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喜欢你——小酌微醺
时间:2018-07-01 08:16:37

  进了车站,她收起遮阳伞,将行李立在一旁。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掏出手机给沈天宇打电话。
  耳边传来嘟嘟声,不远处,有人拿着手机往这边跑。
  年轻男孩穿着浅黄色衬衫,米白长裤,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干干净净的样子。
  “秦盏姐,你等很久了吗?我来时有点堵车。”
  “我刚到。”
  大概是两人独处,沈天宇有些不好意思。举手投足间有点无措,“那……我们去取票?”
  “嗯。”
  沈天宇走过来要拉行李。秦盏直接拖着走,“我自己来。”
  他挠了挠头,“王姐说让我照顾你。”
  她听了好笑,“会喝酒吗?”
  “算是会……吧。”
  得,指不定谁照顾谁呢!
  取完票上了车,两人座位挨着。秦盏靠窗,沈天宇坐在外面。
  沁安市到溪城的高铁,差不多四个小时的路程。再转趟车,到那里能直接吃晚饭了。
  “秦盏姐,你去过溪城吗?”
  “没有。”秦盏把靠背放低,往后一仰,“托老板的福,头一次。”
  沈天宇抿唇笑了笑。
  几个小时的车程,睡一觉也不是太难熬。到站时是沈天宇把她叫醒的。秦盏拢了拢头发,拿好行李箱排队下车。
  溪城是个比较小的城市,他们去的地方是这里最偏的区。抬眼望过去,狭窄的街道两旁都是各式厂房,远处矗立着几个大烟囱,不知厌倦地朝天空喷着黑雾。
  虽然没来过,秦盏有些模糊的概念。只是想象归想象,她没料到在这里找个像样的住处会这么难。
  沈天宇走在她身边,看起来也有点蔫吧。
  “我刚才看到那旅馆的浴室差点没吐出来。难怪就五十块钱一晚上。”
  秦盏看他一眼,笑说:“我们走完这条街,找不到其他地方就要回去住。”
  沈天宇一张脸顿时扭成倭瓜。
  也许是老天眷顾,二十分钟后他们找到了相对满意的地方。
  看着“溪城宾馆”的招牌,秦盏扬了扬唇,“还愣着干嘛,去订房间。”说着把自己身份证递过去。
  沈天宇接住,见她不打算一起进去便问:“秦姐你干嘛去?”
  “我去买点东西。”
  等沈天宇进去,秦盏走到宾馆对面的小卖店,挑了几瓶水。老板见她查看日期,有点不高兴,“你是外地来的吧?这里人都知道我这店里可从来不卖过期的东西。”
  秦盏没吱声。放下一包零食,捻了捻手指上的灰,问:“一共多少钱?”
  拎着黑色塑料袋从卖店出来,穿过马路走到宾馆门口,里面隐约有争吵声传出来。
  推门进去,沈天宇正站在吧台前说着什么,急得一脸通红。他对面站着个年轻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说话时声音拔得老高——
  “已经跟你说过了,是前台搞错了把我们订的房间给了你。本来就不是你的,你喊什么喊!”
  “你们来晚了,前台把房间给别人正常。我钱都交完了,凭什么让我退?!”
  冯一可见他执意不让,便冷着脸讥讽,“什么事有个先来后到,不是还剩了一间房吗?你们两个人挤一挤不就行了。”
  沈天宇的好脾气从这种得而复失的大起大落中彻底磨没了,“挤一挤?那你怎么不干脆打个地铺啊!”
  情况混乱,那边过来一个男人。走到沈天宇面前先递了根烟,见他拒绝则好脾气地笑了笑,“我们是来给学校送物资的,之前确实提前预定了,因为路况原因特意跟前台嘱咐可能会晚两个小时。她们大概是把这事忘了。”
  沈天宇还要再争辩,秦盏走了过去。
  “先把剩下那一间开了。”
  “秦姐……”
  从他手中抽走身份证,秦盏把塑料袋往台上一搁,“你是想睡大街还是想回街头那家?”
  沈天宇窒了窒。
  “秦盏。你怎么在这?”
  身后,张琮惊讶地望着她。
  秦盏转身,弯了弯嘴角,“来办点事。没想到信鸽队飞这来了,真巧。”
  张琮也笑,“这次钟拓也在。”
  她“嗯”了声,“听他提过。”
  办好手续,秦盏跟张琮道了再见便带沈天宇上楼。
  冯一可冷冷瞥着秦盏,直到看不见人,才垂下眼眸,敛了敛表情。
  张琮瞥了她一眼,抬脚往后门走。
  后院停着一辆中型面包车,不新但是很干净。车身印着一只白色的和平鸽。
  这会儿钟拓和另外一男一女刚从车上下来。
  “东西都拿好了?”张琮给钟拓递了根烟,点上火,闲聊似的,“这次回来见了秦盏?”
  烟雾升腾,钟拓抬了抬眼,“想说什么?”
  张琮了然,这人根本不知道秦盏在这里。他笑了下,“刚才遇见她了。”顿了顿,“身边还跟了一个年轻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下越来越冷清啦,北风吹雪花飘啊~
  前天作死文了个美瞳线,今天码字时觉得自己像那只肿眼泡的青蛙坐在电脑前……
  下章明天上午十点更。
 
 
第7章 
  宾馆一共三层,秦盏拿到的房卡在二楼。这里没电梯,沈天宇提着行李箱,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刷了卡,秦盏走进去把灯打开。里面还算干净,两张单人床隔着不到一米并列摆放,对面墙上挂着个半旧不新的电视。桌上放着两个套着防尘罩的一次性杯子。
  环境算是目前来看最好的了。
  秦盏转头,见沈天宇直愣愣立在门口,表情说不上是难为情还是什么。
  她似笑非笑,“进来吧,难不成怕我吃了你?”
  “没……怎么会。”他挠了挠头发,“我就是怕你觉得不方便。”说完束手束脚走进去,将行李立在一边,摘下双肩包放到床头柜上。
  秦盏坐到床沿,双手撑在身后,伸了伸腿,“先休息一会。”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水丢过去,又说:“我们等一下先找个地方吃饭,再去前台问问有没有人退房。”
  沈天宇点头,拧开瓶盖喝掉一大半,有点搞不明白:“王姐怎么会选这破地方?”
  “地方差,东西好。”
  五点半左右,他们出去吃饭。
  附近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饭店,都是些排挡快餐店。沈天宇找了一家看着最干净的,两人点了几个简单的菜随便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心情稍微好了点,人也轻松起来。
  “按这里的消费标准,回去找王姐报销大概还能赚点。”
  听这话秦盏弯了弯嘴角。
  另一边,钟拓和张琮也刚从外面回来,抬眼就看见走在前面的两个人。
  秦盏还是早上出门那一身,从后面看着窄肩细腰翘臀。那一双小腿修长纤细,特别好看。她微偏着头跟身旁的男人说话,嘴角很明显地扬起。
  张琮扫了钟拓一眼,见他看着前方一语不发,闷声笑了笑。
  之前他以为钟拓已经把秦盏这茬放下了。却没想两个月前这人回国,不声不响直接在人家旁边买了房。
  张琮咳了一声,问:“那男的你认识吗,跟秦盏什么情况?”
  钟拓舌尖顶了顶腮帮,见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凉凉地说:“你一天天是不是闲的蛋疼?”
  回到房间,张琮漫不经意地看着电视,钟拓进屋后就倚在电视柜边抽烟。广告声嗡嗡传出来,充斥整个空间。
  捏着遥控器换了几个台,再一抬眼,钟拓手里那支烟结了老长一节烟灰。
  张琮立时笑了。
  “我看你还是去看看吧,你就放心秦盏跟别的男人共处一室啊?”
  钟拓看他一眼,把烟按进烟灰缸,没说话。
  张琮像是没看到他紧绷的下颚,继续若无其事表达自己的看法:“你现在怎么看着畏畏缩缩的,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钟拓眼瞥过去,不耐地说:“你他妈疯了?”
  “我随便问问,你急什么?”张琮笑了声,见钟拓绷着脸似乎在挣扎,又像在抗拒什么,便扔下遥控器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这地方腾给你。秦盏要不要管,你自己看着办。”
  钟拓把捏扁的空烟盒扔他身上,“滚!”
  等张琮离开,钟拓站在原地立了一会儿。抬眼看了看浴室,深呼了几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
  秦盏坐在床尾,脚边立着行李箱,正低头玩着手机。
  沈天宇在那边站了一会儿,屁股刚沾上柔软的床垫,像坐到一窝蛤·蟆一样就又站了起来。
  “秦姐……要看电视吗?”
  “好啊。你开吧。”
  秦盏手里拿着电话,点开通讯录,找到张琮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
  之前听说打理信鸽队的一共四个人,下午他们开了三间房,钟拓也在。六张床五个人……说不定可以拼一下。
  只要过了今晚明天有时间可以慢慢找地方。
  秦盏心里盘算着,没注意到外面传来的敲门声。沈天宇扭头看了一眼,按开电视开关后走过去打开门。
  门口站着个男人。身材高大挺拔,身上透着些许汗渍,黑T下胸腹轮廓隐约可见。
  “你是……”
  忽然出现这么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沈天宇有点蒙。尤其这双冷冰冰的眼睛,莫名觉得这人十分想把他切成十六块玩拼图。
  钟拓比沈天宇高了半个头,视线从他头顶越过往里扫,看见人后停了几秒。接着目光往下一兜,扯唇说:“有个女的说开了房让我过来玩。姓秦。”
  沈天宇一脸懵逼,“你说秦姐?”
  钟拓倚着门框,嘴角几不可查地勾着,目光上下打量他,“不信你去问问。”
  沈天宇瞧着他面上轻挑,眼中“活色生香”的暗示,顿时明白过来“玩”的是什么,脸上倏然烧成一片。说话都开始结巴:“你、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才刚到这里。”
  话落赶忙回头找秦盏。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直勾勾地看着门口的男人。
  钟拓下巴适时一抬,“这不过来了。”
  “秦姐……那个有人找你。”
  沈天宇进屋后直接去了洗手间,门“咔嚓”一声上了锁,室内立时一阵寂静。
  秦盏看着钟拓,抱臂走到他面前,眼睫上下轻扇,“你会玩什么?”她问得轻慢,尾音上扬透着慵懒。
  两人一里一外站在门口谁也没动。对峙半晌,秦盏凉凉道:“你把我当镜子照呢?”
  钟拓默默看着她,忽然笑了声。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到底谁饥渴?这么嫩的都不放过。”
  秦盏手抵在门上,上下打量眼前的人,“知不知道你现在有一种鸭的气质?”
  钟拓垂眸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指甲换成了透明指甲油,上面呈淡淡的粉色。手背细腻白皙,细看有青色血管。
  他绷着下颚线,“拿好东西出来!”
  说的干脆利落,似乎没什么耐心。秦盏听出他的意思,淡定问:“去哪?”
  “你自己拿还是我帮你?”
  在门前立了片刻,秦盏转身进去把行李箱拖出来。走到玄关又想折回去和沈天宇说一声,没想钟拓直接扭头走了。
  她无语了一阵,拉着行李箱,锁门跟在后面。
  沿着走廊走到尽头,钟拓掏出房卡打开门,把秦盏拉进去。
  屋里很静,他们站在玄关一时没动。光线暗淡,可视范围有限。秦盏靠着墙壁,感觉到身旁热量源源不断传来。
  “开灯。”她伸手摸开关。
  静了会儿,钟拓将房卡插上。
  通了电,房间里亮起来。灯管好像用了很久,光亮乌蒙蒙的。除此之外,和原来的房间一模一样。
  两人面对面站着,秦盏仰着头,声音不大不小:“我住这你住哪?”
  钟拓不答反问:“你来这干什么?”
  “王思婷带着许浩回去见家长,我过来谈供应商。”
  “设计师还管这些?产品卖不出去改行了?”
  “劳您费心。”秦盏微微倾身,唇边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你若有需要,我送你全套。至尊款。”
  钟拓靠着墙壁,垂着眼睫,“能自己动的?”
  “能让你要死要活的。”
  钟拓咬了下腮帮,越过秦盏往里走,背对着说:“看你可怜,让你拼个房。”
  “心这么好怎么不把房间直接让给我啊?”
  钟拓扯着汗湿的衣服回头看她,“怕你就直说。”
  秦盏嗤笑,“怕什么?怕你?”
  “怕我干什么?我孬。”
  “……”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声音不大,敲三下一停很有节奏。
  秦盏抬下巴,“有人找你。”
  钟拓走过去把门打开。是冯一可站在门外。
  她已经洗过澡,长发散在背后,换了一条及膝的浅黄色长裙,脸上还化了淡妆。看见钟拓时眼睛刷地就亮了。
  “钟拓,要不要一起……”愉悦的表情在看到秦盏后僵了一僵。
  钟拓堵在门口,淡淡问:“有事?”
  冯一可眼神往这边瞟了瞟,说:“陈松叫了张琮一起去吃宵夜,我和宋涵都去,就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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