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藤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脸,“不要了,要你。”
柳南烟不冷静了,她看了眼身后的紧闭的门。
方北藤笑了,“你瞧什么呢?”
柳南烟回过头,盯着他发白的嘴巴,嘴唇上有些干,起了皮。
她心跳的很快,抬眸看着他,“可以接吻吗?”
方北藤的眼神因为这句话变了,他看着她的目光灼热。
白敬觉得自己有些傻逼,不然怎么会一进来就看到这两人抱着啃。
咳。
是亲。
白敬有些傻眼,他啥时候见过方北藤跟别的女人接吻,有些稀奇,他想多看了几眼,坐在床上抱着媳妇的方北藤实在是忍无可忍,轻轻推开柳南烟,从床下捡了另一只拖鞋,朝着他脸上砸了上去。
“你丫的滚蛋!”
白敬手疾眼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柳南烟的脸蛋红红的,眼睛里水亮亮的,方北藤看到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方北藤有点热,他板正她的脸颊。
“再来!”
柳南烟听到这话,脸上更烧了,她推掉他的手,“有人!”
方北藤不以为意的舔舔她的嘴唇,“他走了。”
柳南烟觉得那里不对,她轻轻推开他,“你跟亲过萧唯吗?”
方北藤没料到这女人突然会问萧唯,愣了下,答,“没有。”
“这个问题为什么还要想?!”柳南烟震惊的看着他,“我就说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熟练!”
方北藤一口气没上来,他耳朵嗡嗡响,急忙解释道,“怎么会,我就是被你突然问的脑子一片空白了。”
柳南烟显然不信,她还要说什么,方北藤直接上嘴堵上她的话。
对从来没跟女孩子亲过嘴的方北藤来说,跟柳南烟接吻的感觉,会上瘾。
第47章
两人亲了一会, 方北藤把柳南烟推开, “我不行了, 再亲下去你今晚就回不去了。”
柳南烟觉得今天时机挺好的, 她问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耳朵是怎么弄的啊?”
方北藤心里微微一惊,他抬眸看着她, 没答。
“嗯?”柳南烟晃晃他的手。
方北藤捏捏她的小手, “以后给你讲。”方北藤目光闪躲, 对着门叫白敬的名字。
白敬跟贼似得溜了进来, “完事了?”
柳南烟后背一僵,端正坐着没敢动。
方北藤瞪着白敬, “一会再收拾你, 你现在有事没事,帮我送南烟回酒店。”
“啊?”白敬没反应过来, “哦……好的好的。”他从桌上拿起自己钱包, 跟柳南烟说, “走吧小南烟。”
方北藤指着他的鼻子,白敬犯怵, 立马改了口,“小美女我们快走~”
方北藤脸上黑了几个度。
柳南烟依依不舍的看着他, “明天再来看你,你刚才吐了, 多喝点水。”
白敬没忍住, 喷笑出来。
方北藤指着他的鼻子, “你有种别回来。”
白敬拉着柳南烟快速的跑了,两人一走,方北藤的伤口开始疼,其实刚才也疼,只不过有柳南烟在的时候疼的不是很明显。
许是麻醉的药力还没有过去,他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车上,白敬坐副驾驶,柳南烟在后座。
白敬扭过头看着她笑,“你还真行,以前方哥平时很少跟我说笑的,他情绪经常不对,遇到你之后,感觉正常多了。”
柳南烟听的一怔,没明白,“正常多了是什么意思?”
白敬听到她的问话,略微迟疑的摸了摸脑袋,试探道,“方北藤没给你讲?”
“讲什么?”柳南烟莫名道。
白敬不吭气了,“哈哈没什么,我随便说的。”他怕柳南烟乱想,赶紧转移话题,“艾,是不是这个酒店啊,到了。”
送走柳南烟,一直到回医院,白敬脸上都没一点笑,一进来病房,想问问方北藤,却见这人睡着了。
柳南烟回到酒店,柳青山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等她。
脸色不是很好,柳南烟也是见好就收的人,主动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端过来,“我就待了不到一个小时,我很听话的。”
柳青山瞥了她一眼,“没出息。”
柳南烟撇撇嘴,“你不担心他吗?这么大的事,万一出事了,耳朵不是别的。”
柳青山推开她的手,“担心什么,女婿没了可以再找,我不怕。”
“哼!”
柳南烟看着柳青山别扭的背影,她突然抬手摸了摸嘴唇,想着刚才的感觉,偷偷笑了。
去而又返的柳青山看到自家女儿笑成……
他无奈抿嘴,问道,“那小子手术怎么样?”
柳南烟闻言,有些吃惊他会关心方北藤,“手术很成功,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柳青山听闻,转身走了,柳南烟在他身后偷笑,“明明就是关心他嘛,还不承认。”
方北藤被头上的伤口硬生生疼醒,白敬坐在沙发上玩游戏,手机里游戏的音效调的很小,但方北藤听得清楚。
白敬听到动静看他一眼,“醒了。”
方北藤耳鸣的厉害,他轻轻甩甩脑袋,“送她回去了?”
白敬静静的盯着他,没答话。
“说话。”
“你没跟她说你的情况?”白敬问。
“什么情况?”
“你的病啊,你不怕那哪天发病吓着她?”白敬淡淡的说。
方北藤被他莫名的一句话问的一顿,深邃难懂的眸子看着他。
白敬耸了耸肩,“我没别的意思,就觉得现在的小姑娘变心挺快的,我怕你不好掌控她,尤其是你身体状态不好的情况下,南烟这么一漂亮的小姑娘,学校追求者挺多的吧?”
方北藤一直在沉默,盯着床下白色的地板陷入沉思。
白敬见他这副样子,心里想自己是不是多嘴管闲事了,他摸了摸额头,他略微思考了一些措辞,“不过也没事,毕竟你们俩这么多年感情在呢,你别有压力。”
方北藤呆呆的在床边坐着,听到这话,目光阴沉沉的看着他,“那你说个屁!”他心里没底。
方北藤轻轻晃了晃头,感觉耳朵有液体在晃动,按铃叫医生过来,医生了解情况后给他的耳朵里插了引流管,流出来的是血。
到方北藤住院的第二天,柳南烟没过来,只来了个电话,说柳青山不放她出来,要带着她回家养病。
方北藤在医院一住就是一个星期,出院前把线拆了,耳棉没有取出,刚做完手术要防止耳膜再次穿孔破裂,需要在复诊的时候取。
方北藤回了趟家里,梁晓瑞状态不好,也没看他一眼,自然是没留意到他帽檐下的耳朵。
从萧家出来,方北藤打车直奔杭城,中午高峰期,路上有些堵车,车的鸣笛声一直在耳边响个不停,方北藤额头上的青筋在跳,耳朵很疼。
所幸路程不是很久,他在商场下车,去买了很多有用没用的补品,还有给柳南烟补身体的燕窝。
提着大包小包从商场出来,方北藤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不知道柳南烟家的地址。
给南烟打电话,没聊两句,他就迫不及待问她,“你家地址给我发出来。”
“啊?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在杭城。”方北藤诚实的答。
柳南烟亲口告诉对柳青山说方北藤要来家里的时,中年男人脸上浮现几分不悦,“这是什么孩子,要来不提前说,这个点谁给他做饭?拒客,让他滚蛋!”
柳南烟去开门,当方北藤出现在自家门口后,柳青山紧绷的脸上还是很给面子的柔和了几分。
方北藤瞥见柳青山严肃的脸,心里没底,惴惴不安的出声,“柳叔叔好,我看看南烟。”
柳南烟瞅瞅柳青山的脸色,小声提醒,“你是专门来看我爸的吗?”
“啊?”方北藤此刻智商负两百,他反应过来,“昂,对!我来看爸的!”
柳南烟一怔。
“啊不,我来看柳叔叔!”方北藤站的笔直,正经道。
柳青山严肃的看着他。
柳南烟憋着笑,柳青山身后这时走出来个中年女人,对着方北藤笑,“这就是北藤吧,我昨儿个还听你柳叔叔提起你,别傻站着了,快进来。”
那个女人一出声,柳南烟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但方北藤没瞧见,他笑着走进来,把手里的东西送上去,“第一次拜访不知道选什么合适,我给阿姨带了护肤品,给柳叔叔带了些烟酒,还有给南烟带了些补品,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女人闻言礼物还有她的份,脸上笑得更加开心了,“客气什么,快进来。”
柳南烟主动去接他手里的东西,“不会不会,别一直站着,快进来坐吧。”
气氛有些拘谨,柳南烟见柳青山跟着那个女人进了厨房,挪挪身子悄悄坐在他身边,她盯着他的耳朵上方大约三四厘米的伤口,看着都觉得手术的时候一定很疼,她蹙眉问:“你耳朵彻底好了吗?”
方北藤偷偷摸了摸她的手,“亲我一下就好了。”
柳南烟脸上渐渐起了温度,低骂了句想得美,看到柳青山从厨房里出来,她默默离他远了点。
那个女人手艺不错,半小时做了一大桌子杭城特色家常菜,顾忌着他有伤口不能吃油腻的饭菜,都是清淡的口味。
方北藤为了表现出自己不紧张,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夸那个女人,只好用好胃口来表现,足足添了小三碗白米饭。
柳青山话不多,在吃饭的时候尤为沉默,多半是那个女人在说话,柳南烟听着她跟查户口似得问方北藤,脸色不是很好,筷子拍在桌上,“我吃饱了。”
她起身,“我行李已经收拾好了,买机票回北城吧。”
方北藤闻言,小心翼翼的瞥了柳青山一眼,答,“好。”
杭城到北城飞机用了两个小时零十分,柳南烟在飞机上睡不着,方北藤脸色很不好。
“你怎么了?”
方北藤握紧她的手,左右摇了摇,并不说话。
柳南烟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耳朵不舒服?”
他不说话,柳南烟看向他的耳朵,白色的耳棉被红色的血水染湿,她看的心惊,被方北藤按住身体,“别乱动,我没事。”
下飞机柳南烟执意要拉着方北藤去医院看看,医生给他处理了耳朵里的积液,告诫他远离喧嚣的地方,保护耳膜。
两人回到小区,太阳已经快下山,天色渐渐暗下来,柳南烟说肚子饿了,两人又折回小区超市,买了些蔬菜和面食。
方北藤提议去他的家里吃饭,她离家太久,家里肯定也积了尘土,对身体也不好。
柳南烟点头说好。
方北藤的家她还是第一次进,格局倒是跟楼下差不多,装修很简单,但该有的什么都有,电视机柜旁边有一个仿清花瓶,按理说应该还少一个,一边一个。
方北藤给她倒好水,遥控器扔给她,“随便看看,我去做饭。”
柳南烟丢开遥控器,跟着他进了厨房,“你这么厉害啊,还会做饭。”
方北藤眯着眼睛瞥她,拽着她的手不放,弯腰去亲她的嘴,“爷会的还多着呢,您瞧好了。”
柳南烟被逗的呵呵笑,轻轻推开他,从厨房溜了出去。
她瞅瞅半掩着的卧室门,探头朝向厨房,问:“喂,能进你卧室看看吗?”
方北藤头也不抬,专心致志洗着手中的菜,“随你看。”
柳南烟慢慢走近他的卧室。
黑色的窗帘低垂在窗的两边,一扇窗户大大的敞开着,卧室里很凉快,外面有风,白色的床单被子,像他的人一样干净。
床头柜放着本黑色硬皮书籍,书籍旁边放着两个拇指一样长度的药瓶。
柳南烟看了眼身后,她把药瓶拿在手里。
在某一个瞬间,方北藤想到什么,洗菜的手倏的停住,他看向他的卧室。
“澳天,澳天力……伽玛……氨……”她结结巴巴把药瓶上的文字还没念完,她的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双大手在她眼前闪过。
男人修长带着青筋的手从她手中取走了那个药瓶,柳南烟被吓了一跳,双肩一抖,她转身埋怨的看着他,“怎么走路也不带声音的!吓我一跳。”
方北藤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他把拿瓶药揣进裤兜里,要拉着柳南烟从卧室里出来,又想起什么,他扭头看向床头柜上的另一个药瓶,大步走过去拉开抽屉,把药瓶一并扔了进去。
方北藤一言不发,拉着她从卧室里出来,顺便带上门。
柳南烟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色,问道:“那药是干什么的啊?”
方北藤放缓脸色,脸上的表情有些僵,要笑不笑,“普通感冒药,没什么。”
柳南烟闻言松了口气,“嘁,我还以为你得绝症不让我知道呢,感冒就感冒,你藏什么…”
方北藤暗自捏了捏手心,他蓦地把柳南烟抱起来压在沙发上亲,英俊的脸笑着盯着她看,挠她痒痒,“是不是皮痒了,爷给你松松。”
柳南烟被方北藤逗的直乐,眼泪往眼角溢,“哈哈哈别挠我!放开放开!快做饭去我要饿死了。”
方北藤亲了她好一会,餍足后才舍得放过她,“好好待着,我已经给我阿姨打过电话,等会她过来拿钥匙,给你把家里打扫了。”
柳南烟舔了舔嘴角的口水,“好~”
方北藤起身走向厨房,前一秒还带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往客厅看了一眼,柳南烟刚打开电视,正百无聊赖的乱换着频道,沙发上翘着的腿一直晃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