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家前两天送来的请贴,我帮你收了。”
“苏老夫人的寿辰?”
从他手里接过请帖,安和桥脸色维持平静,心里却是一头的雾水,在后面看清请帖的上的内容后,更是惊讶的出声。
她的话一出,荆严韵和安元崇就微微沉了脸色,接着,荆严韵更是冷漠的出了声。
“怎么?你和苏家的孩子走得近,苏慕兰下个星期过寿你都不知道?”
“不是的爷爷,奶奶,我之前在学校里有听苏见信提过,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把苏奶奶的寿贴送到家里来。”
安和桥也是心里一惊。
她不是震惊于荆严韵的灵敏,而是震惊于背后的某人,把这些一环扣一环安排的太过缜密。
“苏慕兰的八十大寿,苏家当然会把请帖送到家里来,别忘了你可是我安家的大少爷。”
“是我想的简单了。”安和桥弯了弯腰。
“身为我安家大少爷,就算之前少在外走动,对于京城这些人情世故,眼睛还是要放亮点的好,不然,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扯了落落的后腿。”
荆严韵生硬,冰冷的语气,轻皱的眉,不满的脸色,无一不像是一根根教条,鞭策在安和桥的身上。
“是。”
“行了,把请帖带好下去吧。”
荆严韵有些厌弃的挥了挥手,等安和桥准备起身时,她重新补充道。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每天都去佛堂跪上两个小时,好好反省反省……”
也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只穿着咖啡色的毛衣和黑色长裤的安且落,从外面走了进来。
“奶奶。”少年的声音,有着淡淡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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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落落求情
“落落。”
荆严韵看向进门的小孙子,面色瞬间柔和了不少。
等到安且落走到了她身前站定,她立即伸出手,拉着他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怎么穿的这么少?手心这么凉。”微微皱着眉头,把少年的手掌放在掌心里搓了搓,她立即又转过头,对着正站在书房门边张嫂吩咐了句。
“张嫂,还不快去给落落拿件厚的外套。”
“唉,我这就去,这就去,夫人。”
刚好起了身的安和桥,眼看着这里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就起身准备出门。
而这时,坐在荆严韵旁边的安且落却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你先等等。”
安和桥脚步一顿,有些面带疑惑转身,看向他。
后者先是看着她皱了皱眉,接着,反手把荆严韵的手握在手心里,撇了撇嘴。
“奶奶,我刚刚在门外听到了你要惩罚她是么?”
“人犯错了当然要接受惩罚。”目光放在和小孙子交握的手上,荆严韵眼角眉梢露出了浅淡的笑容。
“奶奶,如果是因为她私自去巴黎的事情,这次能不能就算了。”
“落落……你……”荆严韵浑身一顿,脸上慈爱的笑容,都差点僵掉了。
“这次她会去巴黎,是我骗了她,我说你和爷爷都已经同意了她去巴黎的要求,所以才把护照给我了。”
咬了咬牙,安且落在书房其他三人都震惊的神色中出了声。
“落落!”荆严韵放开了安且落的手,脸色沉了下来。“你说的是真的?”
“是。”安且落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做?”
“当然是因为我也担心小舅舅啊!”少年一双长开的眉眼,极其漂亮的眼睛里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的胆怯。
从小就拥有足够宠爱的孩子,总是特别胆大,无所顾忌。
“落落……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说谎?”深呼了一口气,荆严韵的声音都冷了下来。
“要不然呢,我不骗她,她肯定不就不敢去巴黎,我也就不能知道小舅舅的消息了,说不定她没有去巴黎,小舅舅都不会这么快就醒了……”
越是说着,少年一张漂亮的脸蛋,不知道是因为气恼,还是因为其他别的什么原因,涨得通红。
“你这孩子……”
荆严韵一脸复杂的看着面前一向千宠万宠的小孙子,第一次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从来都仪态端方的安老夫人,顷刻间坐的笔直的身子,像是卸了力般,往身后的沙发上靠了靠。
就在这僵持间,安元崇先是给荆严韵倒了杯茶,接着,就用一双审视的目光,来来回回在两个孩子身上打量了好半晌,这才出声做了圆场。
“既然和桥是因为没有搞清楚事实,那么,这次的惩罚就算了,下不为例。”
“谢谢爷爷。”安和桥淡然的笑了笑。
“不过,落落对和桥说谎就不应该,必须受罚!”
“爷爷……”安且落看向安元崇不情愿的嘟起了嘴。
安元崇深沉的脸色,完全不为他的神色所动。
“就罚你今晚不许吃饭。”
刚刚才吃完两大盒甜点的少年,听到这里,心里一喜。
“立刻去佛堂跪满两小时!”
“……”安且落瞬间垂下头。
“两个都去!”
尽管在心爱的小孙子这里受了气,荆严韵还是忍不住心疼了起来。
“好的,爷爷奶奶,我这就和落落一起去佛堂。”
对于荆严韵的不依不挠,安和桥是半点都没有不满的。
甚至,这会儿,她的心底还充满了喜悦。
冰块握久了,连泼杯凉水都会觉得温暖,更何况,自家平日里总是对她横眉冷对的少年,今天这如泉涌般温暖的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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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命格
“对了,和桥。”
就在安和桥的双脚刚踏出安元崇的书房门口,他突然在身后叫住了她。
“听说和你同时进班上的其他新生,总共有三个,除了苏家,景家的两个小辈,另外一个孩子是什么来历,你清楚吗?”
安和桥浑身一疆,呼吸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接着,她为了不让安元崇看出什么,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了下来,转身,平静而淡然的向他透露了些,他想知道的,她能坦白的情况。
“是的,爷爷,这学期班上新来的同学,包括我在内总共有四个,也可能因为其他同学都是老生的缘故,开学后,我们四个就走的近一点,也都是同桌。”
“简幽湟和我坐的最近,不过……”说到这里,安和桥的面色恰到好处的露出些无奈。
“他那个人性格有些孤僻,平时总是独来独往,也不爱说话,所以,我只知道他不是我们本地人,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姓简的人家,京城倒是少有听说。”安元崇沉默了会,轻叹了句。
“简幽湟是混血儿。”安和桥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混血儿……”
重复着三个字,极为难得的,从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安元崇,竟然蹙起了眉。
“那个孩子既然防备心这么重,想必也是有些来头的,你看看和他接触的时日长些,能否了解的更多,若是感觉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是要谨慎些。”
“是。”安和桥面不改色的应下,心里却是划过一抹极淡的寒凉。
“行了,和落落下去吧。”
等安和桥和安且落双双退出书房,荆严韵立即皱着眉对安元崇出了声。
“老爷,你看落落今天的样子,他……是不是在维护她?”
“严韵,这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安元崇的眸色也有些复杂,过了好半晌,才似叹非叹的回道。
“我的落落以前不是这样的。”
“孩子大了,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哼!落落才多大,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他从小就乖巧,听话,哪里有像今天这样,学会了跟我们玩心思,指不定就是受了那个东西的蛊惑,一门心思都在南家,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背着我们跑那么远,养不熟的白……”
此时此刻,正在气愤中的荆严韵,咬牙切齿,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娴静,优雅。
“严韵。”安元崇皱了皱眉,面带不愉。
“元崇,我……我这心里难受啊,今天这可是落落第一次这么不听我的话呢,他,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学会了对我们说谎,也不想想我这心里,就跟戳了把刀子似的。”
眼见着安元崇有些不爱听她说的话,荆严韵立马有些讪讪了起来,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小顾平时对他们都不错,他出事了,两个孩子担心也是难免,这次,你就算了吧。”
多年的夫妻,荆严韵的心病,安元崇不是不知道,眼见着她心里不痛快,他也就软了脸色。
“都是那个扫把星惹出来的事,没有她那天大清早的在家嚷嚷,吵的家里不得安宁,落落哪里会知道这么多!”荆严韵阴沉着脸,越是想着,心里就越不痛快,越不痛快,脸色有越发的难看了。
“都这么些年了,那个孩子出生的时候,老和尚给她批的命格,到现在,我们也不好说啊……”安元崇像是想到了什么,深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道。
安元崇的话说完,荆严韵一张在痛苦中越发显得苍老的脸,犹如古老的地下城墙,结出阴森的斑驳,看着有些恐怖。
“什么不好说,当初我也是不信的,可是后来呢?这不明摆着的吗,她生来就是克我们家的,我的风儿,我的风儿……正风华正茂,就这么没了……”荆严韵恨的咬牙切齿,红了眼眶。
“……”安元崇低下头,刹那间弯下了背脊。
“不,我不能再让他们这样下去,我必须让那个扫把星离我们家落落远远的,不然我家落落再出点什么事,我也不要活了。”
说到最后,荆严韵整个人都坐不住了,眼里闪烁出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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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校花校草有奸情?!
“人间安一间佛堂,天上开一朵莲花。”
安家的佛堂,在一个名为“清禅院”的独立院子里,院子总体面积不小,却只有一间不到百来坪的建筑,矗立在“清禅院”中间,那就是安家的佛堂位置所在。
“清禅院”日常,除了安家的主人能进去,下人是不能进的。
因此,每日里面的清扫,供水,供香,供灯等工作,都是荆严韵亲力亲为,有时候安和桥受了她的惩罚,那么,那些时日,“清禅院”包括佛堂里的一切清扫,供奉等工作就由她来做。
可以说,“清禅院”绝对是安家最隐蔽的一个地方。
“落落,刚刚谢谢你。”姐弟两一前一后走进“清禅院”,安和桥在拴上院门后,立即轻声的对身旁的少年轻笑道。
“你这次去巴黎,是跟那个刀疤脸一起去的吧?”安且落转头,眸色深深的看着她,好半天才出了声。
这句话,他说的虽是疑问句,可那双落在安和桥脸上的漂亮桃花眼里,神色很肯定,隐隐有种看透一切的锐利在。
“落落……”在他这样清透的目光下,安和桥的心里一沉,几乎差点维持不住脸上平静了。
“你刚刚在门外偷听。”她迅速转身朝院内走去,避开安且落的直视,并转过话题。
“安和桥,你什么意思?”像是被她突然出口的话噎住了一般,安且落哽塞了会,就立即在她身后,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
“字面上的是意思啊。”脚步不停,安和桥转头。
这下子,少年一张白皙俊俏的脸庞,气的更鼓了。
“哼!这里是我家,你和爷爷奶奶说话,我怎么就不能听了?”
几个大步,安且落就跑到了安和桥面前,伸手拦在了她的身前。
“你别给我转话题,抓不住问题的重点,我问你,那天去巴黎,你是不是和那个刀疤脸同桌一起去的?”
尽管恼羞成怒,后半句,少年的音量还是低了不少。
“我朋友有名有姓,落落,你不可以这么不礼貌。”心里惊讶于自家弟弟的体贴和敏锐,安和桥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好了好了,不叫他刀疤脸,那我叫他面瘫总行了吧。”安且落咻的瞪圆了眼睛。
在他从小到大的印象里,他面前的安和桥一向好欺,从来都是他对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什么时候有过像现在这样,甩脸色给他看过?!
安和桥第一次在他面冷下一张脸,他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他死死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到底还是软了软态度。
“落落。”安和桥有些无奈的绕过安且落,继续朝佛堂走去。
自家弟弟叫她最认可的朋友刀疤脸,她听了不舒服,面瘫……貌似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当然,这一刻,她知道,她心里不是很舒服的同时,也在苦恼于到底该怎么回答他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