穿过,皇后听了采月的回话,拈花的手一顿,随即一个冷哼,便将剪刀扔下了,深呼吸了几番,才道:“既然病了,便寻些好的药材给她送去,过个两日再去,我倒要看她能病多久。”
 
    采月被剪刀划过地板的“呲”声惊到,一个激灵,听皇后娘娘这样吩咐,声音里还夹着哆嗦,立刻回道:“是。”
 
    皇后娘娘这才又端起笑来了,眼里却没多少神采,插花本就是强得来的兴致,这会儿也不做了,倚在外间的万字不到头雕花罗汉榻上出神。
 
    灰蒙蒙的眼渐渐聚了光,仿佛又来了兴致,道:“听闻端王爷别院里养了人。”
 
    采月眼神微晃,不知皇后娘娘问这话何意,想着原先她一直在照顾着病中的废太子爷,没工夫管其他事儿,许是这会儿心渐渐宽了些,又开始过问外头的事儿了。
 
    采月思量了下,回道:“听说是原先甄侍郎的女儿,一遭落了难,被端王爷接济过去了,连同她那嫡母,现在都住在端王府别院里。”这事儿捂得挺结实,外头都没什么传言,她这还是信路广的,才打探出了一二来。
 
    “端王爷可不是那等好心的人。”皇后娘娘喃喃道,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询问采月什么。
 
    采月好歹是伴她多年的老人了,便是她眼珠子一动也能将她心思猜出个七八分,这会儿怎会不知她在犹疑什么,怕是觉得端王爷对那位甄姑娘起了心思,她回道:“听说甄姑娘住进去后,端王爷只去过一次,想来只是给她提供个住所罢了,没旁的意思。”
 
    “那可不见得。”她端起茶盏饮了口。
 
    采月这又转念一想,脱口而道:“端王爷似乎正帮狱中的甄大人跑路呢。”
 
    “呵。”皇后又是语意未名的轻笑,吩咐道:“把剪刀拿来吧。”竟又开始插花了。
 
    端王府里的李梓瑶被皇后这么一搅,有点儿懵了,转念一想,反正不管如何她也不会入狼口的,便该怎样就怎样了,把这事儿抛在脑后。
 
    这会儿比她更懵的当属甄夕络。
 
    甄夕络哪里料到齐灏把她扔别院里不管了,虽然吃穿用度不缺,可她在乎的也不是这个,见不着齐灏面她又怎么探得她父亲的消息,这一日一日过去的可是夺命的时间啊,徒劳她在这里着急,却没一点办法。
 
    好在,魏冬玲的丈夫、齐灏的小伙伴许小侯爷时不时的给她传些消息过来,这才不至于让她两眼摸瞎,对外界状况一概不知。
 
    齐灏有多焦头烂额许小侯爷是知道的,最开始不愿甄夕络伤神,许小侯爷只顾着拣好听的说与她听,然而时至今日他却如何也瞒不下去了,甄友和的事儿确实办不了了,若是以往还有些渺茫的希望,那今天他可以拍板说:谁也别指望了,准备好棺材吧。
 
    想着那梨花带雨的面容,许小侯爷有些下不了笔,可早痛晚痛都是痛,不如让他的甄姑娘早些有了心理准备,咬咬牙,决定以实情相告,三页纸里,半页是残酷的事实,剩下两页半都是宽慰,男闺蜜当到这份儿上,还真是难为他了。
 
    甄夕络却理解不了他的苦心,只见她匆匆忙忙撕开了信风,顿时满脸愁容,只扫了前几行便一个踉跄,后面的看也没看一眼,信纸已从她手中飘落,在空中翩翩跹跹,终是静止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倒是白费了许小侯爷献上的一颗温热的心。
 
    素梅,便是甄夕络的贴身丫鬟,见甄夕络如此,赶忙上前,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也不过才几日罢了,好端端的一个千金小姐,本就清瘦,现在是越发单薄。她一个丫鬟看了都心疼不已,老天爷不长眼,倒是什么不好的事儿全都让自家小姐摊上了,如今落魄至此,身边连个疼惜的人都没有。那帮奴才们也是,得着好的时候一个个比谁跑的都靠前,如今却只剩自己一个了,她却不愿让小姐在这时无依无助的,无论如何都要亲身相随。
 
    要不是她小姐前世走了一遭,真正认清出她的好来,今生哪能这么贴心的对她,可惜了,造化弄人,没领她过上好日子。不过一个忠心的奴才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甄夕络胸间起伏,情绪大起大落的,这会儿跟要受不住似的,只能靠在素梅身上借力,被素梅搀着坐到椅子上歇息,素梅看她眼里无神,顿时着急不已,可这院子里哪有一个能依靠的人,便一声叹气,跺了跺脚跑出为她准备茶水。
 
    待素梅出去后甄夕络方才回了神,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如何办是好,在这个世上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还是父亲,哪怕是重生了,她也这么认为的,毕竟只有父亲才是真正将她从小守护到大的人,可却因自己遭了这番劫难,如今自己是能安身立命了,却要拿父亲的命来换,想到此仿佛再也承受不住,满脸痛苦之色,她伸出双手捂住脸痛哭,几声呜咽从手心溢了出来。
 
    素梅回来的时候便见她这般模样,顿时一惊,赶忙将手里东西放下,走上前去,道:“小姐,这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上了,哎呦,这可怎么办?”她急也没办法,最后不知怎的,竟说道:“奴婢,奴婢却给您将端王爷请来。”对啊,这是端王爷的院子,她家小姐住这里是受着端王爷照拂的,没准能帮上忙呢。
第58章 五八
    话罢素梅提起裙摆就要向门外跑去,甄夕络被她突如其来的想法吓的一怔,忙道:“回来。。しw0。”这小丫头平时也不是这样冒失的性子,今日可能真被自己吓着了,甄夕络先缓了缓心神,制止了素梅的轻举妄动。她现在无所依托,很多事还要从长计议才是。
 
    素梅被呵住,转过身来,眉凝在了一起,稚嫩的脸庞上说不出的担忧,嘴唇撅的两尺高,唤道:“小姐~”那个调拐的是九曲十八弯,将她的不解分分毫毫印入其中,一丝也不曾遗漏。
 
    甄夕络自是听出她话中的不休,颦眉蹙頞,拿帕子擦干了眼角垂着的泪,柔声细语道:“我信你便不曾说教你其他,可你这番表现岂不惹我担忧,你倒说说今日冒然前去,到了端王府又能怎样?”
 
    素梅低头思量,甄夕络看她那样子,直接将话顺了过去,道:“上次去端王府我便看出端王妃对我不喜了,她定不愿我见到端王爷的,你就是去了也白去,徒给人留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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