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热吻你——唧唧的猫
时间:2018-06-17 09:18:11

  “又来,亲够了没有……”付雪梨吃不住这个姿势,断断续续地问。
  “没有。”
  闭塞的空间里,心跳声震着耳骨,充斥着水声。
  她身体里的人间天堂太美妙。
  进去了就走不出来。
  没有尝够情欲的滋味。
  杀死他也足够。
  不多时,浴室里又响起不成调的呻吟。
  付雪梨被撞得迷迷糊糊,双眼迷离,几乎要忘记了刚刚自己想说的话,气喘吁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怎么样。”
  “反正不是这样。”
  随时随地就想做爱。
  随时随地就想搞她。
  赤裸裸的欲望再无其他。
  “我就是这样。”许星纯一手扣住她的大腿,膝盖往腿心顶,嘴唇噙住她的乳尖,“付雪梨,你看清我。”
  很久以前,他爱她,所以费尽心思骗她,逼自己当一个正常人。
  只是骗久了,对他也是一种负累。她不喜拘束,他就尽力地,在能忍受的范围
  内,让她自由。
  许多年来,许星纯只是在演付雪梨心中的那个人。
  他知道自己不是这样。
  有时候也会想。
  在一个下雨天。
  把她的腿打断。
  碾碎骨头。
  关进阴暗狭小的笼子里。
  然后一寸一寸满足她的欲望。
  直到有一天。
  她离不开他为止。
 
 
第38章 三十八吻
  疯狂后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疲惫感, 付雪梨在一阵连环夺命call之下, 匆忙穿好衣服, 亲了亲许星纯, 随即离开一片狼藉的酒店, 赶回付家。
  从酒店到回家这段路程,付雪梨心不在焉,知道许星纯要回Y城他奶奶家, 下次见面又不知道要到何时。走的时候没察觉, 现在不在一起了,不舍的心绪倒是浮上心头。萦绕不散。
  刚进门, 被付城麟拉着手臂拽着往前走。他浓眉拧紧,语调变冷, “你这几天去哪鬼混了?”
  “没去哪, 打牌去了。”她信口胡扯,精神不太好,甩掉自己表哥的手。等会还要吃年夜饭,她想上楼去换身衣服, 并不搭理。
  年轻时候追女人玩多了花样,就付雪梨这走路的姿势, 付城麟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她干嘛了的。
  他气急, 靠了一声,瞪大眼睛,嚷嚷道,“小兔崽子, 翅膀硬了?!你玩归玩,电话都不接,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付雪梨嫌弃道:“我手机没电了!说几遍了,求求你,别说这种让我鸡皮疙瘩起一身的肉麻话了付城麟。”
  两人又互相骂骂咧咧,吵了一通。
  付雪梨绕到客厅,气呼呼正准备上楼,手刚挨上扶梯,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付远东,不怒自威。他面容相当平静,扫了一眼衣衫凌乱的她,沉声道:“过来坐坐。”
  付雪梨脚步一顿,蔫蔫又钝钝地说,“哦...”
  坐到沙发上以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静默,付雪梨的头仍旧低着。两人就像毫无关系的路人。
  “我不说我病了,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回这个家了。”
  付雪梨一言不发,咬着唇,死倔着不说话。眼角余光都不抬。
  “天天无正业可务,家也不回,还把我当你叔叔吗。”刚刚说完,付远东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刚刚想冲出口的话又硬生生咽下,眼睛一瞟,就被那几根白发刺到。付雪梨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不动了。
  约莫十分钟以后,付远东才深深叹口气,挥挥手,“走吧走吧。”
  听到这话,付雪梨跟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蹦起来就往楼上冲。一秒都不想多待。
  晚上到八点才吃饭,付家亲戚不多,平时付远东工作繁忙,此时好不容易才凑齐一桌人。饭桌上每个人话也不多,大多时候都是付城麟和他带回来的女朋友讲。
  他女朋友是第一次看到付雪梨,暗自激动了好久,后来吃完饭还要了几张签名。千篇一律求着她要讲讲自家爱豆。
  付雪梨本来耐心就一般般,这会一点也不耐烦,随便打发了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大年三十晚上,前几年临市市区禁止烟花爆竹,弄得一点年味都没有,年过得一点也不热闹。今年政府倒是取消了这个规定,一到点,外面就天光大亮,砰砰作响。齐姨上来敲门,喊她出去看烟花,被付雪梨懒洋洋拒绝。
  手机里微信的拜年短信叮叮咚咚,付雪梨都不想回。刷地拉开窗帘,仰头,看到接二连三的响炮和烟花冲上夜空中炸开。铺天盖地的光亮,短暂又炫目,尽收眼底。她吸吸鼻子,突然就想到了,高中那年为许星纯过生日。
  过了十几年的时间,如今想起来就像一场梦。
  付雪梨翻身滚到自己床上,身体挪动,拉过枕头蒙在头上。整个人趴着,又忍不住开始想许星纯。嘴角一会上扬,一会撇下。
  估计发了有半个小时的呆。
  她自暴自弃地想。
  自己说起来也是个奔三的成熟女性了,现在怎么这么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
  动不动就抑郁。
  假期还有最后两三快天,就要回去工作。
  现在干什么都没和许星纯待在一起有意思。
  这可怎么办啊...
  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刚凌晨一点。安静趴了一会,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付雪梨忽地跳起来。从房里脱出一个行李箱,胡乱丢了几件衣服,披上羽绒服,帽子,从桌上抄起一把车钥匙,蹑手蹑脚就溜下了楼,飞快往后院的车库跑。
  付城麟估计出去和他那群富二代朋友约牌了。其他人也早早就入睡。她没通知任何人,开了付城麟的一辆车。挂挡点火,迅速驶离大门。
  车一阵风似的飚了出去。
  打开导航,搜索地图,然后上高速公路,从临市到Y城一共五个小时的车程。
  付雪梨从来都是一个天马行空的行动派,做起事来全靠大脑发热和一时冲动。
  半夜孤身一人,花了一个晚上,开车去一个陌生的小城市。
  车厢里音乐声流淌,拿起电话拨通许星纯号码的时候,她的手指都在微微颤。
  -
  十分钟之后。
  车里全是暖气,外面的冷空气涌进来,迅速在车窗上凝了一层白雾,雨刷器来来回回地刮动。
  她一腿跪坐在驾驶位上,整个人扑过去,把许星纯撞得往后趔趄。付雪梨膝盖抵着他的腿根。略微有些地神经质揪着他领口的衣服,像生怕他跑了。胸口窒闷,有乱七八糟的快乐和满足。
  听到他开口问,“你怎么来了。”付雪梨微微喘着气,看着许星纯的表情,莫名刺激。什么也不等他问出口,抱着他的脖子,无声地凑上去接吻。
  从嘴角再到舌尖,湿润的唾沫,搅动着滑向舌根。
  许星纯任由她抱着没动,垂得低低的睫毛微颤。
  付雪梨想,她真是喜欢许星纯了。
  好像忽然着了魔,脑子里想的都是那档子事。和他接吻的感觉,就像吸毒一样,一点也克制不了。有些东西,越是想得到的太多,越是无法被满足。
  良久,她才依依不舍和他分开。
  “几点了。”她哑着嗓子问。
  “六点多。”他答。
  “带你去吃早饭。”
  一大早上,路边有当地人在卖东西。走在街上,环顾一圈,都是简简单单的四合院,木头窗,木头门,简洁明了又古朴。
  等脚落地,付雪梨才见许星纯来的时候两手空空,穿着衬衣长裤,只有一件外套。外面的低气温冷得她一哆嗦,才讶异,“不用开车吗。”
  “很近。”
  有亮着灯的出租车从两人眼前开过,经过前面拐弯,然后开走。街道清冷,严寒中,清晨的风都有些凉凉的,泛着淡青色的微光,吹得身上每个毛孔都有瑟缩的感觉。
  早餐店就四五步。
  四五十岁的大妈,带着围裙,坐在摇椅上。旁边的小板凳上坐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举着苹果准备往嘴巴里送。抬眼瞅住许星纯和戴口罩的付雪梨,长睫毛忽闪忽闪,立即跳起来喊,“哇!来客人了。”
  她要了香菇烧麦和一杯豆浆拎在手里,突然喊,“许星纯。”
  他视线看着前面,“嗯。”
  “没什么。”付雪梨顿了顿,没吭声地,紧紧拖住他的胳膊,欲哭无泪,嘴唇微微嘟翘,“我大姨妈好像来了。”
  -
  24小时便利店,许星纯蹲在货架面前,扫了扫,随手取出几包卫生棉。随后走到收银台,从衣兜里摸出钱包准备付账。
  女店员笑盈盈,“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他拿了打火机,放在收银台上,“一起。”
  找了个地方换好姨妈巾以后,付雪梨坐在车里,口里嚼着烧麦,吞下去。用纸巾把手上和嘴巴上的油渍擦干净,咕噜噜喝水的时候,眼珠却一动不动盯着许星纯看。
  发质乌黑,露出来的一点皮肤白玉一般。他靠在车门上咬着烟,线条明晰的轮廓,五官清隽,就是有点瘦,无论那个角度看都透着让人沉醉的英俊。
  距离太近,从这个角度,甚至能看清他每一寸吞吐烟雾滑动的喉结。
  简直能撩到人崩溃。
  毫无预兆地,付雪梨抬手夺下他的烟,动作很自然,“许星纯,你知道吗,你抽烟虽然很帅,但是会死的很早。”
  许星纯慢半拍,微侧了头,目光落在她脸上。片刻怔忪后,往前探身,他问,“死了不好吗。”
  “我不会让你死的。”付雪梨想了想自己的存款,笑得可神气了,“我跟你说,我有很多很多钱。就算你生病了,我也可以养你一辈子。”
  修长的手托着她的后脑,指尖冻得有些冷,他的眼里深深沉沉,无边无际。
  怎么又亲起来了...
  付雪梨张口咬住他。
  嘴唇柔软,清凉的气息绕进她的嘴里。他一点点咀嚼她口腔里甜蜜的温度。
  他用指背轻碰了碰她的耳根,有些发烫。
  她被人抵着臀部,有些难堪,身子也僵着不动。被他握住手腕,攥在手心里。许星纯低声含糊,“...继续咬。”
  许星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她手指插入他柔软乌黑的短发,有狠狠揪一把的冲动。
  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变。
  干干净净不入世,笑起来像在道歉。
  病态又深情。
  是她的许星纯。
 
 
第39章 三十九吻
  昨夜无声无息下了小雪, 这会断断续续还没停, 路上的薄雪被行人和车压过, 湿淋淋地变成一滩碎冰。付雪梨穿着雪地靴, 踩上去, 鞋面已经被洇湿了不少。
  车找了个地方停好。第一次到Y城,付雪梨跟着许星纯一路走过去,好奇地四处张望。与其说这里是个小城市, 其实更像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 可见远方矗立的山峰。
  这里到处都有种被时代抛弃的古朴感。石狮子,糖葫芦, 烟囱升起笔直的烟。年轻小男孩,晃晃悠悠地骑自行车而过。远不如市中心的繁华, 但一切都远离世俗纷扰。
  和许星纯的气质很像——四大皆空, 无欲无求。
  付雪梨本来就有宫寒的毛病,走着走着,这会小腹又开始沉沉下坠。只吃了两口烧麦,胃里空空如也, 隐隐作痛。
  “等我回来再说。”许星纯把电话挂了。
  付雪梨脸崩得很紧,凝视着他, 用担心的语气问, “你工作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他摇摇头,轻描淡写,直接转移到别的话题。
  “你还骗我,什么都不跟我说。”付雪梨本来就脾气刁钻, 看不过许星纯这个样子,身体又不适,一郁结,气的狠狠锤了他一拳头。
  被打的许星纯,很难得地有沉默片刻。
  她力气不小,有点疼。他揉了揉肩膀,摇摇头,失笑,“没有,我没骗你。”
  平常不怎么笑的人,长得又好看,五官蜕变至成熟。这时候虽然只是勾了勾唇角,虽然不至于惊心动魄,但也能让这冰天雪地即刻消融。付雪梨脑子一懵,感觉自己被诱惑了。
  许媛站在门口,一手拎着满塑料袋的菜,一手正在掏钥匙。转眼看见自己的侄子旁边跟着一个戴口罩的小姑娘。两人打打闹闹,动作很亲密。
  等两人走近,许媛推门进屋,状似不经意地回头说,“许星纯,把衣领整整。”
  为什么许星纯的长辈和他一样,都很正经冷漠...居然连个小名都没有,直接喊名字。
  付雪梨没料到有这一出。饶是脸皮厚,心理素质强,也有点尴尬。
  深吸一口气,有点心虚跟着许星纯进门,院子里有条大黄狗看到他们俩,嗷嗷叫着,冲过来,兴奋地冲着付雪梨摇尾巴。
  一人一狗大概对视了五秒,付雪梨嘴角抽了抽,往许星纯身后一个劲地躲,拽起他的袖子,声音变弱,“我怕它。”
  她怕狗,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生就招狗。以前小时候也是,路边的流浪狗特别喜欢跟着她回家。上次拍戏的时候幸亏许星纯拦住那条警犬,不然付雪梨被吓得毫不顾忌个人形象的丑照,很可能直接被放上当天热搜头条。
  -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听曲,摇头晃脑。付雪梨被许星纯牵着,两步踏上台阶,小心叫道:“爷爷好。”
  那爷爷没什么反应,好像没看到他们。
  “老人年纪大了,耳朵不好。”许媛进屋放菜出来,擦擦手,边戴围裙边问,“是许星纯带来玩的朋友吗?”
  问的太含蓄了。
  “姑,她是付雪梨。”许星纯言简意赅。
  “哦,是吗?”许媛有点惊讶,这才仔细去瞧付雪梨,笑笑,“一转眼都这么大啦,上次看到还是个在读书的小女孩呢。”
  虽然她的出现很突兀直接,但许媛多的什么都没问,随便交待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去后厨做饭烧菜。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