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抬头看着烛台切光忠。
对面的独眼男人依旧温柔:“听迹部夫人说,迹部小姐很喜欢手指泡芙。我特意下厨做的,不尝尝么?”
听着他话尾上调的语气和他的脸,我手中的甜品叉差点握不住,颤抖的用甜品叉切开泡芙。
泡芙里的香草奶油馅慢慢的流了出来,和餐盘边上的巧克力酱混在了一起;我用甜品叉将泡芙送进口中,入口的巧克力酱有些苦,随后是香草奶油的清甜,和我以往吃过的手指泡芙想比,并不会腻。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烛台切光忠,他似乎对我吃到他亲手做的食物而露出的表情很满意,低下头,像是无奈的但是又宠溺的笑了笑。
不是抿唇的微笑,是露牙的笑容,标准的八颗牙齿。
让我现在去结婚都是可以的!
我握着甜品叉这么想到。
会做出这么好吃的手指泡芙(还长得好看)的人绝对是好人!
可以嫁过去的好人!
23.
我妈和我说过女孩子要矜持。
所以我打算矜持的吃完饭,矜持的喝完小酒,在回家的时候矜持的询问下电话号码和line账号。
我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正当我打算起身和对方一起走的时候,烛台切光忠问道:“迹部小姐可以告诉我你的联络方式么?”
“可以。”
我们两个交换完联系方式后,我拿起我的小披肩起身,烛台切光忠也起身说要送我回家。
我眨了眨眼,对着他说:“我是自己开车来的,不用麻烦烛台切先生了。“
他听着我的话,指了指桌上的高脚杯:“迹部小姐喝了酒。“
可那是无度数的酒,和菠萝啤差不多。
他保持着微笑伸出手:“我送迹部小姐回家好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十有八九是我妈交代了什么。
他陪我走着,拉开了餐厅的门。
秋日的夜晚带着凉意,有风穿过喧嚣的水泥森林;站在餐厅门口的阶梯上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马路,赶着回家的车辆带着灯光,接二连三的堵在了路上。
我扯了扯自己单薄的小披肩,觉得秋天的夜晚过于凉,而我带来的外套放在了车上。
身旁的男人察觉到了我扯披肩的小动作,体贴的将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我肩膀上;带着体温的外套在触碰到我时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条件反射似的看过去,入目的是对方的鼻尖与薄唇。
我讪讪的转过头,说了句“谢谢。”
他倒是不介意我的举动,问:“迹部小姐放心将车钥匙给我么?”
我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了车钥匙递过去:“麻烦烛台切先生了。停车场那辆卡宴3.0T。”
24.
车是烛台切在开,我披着他的外套坐在副驾驶位置,看着窗外的景色。
那些霓虹灯一个接一个的在我眼前面前闪过,这种视觉效果让我有些发困。
我掩着唇打了个小哈欠,正打算抬头将眼前一直对着自己的暖气向上打,一只带着皮质手套的手就升了过来;手的主人帮我把暖气打了上去,随后好听的男声响起:“困了么?”
我点头,说:“有些。”
他笑道:“迹部小姐可不能睡哦,我不认识路的。“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随后又开口:“知道的。这里左转。”
男人的手一转,手中的方向盘一打:“迹部小姐平日里除了工作还有其他爱好么?”
我用手托着腮,脑袋贴车窗看着窗外忽闪而过的灯光,懒洋洋道:“嗯,有啊,国标与排球。不过排球只是因为有个弟弟再打所以就看了,”
“弟弟?迹部么?”
我摇头,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了那个少年的模样:“是我父亲那边的亲戚,不是迹部家的。”
“是我没想到,不过我之前听迹部夫人说,迹部少爷打网球?”
我想起迹部景吾在网球场都要打个响指漫天玫瑰花,球场外是冰帝的后援团。再想到他的队友们,能跳到三四米,还有那个如同X光线能看破对方破绽的冰之世界。
我沉默了一下,干巴巴的给出解释:“网球……太奇妙了。”
烛台切光忠不解的看着我。
或许是看我的表情太困了,烛台切光忠没继续说话,他听着我的指挥将车开到了我公寓的楼下,我解开安全带,正打算开车门。烛台切光忠就已经下车,快步绕过车,走到了我这边,帮我打开了门。
他打开车门,注视着我;在我起身下车的时候,手贴心的将悬在我的脑袋上方,怕我会一不小心撞到脑袋。
我低着头,正打算道谢,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叫我。
“朝实酱——!”
我和烛台切光忠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一身便服的鹤丸国永朝我走来,挥着手笑得灿烂:“朝实酱我应约来啦!”
“!”
我是记得鹤丸国永要来我这里修刀的,但是我不知道他会在这个点来,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上面显示八点。
要知道昨天鹤丸国永可是在凌晨一点过来烦我的啊!
鹤丸国永站的有些远,他收回手打算朝我走来,身旁的烛台切看着那道人影疑惑道:“那位是?”
我看着身旁的烛台切光忠,觉得自己十有八九要被我妈骂一顿了,指着走过来的鹤丸国永:“一个朋友,他托我帮他看看他手上的东西能不能修好。”
烛台切光忠依旧挂着笑容,让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相信我说的鬼话,我从车里拿出我的披肩,将披着的西装外套还给他,问:“光忠先生打算怎么回去?”
他正想说什么,鹤丸国永就走到了我们两面前,他手直接将我揽过来:“哟,朝实酱让我今天晚上来的原因是因为白天要去相亲么!”
我听着他的话,想起这家伙昨晚半夜进我房间吵醒我额事,冷笑一声,用着威胁的语气开口:“放手。”
鹤丸国永猛的收回手,讪笑了下,目光从我身上移到了身旁的烛台切光忠身上。
我正等着这位当红元气爱豆路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的时候,他却瞪大了眼睛后退了一步,随后带着好友间许久未见的亲昵语气:“光仔!”
被念到的烛台切光忠低下头,看到了对方的时候带着对长辈一样的尊敬语气:“啊!鹤先生!”
我看着两个人,觉得气氛实在是难以言喻:“你们……认识啊、”
烛台切光忠点了点头,解释道:“鹤先生是我的长辈呢。”
当红偶像、长辈、元气系、鹤丸国永。
艹!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
☆、chapter 7
25.
我看着一旁的两把刀心情复杂。
不,准确点来说,是两把刀和两位付丧神。
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坐在我家客厅聊着天,喝着我给他两准备好的茶。
我刚刚居然还问烛台切光忠怎么回去?
不用说了,肯定是从我家储物房那个神秘的通道回去。
下次商量一下把那个神奇通道换到抽屉里吧,像是哆啦X梦一样从抽屉里出来。
然后再我不想见到他们的时候还能顺手把他们塞回去。
烛台切光忠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朝我开口:“不好意思,迹部小姐。”
“咱们以前很熟么?”我问。
烛台切光忠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鹤丸国永插嘴:“很熟啊,朝实酱经常帮光仔修刀呢,光仔也经常请朝实酱来长船餐厅吃饭,可是朝实酱都忘了……”
他说着说着语气委屈了起来,就好像我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揉着脑袋觉得这世界真奇妙,连着两天碰到了非人类,而我居然还接受的这么快。
可能是因为我以前就和他们接触过吧。
毕竟在鹤丸国永夜闯我房间的时候,在他说出自己是谁的时候,我居然下意识的相信。
相信了他说的话。
我拿起茶几上的茶抿了口,将它放回去,瘫在沙发上问着烛台切光忠:“我妈知道我们两认识?”
烛台切光忠点头。
“知道我帮你修刀?”
烛台切光忠再次点头。
“那鹤丸国永呢?我妈也知道?”
鹤丸国永点头。
“也知道我帮你修刀?”
鹤丸国永再次点头。
我就这么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可言的瘫着,问着这两个人:“那我妈知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可能夜闯我房间么?”
他们两个人点头。
……该说我妈心大呢,还是该说我妈相信我们不会做出什么。
“那她还骗我说相亲!”我连忙坐起来说道:“还有你!”我指着烛台切光忠:“光忠先生你也跟着耍我!”
“不好意思呀,朝实酱。”
看看看!之前还一口一个迹部小姐,现在就朝实酱了!
鹤丸国永坐在地板上看着我:“这次是我们不对啦,作为道歉下次再带你去长船餐厅吃饭怎么样?”
我冷笑。
“附加带你去粟田口娱乐公司参观,可以看到三日月哦。”
我不计前嫌地点了点头,说:“记得带我去。”
鹤丸国永托着腮眨了眨眼,金色的瞳孔就这么直接的看着我,随后转过身从空气中抽出了自己的本体。
“鹤丸先生。”我开口。
被我叫到的鹤丸国永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我继续开口:“你的本体是从哪里都可以拿出来么?”
鹤丸国永点头,给我解释:“是哟,从哪里都可以拿出来。需要我给你示范一下么?”
他说完,将手中的本体一转,像是变魔术一样的凭空消失;鹤丸国永张开手,起身,伸出手;修长的五指在我面前晃过,它的主人开口询问我:“那么,你想看我从哪里拿出本体呢?”
我看着他的手,伸出自己的手,抓住他。将他的左手摊平,右手摆成握剑的姿势,然后让右手的拳心贴着左手的掌心。
“现在,你做出拔剑的姿势,然后大喊‘闪光吧,你,光能使者!’”
26.
鹤丸国永真的做了那个动作,他凹了会姿势,然后做着从掌心拔剑的动作喊着“闪光吧,你,光能使者!”,声音大的我觉得我明天会被邻居投诉。
他做完之后,保持着将剑高举着的姿势,随后放下手,挂着笑容看着我:“消气了么?”
我‘哼’了一声,继续看着茶几上的资料。
重新坐下来的鹤丸国永托着腮对着我嘀咕:“其实比起大地我更喜欢加斯啊,召唤的时候用脱落在水面上画六角星太帅了。朝实酱觉得呢?”
“我喜欢拉比。”
烛台切光忠被我两的对话吸引过去:“朝实酱也喜欢拉比么?我也喜欢呢,兔子耳朵真是太可爱了。”
我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和暴露了什么奇怪爱好的烛台切光忠拉开了下距离。
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讨论着是加斯的水面画六芒星帅气还是拉比朝空中射箭召唤比较帅气,我听了两句,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
因为烛台切光忠的缘故,我手中的资料从鹤丸国永的一份,变成了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共两份。
我确定了自己记下了鹤丸国永的所有资料后,拿过他放在桌上的本体。
那把刀被我拿到手里的时候,我觉得我捧着的都是钱。
鹤丸国永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朝实酱明明是迹部家的孩子但是却很喜欢钱呢。”
我看着他的本体,顺口答道:“傻子才不喜欢钱。”
鹤丸国永‘哦’了一声,托着腮似乎是打算看我怎么修复他的本体,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耿直说道:“可朝实酱现在实现,一个月工资不多吧。”
……呜哇——!来人!给我把这把巨耿直的刀拖出去!!
我瞪了他一眼,集中注意力看着看着他的本体。
我将那把刀从刀鞘里抽出,本应该被好好保护的刀,刀刃有些外翻还有些缺口在上面。我看着那把名为‘鹤丸国永’的刀,又看了看叫做鹤丸国永的付丧神,问:“你怎么做到的?现在这种和平时期,应该不需要用到刀刃了吧?”
鹤丸国永挠了挠他白团子一样的脑袋,讪笑:“因为有时候也会看到时间溯行军,就上去砍了两下。”
“砍完呢?”
“就把本体放回博物馆啦。”
“……博物馆不会发现哪里不对么?!”
鹤丸国永听着我的话摇了摇头:“不会哦,因为我上了碍眼法!”
那你能不能在上了碍眼法的同时就把刀拿过来给我修啊!
我看着上面的缺口和有些外翻的刀刃,怒道:“你平时都不保养你的刀么!”
鹤丸国永委屈巴巴:“我要跑片场,还有其他的工作,爱豆路很忙的。”
我指着他的本体:“可这是你的本体啊!你的本体啊!你能不能爱惜一点啊!”
鹤丸国永笑眯眯得开口:“这不是有朝实酱你嘛。”
我叹气,决定暂时先不去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脑中勾勒着鹤丸国永这把刀的细节,指尖抵在需要被修复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抚摸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着手中已经修复的差不多的刀,将刀插进刀鞘中,打算还回去,就看到鹤丸国永面色潮红。
什么原来你们本体还有这种作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