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祸水——寒花一梦
时间:2018-06-25 08:45:35

  这声尖叫将贺齐的意识拉了回来,他往后一仰,一把推开苏禧,拿手背去擦自己的嘴唇。苏禧笑着挑眉:“是想擦干净了才好再来一次么?”
  贺齐甩开手,怒气冲冲:“你还知不知廉耻?!”
  “不知。”苏禧没有犹豫的回答,“反正有人在大街上还做这种事。”
  “她三番几次的接近你,摆明是看上你了,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看着?”苏禧理直气壮的对贺齐说,“该不该发生都发生了,谁想勾引你,我都不答应!绝不!”
  这话霸道又蛮横,贺齐只是好笑。
  难道他还真成了她的?她说什么是什么?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
  “你答应不答应和我没关系,”贺齐说,“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现在不是你的人,将来更不会是!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以后也别再来烦我!”
  “哦——”苏禧淡定的应下,“行吧,那我回去睡了。”
  贺齐一怔,却看到她就这么转身走了。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肚子里憋的那股气,就这么莫名其妙哑火,无处发泄。
  贺齐在睡梦中,感觉到有娇娇软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那个人有白皙的皮肤,细腻又光滑。胸前的两团绵软也贴着他的胸膛,湿润柔软的唇舌同他热烈纠缠。
  他是动弹不得,她却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在她身上不停的游走,感受玲珑曼妙。他被那些美妙诱惑着,勾引着,情难自禁的去探寻,主动索求,完全不受意识的控制。
  “贺将军,”那个面容模糊的人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一双大大的眼睛闪过狡黠,口中还在低声说道,“我待将军一片真心,将军如何不知?便这样不肯信我?”
  声音如此熟悉,贺齐身体一下子绷紧,试图去看清楚这个人的样貌。他睁着眼睛努力分辨,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了——李淑!是李淑!
  想起自己差点被迷了心神,贺齐浑身一个激灵,立刻去推缠在他身上的人。他又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催促着自己赶紧醒,赶紧醒过来,猛然睁开眼——
  贺齐从梦中清醒,赶紧坐起了身,又发现自己一身的汗。他用着锦被,视线扫过陈设简单的帐内,没有任何人在,确实仅仅是个梦而已。
  即便意识到了这一点,贺齐也没有能松一口气。他手掌撑着额头,掌心满是汗,越是蹙眉,怎么会……梦见了这个人?偏偏是……梦见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333
  to 贺齐:
  为爱鼓掌了解一下!
 
 
第50章 花好与君同(八)
  贺齐拒绝见苏禧。
  他发现但凡沾上这个人的事情, 便总是一团糟,那么索性不沾。
  没过多久,苏禧同样发现了贺齐在刻意回避她。他确实回避她,可是同时,从系统显示的数据看,贺齐对李淑的感情,比起过去已经发生了很不小的变化。
  结合数据变化以及贺齐的行为,分明充满傲娇的意味。苏禧心里知道应该不是因为那天晚上被她亲了,问过系统得知是春|梦,她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这叫什么, 口嫌体正直?
  嘴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知道了其中缘由,苏禧好心配合贺齐傲娇行径, 像是因为他刻意避开她, 她真的找不到机会再骚扰他般,让他喘一口气,免得被这件事扰得一直都精神紧绷。
  苏禧觉得自己是挺善解人意的,也理解贺齐心里纠结。发展到了这一步, 该让他自己好好消化一下才行。要是逼得太紧, 恐怕会适得其反,她索性暂时收收手。
  如实过得两个月,便到年底了。
  十二月的京城下过好几场大雪,终日天寒地冻,叫人恨不得缩在暖阁一步不挪。
  十二月十八这天, 逢贺齐休沐,他没有出门,待在将军府。彼时,冯道已经离京回去与家人团聚,贺齐半天的功夫是在看书,另外半天的功夫用来练剑。
  待在演武场里半天功夫,出了一身的汗,贺齐沐浴换过一身衣服,走出来才发现外头又下起了雪。雪花扑簌簌落下,天地都静悄悄的,廊下几盏灯笼轻轻晃动。
  贺齐略看过两眼,不知自己怎么起了这兴致,又抬脚往膳厅里去。走出去几步,余光瞥见庭院里有人缓步走了过来,一抹火红的身影,便又停下,驻足看过去。
  那人穿着件火红的斗篷,帽子遮住半边的脸,远远看不怎么真切。贺齐是没有看到那张脸,却已经明白了是谁。得了好一阵子的清净,他早已恢复理智和冷静。
  她要进来,把身份一亮,谁敢阻拦?没有人通报一声,贺齐不奇怪也懒得追究,毕竟这人就是这种做派,怪不得谁。贺齐负手在廊下,看着苏禧一点一点走进。
  走到近前,苏禧小跳一步迈了进来,拍拍身上的碎雪,摘下风帽,冲贺齐露出一张红扑扑的笑脸。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她笑:“贺将军!”
  贺齐听着她亲热的口吻,看看她自在的模样,不能理解她没事人的样子。一眼之下收回了视线,他冷淡的对苏禧说:“长公主殿下,寒舍简陋,招待不起您。”
  “无事不登三宝殿,知道吗?”苏禧对他的冷淡不在意,慢悠悠说,“我今天过来自然是有事,”将手中的酒坛子往贺齐面前一举,“请你喝酒啊!”
  贺齐不为所动,脸色一变未变道:“不必,受不起!”
  “为什么?”把酒坛子收回来,上下看过两眼贺齐,苏禧问,“怕我在酒里下药?”
  虽没往那个方面想,但贺齐冷笑,说了句:“也差不多。”
  苏禧轻哼一声:“不识趣!这可是上好的梨花白,你以为随便就能有得喝吗?”
  贺齐不欲多说,招呼管家来送客。
  苏禧寄走几步拦下要离开的贺齐,微笑道:“其实我是来和你清账的。”
  “上次我同你道歉,你不肯接受,后来还干脆不理我了,你自己说说,事情有这么办的吗?”苏禧看着贺齐,“所以我想来想去,好不容易又想到一个法子。”
  贺齐轻压嘴角,没说话也没有走。
  苏禧说:“你我比一回酒量如何?如果你先倒下,往后就得听我的。”
  “如果你先倒下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贺齐上来一点兴趣,问。
  苏禧点一点头,却大言不惭:“别看我这样,我觉得,你未必就能喝得过我!”
  贺齐嘴角挑了挑,恶劣的说:“不喝!”
  “男子汉大丈夫,这就已经怕了?”苏禧故意拿话激他,“还是说,你不想把我们的事情算清楚,所以不肯答应?你作为一个大将军,能不要磨磨唧唧的吗?”
  苏禧乐呵呵跟着贺齐到了膳厅里。
  将军府的下人摆上一桌酒菜,他们两个人在桌边坐下来。
  贺齐把酒坛子和酒杯往两人面前一摆,斜眼瞥向苏禧:“说吧,怎么喝?”
  苏禧伸手把酒杯拿开,更痛快的摆上了两只瓷碗:“一人一碗!”
  贺齐看一眼苏禧,不大放心:“你莫不是诓我的?”
  苏禧无言以对般看着他,屈指敲敲桌面:“行,立字据吧,画完押总能信了?”
  贺齐吩咐仆从取来纸墨笔砚,字据写好,检查过,命自己的近侍妥善收起来,这才重新坐下和苏禧喝酒。苏禧什么都顺着他,在这件事上表现得非常有诚意。
  厅子里摆上几个大火炉,整个屋子热烘烘的。苏禧和贺齐两个人在膳厅里喝酒,也没有什么话,是一味在喝,全一海碗一海碗自己灌自己,一桌的菜没怎么动。
  贺齐对自己的酒量有数。他这种在外行军里时常常同底下的将士喝酒的,若是打了胜仗,动不动喝上一整晚,怎么可能会比不过她一个金枝玉叶?
  然而贺齐不知道,苏禧压根没有想要喝赢他。她虽然表现得努力也很拼,但目的不在于此。酒意渐渐上来了,再被热气一熏,未几时,她的脸颊便已灿若朝霞。
  贺齐冷眼看着她不要命在喝,倒也担心她有什么事得自己负责。
  他一时道:“差不多服输便是了,在喝酒这件事上,输给了我,不丢人。”
  “凭什么?”苏禧娇蛮反问,“凭什么要我认输?你怎么不认一个给我看看?”
  贺齐闭嘴,兀自灌下一碗酒。
  到得后来,贺齐不得不承认,她是挺能喝的。在他见过的女人里面,绝对当得上是一等一的能喝,可看到人趴下了,倒在桌子上,又禁不住笑了笑。
  这会儿已是夜深,贺齐起身走出去,吩咐准备一辆马车,是要把人送回公主府。他灌了这么多酒,虽然还能撑得住,但不表示什么事情都没有,也多少不舒服。
  折回膳厅,刚迈步走进去了,贺齐便看到原本趴在桌上的人晃晃悠悠站起身,却一下子没有站稳,直接扑倒在地上。她哎哟一声,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倒在地上的人很快爬了起来,低头拿手拍裙摆上的泥尘,嘴巴里嘟嘟囔囔不知是在说什么。贺齐走过去,她眼底迷茫看看他,而后抬脚十分不客气的踹他一脚。
  “混蛋!你笑我!”
  她喝醉了下手没有轻重,贺齐吃痛,又听到这么一句气呼呼的话。
  踹了贺齐一脚后,她脚下虚浮往外面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贺齐的面前。
  她歪头看看贺齐,问他:“你是谁?”
  这话一听就是喝得不清醒了。
  同醉酒的人不必理论,也不必多说什么。
  见得多了,贺齐有些经验,当下也晓得如何应付。
  他顺着苏禧的话,回答道:“我是贺齐。”
  谁知一听到了他的名字,眼前的人直接伸出手臂一把将他抱住了。
  “贺将军!你来看我了!你真好!”
  贺齐:“……”
  他没想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这个人喝多了是会耍酒疯的!
  作者有话要说: 贺齐:
  酒后乱x了解一下。
 
 
第51章 花好与君同(九)
  贺齐动手把黏到自己身上的人扒下来, 恨不能立刻和她保持三丈远的距离。谁知道她转眼摆上了可怜兮兮的表情,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看着他,瞧着分外委屈。
  平时里那样作威作福的人,喝多了反倒装成小绵羊,贺齐好笑,却一贯心肠硬的视若无睹。他隔着点距离抱臂看着她:“夜深了,长公主殿下差不多该回了。”
  对面的人听言,哼的一声,扬着脸问:“回哪呀?”
  贺齐不管她是真傻或装傻,气定神闲:“你爱回哪回哪, 但这不是你的地方。”
  “不是?”她眼睛眯了眯,又笑一笑,“那等我买下来就是了!”
  贺齐淡淡的回:“哦, 那就等你买下来以后再说。”
  两个人进行过这场毫无意义的对话后, 底下的人在厅子外恭声说马车已经备下。贺齐应了一声,目光落在苏禧的脸上,微微而笑:“长公主殿下,请吧!”
  见她不动, 贺齐抬脚越过她往外面走。原本没有动的人便就动了, 直接从后面扑上来抱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想把人一个过肩摔在地上,好在是忍住冲动。
  她的手方才搭上贺齐的腰,便被他一把揪到身前。
  他还没发脾气, 她先不满:“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成天就知道欺负人!”
  贺齐觉得头疼,心觉不必同她这样不停废话,把人塞上马车万事大吉。他动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直接带她往厅子外走。没走出去两步,却被她顺势反握住了手。
  她掌心摁着他的手背,人一贴近,变成了一个仿佛挽住他胳膊的姿势。脚下步子一错又拦到他的面前,和之前一样伸手抱他,这一次甚至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前。
  “贺将军,从了我哪里不好了?”她瓮声瓮气的发问。贺齐是想动手再次把人给扒拉下来,她一双手臂却勾到了他的脖子上,微微踮起脚、仰着脸笑吟吟看他。
  “你好好看看,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她身体又贴近一点,是叫他能感觉到她曼妙身材的亲密距离,“我待将军一片真心,将军为何不信?”
  忽来一句和此时这般情况,叫贺齐将那个遗忘在角落的梦复重新记起。那一刻,只觉得浑身热血上头,恍惚辨不清是梦是真。他一怔,她的唇便趁机贴上他的。
  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贺齐是不反感,还品出点熟悉的味道。这瞬间仿佛是真正和梦境重叠在了一起,娇软的身子香软的唇,她拿一只手勾住他的手臂去抱她。
  贺齐垂下眼去,咫尺距离,这个一遍一遍又一遍欺负他的人。是他不痛快了吗?然而这个人是谁不好,为什么要是她。他脸上像一片漠然的,任由她在亲吻他。
  她似浑无所觉,却离了他的唇,额头顶着他的肩,轻笑中将他的脑袋拉下来点,在他的额头又印下一个吻。之后放开了他,后退两步歪着头笑:“盖一个章!”
  脑中思绪混沌,身体被勾起的欲念却清晰,做坏的人就在跟前。贺齐看她半晌,终是两步上前,他把人直接扛了起来,沉着张脸,扛着她往自己卧室大步走去。
  把人扔在床上,贺齐俯下身去,将她要说不要说的话吞入腹中。
  才被酒夺了志,转眼偏又掉入**窟。
  苏禧翌日醒来,人已经回到公主府了。
  昨夜种种,此番略略回味起来,却让人觉得很不错。
  贺齐从衙署回到府中,人从轿子下来,便看到将军府门处正停着一顶奢华软轿。
  他刚站定,苏禧便也从软轿里出来了。
  “贺将军。”从醉酒中清醒过来的人恢复惯常的蛮横,却也履行着诺言,“昨天确实是我先倒下了,依照约定,往后你说什么是什么。”
  不等贺齐说话,她又低头一笑:“希望贺将军……悠着点儿来。”
  像是认定了他会对她做什么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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