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第一——宿千苓
时间:2018-06-14 08:51:20

  季漓酒一脸黑线:“爹,你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不和你说了,我回屋了。”说罢转身就走。
  “别走!”季大人叫住季漓酒,问他,“今日……你去了南风馆?”
  “恩。”季漓酒漫不经心地答,“我是去了,不过我是去找景初澈了。”
  “以往你混就罢了,今日怎么可和丞相鬼混?你的前程不要了吗?”季大人指着他,哆哆嗦嗦地说。
  季漓酒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我只是找他商议事情!没有做别的事!”
  “嗬,你小子老夫还不了解!你一向和丞相不和,怎么会去找他商议事,还是在南风馆!”季大人一脸“你别装我已经看透你了”的表情,着实让季漓酒无奈。
  季漓酒说:“反正我不娶她们,一个也不娶!”说罢转身离去。
  只听得季大人在后面长叹一声道:“儿大不由爹啊……”
  季漓酒真想呵呵。
  ————
  夏唯从皇宫出来时,恰巧听到几个小宫女聚在一处聊天。
  “二公主今天又偷偷跑出去了,这下伺候她的小玉又要受罚了,真可怜。”绿衫宫女一脸同情。
  “还好我是伺候大公主的。”粉衫宫女心有余悸,“上次我见小玉被罚了十杖,连床都下不了,休息了几日,又要开始干活了。”
  “谁叫她是二公主的贴身宫女呢?”
  “上次二公主是跑去听戏了,听说很感兴趣,这次不会又跑去听戏了吧?”绿衫宫女边说边四处打量,“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啊,丞相大人!”
  夏唯漠然地看着她们,直到她们开始发抖,才说:“私自议论二公主,该定何罪?”
  “该,该,罚杖十下。”绿衫宫女低着头,手骨节都已泛白。
  “记住了,不要再有类似的事发生!”夏唯冷冷说完,挥袖离开。
  只剩身后的几个宫女吓得一动不敢动,半天才反应过来:“真冷啊……”丞相大人虽然生得俊美,但骨子里透出一股冷意,扫你一眼都如掉入冰堆。
  听戏?夏唯琢磨着,该去看看这个萧朵了。
  街市人来人往,充杂着各种各样的吆喝声,叫卖声,夏唯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来司徒无铭,同样的情景,她吃得满手油,而他,干净地出尘,执着一柄玉扇,温润清越。
  不知道,秦慕之走了之后,他过得怎么样?
  是不是依旧闲云雅鹤,抬眸时淡淡水晕,依旧煮着又清又苦的汤药?
  谁能告诉她?
  原本浅蓝浅蓝的天,渐渐暗沉下来,竟有下小雨的征兆。
  夏唯怔了怔,步伐加快了些。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她了,若是再次相遇,又能怎么样呢?
  大抵最多相视一眼,再毫无留恋地错开,各自人生。
  ————
  因为下着小雨,戏楼里的人更多了些,避雨的多,但大都坐下来,被戏所吸引了。夏唯寻到这里时,已经没有位置了,她只好慢慢走着,寻找萧朵的身影。
  然后……她看到了季漓酒。
  他没有穿华贵的云纹衫,而是换了素衣,脸上似乎也抹了些东西,没有那么白皙,却更加有男人气概。那双眼倒是变不了,流光潋滟。他也没有座位,就闲闲洒洒靠着墙吃东西,眼睛盯着戏台。
  这家伙……来听戏?没想到古人不论官职多大,娱乐项目终究就那么几个。
  但现在首要任务是不能让他和萧朵碰上,开玩笑,夏唯敢冒险吗?
  走上前去,默不作声地走到他身边,默默盯着戏台。
  直到季漓酒发觉不对劲了转头,才发现了某个心怀鬼胎的人。
  “你怎么在这?”季漓酒几乎是惊悚地往后退了一步。
  “国师好兴致,方才请我办事,如今却自己跑来这里吃喝享受,真真是……”夏唯口中一阵喟叹,乌黑清润的眸扫过季漓酒手上端着的托盘,上面摆着各类小零食。
  “啊……哈哈,你也来,来吃啊,不用客气。”季漓酒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景初澈,感觉器官一时全部报废,话都说不利索。
  夏唯抬眸看他一眼,也不客气,拿起一颗杨梅,吃了,然后安静地看戏。余光发现季漓酒时不时偷瞄她,心下有些好笑,面上倒也不点破,就这么让他看了许久。
  戏完了,夏唯才转过头,对季漓酒温和一笑:“国师看了我这么久,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吗?”
  季漓酒慌忙摆手:“没有,没有,一点都不!”
  他怎么敢说他有想法?他的性取向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这个世界并不真的纯古代,出现一些现代词大家别计较啦~~
感觉这几天我好勤劳,电视剧也没看,零食也没吃,一直在写文啊,童鞋们不给我一个么么哒吗?O(∩_∩)O
 
  ☆、攻略风流国师(4)
 
  “季漓酒,你觉得二公主怎么样?”夏唯淡淡问道, 边拿了一枚红艳艳的果子在嘴里嚼着。
  “为什么问这个?”季漓酒愣住了。
  夏唯抬眸看他一眼, 没答, 眸光浅浅地散到四周, 让人觉得他似乎在看台上,又好似什么都没有看。
  “我走了。”夏唯拿起一枚果子,说,“这果子滋味不错。”
  景初澈走了。
  季漓酒不知道怎么了,也拿起一枚果子,放到口里嚼了一下,马上吐出来:“这果子看着这么红, 怎么这么酸?就好像没有成熟一样。”
  景初澈刚才明明吃了好多啊。难道他喜欢吃酸的?
  ————
  虽说萧泽衍有意将南朝公主送回本国, 但怎么做却是一个难事, 毕竟她的身份很敏感,一不小心,两国随时会发动战事。
  他将那个女子叫来,那女子很懂规矩, 一进来既不乱看也不乱动, 自太监把她引进宫内就一直规规矩矩地伏在地上。
  “抬起头让朕看看。”萧泽衍说。
  女子听闻镇定地将脸扬起,水眸细眉,弱柳扶风,确实是美人。
  当初选秀时这女子也是如此,一举一动优雅冷静,才让他起了兴趣, 查出了她的身份萧泽衍也没有怎么管,封了个美人就再也没去看过她。
  现在看来,这个女子生活得很好,真的没有想当他的女人的想法。
  能忍便能成事。这一点,萧泽衍很明白,更知道能在宫中活的滋润是有多大的能耐。
  有趣。
  萧泽衍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不紧不慢。
  “你有什么目的?”他兴致盎然地问她。
  “为国报仇。”女子一字一顿说,不是那种犹疑的语气,她说出的话更像是一柄出鞘的血刀,坚定有力,带着森森寒意和仇恨。萧泽衍不由得想起景初澈说的话:“臣就是皇上的一柄刀,不果决怎么行?”
  “那朕给你这个机会,你敢要吗?”
  “要。”
  萧泽衍这才仔细打量她,倏地淡淡笑了:“好,你替月国免去一场战争,朕会保你安危。”
  女子谢恩,然后起身行了礼,往殿外走。
  萧泽衍看着她高挑纤瘦的影子,突然问出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名为云苏。”
  ————
  几日后,皇上封了一名女子为云行公主,让她几日后去南国和亲。
  南国听说此事,虽气愤月国的卑鄙无耻,但也终究无可奈何,派了人来接云行公主。
  云行公主出嫁那日,夏唯有事没有去,只是听得几个她派去观礼的人描述当时的场面:当时本是周围没有花树的,不知怎么刮过来一场大风,漫天飘的都是嫣红似血的花瓣,他们从未见过这种花。
  有人顺手拿了几片花瓣,呈给夏唯。
  夏唯拿在手里,只一眼便认出了那花的名字——曼珠沙华。
  夏唯曾经无聊地研究过十大悲花花语,知道曼珠沙华代表最接近地狱的花朵,开在黄泉路旁,带着幽邪阴暗的气息,指引鬼魂前进的方向。
  这般地凄美血红,带着鲜血的阴森与绝美,只有曼珠沙华了。
  夏唯好似已经透过这片小小的花预见了云行公主的未来,必然是绝望又忧伤的。
  那次大公主去和亲之后,南国的确遵守约定,偃旗息鼓几个月,但后来又卑鄙地用计破坏协约,导致两国最后仍是兵戎相见的结局。
  而大公主,也在那时忧疾过虑香消玉殒了,萧泽衍大怒,最终灭了南国,将南朝皇帝的首级挂在城门足足三个月尚未解心中愤恨。
  夏唯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去找萧泽衍。
  她在宫门前通告了来意,为首的太监却笑着对她说:“皇上在御书房候丞相您多时了。”
  夏唯抬眸,略略一怔,随即风轻云淡地开口:“我知道了。”
  季漓酒正站在她面前,笑意悠然,一袭黑袍,衬得脸庞如玉脂般细腻白皙。他轻轻落落朝夏唯拜了一礼,语气竟出奇的温和平静:“丞相,真巧。”
  夏唯扫一眼他,面无表情地走入厅内。
  这丞相和国师不和,可当真不是说着玩的。据有心人说,他们俩个八字不合,年龄不合,属相不和,就连性格都不合,却偏偏被安排在同一国内担任同样重要的职位,天天抬头不见低头也能听见的,其他大臣也委实心忧啊。
  季漓酒抬眸,长睫微转,倒也不在意景初澈的冷眼无视,唇角习惯性一挑,就这么闲闲洒洒,大大方方地跟了过去。
  在其他人眼里,分明就是国师在迁就丞相啊。
  月国男风虽不非常盛行,但毕竟民俗开放,思想奇妙者亦有,那些话本,例如《国师丞相二三事》,《国师,放开那边的丞相》,《国师在上,丞相在下》,种种,流传得处处皆有,只是两位当事人倒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不过,机会总是会留给有准备的人,不,是书。
  ————
  夏唯走得快,本想借此甩掉后面像影子般跟着的人,却没料到他身体素质也不差,跟了许久竟还是稳稳的步伐。
  他越跟,夏唯走的越快,就这么较着劲,两人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御书房。
  夏唯浅轻吐出一口气,迈步走进去。
  萧泽衍正在翻阅兵书,听到微弱的脚步声便知道是谁,他抬起头,震惊地发现景初澈居然面色有些微红,气息尚有些不稳,仿佛刚跑过步一般,他正待询问,便看到景初澈后面有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萧泽衍只好放下心中疑问,清咳一声说道:“两位爱卿都来了。”
  夏唯点点头,漠然地垂下眼,不去看一旁的季漓酒:“皇上找臣什么事?”
  萧泽衍没搞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我想问问两位对此番和亲有何想法?”
  夏唯沉默片刻,本想借此说出此行的目的,不料却被季漓酒抢了先:“皇上,臣认为这其中有利,亦有弊。这利,两国可以暂时停战,稳定局势,巩固国力。而弊端么……臣想南国也只是借此拖延时间,不久便会反悔,撕除约定,派兵前来攻打。”
  夏唯一怔,眸光扫过季漓酒,他想的竟和她所知道的几乎一样,这怎么可能?
  萧泽衍沉吟片刻,嗓音低沉:“爱卿说的不错,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况且云行公主已被接走……”
  夏唯眼中薄凉一片:“皇上,您是什么意思?”
  萧泽衍将一旁的兵书拿起来,语气中有淡淡的惋惜:“罢了,不过只是……两位爱卿退下吧。”
  季漓酒即刻告退,夏唯却立在一旁,挺拔如松,嗓音清朗:“皇上,臣还有事欲禀告。”
  “但说无妨。”
  “臣查过云行公主的身世,发现她学过武,精通制毒,这种女子,若是想被人暗杀是很难的。”夏唯顿了顿,继续说,“所以只要皇上派的人不出差错,云行公主可以活下来。”
  萧泽衍浑身一颤,语气渐渐低下来,他苦笑一声,喃喃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初澈啊。”
  她一直是四方玲珑心,瞧着他的举止动作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想到,他终究还是被她看得如此透彻。
  天意……是天意吗?
  萧泽衍阖眼,再次睁眼时已是原来的样子,他说:“朕……知道了。”
  夏唯看着他,慢慢挽起一丝释怀的笑:“臣……告退。”
  从此,我的世界,无论生死,繁华或者衰败,再没有你参与的影子,而你,亦然。
  景初澈向萧泽衍行了礼,转身走了出去,而这一次,萧泽衍心底已没有以前的愉悦心境,他甚至有些后悔,如果当初他没有和她做这个约定,是不是他就还有机会?
  他年少时便已经认识了景初澈,那时她尚在豆蔻年华,虽性情淡漠,却生得娇小可爱,他偷溜出宫玩,看到一个糖人特别好看,可惜他出来的太过匆忙,身上未带银子,却也舍不得放下糖人,就这么僵在原地,直到一个冷冷柔柔的声音不平不淡道:“老板,这银子我替他付了,让他走。”
  他当时很尴尬,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哪里有让女子替他付银子的道理?他欲开口,却被那女子的冷眼一对噎住了,是她?宫宴时,景丞相曾带她来过,难道,那女子就是丞相的千金景悦?
  他目瞪口呆之际,女子已经快速付了银子,准备离去了,他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一股冲动,众目睽睽之下拉住她的袖子,涨红着脸说:“别走,我认得你!”
  景悦脸色如常,只是手下用力,却无法将袖子从那个看起来清秀无比的少年手里拽出来,也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了:“你!你怎么也会做这种事情!”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