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西瓜尼姑
时间:2018-07-04 08:40:55

  钟延光道:“无事,以后这样的事,你大胆地说,若有人在我跟前问起来,我自会替你圆了。”
  苏绿檀惊喜道:“你不怪我?”
  钟延光应道:“既是事实,何来怪罪一说?你又不曾说谎。”
  苏绿檀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笑道:“知道就好,以后在外面,可千万别给我说错了话。”
  钟延光郑重地点着头。
  苏绿檀有些过意不去,复又道:“其实也不是我刻意要去炫耀什么,夫君,我不是那等轻浮之人,只是人家逼到眼前来了,我总不好服软吧?”
  “不必服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钟延光的妻子,还没卑微到要看别人的脸色。”
  苏绿檀登时乐了,道:“对,我才不会给夫君丢面子!”
  面带隐隐笑意,钟延光“嗯”了一声,他从前觉得女子娴静就很好,但他现在却喜欢苏绿檀嚣张跋扈的样子。
  提起昨儿的事来,苏绿檀还有气,她继续把怀庆的恶行在钟延光面前告了一状。
  钟延光听着眉头拧起,道:“她太不识趣了些,看来上次禁足还没长够记性。”
  苏绿檀沉默片刻,道:“听说她要定亲了?”
  钟延光颔首道:“我也听说了,估摸着年后就定下了,不出半年,兴许就要出嫁了。”
  一下子听到这么确切的消息,苏绿檀有些同情起怀庆了,她道:“罢了,夫君别把她的事往心里去了。”
  钟延光依旧觉得怀庆很讨人嫌,但不想拂了苏绿檀的意思,便道:“知道了。”
  苏绿檀想得多了,不免伤感,眼神落寞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虽蠢笨,也很可怜。”
  钟延光一点没把怀庆可怜这一点放心上,而是对苏绿檀感同身受的样子甚为费解,他道:“起初你嫁我,可是心甘情愿?”
  苏绿檀立刻抬头,脱口道:“自然是的。”
  钟延光在苏绿檀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慌乱,他握着茶杯的手陡然收紧。联想起苏绿檀昨夜的抗拒,他心中越发不满,似有妒火在烧。
  挪开视线,苏绿檀道:“能嫁给夫君,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此话不假,因为嫁到定南侯府,苏家不仅从危难中走出来,苏绿檀也得了个如意郎君,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钟延光淡淡地应了一声,像是思量着什么。
  苏绿檀生怕钟延光起疑,便岔开话题道:“夫君不是说,要让我给你做一年裤子吗?你什么时候得空?”
  钟延光脚底板忽然发痒,他红了脸道:“这个也要测量?”
  苏绿檀眯眼笑道:“那可不得好好量一量,难道我靠眼睛就知道夫君穿多大的?但是夫君也许久没给我看了,我哪里晓得。”
  钟延光心神乱了,道:“夜里我洗漱了再让你量,但是你规矩着些。”
  否则他怕忍不住。
  苏绿檀似笑非笑道:“好,我肯定老老实实的。”
  这话让钟延光心里有点发痒,她——真的会老实?
  略坐了一会子,夫妻二人一起吃了晚膳,在窗前又说了会儿话,多是苏绿檀说,钟延光听,天色不早之后,便先后去洗漱了。
  苏绿檀先洗完,早早地爬进了暖和的被子里,钟延光随后裹着大氅来了,里面只穿着中衣,在这样的寒夜里,着实有些单薄。
  钟延光一进屋,苏绿檀就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披了件衣服起来。
  走到床边,钟延光道:“你就在被子里,把手伸出来就行了。”
  凉意袭来,苏绿檀打了个激灵,便从善如流,干脆把被子披在身上,只把手露出来,从枕头底下摸出软尺,跪坐在床边,道:“过来些。”
  厚厚的锦被里冒出苏绿檀的脑袋,她跪着,他站着,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柔软的发顶,嫩白的面颊,眉宇之间尚且含有稚气。
  钟延光取下大氅,穿着一身中衣,展开双臂,任她测量。
  苏绿檀把尺子绕在他的腰间,几次都松开了,她道:“夫君,你把上衣脱了行吗?快点儿,省得一会子冻病了。”
  钟延光依言,把衣服除去,露出紧实的腹部和腰线,苏绿檀蓦地脸红,不敢分神,赶紧给他把腰围还有两腿也测量完了,期间少不得触到他冰凉的肌肤,指腹滑过他结实的腹肌,往日读的某些书,本不通晓的地方,乍然明了。
  收起皮尺,苏绿檀小脸红的能滴血,她道:“先进被子来暖一暖。”说罢,就敞开被子,拉了钟延光一把。
  钟延光冷不防弯了腰,身体前倾,小腿被床绊住了,整个人都往床上跌去,压在了苏绿檀身上。好在双臂撑住的及时,没有摔倒。
  苏绿檀把被子盖在钟延光背上,下巴搁在他肩上,娇声道:“进来,暖和了再穿衣服走。”
  暖意包围遍全身,钟延光贪恋这一刻的温暖,他在她耳畔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苏绿檀娇哼道:“你又想歪了吧,我真的是怕你冷而已。知道你不乐意,我不会强迫你的。”她没敢说他不行。
  钟延光:……她若有胆子,倒是强迫他试试。
  收回手臂,钟延光安分地在被子里呆了一会儿,跟她贴的很近,无意之间,似乎触碰到了柔软的东西,若即若离,让他恨不得往前贴,但想起苏绿檀昨夜害怕的神态,到底是克制住了。
  苏绿檀见钟延光对她的勾引不为所动,身子又往前靠了两分,隔着肚兜,蹭着他的手臂。
  钟延光只好躲开,苏绿檀觉得有趣,又逼他一步。
  钟延光呼吸声已经变得不均匀,他嗓音低哑再次道:“苏绿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回就含着点警告的意味了。
  苏绿檀深感挫败,她闭月羞花,身娇体软,钟延光这臭男人怎么就不动心呢!不动心,身子也不动一动!就算那个不行,亲亲抱抱也不行吗?
  实在有了恼意,苏绿檀不满道:“钟延光,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钟延光气结,他喜欢男人?她从哪里看出来他喜欢男人的?
  冷着脸,钟延光道:“我不喜欢男人。”
  苏绿檀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是不是……真的不行啊?要不……咱们看看大夫?”
  气血上涌,钟延光恨不得把苏绿檀就地正法,他切齿道:“我没事!”
  再不说清楚,他男人的面子在她面前丢光了!
  苏绿檀“哦”了一声,抬眸道:“……真的?不要讳疾忌医啊。”
  钟延光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苏绿檀,隔着薄薄的衣衫与她亲密相拥,让她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和欲望。
  像铁皮黏上了丝绸,像坚硬的石头跟棉花碰撞,像冰块掉进火盆。
  苏绿檀面色蹿红,从耳根到脖颈,没有哪处不是白里透红的,似能滴血一般。
  苏绿檀想起了给他排毒的那次,手感她还没忘呢。
  账内静谧了半晌,苏绿檀很不合时宜地道:“上次你说没有藏东西,是不是就是藏的这个?”
  钟延光面色飞红,否认道:“不是。”
  “就是!”
  “是你看错了。”
  “我没有!”
  钟延光无语应答。
  是又怎么样。
  苏绿檀在他怀里气鼓鼓的,低声道:“也不喜欢男人,也没毛病,为何不肯与我同床共枕?”
  “不为什么!”
  苏绿檀心里还能不清楚?不就是因为不喜欢她呗!
  不过没关系,今日肯进她被窝,明日就肯跟她睡在一处了,等把握好了度,便把他灌醉偷偷行完夫妻之事。
  头一回瞒过去,以后的就好说了。
  钟延光见苏绿檀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耸动着喉咙,慎重地问她:“你真要?”
  料定钟延光只是嘴上说说,苏绿檀也没多想,张口就道:“要啊!以前又不是没……”
  不等苏绿檀话说完,就被钟延光给扑到了,两人双双倒在大床上,他喷张的情欲在她面前展露无疑。
  苏绿檀顿时慌了,钟延光疯了吗?她还没给他灌酒呢!
  钟延光很快就捕捉到了苏绿檀脸上的的惊慌和无措。
  霎时没了兴致,钟延光铁青着脸起身,粗暴地抓起大氅大步离开。
  苏绿檀茫然地看着钟延光离开的背影,坐起来自言自语:“真不行啊?就说了不要讳疾忌医嘛……”
  心事重重地倒在床上,苏绿檀发愁,这种病,该怎么跟御医开口说才好呢?说隐晦了吧,怕人家不明白,说直白了,又怕落了钟延光的面子。
  操心完这事,苏绿檀又开始琢磨钟延光方才疯狂的举动,难道说,是她说的话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所以他才急于证明?
  偏偏还没证明成功。
  想到烛火灭了,苏绿檀便睡着了。
  梢间里的钟延光却是没法入眠,他气的牙痒痒,苏绿檀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说着喜欢想要,临到要提枪上阵了,她就胆小怕了。
  若不是见不得她掉金豆子,钟延光方才真想强要了她。
  发泄了两刻钟的功夫,钟延光躺在床上,无边的躁意和孤寂笼罩着他,半夜爬起来洗了个冷水澡,才勉强入睡。
  第二日起来,天不亮钟延光就走了,用急令召了暗卫在不起眼的酒楼里见了一面,把事情交代了下去,他必须对苏绿檀以前所有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不允许她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的位置。
  如果有,那只能是死人。
  派去金陵的暗卫查了好些日,钟延光一直就等着消息,一天没得到确切的回复,他的脸色一天就不好看。
  眼下左军都督府衙门和定南侯府的人,都知道钟延光近来心情不好,少惹为妙。陆清然碰到他也说他肯定是吃了火药。
  连苏绿檀也是小心谨慎的,她现在算是彻底知道雄风对于男人的打击有多大了,于是更不敢自作主张延医问药。
  这日钟延光下了衙门之后已经很晚了,苏绿檀终于等到他回来,拉着他进屋用晚膳,高高兴兴道:“这几个菜都是我按你平日口味做的,你快尝尝。”
  钟延光表情淡淡的,尝了几筷子,觉着还不错。
  苏绿檀问他:“喜欢吗?”
  “尚可。”
  “那就是喜欢。”苏绿檀笑说。
  钟延光看着苏绿檀讨好他的样子,又烦闷了起来。他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嘴上总说爱他,心里却排斥他,不肯心甘情愿地跟了他。
  若非那日酒后偶然问出来,他怕是永远不知道她心里还藏着别的事,甚至是别的人。
  那么是不是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不过是虚与委蛇,并非真心爱他。
  越想越心口越疼,钟延光草草吃过后,便去了厢房里,把各种兵器都耍了一遍,却还是觉得不够劲儿,第二天一早,就约了陆清然去骑射场。
  陆清然来的晚,钟延光这时候早就将靶子射成了筛子一样。
  陆清然骑马过来之后,打趣道:“持誉,这大清早的,谁又得罪你了?”
  猛地射出一箭,钟延光道:“不关你的事。”
  正中靶心,并且整支箭都穿透了靶心。
  扔掉弓箭,钟延光道:“陪我热身。”
  陆清然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道:“放过我!”余光一撇,看见三皇子竟然也来了,他指着那边道:“持誉,有人陪你了。”
  三皇子果然是朝这边来的,他望着钟延光道:“侯爷不忙?”
  南夷下蛊之人如今还在逃,据说已经逃入京中,不曾出去过,但是就是追查不到所在之处。
  钟延光语气森冷道:“忙里偷闲,三皇子才该忙。”
  虽然下蛊之人难以追寻,但是三皇子替他想法子四处躲藏,也是焦头烂额的。
  三皇子朗声笑道:“本宫不比侯爷忙。”
  毕竟下蛊之人还未被找到。
  钟延光拽紧了缰绳,若不是中了蛊毒,他便不会忘记和苏绿檀的种种,从前的事,他也就不会不知道了。
  倘或真有那么一个苏绿檀曾经的挚爱存在,这样的凌迟之痛要受第二次,钟延光想想就要发狂。
  眼睛都在泛红,钟延光道:“既然殿下不忙,不如切磋切磋?”
  三皇子目露凶光,皮笑肉不笑道:“好啊。”
  三人骑马去了练武场,陆清然坐在马上观看,钟延光挑了长枪,三皇子挑的长剑,两人兵戎相见,招招致命,不留情面。
  三皇子毕竟也是受大业最优良的武将们教育过的,体格和招数都算上乘。
  起初几招两人还是有来有回,到了后面却变成钟延光死死压制对方,偏三皇子还咬牙不肯认输,被逼退数步,还苦撑着。
  陆清然看得心惊胆战,三皇子的手臂登时见了血,腥红刺目。
  钟延光的长枪已经朝三皇子脖子刺去,陆清然生怕他失手,大喊一声:“持誉住手!”
  枪尖堪堪擦过三皇子的皮肤,险些入肉。
  站在冷冷寒风中,陆清然额冒冷汗,走到钟延光跟前低声道:“你疯了吗!”
  钟延光收回武器,扔在地上。
  他是快要疯了。
 
 
第51章 
  钟延光与三皇子的这场“切磋”在陆清然的打断下终止。
  钟延光也渐渐恢复理智,朝三皇子抱拳冷冷道:“承让。”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把这场比试给定了性,只是切磋而已,受点皮外伤在所难免。
  陆清然总算松了口气,三皇子毕竟是皇室之子,代表的是皇室尊严,钟延光如若没了分寸,说出去便是恃宠而骄。
  三皇子受了伤,一肚子的气,听钟延光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他自己应承下来的,又不是人家胁迫他的。
  三人在比武场上站了一会儿,钟延光便转身走了,陆清然朝三皇子作揖示意,便也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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