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八卦的日子——十万里
时间:2018-06-18 09:12:57

  贺誉冷笑一声,“我知道贺蘅的目的了,他想培养赵天。”
  章丞相沉吟道,“如果赵天真的天生力气惊人,那战场确实是最适合他的地方,贺蘅这一步棋走的确定不错,他真正的目的恐怕是为了边关,培养得好,赵天说不定会有大作为。”
  “一个没脑子的纨绔子弟能有什么大作为,不过就是力气大了点,贺蘅想培养他,我偏不让他如愿,戚方,通知卫棠,如果有机会,杀了赵天。”贺誉面露阴狠。
  “是,属下立刻去办。”戚方说完就出去飞鸽传书。
  章丞相挑了下眉,看着贺誉说,“王爷,如果杀了赵天,便是彻底绝了拉拢阮宣的希望,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贺誉说,“父皇已经为贺蘅赐婚,此事已成定局,阮宣和赵侍郎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是敌人!”
  章丞相心里其实清楚这一点,只是仍然不放心,这才有此一问,自古以来,左右相便是不合,章家和阮家,只能存留一个。
  就在鸽子飞出誉王府后,掠过一处屋檐被一道黑影擒住了。
  黑影便是李南,他将鸽子腿上的纸条取下来,递给贺蘅。
  贺蘅看完递回去,李南将纸条放回鸽子腿上,重新放飞了鸽子。
  “王爷,纸条上写了什么?”李南问道。
  “贺誉让卫棠找机会杀了赵天。”贺蘅沉着脸说道。
  “赵天少爷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誉王怎么会想杀了他?”李南想不通。
  贺蘅双手背于身后,深邃的目光凝视着边关的方向,“怕是以为我想培养赵天接替我的位置,如何他已经没了拉拢阮丞相和赵侍郎的希望,赵家人自然也成了他的敌人。”
  “幸好王爷派了人保护赵天少爷。”李南庆幸地说道,那些人都是他的同门,一个个功夫了得,凭卫棠带的那些人,想杀赵天难,只是一开始他也没想到,王爷竟然会派出那些人。
  贺蘅既然给出了承诺,自然不会让赵天掉一根寒毛,否则他如何面对赵侍郎,如何面对阮黎。
  在这之后,沈子安也来了几次。
  表面上是叙旧,实际是为了卫棠和赵家的事,他已经查明了。
  “卫棠其实在两个月前已经离开了京城,赵家在关西的产业受到威胁,是卫棠的人干的,他勾结当地的土匪,洗劫了几个村庄,然后嫁祸给赵家,企图引起百姓对赵山河的恨意,但是收效甚微。”沈子安喝了口茶,接着说。
  “关西那个地方就是个贫瘠之地,流寇土匪不计其数,赵山河多次救助那里的穷苦百姓,早已深入关西百姓的心中,因而相信的人不多,卫棠发现没有效果,倒是很果断的放弃了关西,转移到同城,一到同城,他就联系了当地的官员,虽然没有对赵山河在同城的产业出手,但更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桌面发出一阵轻微的有节奏的敲击声,是贺蘅的手指,半晌,戛然而止,“你马上通知边关的冯先,让他注意一下蛮国的动向。”
  “你不是说蛮国撕毁停战协议还要再等至少一年吗?”沈子安瞬间理解他的意思,但还有这事不明。
  “正常发展是如此。”贺蘅沉着脸说。
  “那你可得再给我点人手,李南能力不错,要不然让他跟我一起去吧,不然我一个人实在是弄不过来。”沈子安说。
  贺蘅摇头,“李南不行,他一直跟随我左右,消失太久会引起注意。”
  “因为陛下?”沈子安直觉很敏锐。
  贺蘅点下头。
  “看来陛下是打算在你和阮黎成亲之前,解决掉赵山河,这事有点麻烦,有陛下的支持,贺誉此人本就是个贪得无厌之人,他一定会不计一切代价,事情闹大了也有陛下撑腰。”沈子安最担心的却还不是这一件事,他看着贺蘅,面色凝重地说道:“你若插手此事,除非做到不留痕迹,否则等于给贺誉一个名正言顺扳倒你的借口。”
  贺蘅与阮黎的亲事看似顺理成章,其实暗藏杀机与陷阱。
  沈子安猛然通透,他看向贺蘅,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会吧,难道陛下打算借这个机会考验你?”
  如果贺蘅选择帮助赵家,那就是与庆隆帝的想法相驳,谁是下一任帝王,不过是庆隆帝一句话。
  明面上他最信任宠爱贺蘅,可实际上谁知道他的真正想法。
  帝王之术本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贺蘅作为阮府和赵家未来的女婿,赵家出事,他若坐视不管,与两家的关系就会产生裂痕,可若插手此事,一个不好也是死路一条。
  “陛下也太狠心了。”
  贺蘅摇了摇头,“这一步迟早要走到。”
  在他爱上阮黎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陛下对赵山河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那个时候不出手,怕是时候未到,当时边关战事吃紧,各地又时不时发生天灾人祸,赵山河作为一国首富,号召力无比强大,在他和所有商人的帮助下,这才顺利的度过,国库也不至于被搬空。
  前脚刚帮助周朝受难的百姓度过难关,后脚就把有名的大善人绑了,天下百姓会怎么想,庆隆帝只要一想到历史上曾经最强大的国家是怎么覆灭的,他就不敢有所动作。
  当然,忍耐也是有时间的。
  “你打算怎么办?”沈子安问道,这事要办不好,可能会万劫不覆。
  贺蘅没回答,突然问李南,“卫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李南答道,“昨日,卫钟平突然进宫见了皇后娘娘,说了约莫两刻钟,卫钟平就离开寝宫,回到卫家,现在还在监视当中。”
  “卫棠现在在同城,给他下达命令的人是贺誉,你让李南盯着卫家做什么?”沈子安不明所以。
  贺蘅瞥了他一眼,“我只能告诉你,对我最大的威胁不是赵家之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如果顺利的话,我会瞒一辈子。”
  沈子安还没问,什么话都被他说了,一阵无语,“不问就不问呗,谁还没个秘密。”
  “对了,我一回来就听说章丞相要把章婉心嫁给傅英,贺誉和章丞相是想通过联姻,拉拢傅将军过去?我记得傅英是个残废吧。”沈子安又问。
  李南解释道,“沈少爷,不是残废,是有病。”
  “章丞相也真是狠得下心,傅英前两任妻子其实都是被他打死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吧,还敢把亲孙女嫁过去。”沈子安感慨道。
  “章婉心是丞相的亲孙女,傅英想必不敢动手。”李南说。
  “可惜年纪轻轻就要过去守活寡。”
  “傅英只是体弱多病,外加一条腿瘸了,那方面应该没有问题。”
  沈子安瞪着他,“你非要跟我唱反调是吗?”
  李南认真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沈子安哼道,“那你倒是说说,他要是没问题,为什么娶了两个妻子都没有生下孩子。”
  李南说,“因为被打流产了。”
  沈子安:“……有这事?”
  李南肯定,“有,当年你正被一个女人逼得逃离了京城。”
  沈子安:“……”
  
 
  ☆、第六十六章
 
  冬雪渐渐消融, 烂漫的春意带着艳阳回归大地。
  阮府,栽种成排的花盛开出徇烂的花朵, 满院子迷人的花香飘满在空气中, 这唯美的一幕突然被一阵尖叫声打破了。
  “怎么回事?”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的阮黎被外面传来的叫喊声惊醒,立刻坐了起来, 向一旁的春花询问。
  “回小姐, 春花听着好像是张氏的声音。”春花幸灾乐祸地回道。
  “不会又和姑祖母吵架了吧。”阮黎咕哝。
  “不清楚。”春花一直守在这里,对外面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自女儿嫁人后, 张氏就越发不好过,先是侄子犯了死罪, 被斩首示众, 紧接着又是弟弟张涛谋害张家人和章婉心, 被判流放。
  半年之间,她所有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如今没有任何牵挂的张氏就发疯了, 自阮老太太住回阮府,她就时常与阮老太太作对。
  阮老太太本是来养身体的, 被张氏这一折腾,到现在病都没好,还落下各种大大小小的病。
  这件事对阮黎最大的好处, 就是不用再跟她们有牵扯。
  “走,我们出去看看。”阮黎站起来。
  春花立刻拿一件披风过来,给她披上。
  阮黎拢好披风,走出她的小院子, 穿过走廊,没走多远就看到张氏,和张氏发生争执的却不是阮老太太或她的人,而是阮老太太的女儿张兰。
  “她怎么在这里?”阮黎问道。
  “我去找个人过来问问。”说完,春花就把一个看戏的丫鬟叫过来。
  丫鬟看到阮黎,“小姐。”
  “发生什么事了,她们在干什么?”阮黎问道。
  “回小姐的话,张夫人是来看望老太太的,夫人觉得她一片孝心,就放她进来,结果张夫人一看到张氏,就和她扭打起来了。”丫鬟说。
  【张兰最近穷得响当当,张氏不给一分钱,只能靠阮艳霞接济。】
  【偏生她的女儿也是个不省心的,与一有妇之夫勾搭在一起,不仅失了身子,还怀上人家的孩子。】
  【那个男人也是个人渣,已经有了妻子,虽然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是当初娶她也是抱有其他目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个人渣成亲后发现了,故意设计妻子流产。】
  【不过渣男贱女倒也天生一对,只是可怜了还未出生的孩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阮黎大概明白了,张兰定是来老太太帮忙的。
  “小姐,要不要让人上去阻止?”春花问道。
  阮黎弯了弯嘴角,“阻止干嘛,让她们打个够,把气出了,戾气才不会那么重,免得影响府上其他人的心情。”
  春花捂嘴笑起来,“小姐说的是。”
  可惜阮黎没能如愿,张兰和张氏没有打多久,得知她们打起来的阮夫人就赶过来了,发现阮黎站在不远处看戏,也不上来阻止一下,阮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赶紧让人将她们分开。
  “别拦着我,我要打死张心慈这个贱人,敢欺负我娘,我让你不得好死。”张兰扭曲着身体,抬起脚就要踹张氏,被下人拉开了,没碰到。
  张氏已经是光脚不怕穿鞋,她什么都没了,只剩下这条命,豁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阵发狠就挣开下人的钳制,扑过去抓着张兰的头发往地上砸,力气大得不像平时。
  张兰再混,也不像张氏这般不要命,一时没准备,脑门就重重的磕在青石板上,皮都磕破了,溅出些许血渍。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张兰气得败坏。
  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一阵兵慌马乱之后,两人终于被制服了,只是通身狼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市井里出来的泼妇。
  “姐姐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本来好好的走着,谁知张兰突然扑上来就能我一阵扭打,我也是没办法,气急了才还手。”张氏扑通一声跪在面色不愉的阮夫人面前。
  张兰却不是好惹的,“呸,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点数吧,这段时间你骂我娘多少次,你以为没人知道吗!我告诉你,再让我看到你,我还打你!”
  张氏啜泣地辩解道,“我没有,老太太是我伯母,我怎么会辱骂老太太。”
  确实,张氏虽然恨死阮老太太,但是在外人面前戏还是做足了,只有背地里,与老太太见面才会脏字连篇的骂。
  大家尽管都知道,但还真没有一个人亲耳听到。
  “你还真有脸说,敢不敢跟我到娘面前对质?”张兰冷笑道。
  张氏低下头,“我弟弟因为鸿朗的事,迁怒伯母,伯母已经不喜欢我,又怎么会为我说话。”
  “你还有脸说,你们这一脉就没一个好人,所以老天才要收拾你们,让你们一个接一个的出事!”
  张兰这话戳中张氏的痛脚,猛然抬起头,眼睛充血般红,“再说一次,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嘴!”
  “嫂子,你听听,她当着你的面都敢这么说,私下底面对我娘肯定也是这副态度,还敢说她没有!”张兰逮到机会一顿推卸。
  “都别吵了。”阮夫人大声喝道。
  两人瞬间安静下来。
  阮夫人严厉的目光找了张氏和张兰一眼,冷声道,“这里是阮府,不是张家,也不是集市,你们当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吵来吵去吗,想吵,下次出去吵,否则我让丞相亲自来处理。”
  张氏和张兰低着头,一字不发。
  “黎儿,跟娘来。”发完火的阮夫人不再看她们一眼。
  阮黎哦了一声,从两人中间走过,跟着阮夫人进去了。
  张兰这才瞪着张氏冷哼一声,转身也走了。
  围观的下人们也纷纷散去,留下张氏独自一人待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时不时看张兰离开的方向,时不时又往里面看了看,眼里闪过很多阴暗的情绪。
  “小姐……”张婶担忧地看着她。
  自从与阮老太太闹掰之后,在她身边伺候的人也都离开了,只剩下跟着她嫁进来的张婶,张婶从小看着她长大,是唯一还叫她小姐的人。
  张氏整理下头发,眼睛泛出一丝阴狠,“死老太太不仁,别怪我不义。”
  “小姐,老太太有丞相撑腰,您公然与她作对,日后丞相怪罪下来,吃亏的是您啊。”张婶忧心地说道。
  “吃亏算什么,我已经没什么好怕了。”张氏冷笑,知道张婶是唯一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又安慰道,“张婶,你放心吧,我敢跟她作对,是因为我知道她一个秘密,有这个把柄,她不敢对我怎么样。”
  “什么秘密?”张婶诧异地问道。
  她跟了小姐几十年,可从来没听说过老太太有什么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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