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在自己怀中,让她再不能动弹半分。
他轻轻舔了一下少女的唇面,对方立即又抖了一下。
少年似觉得有趣一般,又在那片柔软滑嫩上舔了一下,对方便又抖了一下,舔一下抖一下,舔一下再抖一下……
敏..感的不成样子。
却又害羞的不成样子。
紧抿着唇,如何也不张口。
少年干脆将想要躲闪她的头也固定住,轻轻松开对方,问:“身上的伤好了没?”
被欺负的恨不能缩成一团的少女听了这话没动静,她忙于应付对方不断袭击过来的唇舌,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少年却沙哑着嗓子又问她一次:“说话。”
乔小凝听他声音沉了下来,吓得立刻回了神,抖着身子带着哭腔回他,一边躲闪一边推拒:“好、好了爷……唔……唔唔。”
少女感受着口中突然袭进来东西,对方灵活的不成样子,直接将她的脑子搅成一团浆糊。
吓得她赶忙抬起胳膊挡在两人中间,想要推开对方,却又不敢用力,只是虚虚抵在那人胸膛。
她的泪珠一下子便落了下来,剩下一点晶莹沾在颤抖的眼睫上,添了几丝孱弱的美。
……
一吻结束,谢缁椹将哭的一塌糊涂的人放开。
他将人拥进怀中,在她耳边哄她:“别哭,丫头。”
眼中含着疼惜,却又坚定的不肯退让半分。
少女抽抽搭搭的掉着眼泪,也不敢出动静,就这么伏在他怀中默默抹泪。
可怜的不成样子。
半晌,听着对方还没停下,谢缁椹无奈的将她的脑袋从怀中扒拉出来,强行抬起对方那张深埋的脸庞。
他看着对方胆小瑟缩的模样,叹了口气,心里暗骂自己一声,然后一点一点将对方面上的泪珠给衔走了。
可少女掉眼泪的速度实在是快,他越是一颗一颗的去吸,对方便哭的愈是汹涌。
谢缁椹却也不嫌烦,任由对方往下掉泪珠,然后一颗一颗的将其吻走。
最后他吻道对方眼睛上,少女感受着自己眼皮上的一阵湿热,这才吓得赶忙求饶,然后在对方的一再攻势下妥协,赶忙收了眼泪,再不敢掉下一颗。
就像是只被狼叼在嘴里的小兔子,一惊一乍。
别提多招人了。
……
乔小凝从那天之后就开始躲着谢缁椹,对方若是该添茶或者用饭了,她便想办法让青葙和水西帮忙。
自己绝不主动往大少爷面前凑。
一连几天没见到人的谢缁椹巡铺子回去,用过饭后走了会账,在看到送茶来的水西时轻轻皱眉。
他不悦的问:“乔小凝呢?”
新来的丫鬟似乎有些怕他,被这么一问便低下头:“姊姊正在偏房绣东西。”
少年看她那副害怕的模样,烦躁的摆了摆手,让人下去了。
他坐在太师椅上想了会儿,然后起身出了书房。
倒是巧了。
谢缁椹刚出了书房,便见乔小凝正和青葙说着些什么,然后青葙点点头走了,只剩她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长身玉立、飘带翻飞。
少年直勾勾望着少女的背影,须臾,少女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一般转过头来。
谁知看到他之后不仅没有像往常一般过来请安,然后问他是不是累了,哄他开心。
而是躲闪着眸子施了一礼之后,便赶忙垂着头跑回了偏房。
这反应让谢缁椹微微气恼,胸口发闷。
可他又怨不着旁人,是他自己那天捉弄人捉弄的太过分了,毫无预兆,将这只本就胆怯的小兔子给吓到了。
再也不敢来找他。
可少年却依旧不开怀,他盯着偏房的门口,想要过去将人揪出来,让那个丫头不得不面对自己。
他站在原地纠结良久。
不知道是该过去,还是该给她喘气的机会。
喘气?距离那次亲吻已经过去许久。
按理说她也该喘过气来了。
再给她时间,只怕对方都要跑出他的领地范围了。
如此想着,谢缁椹不再犹豫,打算将乔小凝直接抓进怀中,让对方认清现实。
可就在他迈出一步后,重重竹叶遮挡住的月亮门处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唤:“姊姊!姊姊!二牛哥收下了!”
收下什么?
对方一路跑过来:“二牛哥收下你做的荷包了,他还托我给你带了句话,他说啊……爷!”
一路奔过来的丫头一转弯便看到了谢缁椹,她的眼睛在谢缁椹和偏房门口慌忙跑出来的乔小凝脸上来回逡巡,
然后在看到谢缁椹黑沉的脸色和乔小凝着急的面容时,青葙苦着脸垂下脑袋。
“对不住,爷,奴婢失了规矩,这就去领罚。”
她说完便要皱着脸走,却听到一声命令:“站住!”
那声音就像是夏日里砸下来的冰雹一般,能在人身上砸个坑出来的那种!
可怕又冰冷。
吓得小姑娘立马站在原地不敢动了,青葙最怕看到这样的大少爷,让她又想起了之前对方阴晴不定的时候。
小丫头打着颤回他:“是,爷。”
“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出来。”少年的眼睛钉在她头皮上,直将小丫鬟看得头皮发麻,然后颤颤巍巍道:“奴婢刚刚说……”
她脑袋一片空白,都已经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无意义的重复:“奴婢刚刚说……说……”
“说什么!”少年突然喝她一声,吓得青葙往后跳了一步,捂着心口不敢抬头看对方,总算想起点东西来:“二牛哥收了姊姊的荷包,还拖奴婢带了一句话,说今日傍晚在后花园的听风阁……”
“够了!”谢缁椹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皱起眉头,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个小厮与乔小凝的种种。
他们好像是许久之前就行为亲密了,只是以前他没在意过,从不觉得那两人有什么不妥。
可如今明了了自己的新以后,再回想起来却发现历历在目,刺眼的厉害。
他无声的握了握拳头,响起水西在书房说的那句“姊姊在偏房绣东西”,在结合青葙这一句“二牛哥收了姊姊的荷包”。
顿时牙呲欲裂。
她绣的东西竟然是给那个小厮的!!!
这就是她这么久躲着他的原因?
呵,多么深厚的情意。
谢缁椹心里恼着那个小厮,恼着乔小凝,但他最恼的却不是旁人,而是他自己。
他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晚才明白对方的好,为什么总比旁人要晚上一步,给他人抢占了先机。
这才叫那丫头的心偏向了旁人。
他甚至觉得委屈,明明是他看上的人,凭什么那个小厮也敢来跟他抢。
为什么乔小凝不肯喜欢他!
对方是他母亲送来的一个通房丫鬟。
为什么不肯喜欢他,却绣了荷包给旁人?!
她应该是喜欢他的。
对方那么懂他的喜欢,那么符合他的心思,前两天还刚刚为他挡了板子。
这样一个人,凭什么不喜欢他呢!
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啊!
少年的心突然便不确定了,他不再觉得这场爱慕中对方是站在原处等着他的。
那只小兔子好像突然不受掌控了,她脱离了自己掌心。
他恐慌的转头望向偏房门口的少女,偏执又不安地问她:“所以,你会去吗?”
乔小凝望着他那副模样,哪里敢说去,她的眼睛轻轻扫了一眼惊惶无措的青葙,又落回谢缁椹面上。
轻柔且坚定道:“奴婢要安心服侍爷,没时间理会旁的事。”
她无声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垂着眼睫,看上去温顺的厉害。
谢缁椹却十分满意这个答案,他感受着心中放大的不安和惶恐,以少年独有的偏执和高傲,道:“很好,那今天就由你一直贴身伺候着。”
他说完转身便走,脚步略显慌乱。
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微微转头对身后人道:“跟着。”
“是。”身后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顿时,谢缁椹那颗慌乱的心平息了稍许。
第60章 少爷|女仆
乔小凝一直在书房伺候着谢缁椹,一直到了晚间休息的时候。
说是伺候吧, 又不伦不类的, 少年什么都不要她做, 只是让她在他身边站着。
乔小凝觉得他无事吩咐,要出去做事他也不让。
后来少女实在无奈,瞧他模样又觉得谢缁椹脸色不好, 便没敢多惹事,生怕对方一个不顺心便要找青葙和二牛的事。
只得在一旁耐心候着。
直到月亮爬上柳梢头, 她给谢缁椹点了油灯, 一直到油灯烧没了油, 对方这才在她困顿中松口。
“走吧,今日就想到这儿。”
少年说完话起身,一撩衣摆, 然后负手向前走去。
动作一气呵成,是真的好看, 这姿势对方不论做几次乔小凝都觉得好看的要紧。
她醒了醒神,轻柔的应了声:“是。”然后赶忙迈着小碎步跟上去,熄了油灯打着灯笼跟在谢缁椹身后。
饶是已经是晚间, 已经打起了更, 谢府依旧灯火通明,尤其是翠竹苑。
主子没睡, 下人就没有敢睡的道理。
乔小凝跟着对方进了厢房, 将床头的油灯点了, 就着昏黄的烛光、月光, 给大少爷收拾床铺。
身后的人却忽然道:“去叫几个小厮抬水,我要沐浴更衣。”
少女知道最近天气不饶人,一坐一天对方热的厉害,应了一声便要去,少年却沉吟了一会儿又将她叫住。
“让别的丫鬟去,你留下来。”谢缁椹在少女不解的目光中面不改色,他顿了顿,继续:“爷身子乏,你来给我揉揉。”
乔小凝闻言虽然愣了下,想起对方之前说的话。
说以后都不用她做这种活了。
但也知道自己只是个下人,那种话主子开心的时候讲给她听一听也就算了,当不得真。
所以便也没有迟疑,立马应了一声是。
少女莲步轻移,旋着身子绕过屏风,出去叫了青葙命人抬水,然后又一刻不敢耽搁的回去。
她走到屏风后,看到美人榻上的少年,走过去将手搭在人脑袋上,正想用力给他揉一揉,少年却按住她的手。
“别动,让我躺一会儿。”
对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疲惫和怔忪,眼下的点点青色让他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
乔小凝这才想起自己一直都没问过对方的伤势。
谢缁椹挨得板子比她多,却比她下地要早许久,也不知道这么热的天日日那样操劳,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少女嗯了一声,然后回身在洗脸盆中拧了一个面巾,走过去坐在美人榻边沿,弯着身子一点点给他擦脸。
谢缁椹被她这般伺候了一会儿,又抓住了乔小凝的手,“好了,歇一会儿再说。”
歇?
还歇?
她已经歇了一天了。
然而主子给的东西,她哪能不要,恨不能双手捧着都怕不够。
乔小凝瞧他实在是乏透了,便也不再多事,站在一边伺候着眼观鼻鼻观心。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响起两声敲门声。
门外道:“爷,水烧好了。”
乔小凝闻言赶忙过去开了门,侧过身子让小厮们抬着大木桶进来。
等人收拾好了,她进去俯下身子,凑到少年耳边轻轻唤他:“爷,醒醒。水已经准备妥当了,该沐浴了。”
塌子上的少年贪睡,没有动静。
乔小凝便试着加大了些声音:“爷,莫贪睡了,快起来沐浴,然后再舒舒服服睡个好觉。”
少年仍是不动,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睛又轻轻阖上,一手搭在额头,“太累了丫头,我现在好像一躺下就起不来一样,你给我帮帮忙怎样?”
少女不知道如何才能帮他,以为是要自己给他敷一条冷面巾之类的,便点点头:“奴婢怎么才能帮到爷呢?”
“很简单。”少年睁开眼睛瞥向她,一双清亮的眸子被红血丝覆盖,但瞧向人的时候仍然能带去一片雪意的凉爽。
他在少女乖巧的等待中勾起些许唇角,“丫头,你过来些。”
乔小凝本就趴在他耳边,已经靠的极近,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靠近,但闻言还是乖乖又凑近他几分。
然后疑惑唤他:“爷?”
“不够。”少年瞧着两人的距离,轻轻摇头,他躺在那里目光灼灼的盯着少女:“再近些。”
少女怕压着谢缁椹,故特意伏着身子悬在他上方,听了这话却轻轻掀起眸子瞧向对方的眼睛。
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望过去的瞬间,谢缁椹便知道对方懂了他的意思。
可他只要是不自露马脚,对方的怀疑便永远都只是怀疑,不会真的违反他的命令。
所以在少女打量着谢缁椹,看到对方的一脸坦荡时,压下腹中的疑虑,垂下眸子温顺的又凑近了他几分,然后疑惑开口:“爷?”
谢缁椹看她这幅乖巧模样便喜欢的要命。
嗅着鼻尖萦绕的点点香气,他意乱情迷。
更何况对方白皙细长的脖颈近在咫尺,只要轻轻抬头,便能将它一口叼住。
谢缁椹觉得,对方这幅模样让他忐忑了一下午的心终于安稳几分。不仅如此,他的心头甚至还浮上一个不甚明了的念头。
一个可以让面前的少女彻底属于他的念头。
少年的眸子深处微微起了些变化,他抿了抿唇,看着面前的少女,隐忍着心头作乱的想法。
然而心却一下一下狠狠跳动着,仿佛那里面有一个引人犯罪的奖励,慢慢折磨着他,告诉他只要动了那点心思,面前这个人就会属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