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西瓜尼姑
时间:2018-07-04 08:40:55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刘氏与房氏婆媳让苏绿檀请一顿宴席。
  苏绿檀这次没推辞,他们夫妻两个如今安然无恙,一家子吃一顿团圆饭也是应该的。
  刘氏见苏绿檀应了,便刻意地提起了秋天正是吃螃蟹的时候。
  苏绿檀没有一口应下,敷衍着说了两句,就把刘氏和房氏都送走了。
  吴氏慢她们一步,便留了下来,在屋里拉着苏绿檀的手道:“你别听她们的,一些府里常做的菜就是了,螃蟹宴,不知道得费多少银子。”
  吴氏是个体贴的人,她自然偏帮苏绿檀。
 
 
第22章 
  三房的人都走了,吴氏说话也就直白起来了,她道:“咱们家吃一场全蟹宴,没有二三十两银子根本办不成,这不是胡闹吗?”
  吴氏的娘家不是富裕人家,丈夫钟延泽也还是个读书人,一房人都靠着例银度日。
  吴氏一个月的例银也就十两,将心比心,她是舍不得朝苏绿檀狮子大开口。
  苏绿檀感激一笑,道:“且等侯爷回来,我与他商议一下,再做决定。毕竟自我嫁进来,还没做过东道主,这顿饭早晚要吃。既要吃,自然要吃的开开心心,就是不顾他们,也总要顾着
  你和三弟不是?”
  吴氏听苏绿檀这般说,她只好无奈道:“好。嫂嫂这张嘴是真的甜,亏得生得女儿身,若是个男子,加上你这样的相貌,金陵的姑娘都不会放你到京城来。”
  苏绿檀暗笑道:不求哄遍世间美人,若能把钟延光骗到手,就足矣。
  妯娌两个又说了几句话,吴氏便回去了。
  吴氏走后,夏蝉过来替苏绿檀添茶,道:“夫人,说起来今年你都没吃上螃蟹呢。以前在金陵的时候,这季节都不知道啃多少只蟹钳了。”
  苏绿檀打趣道:“怎么?你也馋了?”
  夏蝉登时红了脸,摇头摆手道:“不是,奴婢只是心疼夫人罢了。奴婢是家生子,自那事后,能跟在夫人身边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看到丫鬟这般正经说话,苏绿檀立刻轻笑道:“瞧你吓的——别担心,咱们在金陵什么样,在京城也什么样,全蟹宴嘛,吃得起的。”
  夏蝉劝道:“奴婢看还是算了,刚进府上下打点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
  苏绿檀笑道:“你这抠抠搜搜又爱碎碎念的样子怎么跟苏妈妈如出一辙了,仔细将来嫁不出去。”
  夏蝉又羞红了脸道:“奴婢这不是为你好么!”
  苏绿檀笑一笑,抿了口茶,自己的银子肯定得攒着将来做后路用的,但是口腹之欲也得满足了才行。
  既然如此,最好的法子就是用钟延光的银子,反正用他的银子不心疼。
  夏蝉见苏绿檀还在笑,又道:“等以后有了小公子或是小小姐,按照府里的老规矩,拨下来的银子根本不够咱们用的,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苏绿檀忍不住笑道:“还小公子呢!”小公子又不会自己石头缝里蹦出来。
  夏蝉委婉提醒道:“夫人啊,这些日子侯爷都没回来歇息了,到底人多眼杂,若叫老夫人知道了……还是早早有了小公子才稳妥。”
  这话一下子难倒了苏绿檀,钟延光日日跟她分房睡,怎么可能有孩子?若是对他使什么下作手段,怕是即便怀有身孕,孩子也根本没命活着从她肚子里爬出来。
  苏绿檀愁眉不展,低头看了看自己丰盈的胸部,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好了。
  反正他们是“恩爱”夫妻嘛。
  打算好了之后,苏绿檀就在家里等钟延光回家。
  下午天快黑的时候,钟延光便下衙门回来了,他今日忙得出了一身的汗,早早地沐浴换了干净衣裳,正好也有些饿了,便进了次间里传饭。
  苏绿檀从绸缎帘子后面走出来,窈窕婀娜,面带笑容。
  钟延光在衙门里看了一整天的大老爷们,陡然一见美人,自然眼前一亮,目光流连几遍才收回来,压了压下巴道:“我方才已经传饭了。”
  苏绿檀走到钟延光身边坐下,道:“我听到了。”说罢朝夏蝉抬了抬下巴。
  过一会儿,夏蝉便把小厨房炖好的两碗冰糖雪梨给端了上来。
  两只芙蓉遍彩小碗里盛着透明的甜汤,汤里漂浮着几块切好的雪梨,干干净净的看着就有食欲。
  苏绿檀亲自端起一碗,递到钟延光跟前,道:“夫君,我特地叫厨房炖的。尝尝看。”
  钟延光没敢接,而是问道:“炖这个做什么?”
  苏绿檀道:“你早上不是说嗓子有些干么?我就让厨房炖着了。而且饭一时也好不了,你先吃一些垫垫肚子。”
  钟延光这才想起来,他早上听苏绿檀说那封信“肉麻的没眼看”的时候,喉咙确实是发干的。
  接过小碗,钟延光尝了一口,甜甜的汤,虽不是他喜欢的味道,喝下去倒也舒服,腹中也不那么难受了。
  不知不觉就吃完了一整碗,钟延光抬头正好瞧见苏绿檀一双莹润又满含期待的眸子,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家中有人记挂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苏绿檀托腮看着他,道:“还吃不吃?还有一碗呢。”
  钟延光摇摇头道:“够了。”
  苏绿檀“噢”了一声,道:“想起来了,夫君不爱吃甜的,那我吃吧。”
  端起另一碗冰糖雪梨,苏绿檀用白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里,甜滋滋的汤水和雪梨混在嘴里,口口生津。
  吃完了几块雪梨,苏绿檀把剩下的汤一口喝了,放下碗的时候,娇艳的红唇边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汁水。
  钟延光提醒道:“嘴角有汁液。”他的视线落在她右边的嘴角上。
  苏绿檀探出舌头,故意舔了舔左边的嘴角,道:“这边?”
  钟延光摇首道:“另一边。”
  苏绿檀嘻嘻一笑,露出一排石榴般的密齿,双臂交握,前胸贴在炕桌山,凑到钟延光跟前道:“看不见,你替我擦掉。”
  钟延光手里还拿着帕子,听了这话竟不自觉地把手举了起来,手臂不听使唤似的,自然而然就落在她的嘴边,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嘴角。
  意识到自己和苏绿檀有了亲密接触,钟延光立刻想收回帕子,哪晓得帕子已经被她一口含住,抿在了嘴里。
  钟延光耳垂略红,道:“松开。”
  苏绿檀娇哼一声,吧嗒一声张开嘴,道:“多擦一下能累死你了?”
  钟延光手还僵硬地举着,道:“不是……”
  “哦!你是怕弄脏了你的帕子是不是!”苏绿檀一把夺过钟延光的手帕,气呼呼地把他的帕子狠狠地放在唇边摩擦来去,洁白的帕子上沾了些许口脂的颜色,与上面的虚竹十分不配。
  迅速做完这一切,苏绿檀再把帕子塞回钟延光的手里,道:“还给你,谁稀罕!”
  看着手里已经变色的帕子,钟延光扯了扯嘴角,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苏绿檀盯着一动不动的钟延光委屈兮兮道:“你想想你病的那几日,我的帕子衣服哪一件没有弄脏,难道我还嫌弃你了不曾?”
  提起中蛊刚醒的时候,钟延光面颊都在发烫,他喉结吞咽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绿檀垂首道:“我心心念念地等着你回来,高高兴兴地想跟你说家里的事……”
  钟延光转眸问道:“何事?”
  苏绿檀眼皮微抬,这可是他主动问的,不是她提起的呢!
  “自你病后,其他两房妯娌婶婶都来表达过心意,今儿又来了一遭,你说咱们是不是该请一大家子吃一顿饭?”
  钟延光点头道:“理应如此。”
  苏绿檀绞着帕子道:“正是吃螃蟹的时候,你说请他们吃螃蟹好不好?”
  钟延光继续点头:“是个好主意。”
  苏绿檀道:“你的银子我也从来不管,他们虽提了,我也不敢替你应下。”
  钟延光明白了,他道:“我的银子都在咱们的库房里,你想用自去取就是。”末了又添了一句:“你到底是侯府的正经夫人,几十两银子的事就不用特地问过我了。”
  苏绿檀眸子一亮,之前两人银子都是分开用的,钟延光这意思是,他的小金库完全对她开放了?
  捏紧了帕子,苏绿檀眼底藏笑道:“那你库房的钥匙,我就……收着了?”
  钟延光点一下头,道:“你收着吧。”
  正好丫鬟把晚膳送了进来,夫妻二人一齐起身。
  苏绿檀冷不防地朝钟延光扑过去,搂着他道:“夫君,你的银子以后就给我管着了是不是?嗯?”
  夏蝉慌忙退出去,跨过门槛的时候差点摔一跤。
  钟延光脖子也红了,抓着苏绿檀的手臂道:“放开,要吃饭了。”
  苏绿檀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不肯放,柔软的两团压着他的胸膛,像是往他怀里塞了两只兔子。
  苏绿檀又向钟延光确认一遍:“夫君,到底是不是呀?”
  钟延光掐着苏绿檀的肩膀,推开她,后退了两步,嗓音低哑道:“是。”
  苏绿檀笑道:“夫君,你真好!”
  苏绿檀喜不自禁,她夫君的钱以后随便她花!
  果然软的比硬的好使。
  作者有话要说:  钟延光:我夫人真的好软~
 
 
第23章 
  钟延光主动让出了小金库,夫妻二人晚上一起用膳的时候,苏绿檀不自觉地殷勤多了,一会儿用干净的筷子给他夹菜,一会儿亲自给他盛汤。
  钟延光倒也没拒绝。
  苏绿檀见钟延光这般态度,胆子就大了起来,给他夹了许多菜,心想着一会儿吃撑了岂不是可以一起消食?那便又可以想法子恩恩爱爱不是么?
  钟延光看着堆积如山的小碗,还真就慢慢都吃下了。
  饭罢,苏绿檀摸了摸腹部,眉眼弯弯道:“我有些撑了,夫君,去消消食吧。”
  方才吃了那么许多,钟延光也着实有些太饱了些,想了想便道:“好。”
  苏绿檀见他答应了,抿了个笑道:“今儿晚上还好,没什么风和雨,要不咱们去园子里,听丫鬟说园子摆了一些菊花,还有一些晚桂。”
  荣安堂庭院和侯府花园比起来肯定小多了,消食都走不开几步,钟延光便也答应下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苏绿檀一下子感觉到了寒意,她也没说出来,跟着钟延光就一起往园子里去了。
  夜里的花园静悄悄的,入口处掌了灯,把拱门进去的那条石子小路照得亮堂堂的,道路两旁种了两溜低矮的树,再往里走一些,过了假山绕个弯,就有一个小亭子。
  苏绿檀踩在石子小路上,脚步轻快雀跃,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月光下,钟延光嘴角极淡的弯了弯。
  从荣安堂走过来,苏绿檀倒也有些累了,她指着亭子道:“进去坐坐吧,这石头怪硌脚的。”
  钟延光皮糙肉厚的,倒是没觉得脚底不舒服,他点头道:“好。”
  亭子里日日有人打扫,长椅上还算干净,苏绿檀就这么坐下,钟延光也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她的身边,与她隔着大约两拳的距离。
  两个人难得一起出来坐一块儿,隔这么远,苏绿檀哪里肯,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屁股,把两拳的距离变成一拳,然后半拳。
  快要挨着的时候,钟延光伸手挡住了她,道:“压着我衣服了。”
  苏绿檀一抬屁股,把钟延光的衣摆给放了出去,嘻嘻一笑,问道:“夫君你走累了吗?”
  这才多大一段路,钟延光当然不累,他摇摇头。
  刚摇完头,钟延光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道苏绿檀肯定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便道:“回去吧,夜深了。”
  苏绿檀娇哼一声,道:“我累了,这半年都没好好走动,吃这么多东西出来溜达一遭,腿都有些受不住了。”
  说着就把脚抬起来了,苏绿檀把腿搁在钟延光的大腿上,道:“你给我揉揉我就回去。”
  钟延光眼看着就要把苏绿檀的腿给推开,哪晓得哭腔就在耳边响起了,只听得她道:“你这负心的,你躺床上不能动的时候我都不嫌劳累地给你按摩,还不止是按摩,你昏迷的时候余毒
  没有排完,我的手一整晚都没离开过你的——呜呜。”
  接下来的话,苏绿檀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钟延光把她的嘴巴给捂住了。
  钟延光一手托住苏绿檀的后脑勺,一手捏住她的整个下颌,虎口压着她软软的嘴唇,把她的嘴捂的死死的。他这才发现,她的脸还真就巴掌大,半个手掌都快盖住一半了。
  黑着脸压低声音,钟延光道:“苏绿檀,你怎么也不——避讳着些,在外面说这些做什么?若是叫别人听见了……”他们夫妻俩的脸面往哪里搁?
  苏绿檀扭着脑袋,却还是挣脱不开钟延光的手掌,两手握住他结实的手腕,含糊不清地叫着。
  钟延光见她挣扎的厉害,只得警告道:“你别乱说话,我就放开你。答应就点头。”
  苏绿檀摇了摇头,她偏要说!那就是事实,她为什么不能说。
  鼓起脸颊,苏绿檀掐着钟延光的手腕,憋红了脸道:“你……心……虚……吗……”
  钟延光锅底一样黑的脸瞬间涨红了,盯着苏绿檀的双眼嗓音低沉道:“我只是让你言行端正些。”
  苏绿檀实在反抗不过,索性松开手任由他捂着她的嘴,瞪着一双莹润的眸子气鼓鼓地看着他。
  钟延光被她看得不自在,道:“你听话我就放开你。”
  苏绿檀不答话。
  钟延光复又道:“你不说话,是不是答应了。”
  苏绿檀叉着腰,她嘴里连气儿都进不去,还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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