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荣华路——华卿晴
时间:2018-06-14 07:41:18

  冬天里。
  能赏什么花?
  这小花园中,就一株寒梅开得正好。
  这会儿,二人除了赏了艳红色的寒梅外,倒也没甚别的景致。
  花蓉应付着胭脂的话,两人就是闲聊着。
  花蓉的心思就是应付过去,干脆再走一走,就回她住的梢间算了。遇上了胭脂,她心头哪还有什么走一走,锻炼了身子骨的想法。
  约是半刻钟后。
  花蓉是寻了一个话头,就准备告辞了。
  胭脂是笑脸盈盈,自然不拒绝了。
  二人就是福了礼,相互之间准备各回各屋时。胭脂突然唤了一声,说道:“姐姐瞧瞧,我这新得镯子,可漂亮吗?”
  说话间,胭脂展示了一下纤纤凝脂的漂亮手腕儿。上面啊,正是一只顶尖儿的白玉镯子。
  “这是殿下昨个儿赏妹妹的。”
  胭脂说这话后,就是笑嘻嘻的从花蓉面前走过。
  这刺激的……
  花蓉就是扭了袖子,她摸到了自己戴的一串儿珍珠手链子。
  这真是相形一比,见了琢啊。
  许是花蓉太用力了?
  啪嗒啪嗒声响了,花蓉的珍珠串儿的线被她自己扯断了。那珍珠一颗一颗圆润的掉落了地面上。四下散开着,如天女散花一般。
  刚刚从花蓉面前走过,正是得意洋洋的胭脂一脚踏中了一颗跳到她脚面上的珍珠。
  于是。
  胭脂一下子就是摔到在了地上。
  这等情景,花蓉吓坏了。
  胭脂刚摔倒了,侍候了胭脂的小宫人忙去扶了。就是这会儿,胭脂捂住了肚子,唤了“疼”字来。
  花蓉这时候也反映了过来。她想上前去扶了人。
  胭脂已经疼得叫唤了起来。
  等花蓉准备去搭手时,胭脂的小宫人已经扶起了胭脂。这时候,胭脂对着花蓉伸过来的手,就是啪嗒一声的打开了。
  “哼,不用你这时候假腥腥……”
  “唉呀,好疼,好疼……”
  这等动静,在宫里自然瞒不了人。胭脂让小宫人给搀扶着回了屋里。花蓉领着侍候她的小宫人去了正殿,去给太子妃请罪。
  花蓉真怕,等着刚刚把衣裳摔脏了,这会儿,回屋中去换的胭脂后面告上一状了。
  “啊……”
  花蓉还没走远呢。
  后院传来了惊呼声。
  在花蓉刚到了正殿时,还没传话呢。照顾胭脂的小宫人就急急跑来了,一到后,就跪在了掌事嬷嬷的跟前。
  把花蓉惊了一跳。
  因为小宫人边哭着,边说道:“嬷嬷,嬷嬷,不好了。”
  “刚刚姑娘被花姑娘害得摔到了地上,重重一跌,如今姑娘一直叫唤肚子疼。刚刚奴婢侍候姑娘换了外面的衣裳,里面已是见红了……”
  小宫人哭得利害。
  掌事嬷嬷也听清楚了小宫人说的话。
  “等着。”
  掌事嬷嬷利落的讲了两字,就进了正殿去禀话。不多时,太子妃谢蕴已经在宫人的侍候下,走了出来。
  太子妃披着大氅,这会儿,没在意了行礼的花蓉。
  她只是说道:“去瞧一瞧可怜的杨侍妾。”
  “至于花侍妾?”
  太子妃说了一句,道:“随本宫去等了太医的诊脉,到时候,本宫自会赏罚分明。”
  太子妃在宫人的侍候下,离开了。
  花蓉跪了许久,跟了队伍后面,也去了杨胭脂的寝屋外,她候在了院中。等待了,她究竟会受了怎么样的处罚?
  花蓉莫名的,心头有了不祥的预感。
  不多时。
  太医来了。
  更快的,花蓉知道了结果。结果不美妙,杨胭脂是一个半月的身孕,如今被花蓉害得那个一跌,皇嗣小产了。
  “太子妃,您要给奴婢做主啊。”
  “花蓉她就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害了奴婢腹中的皇嗣……”
  “花蓉,你不得好死……”
  在屋中,本来还脸色苍白,装了柔弱的杨胭脂。在听了太医的诊断后,那是化身成为了目光最怨毒的妇人。
  当然,那一股子的涛天恨意,全是冲向了外面的花蓉。
  院外。
  花蓉只觉得头顶一凉,整个人差点儿瘫坐了地上。
  这时候,花蓉是跪了下来请罪。她磕头,磕头额头一片青紫。
  太子妃没出来,只是让掌事嬷嬷差人,把花蓉先关押起来。一切要禀明了太子殿下。毕竟,这事关了皇嗣。
  暗暗的小屋子,花蓉住了三天。
  最后,她得到了通知。她被冷落了,被锁在了一个寂寞无一人的冷清小院中。那个院子特狭小,而且,也特破旧。
  掌事嬷嬷来了一回。
  “也是太子妃可怜你,让你有一条活路。”
  “若非如此,依着杨侍妾的请求,你当给皇嗣陪葬才成。”掌事嬷嬷冷嘲热讽的,花蓉全然的恭敬听着。
  “往后,你便懂得了本份二字,依着太子妃的训令,老实的抄了经文。”
  “这是太子妃给你的优待,为太子殿下无缘的皇嗣祈福。非是你还有这一点子作用,以为赎罪的话。你这后半辈子哪能挣得了一丁点活着的希望。”
  “哼。”
  掌事嬷嬷走了。
  留下来的花蓉,就是过上了,一日一日,一个人抄了经文的日子。
  彼时。
  东宫的后院中。
  小月里坐着的杨胭脂,那是满面的怨恨缠身。
  做为一个宫人出生的女子,皇嗣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如今全没了,全没了。对于还活着的花蓉,这宫里,杨胭脂是最怨气涛天的女人。
  “她怎么还不死?”
  “花蓉这个贱人,她怎么还不死?”
  杨胭脂哪怕在小月子里,也是咒骂着花蓉这个害了她的人。
 
 
第54章 
  彼时。
  东宫的正殿。
  太子妃谢蕴和陪嫁嬷嬷正在商量了,一些人的命运。
  “侍候过花氏的那个小宫人,让她闭嘴吧。她知道了,不应该知道事儿。哪怕给咱们当了一次刀子。不能留了。”
  太子妃谢蕴吩咐了一句道。
  “太子妃放心,一定不会出了纰漏的。”陪嫁嬷嬷肯定的回道。
  “小心行事了,最好不要咱们出手,由得杨氏动手吧。就算是夫君知道了,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太子妃谢蕴浅浅一笑,说得云淡风轻的。
  “诺。”
  陪嫁嬷嬷是躬身应诺。
  “至于花氏那边的膳食,不要太张扬了。不过,也别亏待了。到底她怀了皇家的皇嗣。本宫还等着她胎熟瓜落。”
  太子妃谢蕴说这话时,满面的期待之色。
  要知道,做了这般多的事情,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花氏腹中的皇嗣嘛。
  “那杨氏那边……”
  陪嫁嬷嬷小心寻问道:“可是料理了?”
  “不,她还用着。到时候花氏那儿,咱们便是去母留子,也不能脏了自己的手。杨氏就不错,是一个挺合适的人选。”太子妃谢蕴哪怕要吃肉呢,也不会沾了一点儿的血腥味。
  “太子妃高见。”
  陪嫁嬷嬷奉承了一句。
  “也是嬷嬷办事,办得妥当。”太子妃谢蕴倒是不觉得这等行事,有什么难度着。毕竟,她堂堂的东宫女主人,还管了整个皇宫后苑的宫务。
  哪处都有自己的人手,太子妃谢蕴若还不能料理了一些小事儿。
  那她这等让家族专门培养的名门贵媛,就是浪费了家族的心力。
  “唉,杨氏也是一个可怜人。”太子妃谢蕴又叹息一声,说道:“她用的那药,想来是注定伤了身子,往后再难有子嗣了吧?”
  “奴婢确认过。杨氏的身子骨,在那伪装小产的药效后,真个儿会伤了胎宫。往后,实难再有子嗣了。”陪嫁嬷嬷肯定的回道。
  这杨氏小产一事要讲来的话。
  就是一个局。
  花蓉是棋子,杨胭脂同样是棋子。布了棋局的幕后人,就是太子妃谢蕴。
  东宫的太子的后宅女眷,也是有品阶划分的。
  太子的嫡妻,自然是太子妃。
  其下又有二十二个名额的妾。分别是:
  享受正三品待遇,良娣,两人名额。
  享受正五品待遇,承徽,四人名额。
  享受正七品待遇,昭训,八人名额。
  享受正九品待遇,奉仪,八人名额。
  “瞧杨氏的遭遇,倒底应该得些补偿。嬷嬷,去传了本宫的旨意。”太子妃谢蕴说道:“告诉杨氏,本宫会禀明了太子殿下,升她为昭训。”
  “杨氏若知道这等好事降临她的头上,必然对太子妃您是感恩戴德。”
  陪嫁嬷嬷附合了话道。
  “哈哈哈……”太子妃捂嘴轻笑出声,笑过后,太子妃收敛了笑容。她说道:“本宫倒是觉得,杨氏对本宫越感恩,怕是会对花氏越憎恨。”
  “太子妃的话,有道理。”陪嫁嬷嬷赞同着,人性就是如此。
  “指不定在杨氏眼中,若不是花氏害她小产,她哪会止于一个昭训的位置?承徽与良娣,怕是杨氏午夜梦回里,也在肖想呢。”陪嫁嬷嬷这话,真扎心了。
  太子妃谢蕴却是轻轻点头,说道:“就是嬷嬷这话。本宫要用了杨氏,自然得使了法子,让她按本宫的意思行事。”
  就在太子妃谢蕴和陪嫁嬷嬷商量了后续的事宜啊。
  彼时。
  皇家的道观中。
  刘王氏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女儿刘遂歌。
  “娘。”
  刘遂歌看上去,容貌清减了太多。她整个瘦的有些弱不经风了。
  刘王氏这时候,一瞧女儿这模样,泪就流了下来。那全是亲娘对女儿的心疼。刘遂歌拿了手帕子,给母亲刘王氏擦了泪。
  刘遂歌说道:“娘,您多有打点,女儿在观中的日子并不难熬。”
  “女儿只是自己食欲大减,胃口小了。”刘遂歌拉着母亲刘王氏坐下后,解释了她瘦下来的原由。
  刘王氏还是心疼着。
  倒底擦试了泪花后,没再哭泣了。
  “你这孩子,一个在侍了这观中,更应该多多的爱惜自己。你这般不体恤了自个儿,你不是在挖了娘的心头肉吗?”
  “你让娘在外面,哪能安生?”
  刘王氏全是叹息。
  这会儿,她真为女儿刘遂歌担忧着。这没胃口食了饭,再这般瘦下去,人的身子骨哪能受得了?
  女儿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一块肉,那般小儿,养她长大的。
  特别是刘遂歌还是刘王氏的头一胎。
  对于第一个孩子,父母总有了一种当初爹娘时的那种激动。对于第一个孩子,感情也是特殊着的。
  “莫为女儿操心。”
  “娘,那一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手握无上权柄,活得那般潇遥自在啊。女儿就是为了心头的那一口气,也会好好儿,活得长长久久。”
  刘遂歌抿了唇,说了她心底的憎恶。
  在这个道观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除了劳动,就是念了经文。
  曾经的过往,曾经的繁华,惘然若失,犹如梦幻。午夜梦回时,刘遂歌醒来后,发现她的泪,湿了枕巾啊。
  “遂歌,你这孩子怎么就放不下。”
  刘王氏气恼的说道:“娘就盼着你,活得好好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
  “你这般执着,是不是要气死为娘啊?”
  刘王氏瞧着女儿,总感觉到这孩子的性子变得别扭了起来。记得往昔的女儿,那时候,少年时代的遂歌,不是这般样的。
  那个知书达理,那个爱笑了,那个识趣儿的孩子,究竟哪儿去了?
  “娘,原谅女儿一回。”
  刘遂歌目光幽幽,她执起母亲刘王氏的手,说道:“在这等活人喘口气儿,就是活着的道观里。女儿没点念想的话,女儿怕撑不下去往后的漫长时光。”
  落差之在。
  犹如天堑。
  曾经皇宫里的日子,多少的奢华。
  这在皇家道观里的日子,就有多少的痛苦与难熬。
  多少的女子,已经跟一根木头桩子一般样,完全的枯死了。
  刘遂歌不愿意那样,所以,她为自己寻了执念。只有这般样,她能活得有精神劲儿。
  “娘苦命的女儿……”
  刘王氏这时候,哪会听不懂女儿话中的深意。她也是当了寡妇的,那些年里,若是有一双儿女,刘王氏真觉得跟夫君刘三老爷一起死了,还落一个清静。
  寡妇的日子。
  能熬了过来,刘王氏靠着的,就是守护了一双儿女的那一点念想。
  只是……
  刘王氏与女儿刘遂歌不同啊。刘王氏好歹有儿有女的,后半辈子总能逗了孙女孙儿的乐趣。
  可女儿呢?
  没结果,却在最美的时节,就注定要枯萎的花朵儿,让人怜惜,让人心疼。
  “女儿不苦,这世道比女儿更苦的,亦是有的。”刘遂歌心中有仇恨,她倒是活得坚强。没有被打垮的迹象。颇是有一些,遇强则强,内里如钢的劲道。
  母女二人又讲了许久的话。
  刘王氏又讲了,她给女儿备的年节礼物。
  刘遂歌就是给母亲刘王氏奉上了,她亲手逢制的里衣和鞋袜。她道:“女儿不能常侍奉娘的身边,这是女儿的一点心意。”
  “这些料子,娘拿来是让你用的。你怎么全给娘做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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