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荣华路——华卿晴
时间:2018-06-14 07:41:18

  若她死了?
  岂不是让母亲刘王氏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兴宁九年,六月下旬。
  新帝司马铭登基为皇,改年号兴宁,为太和。兴宁九年,亦是太和元年。
  入秋。
  建业城变得秋高气爽。
  适时。
  刘之烨拿出了他的积蓄,置办了聘礼。
  “姑母,聘礼与聘书,我已经一一准备妥当。媒婆与保媒人,也是请了齐整,如今我想娶荣娘,请您成全。”刘之烨在查清楚了姐姐的下落,还有他娘一切平安后。
  他没有冒冒然的去认亲。
  刘之烨想知道了,谁是谋害刘氏一族的凶手?
  这一年事情没弄一个明白,他有些胆怯的。怕去认亲了,也许给他娘和姐姐会带来麻烦。再则,他更想娶了荣娘。
  若是回了他娘的身边,刘之烨又不傻,自然明白到时候再想娶荣娘怕是千难万难。
  到不如落地生根,生米煮成熟饭。
  刘之烨是一个聪明的少年郎,自然是明白的一个道理。那便是若不从心意,一辈子都不得心安。
  媒婆,刘之烨是花钱请的官媒。
  何媒人是请的梧桐巷子这一块儿的里正。当然,也是有谢礼的。
  应该过的六礼,刘之烨不会省了。他要六礼想聘,迎娶了荣娘。这样的话,荣娘就是他合法合礼,合情合义的嫡妻。
  将来就不会再落了什么麻烦。
  赵春花瞧着求亲的刘之烨,她是欢喜的。
  话说,等这一天,赵春花已经等太久了。
  “好,好。”
  赵春花笑得开心。旁边送了聘礼来的挑夫,早是得了喜钱,已经离开了。这会儿,留下来的是官媒和保媒人。
  大家伙在赵春花的跟前,自然都是说了好话,讨喜的吉祥话更是唠叨了一萝筐。
  毕竟,不管是官媒,还有保媒人,刘之烨的好处一奉送上。看了谢媒礼的份上,又是成了一桩姻缘,这等喜庆事情,人人乐得添了好话。
  于是。
  太和元年,秋。
  八月时。
  荣娘和刘之烨的婚期定了下来,比较匆忙的。
  在这个九月,就会举行了正式的婚礼。
  要成婚了。
  赵春花留了女儿荣娘在家中绣了嫁妆。
  至于刘之烨?
  刘之烨还是继续的做了豆腐买卖。到底在养家糊口了,肯定得赶紧多挣些银钱。
  八月下旬。
  夕食时分,刘之烨归来。
  他还是给荣娘带了小礼物,是几卷颜色鲜亮的彩线。
  “荣娘若要绣衣裳的图案与花纹,这彩线最能配色。”刘之烨悄悄递了彩线给荣娘时,还是避开了姑母赵春花。
  就怕着姑母唠叨了,他又是破费银钱。
 
 
第38章 
  有人说,女人一辈最美的时候,就是她出嫁的那一刻。
  旁人是否如此?
  荣娘是不知道。
  不过,在出嫁的那一天,荣娘对着铜镜欣赏了她自己的容貌时,倒是觉得一眨眼间,她似乎已经熟悉了这一世她自己的容貌。
  也觉得就是她的脸。
  前一世的一切不幸福已经慢慢的开始变得模糊了。唯有那些幸福的记忆,还是留在脑海中,偶尔里拿出来回味回味。
  “荣娘今个儿真漂亮。”
  赵春花望着抹了浅浅的胭脂,画了新娘妆的女儿,脸上还是欣慰的神情。
  “真是太好了,娘的荣娘要出嫁了。”
  赵春花是高兴。
  这不,赵春花这会儿说着话,说着话,就是哭了出来。当然,不是伤心,而喜极而泣。荣娘一瞧着这模样,傻眼了。
  话说,她虽然出嫁了。可她依然住自己家。
  没错,就是这样啊。
  到时候喜轿,也是绕了梧桐巷子周围一圈儿,又是抬回自家来。这算是走一个过场吗?
  当然,今天会请了梧桐巷子里的领里做客,请大家来吃了喜酒。于是,荣娘完全没有别的新嫁娘,出嫁时的哭泣感觉。
  她感觉,她出嫁了,跟没出嫁也没什么区别吧?
  “娘,今个儿大喜,你莫要哭了。”荣娘劝了话,道:“女儿和三郎还是承欢您的膝下,咱们一院子里住着的。你啊,真别伤心。”
  “娘这哪是伤心?娘是高兴。”赵春花反驳了女儿的话。
  此时,院中传来了喜乐声。
  “吉时到了。”喜娘这时候进屋了。招呼着赶紧的,给荣娘盖了喜帕子。
  尔后,在喜娘的搀扶下,荣娘出了屋子,到了院外上了喜轿。话说,这一天,荣娘和刘之烨成婚那花费可不小。
  不光是租了喜轿,还请了轿夫。还有喜乐班子。总之,以着刘之烨的心态,就是一辈子一次的婚姻大事,他不想给荣娘留下一丁点的遗憾。
  刘之烨的原话,他穷归穷,绝对不要荣娘受委屈。
  在喜轿里,听着耳朵里的吉庆奏鸣声。荣娘莫名的,有暖暖的幸福感升起。她想,这样真好,往后,她就是有小夫君的人了。
  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等着在梧桐巷子周围绕行了一圈,又是回了梧桐巷子尾后。
  荣娘下了喜轿。
  她与刘之烨一人牵了大红绣球的一头。他们一起进了堂屋,拜了大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荣娘家就两间卧室。
  于是,一间成为了赵春花的寝屋,一间就成为了荣娘、刘之烨的新房。这会儿,荣娘就是等在了新房内。
  至于刘之烨?
  刘之烨去给客人们敬酒了。
  邻里街坊的,别人来做客,那是给了面子,随了份子钱的。这时候,刘之烨做为新郎官,免不了要被人灌酒的。
  当然,这个时代的酒,还是挺希罕的玩意儿。
  一般的百姓,除了特殊的日子,也没谁敢喝了酒。为什么?喝不起啊。
  封建时代,特别是粮食产量并不高的时代,酒用粮食酿造的话,那真是一种奢侈。要知道,多少贫民连饿都吃不饱呢。
  一般没个节庆,谁家舍得喝酒啊?
  就是朝廷对于百姓饮酒成风的话,也是打压的。
  当然,结婚这等人生大事时,小饮几杯,那是可以容忍的。毕竟,这也算是习俗的巨大力量。在人治的时代,法理也讲一个人情事故。
  等刘之烨敬好酒,再回新房时。
  荣娘就是闻到了那浓重的酒味。
  刘之烨本人更是让人搀扶着进来的。这会儿,还是喜娘提醒呢,刘之烨才是揭开了荣娘头顶的喜帕子。
  然后……
  看热闹的诸人让赵春花给一一招呼着退散了。
  新房内,留下了一对新婚的夫妻。
  “你喝醉了。”
  荣娘有些心疼。她可知道,刘之烨并不会饮酒啊。再则,酒多伤身。
  “没有。”
  刘之烨从榻上翻身起来,笑嘻嘻的说道:“我刚才是装的。要不然,再让众人灌了酒,今晚的洞房夜岂不是白白辜负了?”
  说这话时,刘之烨还是特无辜的样子。
  荣娘噗呲一声,笑了。
  “你怎么瞒过去的?”荣娘笑问道。
  “我在袖口洒了酒,还是拜托了相熟的李山,把我小碗中的酒全换成了凉白开。”刘之烨表示他早有应对之策。
  “你倒是机灵。”荣娘是赞同了刘之烨的法子。
  “叩叩……”
  在荣娘和刘之烨小声嘀咕声。敲门声响起。刘之烨一躺榻上,又装醉了。荣娘是去开门,然后见着门外是亲娘赵春花。
  “来,给你们准备的吃食。”
  “还有给三郎的醒酒汤,记得让他喝了。”赵春花递上了一个木托盘,里面是三只碗。两只碗中是吃食,一只碗中就是赵春花说的醒酒汤了。
  “娘放心,我会看着三郎喝下醒酒汤的。”荣娘保证了话道。
  尔后,赵春花就是离开了。
  荣娘关好房。
  接着,刘之烨就是出现在她的身旁,接过了木托盘。
  新房的屋子不大。
  摆了一张榻,一个柜子,一张小桌。
  这会儿,刘之烨就是将柜子边的小桌,挪到了榻边。然后,把吃食摆上,笑道:“荣娘你肯定饿了……”话落,一碗吃食,就是摆到了荣娘的跟前。
  荣娘笑望着刘之烨,指了指木托盘中的醒酒汤,笑道:“这是娘的心意,你可不能漏了。”
  刘之烨一听这话,傻眼了。
  片刻后,刘之烨问道:“能不喝吗?”
  “……”荣娘望着他,一语不发。
  刘之烨自己先坚持不下去了,然后,把木托盘往桌上一搁,拿起了醒酒汤,就是饮而尽。喝完后,搁下了碗后,他就是望着荣娘,说道:“怎么办?我喝了一肚子的水,饱了。”
  荣娘听后,就是捂嘴笑了。
  最后……
  两人一起用了吃食。
  荣娘还是专门跟来收拾碗筷的亲娘赵春花要了水,准备新郎新娘都是洗漱一下。
  晚间。
  新房内,暗暗的光线。
  也许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
  更或者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刘之烨觉得荣娘真美啊,就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傻子……”
  荣娘娇嗔了一句。
  这话是让看傻眼的刘之烨清醒了过来。这会儿,他二人都是洗漱过,倒是一身的清爽。
  荣娘已经摘下了租来凤冠,发髻上带着刘之烨赠她的桃花籫。至于刘之烨?刘之烨在荣娘的眼中,倒像是一个痴情的傻子。
  嗯,她喜欢。
  “咱们歇了吧?”
  刘之烨提议了一句。
  荣娘颔首,轻轻的点了头。
  夜,越深。
  对于荣娘和刘之烨而言,人生喜事,自然是洞房花烛夜,两情长长久久时。
  次日。
  赵春花见着出了新房的夫妻俩,那叫一个高兴。
  对于她而言,那叫一个舒坦。毕竟,小女婿是她看着长大的,人品没得说,相貌没得说,总之,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满意。
  太和元年。
  秋末。
  皇家道观中。
  已经被出家的兴宁帝后宫德妃,刘遂歌已经有了法号,叫“了安”。
  刘王氏托了门路,总算是能去探望了女儿。
  母女再相见,刘王氏是泪眼婆婆。刘王氏真后悔,让女儿进了皇宫。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之后,真真叫一个身不由己。
  “娘。”
  刘遂歌还算得平静。
  对于如今的命运,刘遂歌尚是能接受了。好歹,她还好好的活着。
  活着,即是希望。
  “娘苦命的女儿。”刘王氏哭成了泪人儿。
  “女儿在观中,一直都安好。”刘遂歌安慰了母亲刘王氏。刘王氏可不觉得素食劳作是舒坦的日子?
  在这皇家的道观中,这些已经没了后妃荣耀的女子,不光是被出家,还要劳作得衣食的。哪能光吃饭,光念了道家的经文?
  这修行祈福,可不是光嘴皮子的功夫,还要身体力行的。
  “你瞧瞧,你的这一双手?还有你整个人,都瘦成这般模样?”刘王氏抚了抚女儿刘遂歌的手心,那本来细腻的肌肤,如今起了茧。
  刘遂歌已经没了宫妃时的圆润之美,整个人瘦得飘飘若仙,跟要飞升了似的。
  刘王氏这个嫡亲的母亲,哪能不心疼了?
  “娘,女儿查到了一件事情。”
  刘遂歌的眼神中,全然射出了精芒。她没有半分的懦弱,而是一身的锋芒。似乎这些皇家道观的苦日子,没能压倒了她。反而是激起了她心头的希望之火。
  “什么事?”
  刘王氏一时间,也是让女儿的话吸引了。
  在这等时候,刘王氏可不觉得女儿要说的话,是小事情。肯定是大事件。
  “女儿身边的掌事嬷嬷死了,死在了九月里。”刘遂歌说这话时,语气平淡着,她缓缓的继续说道:“掌事嬷嬷死前,有些安排。女儿才能得了消息。”
  “娘,咱们刘氏一族的败落,也许有几分要归结于北边的大魏侵害……”刘遂歌的话到这儿,那是声音暗哑了下来,她道:“可刘氏一族的惨案,大伯父一家的死亡,弟弟的失踪,这等家仇就是敌人的算计。”
  “那个敌人女儿已知是谁了。”刘遂歌的话,如同一道雷霆,霹在了刘王氏的心尖上。
 
 
第39章 
  “是谁?”
  刘王氏问道。
  “太和帝。”刘遂歌简单的吐出了三字。刘王氏一下子呆愣在那儿,良久之后,才是说道:“这怎么可能?”
  “桓大将军当年有谋朝窜位之心,非是坊间流言。”刘遂歌平静的说着,她知道的消息。她给母亲刘王氏解释道:“大伯父当年就是站在了桓大将军一边,这是权利场上的斗争。后来,桓大将军输了……”
  结果不言而喻了。刘氏一族压错宝。
  “有些人不甘心输了,对当年的东海王,如今的太和帝的唯一子嗣下了手。东海王后来兵变报复,建业城中倒了多少士族豪门?”刘遂歌在嘲讽。
  刘王氏一时间都是心痛的难以呼吸,她是在深深的吸呐了几口气后,平复下燥动的情绪,才问道:“这般说来,三郎是受了池鱼之殃?”
  “约莫是这样的。”
  刘遂歌回了母亲刘王氏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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