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喜欢你——小酌微醺
时间:2018-07-01 08:16:37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他不动声色的记录下来,让瞬间定格成永恒。
  阳光穿透玻璃窗洋洋洒洒铺了半张办公桌。秦盏瘫在老板椅里,背对着光亮,精致的面容隐在光影里。
  有些人,就像是你身上的一块淤青。当时可能轻微疼了一下,时间久了再去看,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什么时候不在的都不会知道。
  当时如果没收到这个U盘,她或许不会打那通电话。
  秦盏回神,将抽屉关上,起身去了总经办。
  王思婷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电脑。见她进来连忙招手,“过来看看。”
  秦盏绕到桌后,屏幕上正在播放幻灯片,隔几秒换一张。
  她挑了挑眉,“什么时候做好的?”
  “这是样片,我先让钟拓发过来几张看看。”
  照片一张一张地放着,秦盏捏着下巴看完,觉着确实不错。除开自带的滤镜,她想要的感觉也都出来了。
  “效果不错。”
  “这怎么能是不错?”王思婷瞪她,手指猛戳鼠标,“那应该是相当的不错。”
  秦盏弯了弯嘴角。这人是被白云大妈附体了吧。
  安静了一瞬,王思婷清清嗓子,面上似乎带着点不自然,“我这几天要带许浩回家给我妈看看。”
  “看来要吃喜糖了。”
  王思婷摆出一副默认的态度。顿了顿提起一件事:“除了许浩,公司里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把你当外人,所以去溪城找供应商的事就麻烦你了。”
  秦盏坐直身子,警惕地看着她,“之前我说休年假的事你可答应了。”
  “办完这事给你多补一个星期。”话落又补充,“沈天宇刚休假回来,你带着他去,有个照应。”
  想着这大热天,秦盏有点绝望。而溪城更靠南……她身子往前探,狐狸眼眨了眨,“我可不可以选择不去?”
  “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产品性能,所以你是最好的人选。”
  这是没得商量了。秦盏被迫接受,不甘心地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那这次结束我就直接休息了。”
  王思婷说了句“行”。然后把椅子转到她的方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和钟拓到底什么情况?”
  如果说吃饭那天这两人是端倪初生,那钟拓来公司的时候就已经是明晃晃的了。
  秦盏像是没听到这问题,自顾将文件夹往王思婷面前推,指尖还点了几下,“这是新的设计图,劳烦老板过目。”
  “信了你的邪。我之前隔着大半个地球求了钟拓几次,他虽然没有明确拒绝但也差不了多少。”王思婷别有深意地说,“没想到见到你这位老同学后一下就答应了。”
  “你要是想把自己的功绩算我头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倒是给王思婷说得十分高兴,“就你会说话。”
  秦盏笑了笑,将手撑在桌面,缓缓开口:“我替许哥跑这一趟也没所谓,但我想问一个问题。”
  “你问。”
  “所以我们的产品你们为爱鼓掌时有试过吗?体验如何?”
  打击报复的目的太明显。王思婷顿时面上一僵,白她一眼开始赶人,“出去干活!”
  ——
  沁安市好像进入了最热的时候。几天持续高温,就算到了傍晚,大蒸笼里的热气似乎都没有散去。
  熬到下班,秦盏踩着高跟鞋从公司出来,脑子里在挣扎是回家讨饭吃还是滚回自己的房子随意弄点。犹豫之间没想接到了钟拓的电话。
  “过来把你那些东西拿走。”
  声音低沉清润,秦盏反应了一会儿才停了脚步问:“去哪拿?”
  那边安静片刻,蹦出两个字:“我家。”
  “我今天没开车。”
  “那就随你。”
  秦盏“嗯”了声,正要挂电话,又听见那人说:“我很快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万一想不起来放在哪……”
  不用听完都知道什么意思——我现在给你你不要,以后万一找不到我不负责。
  刚好有空车开过来,秦盏懒得再听,“我现在过去。”说完收线上车。
  不到二十分钟车停在一个高档小区前。秦盏到了十九楼,像算好时间一样门开了。
  钟拓立在门口,穿着一套浅灰色短款套装。身体结实劲瘦,手臂上肌肉一勾一划,头发还滴着水,身上是很清爽的味道。
  他看了看她,侧开身子把路让出来。
  秦盏只走到玄关,并没有脱鞋进去,“把东西给我吧。”
  钟拓没说话。瞥她一眼转身进屋。
  秦盏随意打量这里。
  房子整体风格偏简约,格局简单大气。玄关往里就是偌大的客厅。地面全部是瓷砖铺就,偏白带点素花纹,放眼望过去干净又素雅。
  她正看着玄关墙壁上的摄影作品,钟拓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短裤刚过膝盖,露出的小腿修长有力。几步走过去,将勾着的袋子递到秦盏面前。
  她伸着食指将袋子勾过去,两个手指交错,他的修刃有力,她的白嫩纤细。
  钟拓垂眸看了一眼,袋子垂在她身侧晃了几下,轻轻磨蹭着膝盖。
  “体验卡填了吗?填了就一起给我。”
  钟拓把视线调回她脸上,抱臂靠墙,目光锐利得像是能穿透什么,“你对这个倒是挺执着。我的意见很重要?还是我怎么说你就怎么改?”
  “你是第一个用它的人,意见确实很重要。”秦盏眨着眼睛,又密又长的睫毛上下阖动,“但如果你没用,我再找别人也是一样。”
  钟拓一双黑眸静静看着她,半晌抬了抬下巴,话里带着轻挑,“那玩意儿看起来还不错,手感也挺好……”顿了一顿,似有点嫌弃,“但就跟你身上这裙子差不多,紧也挺紧,就是不够长。”
  秦盏:“……”
  “还想知道什么?”
  她确实挺想知道这人还有什么歪理邪说:“有什么建议?”
  钟拓站直身体,将手摊在她眼前。手指修长,掌心纹路清晰,带着些薄茧。
  秦盏见他微微一拢,形成虚握的拳头,“累手,最好能坐上来自己动。”
  坐上来自己动……以为自己是霸总么?
  她就知道这人根本是信口胡诌,可能连打开都没打开过。
  “行,我记着了。”
  ☆
  天已黑透,一辆白色马萨拉蒂从大门开进来,与秦盏擦身而过。
  钟薏打开车窗,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
  “怎么了?”
  副驾驶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妆容精致,气质不俗。见钟薏举止异常,便淡着声问。
  “你不是猜哥有女人了吗。”
  陈毓目光追过去,只看到一个背影。
  “你认识?”
  钟薏一时没答。将车子开进停车场后产生了一种不想上去的抵触情绪。这才撇了撇嘴角说:“你儿子当年同意出国,就是因为刚才那人。”
  陈毓拿眼瞥着她,“我以为他出国是因为你。”
  这么多年,两兄妹一直玩着猫和老鼠的游戏。经常是一个走一个回,一个回一个走。
  现在怎么又冒出别的原因来?
  钟薏垂下眼眸,咬了咬舌尖,不情不愿道:“……那人比重应该大一些。”
  不过当然肯定跟她也有关系。要不,她干嘛怕钟拓怕了七年。
  ☆
  在钟拓家磨了半个小时。出来后秦盏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回到家用APP点了几份寿司,她窝在沙发上边吃边翻手机。客厅的音响里放着睡前必听的轻音乐,柔和悠扬,仿佛将一天的嘈杂都冲刷掉了。
  三五分钟的功夫,她扔下手机,将布袋够到眼前。
  秦盏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六十多个玩具蹦蹦哒哒的铺满沙发,最后一抖,出来的是那张深蓝色体验卡。
  上面干干净净,跟新的一样。然而仔细一看,在最后的X幻想对象这一栏用黑色签字笔写了一个“J”。
  捧着卡片研究半晌,秦盏撇了撇嘴随手丢开,数着数将小物件一个一个放回去。
  到最后,浅灰色沙发上剩下个空调遥控器。
  白色,小巧精致,崭新崭新的。
  秦盏拿在手里掂了掂,拾起一旁的电话给钟拓打过去,那边是关机。舌尖儿在嘴里转了一圈,调出九宫格开始打字:你家丢东西了吗?
  问号输完,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又整句删除掉。转而点开微信发了条朋友圈——
  天气真好,热死狗:)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说不懂两人关系,不要急,后面慢慢就会解释清楚啦~你们看到简介了么,拓哥是“欠收拾大帅比”。嗯~~
  还有,今天排版应该不抽了吧。其实APP也挺好的,虽然有时候绷得想卸载……咦?我好像是要给你们种草而不是拔草哎。
 
 
第6章 
  落地窗开着,有风吹进来,深蓝色窗帘懒洋洋地轻摆了几下。床头的电子表又跳了一个数字。
  时间无声滑过,当数字变成9:00的时候,床上的男人醒了。
  钟拓蹙了蹙眉头,用那双还带着睡意的眼睛往下瞟去。看见那鼓囊囊的一包,喉结滚了滚。
  他望着天花板,转而想起些乱七八糟的事。
  爽到起飞。
  脖子上的印子。
  她脸上小坏的表情。
  钟拓抹了把脸,咬牙起床。
  他睡得一身汗,白衬衫黏在身上,后背结实的线条隐约透出来。走进浴室,扬手脱掉衣服,肌理分明的身体泛着水光,在阳光下一片晶莹。
  钟拓打开花洒,凉水兜头淋下。他垂头喘息,胸膛不断起伏。
  ☆
  临近中午,钟拓开车回了父母那里。
  欧式别墅,前后都有花园,建在沁安市最好的地段。
  周姨打开门,见了他嘴直接咧到后脑勺。慈祥的目光探照灯一样从头扫到脚,“这次没瘦,要不老太太看了又得心疼。”
  钟拓回手带上门,往里看了一眼,“都谁在?”
  “你母亲还在公司,就老太太和钟导在家。小薏前几天搬出去住了。”
  钟拓点头,“我先进去。”
  刚进大厅,一个矮胖的身影从里面出来。老人家头发花白,鼻梁上架着眼镜,身上穿着浅蓝色唐装。见了钟拓把眼镜一摘,“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钟拓走过去搂住她肩膀,“回来看家里的大美女。”
  “什么美女?你认识姑娘啦?”
  “就认识您。”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瞅他一眼,“出息!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
  周姨听见了在那边偷着给钟拓摆手,他摇头表示没事,“随便吃点。”
  “你想吃奶?”老太太抬手打他,“多大人了你害不害臊!”
  钟拓:“……”
  身后周姨捂着嘴进厨房了。
  两人进了客厅,老太太指着沙发说:“老实等着。”
  茶几上放着许多刺绣用的针线绣绷,钟拓瞄了一眼,找到遥控器把电视打开。
  没多久,身后响起脚步声。
  钟政航从楼上下来,穿着白色Polo衫,烟灰色休闲裤。身材挺拔,年过五十看着依然俊朗儒雅。
  坐到单人沙发上,他看了看钟拓,“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两天。”
  钟政航身体往后靠,双腿交叠,“你母亲公司下月中开周年酒会,她之前提起想让你去露露脸。”
  钟拓看着电视,一脸漫不经心,“我过两天走。”
  钟政航一时没说话。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钟拓和他的关系变得如履薄冰。再不像以前朋友似的相处,反而陌生的不像一家人。
  “我偶尔会在网上看,张琮把你的信鸽基金会打理得很好。”
  钟拓挑了下唇,算是回应。
  钟政航见他不冷不热,想了想说:“做摄影师常年到处跑,有没有考虑转行当导演?你自小接触这个,又有天赋,有什么我还能帮一把。”
  他说这些时,钟拓始终看着电视。半晌,转过头,眼中轻嘲,“做导演名声大圈钱快,还有不少主动求潜的,是不错。”
  钟政航脸色一僵,似有点动怒,“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话!?”
  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老太太端着一碗面从厨房出来了。连连招呼钟拓:“快过来,趁热吃。”
  没再理钟政航,钟拓起身要去饭厅。
  “你在外面呆了几年,就学成了这个德行?”
  身后跟来钟政航严厉的质问。钟拓脚步一顿,慢慢回身望着他。
  眼前这男人虽然看着依旧神采奕奕,但到底也是被岁月打磨着。眼角唇边的皱纹清晰可见。
  而有些事亦是如此。随着年月的累积只会越来越清晰。
  “年纪大了,少操心点对谁都好。”
  ——
  一周后。
  一大早秦盏拖着收拾好的小行李箱打车去了高铁站。
  闷热的风柔柔和和,贴在身上比没有强不了多少。天气万里无云,导致阳光像个流氓一样也不管人同不同意直接亲到身上。
  秦盏穿着小白T,胸前印着黑色字母,贴身款衬出苗条的腰线。下身一条不过膝的牛仔短裤,小腿笔直,脚上一双拼色平底鞋,踝骨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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