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重生女要抢我相公——执手一笔
时间:2018-06-14 01:43:16

 
    看着这样的魏冬玲,实在无法与原书中的联系起来。
 
    书中魏冬玲嫁给了许小侯爷,那小侯爷跟齐灏却是生死之交,因齐灏结识了甄夕络,真是瞎了眼,放着自家的娇妻不稀罕竟看上了甄夕络那个重生的,魏冬玲的戏份不多,只知其育有一子一女,不知以她这性子,过得好坏与否,也许她跟自己不同,并不稀罕什么夫妻和睦的,毕竟看她的心境也知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一壶茶,一副琴。
 
    那是她的人生。
 
    “好羡慕姐姐,仿佛没什么烦心事儿似的,茶若能解愁,我可要好好跟姐姐学学。”
 
    魏冬玲倒了两杯,一壶茶也只能三杯而尽。
 
    “你是品不得茶的。”魏冬玲搁下白瓷壶轻轻说道,平平淡淡,并无针对之意,却让李梓瑶笑意僵在脸上。
 
    “茶如人生,第一道苦涩,第二道醇香,第三道平淡,三味一生。一片茶叶细小纤弱却妙不可言,无喧嚣之情,无激昂之态,一盏浅注,请气馥郁,其中苦涩甘甜,回味无穷,多一片则过,少一片则淡却不是人人皆可品知,唯宁静才能细品人生。你心有执念,便不能平静,又怎能体会一丝之苦,一丝之甘?”
 
    魏冬玲说罢轻轻吹了茶,浅浅一抿。
 
    李梓瑶勉强一笑:“为何说我有执念?”
 
    “藏在眼底的,静下心来便可看到。”
 
    捂胸,这都能看出来,不知道自己在齐灏面前装了两次有没有被他识破,他一个男的,应该不会这么心细。
 
    对茶道起了莫名的兴趣,或许要把床头的话本子换成与茶有关的书籍了。
 
    *****
 
    时间一晃而过,夜里的月亮一天比一天圆,便到了中秋。
 
    一大早去了祖母房里请安,来的不算早,屋里已经不少人了,大伯娘家的一个,二伯娘家三个,着朱红连纱纹皱纱衣的是李梓筱端坐于祖母,正拿着帕子捂嘴笑。
 
    “呦,三姐姐是遇着什么开心事儿,与妹妹说来听听。”李梓筱族排序老三,大姐二姐都已出嫁,这样的日子便在夫家过了。
 
    “几个姐妹里属你来的迟,还要祖母等你不成,该罚 。”到是四姐姐李梓玉开了口,一张嘴的玩笑话。
 
    “好啊,你倒是说说罚我什么。”李梓瑶也没当回事儿,径自走到祖母哪里去。
 
    李梓玉眼珠一转,“今个儿是中秋,就罚你作首与中秋有关的诗吧。”
 
    呵呵,不作。
 
    李梓瑶不再搭理她,祖母已经伸出了手,她赶忙握上去,迎面对上张慈祥的脸,甜甜的唤了声:“祖母!”。
 
    祖母看着她笑,抚上她的额角,说道:“咱们小五对这些酸东西向来不来劲儿,你还要她作诗为难她,不是扫兴嘛。”
 
    这家里就她是个会来事儿的。
 
    祖母在屋里放了糖果和点心,剩下两个要小些,不过十二、三罢了,一瘦一胖,胖的却是真胖,也偏高一点,是李梓茹,大伯母家的。瘦点的李梓馨,二伯母家的,其他人到没怎么动那些个零嘴,就李梓茹没停过。
 
    闲聊几句,即来了大伯母家,定是要去问候的,几个姑娘结伴儿去了,今日忙,没在大伯母那里久留。
 
    前台搭起了戏台子,场台后面是个小室,几个大黑箱子整齐的罗列着,戏班子的人忙来忙去。
 
    这戏安排在了午休之后,天正阴凉,李梓瑶觉得无趣,呆不住,随处走走,穿过游廊,绕过小沟渠,听叮铃铃的水声作响,数一节节石砖的数量,前方有一凉亭,便又想起魏冬玲来,想起紫纱内她清冷的目光,平淡的神情,那是上大学时她便一直渴望成为的样子,只是时光打磨了一切,又修饰了一切,那个渴望终究沉默在物欲横流之下,失了声息。
 
    其实也没什么可羡慕的,有人得为了生活打拼,有人哪怕无所事事也能安然一生,本就不是公平的,也不是为着一个目的的,何必被别人的生活扰了心神。
 
    她绕开凉亭继续前行,不再留恋途中的风景,走过再多的路,都是为了说再见。
 
    沿着碧水而去,是一坐高台,五六米的样子,有争执声传来,听着想梓茹梓馨,她皱起眉头,加快了步子向那边走去,踏上台阶,那两人却在木梯旁动气收来,推搡着尽到边缘来了,李梓瑶心中一紧,连忙提步,光顾着上面,却没留心脚下,狠狠的一崴,她顿时脸色一白,狼狈的跌坐在木梯上。
 
    引起了那两人注意,她们到是停了手,李梓瑶的脚腕却肿了大块儿,疼得连呼吸都是虚的,墨笙赶紧去通知人。
 
    抬了坐撵先将她送到就近的屋子里诊治,是扭伤,情况有些严重,被木板固定住腕部,大概十天左右再来拆解。
 
    看来她要卧床十来天了,回到家听管家说齐灏送来了中秋礼,三哥哥未过门的岳家是母亲备的礼,皇后娘娘自不会做这些,想来齐灏那边只能他自己准备。
 
    自己扭伤了齐灏会来看吗?不,他应该会去明天的诗文会,怎么会为自己推了这个呢,那毕竟是大学士文人们聚集的好时刻,便是为培养自己的幕僚也该去看看的。
 
    太子为皇上嫡长,皇后有孕时被害,太子不足月便生了,自小身体孱弱,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
 
    几个亲王都心知肚明,但凡有那个心思的都在暗中培养势力,至于齐灏怎样,书中没交待,直说甄夕络前世时,他手刃了齐熠,齐熠是当时的皇帝,若他有这个实力,想来这个时候不会默默无为。
 
    只吩咐墨笙找人给长乐公主带个话,并告知不要声张。
 
    扭伤这事儿她没打算让齐灏知晓,不到半年成婚,她等的了。
第8章 成亲一
    诗文会隔天长乐公主前来探望,彼时李梓瑶百无聊赖的躺在窗下的贵妃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扇子,听墨竹念书。
 
    长乐着一身杏黄比之那天的庄重多了几分娇俏,“昨日里亏我还四处找你来着,原来竟崴了脚,怎的如此不小心?”
 
    李梓瑶作势晃晃腿,“人有祸兮旦福,该你受避都避不过去。”
 
    竹窗微开送一丝凉风入怀,调皮的卷起那杏黄色裙角,牵牵扯扯,不依不舍,李梓瑶看的有趣,嘴角似有似无的咧一丝弧度,眼里却没多少神采。
 
    长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动了动巴掌大的小脚,轻轻摆着,裙摆的墨色纹痕一晃一晃像是湖面漾起了水波。
 
    秋日的午后让人有些困乏,长乐好不容易出宫一次自是开心不已,李梓瑶心下埋了事儿却不太舒颜,扰人兴致,长乐忍不住问:“怎么了?跟蔫打了的茄子似的。”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多此一举,总想做些什么却未能真正改变些什么,废了那么多心思也不得老天的一个玩笑,说崴了脚就崴了脚,像是为了阻碍她去诗会,阻碍她去干预那两人一样,这使她泄气不少。
 
    “我之前一直都没参加过,今年来了兴致还没去成,心里总是遗憾的。”
 
    长乐一笑,“不至于,以后有的是机会。”
 
    成婚了还是可以去,但哪有没成亲前得趣,男女都参加的更像是一次遮掩下的联谊,妇人去联谊么?
 
    李梓瑶问道:“有趣儿吗?”
 
    长乐拿出一个帕子来,看着有些眼熟,挽在手里遮着,怕被李梓瑶看去,“能出彩的就那么几个人,说来说去都成了追捧,我觉得到没多大意思。”她敛着笑,话故意只说了一半,等着李梓瑶去问,李梓瑶倒也不让她失望,“看你这表情可不像是没意思。”
 
    “哦,也就一出吧,有人拔了头筹,今儿名声就该传遍了,你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李梓瑶撇过头去,眼里划过一丝烦躁,“我才不去问,没意思。”除了甄夕络还能有谁,果然还是成了书里写的那样,几个女客的诗分不出胜负,便拿到男人们那里让人做评判,甄夕络的自是得到齐灏青睐,他对她便又情深了两分。
 
    长乐不再卖官司,在她面前摇了摇攥着的手,止不住笑,说:“我觉得这首挺有趣,一并送了上去,可惜没得头筹,估计那些才子们恐我四哥臊得慌 !”她说着送上方才一直紧握在手里的、看上去有些眼熟的手帕。
 
    李梓瑶暗想,关你四哥什么事儿,他面冷心冷的要是会害臊,我可以直播吃翔。
 
    长乐在李梓瑶狐疑的神色中递上那条素白手帕,顶上只一首诗并几个小字“梓瑶赠子轩”子轩乃齐灏的字。
 
    李梓瑶神色陡转。
 
    “念出来的时候,我大皇嫂都羞红了脸,四哥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大嫂便是太子妃,做了这次诗文会女子这边的主持,但凡需被评审的都要从她嘴里念出来,让大家共赏。
 
    这手帕乃是那次在宫里本想送给齐灏却没送成的那只,后来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她便抛到脑后,不曾想却到了长乐手里,上面的那诗是她练了许久才能很漂亮的默出来的韦庄的《思帝乡·春日游》。
 
    长乐,干得漂亮。
 
    长乐念出声来:“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将身嫁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人道是姐姐肚里无墨,怕是那些墨都用到了四哥身上了,羞不羞人。”
 
    “你快跟我说说当时什么情况?”本来还无精打采的李梓瑶顿时来了精神,抓住长乐的衣袖问道。
 
    “哼,我还以为你该羞恼,看你这样子,哪里有一点女孩家的矜持。”
 
    “我所有的矜持都给你四哥,不好意思,到你这里已经所剩无几了。”
 
    长乐嗤嗤的笑,“你对他才一点都不矜持呢,传上去的时候本该先落到四哥手里,我嫂子使坏,先给了旁人,那些人都是有眼色的,刻意绕过我四哥都传了一遍才落他手上,那些个眼睛全盯在他身上,我看的仔细,那般淡漠如神邸的人竟红了耳朵,旁的诗他多多少少评了两句,这个可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当着那些人的面,竟不知如何处置了,大皇嫂怕他恼羞成怒便拿了回来,怎么,外面的事儿你竟一句不曾听说?”
 
    昨日崴了脚,早早睡下了,今日起的晚不说,心情也不好,便把人都赶出去了,没人来打搅她,怎会知这些。
 
    “那甄姑娘呢?”
 
    “她怎么了?她拔了头筹,应该也是高兴的吧。”
 
    糊涂了,竟问长乐这事儿,她哪里知道他四哥和甄夕络的事儿。
 
    “对了,上回进宫还说给你看好东西来着,正巧你来了,墨笙姐姐,把那些我珍藏的宝贝儿都端上了给公主瞧瞧。”
 
    这次没去反倒是好的,也算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长乐离开时有些心不在焉,郁郁寡欢,不知在惆怅些什么。走后甄夕络和魏冬玲也遣人送了礼,那未见面的准三嫂也遣人来问候。
 
    约么着她前脚出,三哥哥便进来了,“你来的刚刚好,我这脚不方便,你帮帮送送公主。”朱子倬“嗯”了一声便出去了。
 
    离婚期不远了,母亲看管她越发严厉起来,哪都不再让去,带在身边让她学着管家,没事时就绣自己的嫁衣,偶尔齐灏会来探望父亲,商谈到很晚离开,两人却是再也没见过了。
 
    “你看看你,什么都不会做,到时候连给王爷做身贴身衣物都难。”
 
    天渐渐转凉,母亲的脾气一天一天变得比秋风还要暴躁,李梓瑶经常被她说的一怔一怔的,也开始学做这里的衣裳了。
 
    她怎么可能做不了衣服呢,她就是干这个的,只是母亲不舍罢了,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大脾气的掩饰,李梓瑶理解她,从不反驳,每当挨吵时就朝着她呵呵笑,也不在意那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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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和流星有一个共同点,它们的尾巴谁也握不住,眨眼间,就到了成婚前夜。
 
    坐在灯下抚摸那件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陵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云金璎珞霞披,那开屏的孔雀仿佛要活过来了一般,桃红段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仙裙,群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
 
    手拂过每一丝金线,每一颗滑珠,一丝丝是时间的羁绊,像牢牢的枷锁封住过往美丽的年华,一颗颗是岁月的滚轮,滑过孩提,滑过总角,滑过豆蔻,滑过前世今生。她倒在睡榻里,面容朝上细细吐纳,两人的记忆在脑子里交织滑过,一面是她,一面是李梓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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