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热吻你——唧唧的猫
时间:2018-06-17 09:18:11

  走出百米的距离,付雪梨脚步渐漸慢了下来。
  心里沉甸甸地,忍又忍不住,悄悄回头看去。
  ——空无一人。
  许星纯这人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无欲又无趣的,一点也摸不清女人闹脾气的小把戏?
  付雪梨有点上不来气。
  高中的时候,许星纯学校内外,判若两人。只要和她单独待在一起,就绝对寸步不离,和平时别人眼里的班长作风完全不同。这就导致了付雪梨很大一部分娱乐时间都被占用,于是她严重不满,大多数情况下对许星纯发点小脾气,他也完全好脾气到无原则。
  后来高中毕业,许星纯控制欲变本加厉。为此付雪梨和他差点闹到分手,至此以后,许星纯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学会不再处处限制她的离开。
  有时候吵架,她负气离去,他也不声不响。直到有一次付雪梨回头,才发现他一直都形单影只地,默不作声跟在她后面。
  很孤单,又没什么办法的样子。
  想到这,胸口突然痛了一下。无形的负罪感又出现,礪压过心脏。
  其实……刚刚又是自己在喜怒无常,耍小脾气。
  明明知道许星纯这人不善言辞,人又闷,不会哄人,她干嘛和他置气。
  她就这么走了,他肯定一个人难受死了也不会开口说。
  越想付雪梨心底越不安,步子彻底迈不开了。
  那辆白色奥迪果然没走,停在原地熄了火。周围都黑漆漆地,付雪梨走过去,脚步声很轻。车停在一边,许星纯独自坐在不远处的木椅上。光线忽明忽暗,他叼了根烟,没有点着,只是松松地咬在嘴唇之间。
  这么冻的夜晚,坐在那儿,仿佛也不知倒冷。
  她如果不返回来,他是不是又要一个人坐到天亮才离开?
  “——许星纯。”
  听到这个声音,许星纯滞住的思绪一缓,他抬头看向声源。
  付雪梨不知何时已经返回来,人走到光下,神情萎靡,“你怎么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是?”
  她刚刚又任性地抛下他一个人走了。
  “……”咬着烟,他看着她,说不出话。
  付雪梨撅起嘴,摘掉许星纯嘴里的烟,用两根手指推平他的眉心,“别皱着了。”
  许星纯抬手,握住她细瘦的指尖,嗓子有点沙,“为什么不高兴?”
  “我?”这个问题太突然,弄得付雪梨一怔,才反应过来许星纯在问什么。
  他们一站一坐,杵在寒风瑟瑟的冬夜里。付雪梨吸吸鼻子,老老实实说,“在气你和马萱蕊。”
  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我们不熟。”
  于是付雪梨立刻追问,“那你的衣服为什么在她那?”
  “我们之前去执行任务,抓人的时候要扮演一对兄妹,她穿我的衣服。”他的解释很简单,也能让人立刻明白。
  但是付雪梨仍旧耿耿于怀,“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讲了什么?”
  “……”
  昏沉夜色里,他的脸庞依然英俊,许星纯声调未变,轻描淡写,“不重要的东西,我很少记。”
  他短短几句话,就让付雪梨心情立刻放晴。
  情绪起伏成这样,她自己都没想到。
  这是对许星纯迷恋有多深,才能被操控到这种地步。
  太凶猛,也太突然了。
  其实贪恋不止他会有,她也有。
  只是开窍晚了点。
  心情舒畅后,付雪梨声音都是软的,手按在许星纯肩膀,心疼道:“那你以后你不想我走,就直接点说要我留下啊。不要一个人傻兮兮地等,累不累?”
  想起自己也很不成熟的行为,付雪梨犹豫一会,破天荒向他道歉了,“好吧,其实我也有问题,对不起,我不懂事,我知道错了。刚刚我知道你肯定会难受,还是下车走了,以后我慢慢补偿你好不好?”
  和许星纯比起来,付雪梨的心计和花招太多了。普通人都会被这种甜言蜜语哄得根本不会有什么招架能力,何况是他。
  她蹭在他面前的地上,曲折着腿,像一只乖巧的宠物。
  “过来。”许星纯倾身,把她拉起来。付雪梨憎懵懂懂刚抬头,就一下撞进他怀里,痛的嘶地抽气。
  许星纯也知道自己力度太很了些。只是现在有点控制不住。
  他用了成熟男人全部的自制力。还是有点熬不住,低首在她侧脸嗅了嗅,温热的呼吸拂过,“你什么时候回去。”
  付雪梨环拥着他,什么也没说。
  半天了才红唇微张,闷闷道,“我可以不回去啊。”
  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又不是未成年了。
  付雪梨打电话回家,说要去和李杰毅他们那儿玩,估计要过夜。
  挂电话后,她内心感情泛滥,牵起许星纯的手,“走,姐姐带你开房去。”
  在临市的街头溜达到午夜才去酒店。她很怕冷,等开了暖气,酒店房间里稍微热了一点。
  付雪梨才把外套脱了,身上只有一件毛衣。
  她今天到处跑,身上留了不少汙,黏腻有些难受,和许星纯打招呼,先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朦胧的热气散开,她闭着眼,任水流冲刷过脸。
  洗完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拿着小毛巾,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一切,心不在焉地擦拭头发。
  推开浴室门出去,许星纯就靠着墙站着,在亮着微光的廊道,两人目光猝不及防对上。
  她眼神定不下来,努努嘴,讷讷地道,“你可以去洗了……”
  站在这里干嘛……
  走到床边上坐下来,付雪梨继续擦拭头发,眼角余光却看到许星纯在脱外套,一件一件,扔在椅背上。
  他怎么不去里面脱衣服?
  付雪梨心里想,非礼勿视,不行,不能看。
  得忍着。
  忍了一会,秉持看,不看白不看的念头,付雪梨眼睛半眯,侧过头去。
  ——他早已经衣衫半敞。
  许星纯似乎没察觉她的目光,双手交叉,举过头顶,衬衫下摆被从下往上脱下来。
  由于工作性质,他一直保持着相当程度的锻炼,身材很好。
  腹肌坚实。线条起伏,肋骨隐没在低腰裤上。
  弧度漂亮。具有弹性紧致的肌肤,性感又禁欲。
  付雪梨目光往下调,不闪不避。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可真招人。
  听着哗啦啦声的时候。她孤枕难眠。窝在被子里,头晕脑胀,心重重跳了几下。
  直到感觉房间的灯都熄灭,窸窸窣窣的响声之后,许星纯光着膀子,带着一身的水汽,在黑暗里坐在床头。
  眼前漆黑,她屏息等了半分钟。
  他毫无动静,低头不语,像个雕塑一样。房间里只剩下一片寂静。
  付雪梨听到自己一本正经地问,“许星纯,你要和我盖着棉被纯聊天吗?”
  “……”
  付雪梨挣扎了一下,心想他是根木头么,什么也不懂。刚准备开口,被子就被人掀开,被人一个猛力压倒。
  自食恶果这个词,到半个小时之后,付雪梨大概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始的,就迷迷糊糊和许星纯纠缠在了一起,胸口的浴袍被拽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接吻,憋出了一身的汗。
  而更煎熬的,则是压在她身上的人。
  在未成年的年纪,他就知道,性欲能让人多失控和疯狂。常年端整沉静惯了的脸,此刻也略有些扭曲,面孔沁出汗珠,顺着边沿往下流。
  付雪梨感觉身上各处被用力揉捏,嘴唇被啄地发烫,耳畔是明显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唇齿交缠的愉悦感,让她从指尖到脚指头都酥软,不由羞耻起来。
  感觉到许星纯退开了一点,他手臂一抬,她惊慌地扯过他的手臂,满目春情,还在毫无章法地骚扰他,“你干嘛?”
  “开灯……”他嗓子彻底哑了,压抑地说。清冷外表下的兽性,欲望止不住地躁动。
  付雪梨吓了一跳,忙起身,慌张贴上去,小声呜咽,“不准开灯……”
  “宝宝……乖”他的手摸到了她的脸上,极尽忍耐,痛苦又满足。这几年对付雪梨畸形的爱欲如同跗骨之蛆,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的冲动,几乎要他下一秒就要魂飞魄散。
  慌乱中,她的脚蹬上他的颈侧。
  许星纯握住她的脚踝,偏头,在脚背上落下一吻,又伸出了舌头,舔了舔。
  一个晚上,付雪梨基本就没怎么安稳过。睡到半夜,又被人捞过去,扯开衣服。到最后,她被拧住手腕压在枕头上,浑身力气都像抽空一般,精力即将到极限。
  侧过头上气不接下气,麻木地求了他几声,音都带着颤。
  “许星纯……你好了没有……别做了……我好累……”刚刚说完,就被捂住嘴。
  “唔唔——”
  只是付雪梨不知道,这个时候,这种哀求,只会教人更加疯狂和和无法克制。他无法听她发出的任何声音。
  许星纯不发一言,沉默隐忍着,发出沉闷的喘息。光滑的丝绸被套上,控住身下人的腰,指尖探进唇里,唾液又湿又滑。勾起舌尖打转。
  后背飚汗,抬高她的两膝,顶进最深处。
  不够。
  还是不够。
  什么样的刺激也满足不了贪婪。
  第二天下午,付雪梨醒来揉揉眼睛,第一个念头就是操许星纯全家,昨晚真是疯了,许星纯完全不知道休息,无论她怎么哀求,什么也不回应,就像吃了西那地非的原始动物一样和她交合,回味起来简直是一场噩梦。
  身边空无一人,被子一角被掀起,没什么温度,她完全没力气了,躺在床上缓了很久。
  过一夜的折腾,身体到处都是不可言说的酸痛感。刚想翻个身,就痛苦地咬住嘴唇,抑制住呻吟。
  他欲望怎么这么强……
  吃力地探出洁白赤裸的手臂,拿起桌子的闹钟看时间。放回去的时候,控制不住一抖,闹钟掉在地毯上。一路滚,停在某个人的脚边。
  付雪梨满脑子都是糊涂的,盯着害她现在瘫瘓在床,动弹不得的始作俑者看。
  许星纯穿着一条黑色长裤,没穿上衣,裸露着上半身。从阳台进来。
  真是搞不懂寒冬天气,又跑去吹冷风干嘛。和他四目相对,付雪梨眼睛别开,有些逃避地背过身。手又被人攥住了,许星纯俯下身,一股凉意扑入她的鼻息。
  “醒了?”他问。
  等她醒来的时间,许星纯在外面抽了几根烟,高楼林立,她就在离他几米远处的地方沉睡,所以时间过得并不漫长和难熬。
  付雪梨一把推开他,缩进被子里,翻个身就不理人了。
  “怎么了?”
  目光在空中交汇,室内静默一会儿,响起她大声的控诉。
  “你说呢?!你昨晚倣那么狠,完全不管我……”说到一半,不知道因为羞耻还是什么,就继续不下去了。
  “说完了吗?”许星纯气息近在咫尺。
  羞完了。想着想着又有点气,付雪梨怕他再亲自己,赶紧用手臂隔开,掩住嘴,瓮声瓮气地道,“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单手撑在她的耳侧,许星纯目光微微下垂,把手上的打火机和香烟放在一边,然后凑上去。
  掰住她的脸颊,顶开牙齿,半强迫式地和她接吻。
  用行动告诉她。
  ——不能。
  付雪梨手忙脚乱想把许星纯推开,却发现自己压根挣脱不开。心跳的很快很快,屏住一两秒呼吸,又有些恼,“你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好。”
  “嗯”他动作自然,温柔地亲亲她发红的眼角,漫不经心地不反驳。
  他的发质很软,蹭着她的脸颊,痒丝丝地。过了许久,许星纯才从付雪梨身上下来。
  到了下午三点,付城麟终于发现自己的便宜妹妹又消失了。一个电话打过去,半天才接起来。
  付雪梨躺在床头,浑身懒洋洋没劲使,连话都懒得说,听付城麟叨逼。
  银质勺子轻轻碰碰她的嘴,许星纯说,“张口。”
  她顺从微微张嘴,嚼了嚼口里的食物,然后咕噜一声咽下。
  付城麟察觉到动静,问了句,“你和谁在一起?”
  付雪梨脸上露出难耐的表情,也不说话,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电视机上。
  那边信号突然变差,声音忽大忽小,模模糊糊地,“对了,你记得今晚回来吃饭,别总在外面野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我知道了。”
  答应完,那头就电话挂了。许星纯用食指擦掉她嘴边的菜汁,不受打扰,继续喂。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被喂,付雪梨心安理得,许星纯还不厌其烦,两个人简直都有些魔怔了。
  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太怪异,具体要说,也说不太上来。付雪梨从醒来之后,就没有自己下床走过路。
  上厕所、刷牙、洗脸、吃饭、喝水,全都是许星纯抱着行动。脚就没挨过地。
  开始付雪梨还乐得指使他,后来不论她想干什么,他都这样。
  亲密感太重,就要牺牲一定的自由为代价,她的确有点吃不消。
  感觉像是被他关在家里,饲养的宠物。
  提出晚上得回家吃饭后,许星纯没说什么话,也没有表示。付雪梨把自己脱光光,去浴室洗澡,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和唐心说许星纯的事情。
  正出神,就被人从身后搂住。
  花洒打开。
  许星纯的湿发被捋到脑后,五官轮廓极其秀气清俊,冷白的皮肤,锁骨清削。
  “你怎么又进来了?”她无亲。转过身问完话后,又被迫吞他的口水。
  把她头发撩开,水珠沿着脊背上凹下去的腰线往下落,一直到尾椎。许星纯一寸寸进入她的身体,凑上去舔舐她的耳垂和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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