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你们会穿墙么?”
烛台切光忠手上的动作不停:“不会。”
“可你们不是付丧神么?”
“付丧神也不会这种事情啦。”他伸手弹了下我的额头,在我揉着额头的时候转过身,笑着开口:“朝实酱真是的。”
我看着他‘哦’了一声,还没说什么就被他赶到了餐厅:“坐会吧,早饭马上好了。”
我点了点头,坐在餐桌上等着,过了会他端着早饭出来了,我接过,看着他:“光忠先生不吃么?”
他摇了摇头:“我吃过了。”
我端着碗疑惑的看着他。
“来之前。”
我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塞了口米饭,正咀嚼着,就听到了烛台切光忠开口:“等下我陪朝实酱去买锁吧?”
虽然我不懂锁这种东西有什么好陪着我去的。
但是在仔细一想,没准锁出储物间的锁不是一般的锁。
是经过什么乱七八糟的神加持的,上了buff的锁也说不定啊。
我连忙点头表示同意,飞快的吃完饭,正打算去洗碗,就被烛台切光忠阻止了。
这个家务全能的男人笑着接过了我手中的碗筷留下一句“去换衣服吧。”,端着碗筷进了厨房。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觉得去厨房帮他洗碗有点不太对劲。
走进房间随便换了身衣服,反正只是去买把锁而已,很快就回来了。结果谁知道在我穿着T桖和大裤衩,头发随便一扎就走出房间,烛台切光忠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等我,看到我出来的一瞬间皱了皱眉,扬起有些吓人的微笑:“朝实酱,你就穿成这样出去么?”
我点了点头:“有什么不对么?”
然后我就被他压回房间换了一身。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白衬衫和黑色A字裙,回过头看着房外的烛台切光忠:“光忠先生,这就是您说的体面的打扮么?”
烛台切光忠看着我,一脸‘衬衫和西裤的lo装就很体面啊。’
啊,光忠先生你又暴露了你的癖好哦。
我收回视线,拿过一旁的小背包,和烛台切光忠出了门。
他站在门口等我,我坐在玄关穿鞋。
我起身,抓好钥匙走出了房间,锁好门,转身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电梯门口的火神大我。
他似乎刚运动回来,身上还有汗,额前的发结成一小撮一小撮的。
火神大我正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我……和我身旁的烛台切光忠。
孤男寡女大早上的从一间屋子出来。
要怎么解释这个画面?
面上稳如山心里慌如狗的我,朝他点了点头,道了声‘早安’,给他介绍烛台切光忠:“这位是我表哥,烛台切光忠。”
又转过身看着烛台切光忠,给他介绍火神大我。
“火神大我,隔壁房的租客兼邻居。”
40.
我觉得烛台切光忠让我穿的这身衣服,不适合出去买锁。
因为那个南京锁,并不是什么给神力加持过,也没有让去什么神社加个BUFF。
更不是用什么玄晶这种稀有又看脸价值高的玩意儿做成的东西。
就是真的是在中华商店买的、普通的铁做的——南京锁。
“光忠先生,买个这么普通锁就好了?”
烛台切光忠点头:“是啊,怎么了”
所以你们之前就是被这么一个锁,锁在了储物间里?
我强忍着问出这个问题的冲动。
这个问题一旦问出来你就有可能被丢在这啊朝实!
“把这个像之前那样锁着就好了?”
烛台切光忠点头:“是的。给。”他将买好单的南京锁放在了我的手上,指了指调料区:“朝实酱要去看看么?”
我昨天才和火神大我去了一趟超市把该补齐的调料补齐了呢。
我摇了摇头,诚实的回答:“不了。我昨天刚去了商场。”
“这样啊。”他有点可惜的开口:“那下次在一起来好了。”
我想到他会在我穿着T桖大裤衩出门的时候用一种很可怕的眼神硬生生的把我逼回房间换衣服。
挂着有些勉强的笑容“呵呵”的笑了两声。
烛台切光忠把车开到我楼下的时候,对着我说:“朝实酱,你明天要去宫城县看春高预选赛是么?”
我点头:“是啊,怎么了?”
烛台切光忠坐在驾驶位上看着我:“迹部夫人说让我送你过去。”
“现在?”
“现在。”
“我晚上住哪?”
烛台切光忠拿起油表上的手机:“迹部家名下的酒店。”
“你也一起?”
烛台切光忠点了点头,笑道:“当然,毕竟我是迹部大小姐的保镖嘛。”
我听着他的话鼓了鼓腮帮子,转身上去收拾行李。
作者有话要说: 咪总并不是保镖。
是保姆【。
昨天有事出去啦没更新也没和你们说中秋快乐QAQ
虽然今天也来不及,但是我不管!中秋节快乐么么哒!毕竟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给你们发红包呀!
MUA!
☆、chapter 12.
41.
南京锁锁好、收拾好行李、和隔壁火神大我说了一声‘如果楼下那群人要找我的话就直接和他们说我去宫城就好了。’
我拎着行李下楼,和在大厅碰到的雪小路野蔷薇打了声招呼。
“朝实小姐要去宫城?”
我点头:“要去看表弟的比赛。”
雪小路野蔷薇双手环胸看着我若有所思:“一个人去嘛?”
我摇头,看向了门外,正倚着车低头看手机的男人。
雪小路野蔷薇似乎很不待见烛台切光忠,啧了一声,挑了挑眉,和我又聊了几句便说了再见。
我拿着行李走出自动门的时候,烛台切光忠正看着我:“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是个刚刚那位小姐吵架了么?”
我摇头,示意他将后尾箱打开,烛台切拿过我的行李帮我放了下去,又贴心的问我:“朝实酱是想坐副驾还是后面呢?”
在我上辈子这个可是能和‘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救谁?’相提并论的问题啊。
不过烛台切光忠并没有女朋友,我也觉得坐到后面会有种将人当司机的感觉,再说了我也是做过前面的嘛。
我指了指副驾驶:“坐前面。”
他点了点头,为我拉开了车门。
我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知道他不解的问我:“怎么了?”
烛台切光忠这么好的男人要是不是刀子精我就努力一把了!
长得好看、贴心、绅士、温柔还会做饭!
最重要的是会做饭!!
我摇头,走进车内:“没什么。”
他什么也没问,将门合上。
东京和宫城距离三百零五公里,开车走高速三到四小时左右。我们两个早上出发,路上不堵车的话可能还能赶上个饭后甜点。
烛台切光忠握着方向盘看了我一眼,正巧现在在等红灯,他从抽屉里拿出个指南递给我,问:“接下来七天都有假期,朝实酱不打算去哪儿玩么?”
我接过旅游指南,看着眼前的红灯变成了绿灯,摇了摇头:“不啦。从宫城回来后打算回家在家里打扫卫生。”
然后沉迷我家爱豆——三日月宗近,顺便打下主机游戏。
烛台切光忠听着我的话:“不打算出门么?”
“不打算。”
倒不如说出门简直要我这个宅的命。
烛台切光忠听到我的回答,连忙道:“这可不行啊。人在假期不多出去走走会闷坏的。”
啊这熟悉的家长语录。
我没有回答,打了个哈欠:“有些晕。”
他伸手将空调往上打:“那睡一觉吧。醒来的话有我特制的牡丹饼吃哦。”
只要不是我开车,我就容易犯困。
确实,开车和坐车是两码事,坐车的话就只能无聊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手机啊平板啊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别想看,看了会晕。
无聊的我一睡就从东京睡到了宫城。
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场景已经变成了水泥森林。
我调整了下坐姿,就听到烛台切光忠的声音:“还以为朝实酱要睡到到达目的地。”
我坐好,看了眼导航仪上面显示距离酒店还有3KM。
“反正也快了。”我回答他,又继续问:“睡到目的地的话,直接叫醒我就好啦。”
结果对方听到我的话,笑了下:“如果朝实酱真的睡到目的地,我也不会叫醒你的。”
因为刚睡醒口中有些腻,我从副驾前的储存柜里拿出瓶水,正打算打开,听到他的话,随口问:“那你要等我自然醒么?”
他摇头:“在车上睡不舒服,大概会抱朝实酱上去吧。”
我拿着水,扭头盯着他。
大概是我的视线太过炽热,红灯口的时候,他转过头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收回视线。
怎么这么好的男人偏偏是刀子精啊岂可修!
42.
我在房间收拾好行李的时候,烛台切光忠让前台给我电话让我去顶楼喝下午茶。
我疑惑了一会,问了句:“是要见什么人么?”
“不用哦。”他回答。
“但是不许穿白T和运动裤。”
哦。
我挂掉电话,去洗手间梳了头,穿好鞋子就上楼了。
顶楼没什么人,或许是因为这个点就这样。
我出电梯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烛台切光忠,他正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许多的甜点。
我朝他走过去,抚了下裙子:“怎么了?”
“这家的下午茶很出名,我还以为朝实酱知道呢。”
我拉开椅子坐下,他却起身走到我身边给我倒了杯茶。
“我自己来就好了……”我说完,就看到我眼前的茶杯已经倒满了。
“……”
“没关系的。”他将茶壶放回原位,又问:“要吃什么?马卡龙?还是巧克力小方?”
“我自己来……”
烛台切光忠嗯了一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松了口气。
坐回位置上的人,夹了块巧克力小方,又将装着甜点的碟子送到了我面前。
我皱了皱眉,却听到对方说:“朝实酱失忆了也这样呢。”
我没动送到我面前的巧克力小方,抬头看着他:“光忠先生。你完全不必这样的。”
我和烛台切光忠之间的关系顶多算是朋友,但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这么自然的……照顾我。
“光忠先生完全没必要这么照顾我的,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可以照顾自己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迹部夫人让我多照顾你点,我还是要做到的。”
我妈?
我妈又没给你钱!
我正想这么说出去,可转念一想,我妈虽然不是迹部本家,但好歹也是迹部家的扛把子,和主家那边的关系也挺好的。
怎么可能不给钱。
说出去,她自己也会觉得丢人的。
我撇了撇嘴,一时之间没法反驳。
他似乎是看我有些别扭,转移话题:“朝实酱有想去的地方么?仙台牛舌很棒哦,要去吃么?”
我咽下小方抬头看他。
他笑了笑:“我知道一家店哦。”
我放下刀叉,点了点头:“嗯,去。今晚?”
“明天看比赛前去吃。”
我点了点头,深怕他反悔,又有些不确定:“那家店……很好吃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的‘我’是迹部家大小姐的原因,嘴巴挑剔的很。
虽然现在也是很挑剔,不过好歹接受了M记K记这种。
一般情况下,我不是在医院食堂就是M记和K记。
烛台切对我的疑问点了点头:“很好吃哦,用长船餐厅的招牌保证。”
听到这个保证我就放下心来。
随后又问:“那光忠先生有想要去看看的地方么?”
他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想去下伊达政宗的博物馆。”
我听着他的话,打算朝嘴中送的甜点停了下来,想了想:“伊达政宗?”
他点头,没有说话。
我想了想,又问:“前主?”
他点头。
我并不理解他要去看前主的博物馆和我有什么关系,又或者说他对我的态度和我母上大人的态度有些奇怪。
不是不友好,而是那种感觉,像是对待主人一般。
这不合理。
听鹤丸国永说,他们这些付丧神时间政/府是不管的,又或者说——不敢管。
他们不存在给他们提供灵力的审神者,也不存在能够约束他们的‘主公’。
那为什么?
想起他对我的态度,虽然是无处不在的关心,但是总多了那么一层隔膜。
现在想想,他对我的态度就像是家仆对待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