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主的娇宠路(穿书)——花惜言
时间:2018-07-05 08:30:43

 
“啊!”禁卫军竟然连他的小妾隐秘的胸乳上的所谓的胎记都知道。
 
陈侍郎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自己的爱妾,就见那看上去娇娇弱弱的金氏忽然一拧身,直向房顶跃起。
 
但是房顶上也是由禁卫军把守的,金氏见路不通,一个鹞子翻身,回手抓住了站在廊下的一个小男孩!
 
“你们不要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他!”金氏的手扣在孩子细细的脖子上,她的脸在夜色下变得狰狞可怕。
 
“啊!不要!不要!”扶着陈老夫人的儿媳尖声叫起来,那男孩正是她的儿子,陈府的独苗嫡子。
 
陆逊看着负隅顽抗的金氏冷冷道:“你跑不掉的,也不用再想会有人来救你的!”
 
说着他又一挥手,身后的侍卫向廊下扔出一具尸体,正是陆煊在妓院中看到的被白妹妹拧断脖子的嫖客。
 
金氏在看到那具尸体时,嘴里发出像孤狼一般的悲鸣。
 
她手一扣,怀里的小男孩便双脚离地,舌头吐了出来,眼往上翻,嘴里发出呜呜窒息的声音,眼看着就要被她掐死了。
 
“陆大人!这孩子是我们陈家独苗!求求您救一救他!”陈老夫人惊慌恳求的看向陆逊。
 
“老夫人!”陆逊一拱手:“陈大人为兵部侍郎,掌管我大周军队之机密防御计划,却被金氏所窃取。两月前,大辽完颜部落在边境连夺我两座城池,屠城三日,其中被杀的儿童有七百二十五人!他们都与贵府小公子的年龄一般大小。”
 
第18章 善与恶
 
“圣上密谕,陈侍郎身为朝廷重臣,却犯下如此罪行,害我大周万余百姓丧生,陈家除陈老夫人当年救国难有功免去死罪,其余一干人等就地诛杀伏法!”
 
陆逊话音一落,陈府人是哀鸣不断,陈侍郎全身瘫软在地,涕泪横流的爬着到了陆逊脚边,拽着陆逊的袍角哭道:“陆大人饶命啊,我是冤枉的,求圣上明察啊!”
 
“你住口!”陈老夫用手指着趴在地上的儿子,悲愤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子愚夫,想我陈家三代为官,尽忠报国,可是你不听规劝,纵欲好色,不辨真伪,终酿下灭门之祸!你怎么有脸去见陈家的列祖列宗!
 
陆大人,请禀告圣上,我陈氏教子不严,管家不利,无颜面对大周百姓,无颜苟活于天地间!”说完,陈老夫人一头撞向了廊柱,碰柱而亡,倒在了地上。
 
陆煊看着从陈老夫头上流出的血,在地上汇成了红红的一道小流,向他的脚边湮湿过来。
 
黑红色的血就像蔓延在他的眼底,让他眼中的世界变得血红肃杀。
 
那金氏趁着陈老夫人死时的大乱,身子向后一飘,往墙角奔去。
 
陆煊惊呼一声,就见父亲一抬手,他手中的宝剑如离弦之箭,直插金氏后背。
 
金氏扑倒在地,动弹不得,几名禁卫军上去抓住了她。
 
陆煊就见父亲又一挥手,他身后的侍卫上来,手起刀落,陈侍郎的人头咕噜噜的滚在了地上。
 
院内的惨叫声不断,陆煊看着陈家人一个个倒下的身影,只觉得那些侍卫的刀像砍在他的身上和心尖,让他的身,让他的心血淋淋的疼。
 
他看着一个与他的白团子年纪一般的女孩嘴里哭喊着救命,向他扑了过来。
 
他终抬起手,阻挡住了侍卫就要落在女孩身上的刀,望着父亲一言不发。
 
陆逊看着儿子眼中的悲悯,微叹一声:“陈家女眷暂时看押起来,我另请圣上定夺!”
 
陆煊跟着父亲离开了陈宅,他恍恍惚惚的走着,停下时才发现他和父亲站在了护城河边的一棵柳树下。
 
明月皎洁,星光闪烁,倒映在护城河水上,流光四溢。
 
晚风吹着柳树梢,轻轻摆动,在如水的月光下,一切是那样的安宁静谧。
 
陆煊就得好像之前他经历的一切就是一场噩梦罢了,如今梦醒了,便了无痕迹。
 
不过当父亲再开口时,他便知道那不是梦,那是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身边的。
 
“煊儿!你可有什么要问爹的吗?”陆逊背着手看着护城河水。
 
陆煊沉默了一息:“父亲,白家姐弟是您禁卫军的手下吧!”
 
“是,更确切说是我们陆家亲卫队的,以后也会是你的贴身护卫。姐姐白棠,弟弟白朗,两个人的绰号是“黑白螳螂”,他们年纪虽小,但一年来却是建功不小!”
 
……螳螂?其雄虫与雌虫□□后,雄虫就会被雌虫所吃掉,倒是真符合这姐弟办事的手段。
 
陆逊像是看出了陆煊的厌恶:“煊儿,今日你所去的妓院,是禁卫军的一个秘密情报地。禁卫军的很多有用的信息都是从那里获取的。今日白朗的嫖客是大辽国的奸细,白棠屋里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此人是户部国库之司库郎中,一年前国库盘点,少银千两,圣上闻密报大怒,限禁卫军半年内破案。
 
按我们之前的初步判定此案为监守自盗,便锁定了几个人。
 
这位司库郎中,白棠用了半年的时间才把他钓到手,今日他给白棠的赏银中,有一块便是从内造库银上剪下来的,可以说她在此案中立了大功!”
 
陆煊手握了握拳,看着父亲高大的背影:“父亲,您让白家姐弟住进我们家,是禁卫军对我的考核内容之一吧!”
 
“是!”陆逊转过身,看着站在柳树阴影下的陆煊,看着儿子灼灼的双眸。
 
“煊儿!每年那么多武进士能进入禁卫军的只有一两个,或者干脆没有,都是因为他们没有通过禁卫军的考核。
 
大千人世,诱惑何其多,就得看谁能守得住自己的本心了!
 
只这诱惑虽多,可无外乎就是钱、权、色三种!
 
煊儿,你一直是个至情至性的好孩子,但是你要知道,以美人计来说,可不是只有简单的用美人诱惑你上床睡觉的一种,而是有着各种的方式和花样,有些人被蒙在鼓里,成了猎物掉入了人家的陷阱,还当自己是风花雪月、怜香惜玉,享齐人之福呢!”
 
“煊儿,今日陈侍郎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人人都想做最后的大英雄,可这世上能做到前两点的男人都实属不多啊!
 
白家姐弟的事,爹希望你能想明白爹的苦心!另外爹要恭喜你,你已经通过禁卫军的考核了。
 
不过经历了这些,你是否还想要加入禁卫军?爹是过来人,希望你再想想你以后会面临的一切,再做决定!”陆逊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身离去。
 
陆煊看着护城河水,如木雕般呆呆的站了许久,直到晨露打湿了他的肩头。
 
“少主!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城门了,请少主回府!”白家姐弟的声音唤醒了沉思中的陆煊。
 
陆煊看着低头抱拳,单膝跪在他身前的两个人。
 
父亲第一天把他们领进家门时,告诉他,这两个孩子的父亲为国捐躯,母亲因病去世,让他好生待着他们。
 
他牢记了父亲的话,一直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真心对待。
 
……往日的温情岁月,如今却成了对他赤、裸、裸的嘲弄。
 
白家姐弟等了几息没有听见陆煊的动静,白棠大着胆子微微抬头撩眼皮看去。
 
就见陆煊直盯着他们姐弟,可是他的眼神又好像没有看他们,而是透过他们的身体看向虚无的一点。
 
那冰冷的目光让白棠的心蓦地一寒,她忙低下了头。
 
又过了片刻,她的耳边传来弟弟的声音:“姐,起来吧,少主已经走了!”
 
白棠站起身,看着那在黑暗中已经走远了的少年冷寂的背影,眼圈不禁红了。
 
白朗黯然的摸了摸姐姐的后背:“少主迟早都会知道真相的!”
 
白棠凄然一笑,是呀,他知道了真相,就再也不是那个站在阳光下,向她露出温暖笑容,亲切的叫她白姐姐的她的煊弟弟了……
 
第二天,陆煊没有去林府见他的白团子,而是和他的父亲一起去了禁卫军的东所。
 
他穿上了黑色的斗鱼官服,成了大周百姓心中神秘而又可怕的禁卫军中最年轻的一员。
 
经过半年的特殊训练,他第一次独立办的案子就是带队抓了户部的一位官员,而那人正是林芷儿祖父--户部尚书林启安的门下得意学生。
 
陆煊至今还记得,他在户部门口,遇到了匆匆赶回来的林启安,一向见到他总是笑咪咪的林启安这一次却是沉着脸,看也不看他,便拂袖而去。
 
从那以后,林家和陆家在朝堂之上,便渐行渐远。
 
时光荏苒,五年过去了。
 
十三岁的林芷儿,豆蔻年华,她就像她祖母所说的那样,如蝴蝶破茧,长成了大周最美丽、最耀眼的少女!
 
十八岁的陆煊,舞象之年,已经成了禁卫军里的中流砥柱。
 
但所有曾经熟悉他的人都惊讶的发现,原来那个眼中总是带着笑意的温润少年随着时间,他容貌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成了一个冷酷肃杀的白面阎罗。
 
第19章 心思
 
他们两个人在林芷儿八岁以后,就再也没有正式见过面。
 
陆煊通过禁卫军的眼线,知道了九岁的林芷儿得了太后的青睐,进宫住了半年,二皇子周昱琅很喜欢她。
 
他知道十一岁的林芷儿以一首“望月诗”搏得了大周才女的称号。
 
他知道十三岁的林芷儿裙下之臣无数,许多世家公子想尽办法就为了得她红颜一笑。
 
但这其中也只有她青梅竹马的表哥—大周诗画双绝的青年才俊,第一美男子肖子恒,才公认为是与她最相配的璧人。
 
他知道在林芷儿十五岁盛大的及笄礼上,肖子恒为她做了一首:“梳妆诗”来赞美她的倾城之姿,此诗一出,洛阳纸贵。
 
二皇子周昱琅送给了她一套前朝公主的血玉钗环,价值连城。
 
大周的附属国柔兰王子以王妃之礼求娶于她。
 
而同一天,他在周辽边境孤身入险,刺杀了大辽国准备进攻大周的十万大军的元帅,迫使大辽国不得不取消了作战计划。
 
但他也九死一生,身负重伤,足足养了半年之久才能下地走路。
 
陆煊十七那年,父亲去世时,曾语重心长的告诉他,他的白团子已经再是他的良人了!
 
陪在他身边的妻子应该是像他母亲那样的温柔贤淑的沉静女子,而不是花孔雀一般骄纵的林芷儿。
 
在父亲的灵堂前,他没有等来,曾经在母亲过世时特意为他送来鲜花,安慰他的那个女孩……
 
同一年,十二岁的她,也失去了这世上最爱她的祖母,但他却没有任何的身份去林家祭拜那个慈祥的老人,他只能站得远远的,看着送葬队伍中哭得悲痛欲绝的林芷儿。
 
十九岁那年,他曾经在皇宫的中秋宴上,与林芷儿迎面相遇,她完全没有认出他来,她仰着高傲的头,从他身旁翩然而过。
 
他听到她身边的女伴,在她耳边悄声说,刚才那个禁卫军长得真好看。
 
他听见她轻蔑一笑:“有什么好看的,一介武夫罢了!”
 
……时光把他们变成了两个再无关系的陌生人。
 
…………
 
往事一幕幕在陆煊面前闪过,他收了功,从床走下来,一手推开窗户。
 
今夜星稀月疏,他望着雾黑夜空中的那弯残月,心中感慨!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一次他之所以在林启安遇难当天得以赶过来,并不是他料事如神。
 
而是他在接到林家的两封实际上的退亲信后,亲自给林启安回了一封信,答应尽快赶到广安府来商讨他和林芷儿的亲事。
 
其实陆煊心里明白这一趟就是来退亲的,
 
他和林芷儿早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了。
 
不过陆煊到了广安府后,却没有着急去林家山庄,而是在广安府小住了两日。
 
这两日其实对于公事繁忙的陆煊来说,就相当于在浪费时间一般,可是他就是不想去林家山庄,就想在这里随便的逛一逛。
 
陆煊在心里把自己的行为归结成他只是累了,想休息休息。
 
可是没想到,第三日,林家山庄起火,林启安葬身火海。
 
他赶到现场后,便看到了与他后来印象中那个骄纵的女孩完全不一样的林芷儿,所以他对她可怜之心!
 
可是今晚,他运功调息时才惊讶的发现了他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谁也不知道,十四岁的陆煊经历了让他永生难忘的那一晚后,他的身体便出现了极大的一个变化,就是他再也无法接受任何女人靠近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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