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八卦的日子——十万里
时间:2018-06-18 09:12:57

  “我没有。”阮如曼极快的反驳了她的话。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事要是闹大了,很容易传到姑祖母耳里去。
  “你不愿意割爱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这簪子不可。”阮如曼丢下这句话就气愤地带着小青离开了银楼。
  围观的众人见没戏可看,也散了。
  从头到尾没说话的赵天看着表姐付完一千五百两,爱不释手的拿着那支翡翠簪子,忍不住问道:“姐,你怎么知道她把阮老太太的簪子弄丢了?”
  “她那么爱炫耀的人,有多少天没见她头上插着那支簪子,再说了,”阮黎压低声音,“你以为何明的一千两是从哪来的。”
  赵天立刻懂了,敢情人家把珍贵的簪子卖了,难怪那么着急,“不过姐,这簪子真的跟她的一模一样吗,不会其实就是这支吧?”
  “怎么可能,”阮黎拔高语调,“这支簪子可比她那支精致多了,上面的翡翠也是品质最好的玻璃种,她那支虽然色泽看似一样,可行家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品种,再看上面的雕花,也不是一个级别的,这上面的色泽和雕工,乍一看还以为是真的,单凭这一手艺,最少也能值个三百两。”
  “这么贵的手艺啊。”赵天咂舌。
  就在这时,两个女人走进银楼,走得急,她们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阮黎和赵天,第一时间冲到掌柜面前。
  “隆掌柜,昨天那支翡翠簪子我买了,这是一千五百两。”其中一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柜台上。
  一听又是为翡翠簪子来的,隆掌柜下意识的看了阮黎一眼,一脸为难的对二人说道:“章小姐,真不好意思,那支翡翠簪子,刚刚已经被人买走了。”
  “被人买走了?”隆掌柜口中的章小姐就是章婉心,此刻一脸错愕,再看架子最显眼的地方,确实已经不见那支簪子的踪影。
  朱秀秀赶紧问道,“掌柜,可否告知是谁买走了簪子?”
  隆掌柜犹犹豫豫的看向她们斜后方的阮黎。
  两人顺着他的视线转身,同时喊道:“怎么是你!”
  再看阮黎手上拿着的,可不就是她们正在找的翡翠簪子。
  “怎么就不能是我?”阮黎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们,没有错过两人刚刚的表情,看样子她手上这支翡翠簪子还真是抢手货,走了一个阮如曼,又来了一个章婉心和朱秀秀。
  阮如曼的目的她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章婉心又是为何这般看重这支翡翠簪子,着急的程度,不像是一般的小事。
  章婉心死死的盯着她手上的翡翠簪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晚来一步,簪子就落入她生平最讨厌的人手中,深呼吸一口气,她走到阮黎面前,“阮小姐,好久不见。”
  “不久不久,前几日不是还在雅楼门口见过么,只不过当时我在楼下,你在楼上而已,听说你们当时在聚会呢。 ”阮黎笑眯眯地说道。
  章婉心面上尴尬不已,她的祖父和阮黎的爹同是丞相,凭阮黎的身份,去参加她们的聚会是没有问题的。
  以前不是没邀请过阮黎,毕竟阮黎不在意名声,她们在意,巧的偏偏就是那次没有邀请。
  “阮小姐,”章婉心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翡翠簪子,真诚地说道,“我真的很喜欢这支簪子,可否将它卖给我?”
  “是你很喜欢,还是别人很喜欢?”阮黎可不觉得章婉心是那种舍得花高价买一支翡翠簪子的人。
  诚然,这支翡翠簪子很好,有一种低调的奢美,连她这种只喜欢耀眼的珠宝首饰的人看了都想买,但章婉心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拿得出一千五百两的人。
  只能证明一件事,章婉心不是买给自己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要送人,而这个人对她很重要,难道是她家有长辈要过寿了?好像也不对啊,哪有送长辈,送簪子的。
  “原来你知道?”章婉心误会阮黎的话,以为她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后面就顺理成章了,为什么她刚好提前一步买下簪子,因为都是有预谋的。
  章婉心眼睛瞬间锐利起来。
  阮黎愣了一瞬,“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她的反应又让章婉心不确定了。
  阮黎很想翻个白眼,这个章婉心搞什么,一会知道,一会不知道,鬼知道她在说什么。
  章婉心见她的反应不对,越发肯定阮黎不知道那个秘密,也对,她也是很偶然很偶然的机会下才知道的,阮黎消息再灵通,也不可能知道那么隐秘的事。
  “阮小姐,你如何才肯将这支翡翠簪子卖给我?”
  “刚刚阮如曼还说愿意出双倍的价格。”阮黎拿着簪子,似是而非地看了她一眼。
  章婉心犹豫了一下,双倍就是三千两,跟她预算的差了很多,昨天发现这支簪子的时候,她花了大半天才凑到两千两,还是差一千两。
  可一想到这支簪子带给她的巨大好处,不就是三千两,回去后再找人借一千两就有了。
  “好,我出双倍价格,”章婉心怕阮黎反悔,立刻应下,“不过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银票,只有两千两,剩下一千两,我可以以丞相孙女的名义向你保证,明天一定会还给你。”
  “我想你误会了。”阮黎抿唇轻笑,“我的意思是,阮如曼出双倍的价格我都没卖给她。”
  章婉心嗔怒道,“你耍我!”
  “非也非也,这怎么能算耍你呢,我只是这么一说,谁知道你会误会,你们不是才学深厚的才女吗,怎么连这点都理解不了?”阮黎晃了晃自己的手指。
  “你分明是故意的,你根本没打算把簪子卖给婉心!”朱秀秀根本不相信阮黎有这么大度,会把到手的簪子让出来,她说那句话不过是为了逗章婉心而已。
  阮黎给了她一个‘原来你也挺聪明’的眼神,“到我手上的东西,岂有再卖出去的道理,再说了,你们看我像是缺银子使的人吗?”
  她要是像,整个京城只怕没有不缺银子的人。
  从小泡在银子堆里长大,三千两,连她每月零花钱的零头都不够。
  章婉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和阮黎之间横跨着一条巨大的天涧,是她永远也跨越不过去的。
  “不过我也挺好奇的,章小姐怎么会对这支簪子这般执着,难道说它有什么秘密不成?”阮黎如何也想不到这是章婉心准备用来讨好一个男人的。
  “阮小姐不愿意卖给我就算了。”章婉心表情冷硬,心知簪子是拿不到手了,更加不会把簪子的秘密告诉她。
  “不说就算了。”阮黎将簪子放回盒子里。
  章婉心看着她的动作,眼中带着不甘。
  贺蘅和沈子安同时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小当铺,器宇不凡的气度哪是这种小地方见得到的,尤其是像贺蘅这种一见误三生的贵公子,街上的女人已经被迷得找着南北,拥挤在当铺的门前,痴疾的盯着里面的人。
  “就是这支,你看是不是。”沈子安接过当铺老板拿出来的盒子,打开盖子,露出一支翡翠玉簪子。
  “不是这支。”贺蘅只一眼就看出不同。
  沈子安哎地一声,“怎么又不是,我还以为这次绝对是呢,跟你给我看的那支翡翠簪子明明一模一样,又白跑一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花了点时间,么么大家。
 
  ☆、赏花会
 
  “不计较做工和雕刻的话,确实一模一样,不论形态,还是细节,都很相似。”贺蘅也很遗憾。
  “可你不是说,那支翡翠簪子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怎么会出现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沈子安以前也帮贺蘅找过,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相似的,可以说完全一样。
  “这支簪子,应该是仿冒的。”贺蘅倒是很平静,他本来也没奢望这么快就能找到。
  “不会吧,一支翡翠簪子而已,有什么好仿冒的,再说了,对方就不怕赝品突然遇上正品,会尴尬吗?”沈子安一想到那个画面,都把自己逗笑了。
  贺蘅突然问当铺老板,“这支翡翠簪子,是谁当的?”
  “是一个少年,看着年纪挺小的,长得白白净净,就像大户人家出生的。”当铺老板回忆地说道,像他这种小地方,很少来这种人,簪子的质量也高,当的价格便高,所以他的印象特别深刻。
  沈子安以为当掉簪子的人应该是个女人,这种款式的簪子明显只有女人会用。
  “什么少年,明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娃娃。”当铺主人的妻子掀开后面的门帘走出来,反驳了丈夫的话。
  “敢问夫人,你怎么确定她是个女的?”翻转一下子出现了,沈子安立即追问。
  老板娘看沈子安和贺蘅两个大帅哥都盯着她,脸一红,“那女娃娃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胭粉味,两边耳朵还有耳洞,一看就是女的,而且多半是从京城来的,那种胭粉味我前个儿去京城闻过,只有闻香楼有。”
  这个情报非常好,沈子安又抓紧问了一些细致的问题,须臾片刻,方和贺蘅一同离开。
  两天后,沈子安来到衡王府找贺蘅。
  “我去闻香楼问过了,买那种胭脂粉的女人太多了,根本查不到是谁,后来我就拿着这支簪子去问,果然被我问到了,”沈子安卖了个关子,神神秘秘道,“你知道这支簪子是谁的吗,绝对想不到。”
  贺蘅瞥了他一眼,“谁的?”
  沈子安回道,“就是阮丞相的女儿。”
  “阮黎不像缺银子的人。”贺蘅很难想象那个张扬自信的女子会去当首饰。
  沈子安噗地一声,“本来就不是她,她的外祖父可是赵山河,怎么可能缺一支簪子的银子,除非赵山河倒了,是阮丞相另一个女儿,有着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的阮如曼,妾室生的,不过更有意思的还在后头,前阵子阮丞相不是因为他的女儿被推下水一事报官,还闹得沸沸扬扬,据说是有人收买一个叫何明的人,听说花了一千两银子,因为一直找不到凶手,现在还是一桩悬案。”
  “还有这种事。”贺蘅挑眉说道。
  “你连阮丞相还有个女儿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沈子安接着说,“巧的是,何明被收买的时间恰巧就是阮如曼当掉这支翡翠玉簪子的第二天。”
  “你认为谋害阮黎的人是她?”贺蘅倒是没想到还会牵扯出这件事。
  “女人嫉妒心远比你想象的更可怕,一个是名下言顺的嫡女,一个是身份低微的庶女,这也就罢了,偏偏嫡女还有个极为疼爱外孙女的首富外祖父,从小穿金戴银,天天这么刺激,突然做出这种极端的事也正常,不过这不是重点,”沈子安突然话锋一转,“昨天我又听说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就在我们出京城去小当铺那天,阮府两位小姐在一家银楼里发生了争执。”
  “和此事有关系?”贺蘅知道沈子安不是无故八卦两个女人的人。
  “当然有,你知道她们争执的东西是什么?”
  “翡翠簪子?”贺蘅缓缓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阮如曼想要买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是想糊弄正在阮家坐客的阮老太太,结果被阮黎抢先一步,奇怪的是,章丞相的孙女也对那支簪子有意,”说到这,沈子安突然就笑了一下,“不过跟首富的外孙女比谁银子多,就好比关公面前耍大刀,所以这簪子最终还是落在阮黎手里。”
  贺蘅沉吟片刻,忽然道:“过几日,你去阮府送一张邀请帖。”
  “你想以什么名义邀请她,太过突然可是会引起注意的。”沈子安提醒他道。
  “以朝阳的名义。”贺蘅说。
  “朝阳公主的邀请帖?”阮黎正在院子里指挥下人采雪水,听说是公主府的下人送来的,当即接过烫金边的邀请帖,打开看了一眼,“原来是赏花会啊。”
  众所周知,朝阳公主喜好举办赏花会,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花,现在是冬天,赏花的对象便是凌寒独自开的梅花。
  这梅花也不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梅花,而是从很远的地方移植过来的,品种繁多,其中就有极为珍稀的别角晚水。
  “小姐要去吗?”春花问道。
  “去,朝阳公主的邀请肯定是要去的,我得好好想想,那天要怎么打扮。”阮黎立刻回屋翻找衣箱里的衣服。
  赵天得知表姐要去参加赏花会,特意过来告诉她一些消息,“听说朝阳公主不止邀请了京城的贵女,还邀请了许多王公贵族,文人雅士一同前去赏梅,看来是要办一场盛大的赏花会,到时去的人会非常多。”
  “往年不是也有邀请,有什么稀奇的。”阮黎不以为意。
  “当然有,”赵天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尔后小声地凑到她耳朵,“听说衡王爷也会去。”
  阮黎当即扭头看过来,“你是说那位二皇子殿下?”
  “是衡王爷啦,一个月前他就被封为衡王了,现在不能叫二皇子,姐你可千万记得,别到时见到人家,还叫二皇子。”赵天赶紧纠正她。
  “知道啦,”阮黎并不当一回事,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当然知道当着人家的面要叫王爷,所以说她顶不喜欢跟皇室子弟往来的,规矩一套一套的,幸亏她是胎穿的,从小学起,要是半道穿来,不用几天就穿帮了,还不得被抓去烧死。
  “诶,你觉得那天我戴这支簪子怎么样?”选完衣服,阮黎从首饰盒里拿起一支红翡簪子。
  赵天看了一眼,“姐你怎么不戴上次在银楼买的那支翡翠簪子,我觉得那支就挺好看的,不是有句话叫低调奢华的美吗,上次还是你说的。”
  “好看是好看,可你姐我的气质明明是张扬霸道的美,配这支簪子,会不会太朴素了?”阮黎有点担心。
  “姐,你的美难道不是任何华服美饰都掩盖不了的吗,”赵天将她放回去的簪子又拿到她手上,“我倒是觉得,耀眼和内敛的气质进行碰撞,或许会是不一样的瑰丽,而且你这么美,肯定能驾驭所有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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