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十年代纪事——YTT桃桃
时间:2018-06-14 08:54:22

  门忽然被人推开:“不睡觉在干嘛呢?”
  江男被吓一跳,她做贼心虚的赶紧拉好窗帘说道:“啊,妈,这就睡,你吃药了吗?让我舅把电视小点儿声吧,别影响你。”
  苏玉芹一边回答着:“你舅刷牙呢,他不看了,”一边往窗前走。
  又心不在焉地说:“我算看好了,吃啥药,也挡不住你三天两头的吓我,”将窗帘的一角撩开,苏玉芹余光往楼下瞄了一眼,只一眼就看到了楼下的任子滔。
  江男脸微红,装八卦道:“妈,你说他能不能是被我任大娘罚跑步呢。”
  “跟你有什么关系,睡觉。”
  噢,天吶,江男很想仰天长啸。
  不带这样的,以后还怎么相处啊,是不是不能再提任子滔仨字了。
  ——
  这天晚上,很多人都没睡好。
  刘澈到家时都半夜了。
  刘厅长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一看就是特意在等儿子。
  等刘澈干嘛?当老子的能等到半夜,一般情况下,绝不是关心个臭小子的安全问题,是要骂人呗。
  所以刚搭着影就开始训。
  刘爸爸说的挺多,一方面老话重提,提帝豪KTV的事。
  说是最初就不同意刘澈掺和,现在已经这样了,那最起码刘澈你是带着我儿子标签的,就不能大大方方出入那里。
  知道的,那是正经做生意,不知道的,以为是在给谁仗腰做保护伞,容易给人留话柄。
  这是其一。
  其二就骂刘澈,高考完了,等着对答案,等着下成绩,没去京都看爷爷,姑且算作有情可原,但是要趁此机会多陪陪你妈,你妈告状到我这了。
  刘澈一一点头答应,说会注意,态度极好,因为他知道,通常其三才是重点。
  果不其然,刘爸爸接着说道:“听说,你今晚才回来,是因为到分局指导工作去了?还是联合办案。”
  刘澈咬牙恨,谁啊?谁特么嘴这么欠,这么小的事也能传到他老子耳朵里。
  “爸,我同学被人抢劫了,一小姑娘,吓坏了,我是去督促一下……”
  “你这么爱干督察,考什么北航,志愿重新考虑一下吧。”
  “爸!”
  “给我滚屋里去。
  要是再让我听到你管闲事,没收财产,再提前给你送到部队里军训,不扒掉你一层皮不算完!”
  桎梏。
  这就是刘澈此刻的感受。
  他也很羡慕别人家的爸爸妈妈、别人的家庭,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
  刘澈回了房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怕影响江男睡觉,给任子滔发了个短讯:“哥们,怎么个情况,到底哪伤着了?”
  然而这个时间点,江男还真没睡着。
  倒是任子滔,他跑的满头大汗回了家后,和喝的脸通红的任建国,你瞅我、我瞅你,对视几秒,随后就目不斜视回了房间。
  也没洗澡,也不洁癖嫌脏了。
  这一天,任子滔精神体力都太疲惫,趴姿就呼呼睡着了,短信提示闪着光,晃的他被影响到了,吸了吸口水后,又将脸转另一方向,接着睡,趴的脸上睡出了印儿。
  而江男为什么没睡着?
  因为江阿姨做不到心如止水了。
  女孩压着胳膊,躺在她温暖的大床上,终于能独处了。
  台灯照的她睫毛忽闪忽闪的。
  她回忆任子滔今晚对她表白,说现在正在喜欢她,有那么一瞬,忘了呼吸。
  喜欢她?这简直太出乎意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江男随手胡乱地摸了摸枕头下面,摸出个小镜子,她看向小圆镜里的自己。
  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又呲了呲牙。
  除了比以前脸小点儿,比以前会打扮点儿,没摘牙套前,其实还是那个丑样子嘛,不要小看牙齿,能改变脸型,让五官变的不一样,而到她这,牙箍更重要,摘下去跟整过容似的。
  但是现在,不是没摘?
  要知道男人,不,这是个看脸的社会啊,女人也照样。
  到底是哪出了茬头?能喜欢她什么呢?
  江男随之又摇了摇头,将小圆镜随手扔到夏凉被上。
  她变成平躺的姿势,看着棚顶琢磨:如果和任子滔谈恋爱,能不用负责就好了,那简直……完美。
  那她真的会马上、立刻、毫不犹豫,来吧,这一世的初恋就是他了。
  就是圆梦,每个人重来一次都会有的圆梦计划。
 
 
第二百三十一章 蝴蝶眨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
  要知道在上一世,那对于她来讲,真的是梦啊。
  她那么喜欢的男孩,喜欢到都一把岁数了,她还关注人家微博,默默地看人家在国外的生活,眼热。
  虽然任子滔总是会寡淡的只发几个字配个图片,实在是没什么可八卦的,可她仍然偷窥的津津有味。
  上一世,她和后来认识的好朋友们,在一起喝下午茶,几个女人当看到岁数小的帅哥路过时,一边笑着,一边也提起年轻的事,说起“当初、后来、遗憾”这个话题。
  她鬼使神差的,也大概是她的情感史太简单了,就提起了任子滔,那个纯纯的,栀子花般的暗恋。
  她不停批斗现在的帅哥,看起来太单薄、肤浅、抖腿不谦逊,做人不踏实,和网红一样,像模板,一个个好像生产线出来的。
  除了脸整的好看些,没有从内而外的魅力,看起来总是少了些拼搏斗劲儿,没什么精神头,倒是她的子滔哥哥,从唇红齿白的少年,长成威武雄壮能套马的汉子……
  然后就一顿白话,从任子滔的小时候,讲到现在正从业什么,特意强调,名草还没有许配人家,也不知道谁会那么好运。
  这给大家羡慕的,几个朋友都纷纷遗憾,嚷嚷着:怎么她就那么命好,怎么自己小时候,周围就没有个这样的男孩子。
  她江男,在被人羡慕的目光中,仅讲述,都干脆和人家任子滔的生活沾不上边,过过嘴都挺过瘾的,真是满足虚荣心。
  因为一般男的吧,要知道十几岁是一个样,中年了又是一个样。
  比如学生时代是大鼻涕虫,多少年后,再一见,呦,出息了。
  比如学生时代的校草,多少年后一见面,我去,很怀疑当年自己是什么眼光,好像被屎糊了眼。
  再就是为生活所迫所累,慢慢的,一个个都长残了,被生活蹂躏的沧桑了。
  唯独任子滔哥哥啊,嗨,那真是,够味儿!
  十几岁,学霸,学霸还能长相一等一,完全活在她少女彩色的梦里,不,是活在不知道多少个小女生彩红色的回忆里。
  二十几岁,优质男。
  人家一出现,邻居大妈们干脆都不用打听:“娃,你现在干啥呢?”,为什么,因为打眼一瞅就知道这孩子优秀啊。
  一点不夸张,而且还迅速成长,感觉三年两年就是一个变化,一直在向上迈台阶。
  等到三十多岁,再配上那身价,那男人味儿浓郁的,沉稳,一颦一笑挥手间,看过他开年会的照片,啧啧,掏心窝子说,差点对着屏幕流哈喇子。
  就这样的黄金单身汉,那无论走到哪,真是能让小姑娘尖叫,能让大龄剩女,明知道摆出经济条件不是聪明女人的做法,还是会傲娇的想争取和他相亲吧。
  反正她要是没结婚,要不是从小就知道没有希望,非得去争取一下,告诉任子滔:我有工作,工作还行,我家里经济情况不是负担,我长的,你看看,是不是和小时候不一样?是不是顶漂亮?有没有搞定你那颗心逆袭的可能啊?
  嘿嘿,反正小言男主角,让她给遇到了,且在她的人生里起到了些作用,比如让她眼光变高了。
  当走进熟女行列,女人越来越会挑剔男人是否优秀时,造成的效果就是,因为职业原因,会给企业站台主持,总有那自称老总企业家的想私下请她吃饭,什么意思多明显。
  但她一方面因为爸爸给的经济基础不错,不会因为钱怎样,一方面也可能是生命中出现过这样优秀的CEO,没接触上,但见识过,太懂什么叫做年轻有为还帅气多金,还是现实中的,不是听说的。
  再看看那一个个中年老男人,总觉得连笑容都猥琐,算个屁。
  所以说,就是这么个家伙,这样的任子滔,谁重来一回,不想圆圆梦?
  尤其是现在触手可得,天天在一起玩。
  尤其是现在那家伙,还认真的对她说:“江男,我喜欢你。”
  那心吶,本就高看他一眼,一听到这话,立马泥泞不堪,乱了。
  江男想到这,坐起身,强迫自己不能再琢磨。
  她大半夜盘腿坐在床上,轻拍自己脸蛋,一不小心拍到了青肿的颧骨处,痛的直咧嘴也彻底清醒。
  江阿姨提醒自己:
  别做梦了,江男。
  别再往下想了,好不好?
  姑娘,你给我理智点。
  你刚挣了几个钱?你妈还没有伺候明白,还抑郁着呢。
  你成绩提高到能考上T大B大啦?
  你白富美啊,不白富美也得BTA占股份啊。
  你才多大就要贪图享乐想养小鲜肉,没到时候呢,真的,麻溜的,一首凉凉送给自己。
  两分钟后,屋里响起女孩的轻叹声。
  江男耷拉着肩膀:学霸、优质男、执行CEO,这些光环又说明什么,说明在同时期、同一个年龄段里,任子滔都走在了他们的前列。
  她能像迷妹一样追随,有羡慕,也有在不同时期,对比她成熟男性的崇拜和欣赏。
  可现在,任子滔就是任子滔,他十九岁,看他现在为人处世就能知道。
  他只是个学生,望到的天,才这么大点儿,还没有经历小小的骄傲被外面的世界打击的灰飞湮灭,没有重拾信心的蜕变,没有奋勇直前的坚毅,甚至没有被这个社会打磨的、游戏人间的冷漠。
  从一个男孩到一个男人,他需要时间、过程、经历、哪怕是一个又一个前仆后继的女人、前任,这要用很多很多年。
  可她……
  任子滔不是别人啊,她不能心血来潮,为了一个自私的圆梦,就答应处一处。
  相处完,放下那个愿望,然后觉得,这小伙子也就那么回事儿吧,挥挥手对人说:咱俩到此结束?
  不提要真那样,以后该怎么和任子滔再见面吧,就是任大爷、任大娘,唉,闹着玩不能找人儿子啊,恩将仇报。
  就像她和刘澈说的那样,对谁下手,确实都不能在朋友圈里划拉。
  得得得,最理智的答案出来了,江男躺下,下定决心:赶明儿有机会就告诉任子滔,少和她说那些,不懂。
  此时任家半夜时分,大男孩浑身使劲叫道:“来我后面。”
  好嘛,趴姿睡觉的任子滔,姿势不对,并没有起来重睡,以至于做噩梦了。
  梦里他还在打架,给他急的累的啊,梦里居然还没有打赢,仍然在双方较量的焦灼中,很被动。
  渴醒的任建国,站在茶几前,被儿子这说话声弄的愣住了,就在他以为自个是听茬了时……
  “男男?!”
  这嗓门、能掀开房顶,给任建国吓了一跳,给林雅萍吓的也在床上一抖。
 
 
第二百三十二章 暗自摸索对你好
  林雅萍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捂住脑门,缓了好一会儿心跳,才慢慢的摸着扶着床沿、门框,一步一挪出了卧室。
  可见被儿子这一嗓门吓的腿软。
  而此时,任建国已经站在任子滔的卧室里,正咧嘴一边喝水一边笑,看着儿子慢慢蠕动。
  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儿子迷迷糊糊的,真给自己喊醒了。
  任子滔身体轻拧了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抬头,咕哝了句:“怎么了?”
  “没事儿。”
  任子滔听到父亲声音,放心了,头一歪,呼呼的又踏实地睡了过去。
  但任建国在静等两分钟后,到底还是不放心的走上前。
  他将水杯放下,认真看了眼儿子那张青紫的脸,又瞟了眼白纱布,唉。
  粗啦啦只属于父亲的那只大手,细心的放轻动作,摸了摸任子滔的额头。
  还行,应该没啥炎症也没发烧,小伙子身体是扛折腾,还和他妈妈生气,出去跑步了呢,又吓又累也没事。
  任建国拧灭台灯,关好儿子的门,回身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妻子。
  “你咋不睡觉?”
  “被你儿子气的,才眯一会儿,又被吓醒。”
  “呵呵。”
  “你还笑?没醒酒呢吧,瞅你晚上到家那阵,里倒歪斜的样。”
  “走走走,进屋说,进屋和我喊去。”
  任建国哄着媳妇,重新进了卧室。
  他躺下就说道:“这个臭小子,可下给他盼长大了,没想到脾气也见涨。”
  “哼。”
  “但是,你这是嫉妒啥呢?”
  林雅萍立马急了,嗖的回头:“谁嫉妒了?你什么意思?”
  “好好好,我嫉妒了,行吧。
  雅萍,把那链子还给孩子,啊?
  你说你,盯着儿子挣那俩钱干啥,那我挣钱干什么呀,对不对?
  俗话说,老婆不败家,挣钱给谁花。
  你要是相中那链子,明天我就领你买去,我跟你说哈,”
  说到这,任建国还往妻子跟前凑凑:
  “我可稀罕给你买首饰了,你穿的戴的越好,我越高兴,说明我有本事啊,给你买东西掏钱,动作最潇洒,这要是都让子滔来了,都让儿子争着表现了,我得少了多少斗志。你有老任呢,啊?想要啥?老任可比小任对你实心实意。”
  林雅萍又怒又想笑,坐直身体,躲开任建国的骚扰,还特意板住脸强调:“你别转移话题啊,避重就轻,老不正经。”
  “哎呀,我媳妇真有文化。”
  “给我闭嘴,我不跟你说了!”
  任建国叹气,看来插科打诨够呛能过去。
  他认真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道: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