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在秋名山上的车道油门一踩,飙到了一百八十码。
鹤丸国永看着我的表情,想开口解释:“我……”
我连忙把他的本体往烛台切怀中一塞,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空气尴尬。
等鹤丸国永的脸没那么红了,我才放下捂着耳朵的手。鹤丸国永想解释什么,我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又一次捂住了耳朵。
鹤丸国永:“……”
他放弃和我解释了。
我看了他一会,放下手,将烛台切光忠的鹤丸国永本体拿过来,塞进他怀中。
“好了,你下次记得自己保养。”
鹤丸国永接过自己的本体点了点头,又说了一遍:“有朝实酱嘛。而且朝实酱这里方便很多呀。”
我听着他的话,摇了摇头,看着他手中的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在了呢?我可是人,遭受一点……”
我说着说着,目光从他手中的刀移到了他的脸上,对方的金色眸子依旧好看,但是里面的情绪却让我没说出来的话,死死地卡在喉咙。
他用眼神告诉我。
——我已经消失过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本体和付丧神直接总是有点关联的嘛,一想到这个设定,脚下的油门就踩到了两百码【。】
打滚卖萌求留言,我这么可爱!
☆、chapter 8.
27.
第二天早上我睡到了自然醒,摸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我家太后大人并没有给我发短信。
我躺在床上划了会手机,又在枕头里埋了会,起床洗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修复了鹤丸国永的本体的原因,我感觉我的脑袋胀痛的厉害。
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自己的状况没有好转。
我拿着牙刷揉着脑袋,吐掉口中的泡沫,洗完脸走出浴室,正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亮。
来件人是烛台切光忠,我摁下查看,看着对方发过来的消息。
是问我什么时候拿本体过来比较好。
我觉得烛台切光忠应该没鹤丸国永那么不靠谱,在砍了所谓的‘时间溯行军’之后不好好保养。
因为不想在半夜睡觉睡到一半被吵醒,我想了想回复。
【光忠先生急么?急得话今天拿过来吧,我下次放假时间不确定。】
我放下手机,走到冰箱面前翻了翻,将里面的面包拿了出来,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反正今天还在放假,将冰箱里的鸡蛋和火腿也拿了出来,走进了厨房。
开火,放油,打着哈欠将鸡蛋打进去,形成圆形的蛋白边缘接触到热油的一瞬间开始凝固。
鸡蛋浸在油里,边缘因为受热开始内收,我看着蛋白边缘因为受热而形成的棕色,心情不知道为何好了起来;将火腿切片放在另一边煎,拿过锅铲给火腿片翻面的时候看到了淡粉的颜色变深。
厨房里只有热油煎着食物的滋滋声,我看着已经煎好的食物,熄火,将火腿和鸡蛋放在面包片上面,放了两片生菜插上牙签,切开。
放在流理台旁边的咖啡机闪着红灯叫了起来,我倒了杯咖啡往里面加了些牛奶,端着切好的三明治坐到了客厅,打开了电视。
刚咬下一口,手边的手机就亮了起来,是烛台切光忠的短信。
【昨天已经帮鹤先生修复过来,请好好休息吧。】
我放下手机,嚼着三明治,抬着头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呆。
拿起自制的咖啡牛奶喝了一口,舌尖上的味道有些腻。
还是去买多几箱咖啡牛奶屯着好了,自己做的味道总是不对。
我这么想着又咬了一口三明治,拿起手机正打算看下今天的事宜,来自我家太后大人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我点开,看着上面我家太后大人的消息。
【感觉如何。】
我觉得我妈真的是心大,我回了句:【感觉不怎么样。】
随后又有些疑惑我妈是否知道我的能力,又发了一句:【我的能力除了他们两还有谁知道?】
过了会,我妈发来短信【很多人都知道。】
哦,所以说不止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两个需要我修刀么?还有其他人是么?
我看着这话,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全部人都以为我失忆了,可我却是个身穿。
到底是谁把谁当傻子啊。
我扯了扯头发,看着手上的那几根金色的发丝,那几根发丝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目,我将发丝丢进垃圾桶里,又咬了一口三明治,觉得味道不如之前的好吃。
‘我’是怎么死的?我又是怎么成了‘我’?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只要恢复了记忆,就要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交出去。
这些问题从我那天午睡,再一张眼,就接踵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手。
【这个范围太大了。】
没了胃口的我干脆把三明治放在盘子里,坐在地摊上看着桌上的咖啡牛奶的热气一点一点的萦绕开来。
手机屏幕没有亮,上面的闪灯也没有亮,我目光盯着手机,逐渐的放空。
那个黑屏的手机让我有些害怕;我坐在地毯上,拿起咖啡杯喝了口里面的咖啡牛奶。
手机亮了。
——【你会遇到他们的。】
我看着这句话,连忙摁下黑屏键。
不要。
遇到他们我就会想起来。
想起来意味着,我将要消失,而‘我’将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这具身体不是我的,可我不想把它的控制权交出去。
名为自私的情绪在我心里生根发芽然后用我的胡思乱想当做养料,长成了没法拔除的毒瘤。
那些令我害怕的想法充斥在我的脑中,一条一条的闪过,刺的我脑袋疼。
我坐在地板上感受着这个令人难过的早晨,也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咖啡牛奶已经冷掉,被咬开了的糖心蛋蛋液已经凝固;窗外秋日的凉意似乎踩着阳光形成的阶梯。穿过关着的玻璃门进到了房内。
我蜷了下手指,试图赶走那令人不适的寒意。
28.
还剩一半的三明治和咖啡被我倒掉了。
我告诉自己别瞎想,如果那个‘我’回来了,将身体的控制权交出去就好了。
反正我本来就该消失的。
抱着这种想法安慰着自己,正整理着房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陌生来电,我按下接听键之后,传来一道略微粗狂又年轻的声音:“您好,请问是迹部朝实小姐么?”
那句话里用着的敬语和他的声音有些违和,我歪着脑袋架着手机,将手中的垃圾袋打了个结回道:“我是迹部朝实,请问你是?”
对方‘啊’了一声,继续说:“我是火神大我,之前看到了迹部小姐在推特上看到的租房广告,我们聊过的,现在我回国了所以想来看看房子。”
“你等等。”我答复着他,打开了桌上的备忘本,翻开的第一页就是备注着有人要来看房,又拿出平板上了下推特,找到了近期了的私聊,确定了对方说的是真的,答复他:“不好意思刚刚在忙着打扫卫生。”我翻着推特上的聊天记录问道:“火神君是要现在过来看房子么?可以的,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听到发丝和布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响。
“不用啦不用啦,我自己过去就好啦,迹部小姐在line上发条定位给我就好。我自己过去!”
我‘嗯’了一声,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
收起电话,叹了口气,翻着那本备忘录。
上面记录着火神大我的房间号,和钥匙。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后来才想起,我所住的公寓整栋楼都是迹部朝实名下的房产。
揉了揉脑袋觉得有些头疼,将手中的备忘录翻了一页,只见上面用着我所熟悉的笔记写着。
——请你好好的活成自己,不要多想。
我手一抖,手中的备忘本砸在木制地板上,那声声响炸的我耳膜疼,我看着那句话,心中梗着的石头像是在不断受热一样,紧接着炸开,那些被炸开的石块在我的心房用力的划下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某种自己都难以言喻的疼痛感从心脏开始蔓延至四肢百骸。
自私的我和释然的‘我’。
29.
火神大我来的时候,我正帮打扫着他的房间。
少年过于高大,我仰着头看着他,对方低下头我才看到了他的脸。
我看着高大的少年,沉默了一下:“火神君?”
对方点头,后退一步然后鞠躬:“您好,迹部小姐。”
我看着少年认真的动作,连忙摆手:“敬语就算了,直接叫我朝实姐就好了,我们先看房子吧。”
我往旁边挪了一步,将身后室内的布置给火神大我看清楚,从玄关处的鞋柜里拿出了一次性拖鞋,放在了他的脚边。
对方不好意思的蹲下身穿好拖鞋,看了看室内的布置。
我看着他身边的行李:“哎,火神君是打算直接入住么?”
火神大我看着身边的行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本来是打算去亲戚家住一晚上的,但是亲戚去北海道旅游了。”
我笑了笑:“没关系,反正我这里东西都挺全的,附近就有超市,如果火神君想要直接入住的话也是可以的。”
对方听着我的话,走了进去,打量了下客厅的装修。
“这里是一室一厅的,独立浴室,还有厨房,东西都是全新的,如果你进来的就是第一任租户了。”
“第一任?”火神大我疑惑。
我点头,继续带着他看着房子:“嗯,这套房子是新起的,我住了也没多久。”
所以才发了租赁的广告。
我想起刚刚在备忘本里看到的,说:“不过过段时间会有新的住户进来,他们的活动区域在中间楼层,不会起冲突的。”
火神大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走到了阳台上看了看外面的景色。
尽管不是夜景,但是二十六楼的高度看下去还是令人有种兴奋感。果不其然,火神大我在阳台看了一眼后就转过头兴奋的对着我说:“我租!”
我点了点头:“那你现在整理下东西吧。我去隔壁拿一下合同。卫生我刚刚打扫过了,你放心好啦。”
红发的少年抱着自己的背包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我拿出钥匙从自己的房间拿出了隔壁房间的钥匙和合同,走了过去。
火神大我没有收拾房间,他站在阳台上看着风景。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低矮的平房与住宅区中间连着小道,偶尔几条大马路将他们分开。
“真好啊,这样看下去。”
我从阳台走回房间,将合同放在桌面上,火神大我连忙走进来坐在了茶几边的地板上,看起来特别乖巧。
看着他的表情,我有些好笑,将文件递给他:“有那么激动么?”
“有啊。”少年说道:“我啊,很喜欢从高出往下看的感觉,会有一种扣篮的快感。”
我点了点头,看着即使坐着也比我高了许多的少年,听着‘扣篮’二字疑惑道:“你打篮球?”
正在签合同的少年抬起头看着我点了点头:“朝实姐也对篮球感兴趣?”
我托腮发出了一个单音节,脑中突然出现一个还没我高的红发少年;托着腮的手放下来看着眼前高大的少年,笑了笑:“有个熟人打。”
似乎是见我对篮球没什么兴趣,火神大我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哦。”了一声。
我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等下我带你去逛商场吧。”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一个一个来解决问题~
☆、chapter 9.
30.
我在房间里呆了会,看了下镜子里有些憔悴的自己,拿出口红。
抿了抿唇看着自己的气色,因为唇色看起来好了些。将家居服换成外出的服饰,蹬了双运动鞋拿上钥匙出了门。
火神大我已经在楼下等着我,我昂头看了看比我高了二十厘米的少年突然觉得脖子疼。
“朝实姐!”他挠了挠脑袋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不好意思啊,让你带我去商场。”
“没关系的。”我摆了摆手:“正好我也要去一下商场,可能到时候还要麻烦一下火神君帮我拎东西了。”
他连忙说不会。
我带着他走出了公寓楼,和他说了下周边的街道构造,顺口问了一句:“火神君在哪里上学呢?”
“在诚凛。”
“诚凛啊。”我托着腮念着,指了指那条路:“诚凛的话其实挺近的,如果你坐车或者骑车。但是你走路的话估计要一个多小时。”
火神大我连忙拿出手机点开了备忘录记住我说的话。
我觉得这孩子比我那打网球的堂弟和打排球的表弟可爱多了。
秋季夜晚的风有些凉,我站在原地弯腰搓了搓腿试图摩擦生热,火神大我看到我停下来也跟着停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边。
我连忙起身对他抱歉地笑了笑继续给他说着街道。
下午六点的时间,人行道旁的车道已经开始堵了起来,偶尔有些等不及的人按下了喇叭,在嘈杂的六点半显得微不足道。
我带着火神大我去了最近的商城,顺便问了下他是否记得路。
红发的少年连忙点头。
“是我错觉么,总觉得火神君有些紧张。”
他挠了挠头:“很少和女孩子单独出来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