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少主他很苏——缇米
时间:2018-07-06 09:25:15

  宋云萱将那裙子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裙摆遮住了下面遮不住上面,而且前后都有破的地方,这么破的衣裳穿出去是不是太不合适了?少主会笑话她的。
  果然是刚成亲的小丫头,未经人事嫩得很,水若梅摇摇头只觉朽木不可雕:“这叫闺房逗趣!少穿些,新婚夜嘛,毕竟男人嘛都是一个德行。”
  “那直接全脱光了不是更好。”木卿卿插了一句嘴。
  葛妙春用嫉妒的眼光环伺着整个新房,哀叹连连,闻声凑过来道:“这你就不懂了,若隐若现才叫美,才会让人有一探究竟的意思。”
  唔,不愧是采花大盗的葛妙春,经验老道!
  葛妙春在屋子里扫了一眼道:“小萱,今天有人给你看了那小册子了么?”
  宋云萱立刻懂了她说的小册子是个什么意思,当下脸红心跳地绞着衣裳:“看......看过了,翠玉姐姐跟我说的。”
  葛妙春怀疑:“你看过了?不对啊,看你这反应,翠玉是没给你说透啊,不行,你的书呢,拿出来,我给你讲讲。”
  宋云萱吓了一跳拼命地摇手道:“不用了,不用了。”这一回,她的脸红到了耳朵根儿。
  葛妙春妙目一转,把木卿卿拽了过来,在她耳朵边说了几句话,木卿卿嚷嚷:“为什么要我烧洗澡水,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葛妙春将她扔了出去,又和水若梅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七手八脚地伸手帮宋云萱除去头上的钗环,身上的层层嫁衣。
  直到被扔进温度适宜的热水里,宋云萱都有些茫然,不过她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身上出了不少汗,累了一天的身体泡在热水之中倒让她舒服地昏昏欲睡。
  不多会儿,宋云萱便靠在浴桶的桶壁上睡着了。
  酒席本就是灵犀宫自己人热闹一下的小宴,在艳鬼的帮助下其他人也没能灌裴澈太多酒,很快便让他回来“洞房”了。
  今天一壶“千古风流”已经让他够受的了。
  回幽兰小筑时,裴澈正看到那几个女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他暗想不会是有想了什么招数来为难他吧。
  于是推门走进了房中,房中十分安静空气中弥漫着几丝花香的气息,床上没有人,倒是宋云萱的嫁衣整整齐齐放在了矮几上。
  他将门关上,听到屏风后传来细微的水声,还有宋云萱小心翼翼的像是急哭了的声音:“是木姐姐们吗?能把衣裳还给我么?”
 
    
第61章 尾声篇之夜月
  宋云萱待在微热的浴桶中, 闻着空气和水汽中柏松为她调制的花香气息,心却一直在忐忐忑忑地跳,想到今天的洞房, 她只紧张地嘴唇都发干, 忽听耳畔扑棱棱一声响,见一只绿皮鹦鹉将两只脚抓歇在了浴桶沿上, 歪着脑袋看她:“你嫁人了?真快呢!”
  宋云萱一惊,只觉那语气十分熟悉, 盯着那只鹦鹉片刻她迟疑道:“你是......大福?你是鹦鹉?”
  那鹦鹉用爪子洗洗脸, 道:“我本叫玄都, 鹦鹉只是我的一个方便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形态而已。”
  “你之前一直去了哪里?”
  “哈哈哈,我失踪这么久,你这时候想起来了?”
  宋云萱脸红了:“你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因为你身边已经不需要我了, 所以我就走了,”玄都晃了晃胖胖的身体,用爪子在沿上换了个地方蹲着后,才道:“其实我是被创造我的人忘了, 然后他突然想起我的存在,不能落人口实,所以又把我拎了出来。”
  “......是你引导我和少主相遇的么?”
  “确切地说我是奉主人之命, 让你和江澈见面的,”玄都看着她在雾气蒸腾下粉嫩的小脸,点点头道,“看来你更喜欢江澈, 你都要嫁给他了,他和镜明明长得一样,你怎么就是喜欢江澈呢?前世是,今生也是?”
  “镜!你是说江爵?”宋云萱心头一跳,望着玄都那小巧锃亮的眼睛,警惕道:“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是你的主人?”
  玄都摇摇头:“我的主人有很多个,现在他不是了。”顿了顿,它万分不解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江澈?”
  宋云萱冷笑一声:“江爵让你来问的么?你不是知道么?上一世我就是死在他手里,不论我喜欢江澈也好,其他人也好,我总不至于去喜欢我的杀身仇人吧?”
  “如果你知道的不是事实真相呢?如果真正的江澈并不是你认识的少主表现出来的样子呢?”玄都问她。
  宋云萱笑了笑,轻松而坚定:“这辈子我是江澈的绣衣使,我嫁给他就是他的妻子,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
  “话已至此,不必多言了呢,”玄都缩了缩羽毛,扑扇了一下翅膀,状似认真地留下祝福,“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希望你这辈子幸福。”    
  宋云萱不知该回复它这句话,它已经飞走了。
  玄都离开后,宋云萱顿时觉得胸口闷得不得了,她将自己沉在水中,混沌的水中她不觉又想起艳鬼夫人说过的事。
  朱雀的死因。
  既为同僚,她就必须为朱雀的死讨一个说法,她不会怀疑裴澈,心中有个想法:倘若她当真怀疑裴澈,那就真的不配当他的绣衣使了。
  在水中闷得久了,她才猛地从水中钻出来,望着眼前这个新房,她竟恍生出隔世之感,浴桶里的水早已经凉透了,她正想穿衣起身却不料原本放在屏风上的衣裳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只听得门外有人进来的声音,她试探道:“是木姐姐们吗能不能帮我把衣裳拿来?”
  屏风后传来门关上的声音,那人走了进来。
  宋云萱将长发从背后捋到身前拿布巾拭干,忽觉一件衣裳将自己裹住,她正笑说谢谢,仰首就看到裴澈噙着丝笑站在她身后。
  “少主!”宋云萱瞪大了眼,后知后觉自己现在正□□,大惊之下就是大羞,羞意让她全身的肌肤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显得刚出浴的肌肤更是白嫩无暇。
  “少主,你......怎么进来了?”
  “这里是我的新房,我不能进来么?”裴澈的目光毫不遮掩地掠过她那如雨后桃花般的身体上,将她用薄衫裹住抱出浴桶。
  宋云萱待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只敢将发烫的脸埋在他怀里。
  出乎宋云萱意料的是,裴澈只是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床上,用被团裹着,又用一条软到不可思议的巾子替她将湿透的长发拭干,他的手很轻很柔,将她的一绺绺长发握在掌心里小心地将水吸干,过程中他一直很小心像是怕吓到她似的。
  那种克制的温柔令她渐渐不那么紧张了,反而整个人在他怀中昏昏欲睡。
  就在她要睡着时,却听到他道:“小萱。”
  “唔?”她困倦地抬眼,半打了个呵欠:“少主,怎么了?”
  “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我端给你。”他提醒她。
  裴澈将桌边准备的酒倒了两杯端给她,宋云萱从被窝里伸出手将酒捧在手里,小心地抬眼看了床边长身玉立的他,不觉抿唇偷笑一声,少主真好看,啊,不对,她夫君真好看,少主真的很适合穿红衣,有种春光潋滟的美,令人不自觉地想沉醉下去。
  裴澈看着她困得不行的模样颇为无奈,心疼她累了一天,却也不能真放她安稳也睡了,春宵一刻可不能虚度。
  因是江湖人,不拘那些繁文缛节,但这合卺酒却有着独特的意义,上世时他便想着若能与她成亲饮上一杯合卺酒该多好,如今兜兜转转到了这辈子,她终于是他的了。
  与她小小地碰了一杯,杯盏发出轻轻的“叮”地一声,两人将手交错,再饮酒,清冽酒香中可见她微阖的眸,浴后粉嫩的脸上那一层淡淡的胭脂,一点俏丽一点娇憨,惹人怜。
  唇瓣上沾着一点水色,她欲要伸舌轻舔,他低头吻上去,不再克制地攻城略地,带着赤/裸的侵略,错乱的喘息间,她双眼迷蒙地看着他,待他采撷。
  “这个酒真好喝。”她咂咂嘴像个偷酒喝的孩子。
  他伸出手指轻抚她的唇瓣,低声道:“这个酒还不是最好喝的。”
  她疑惑地看着他,听他道:“世间最好喝的酒就像绝世神药,能唤醒一些记忆。”
  “阿澈......”宋云萱呢喃他的名字。
  裴澈将两人的酒杯放在一边,告诉她:“我喝过一种酒,那酒抹去了我的记忆,后来我又喝到了那种酒,我的记忆回来了。”
  他眼底有着墨一般的晦暗,她轻轻问:“怎......怎样的记忆?”
  “不好的记忆,”他轻揉她的小脸,试图让自己坦承,“这一世的裴澈杀人无数但手上从没有沾过无辜人的血,他的人生坦荡磊落,但江澈不是。”
  宋云萱眸里的倦色渐被清明代替,她听他说。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被封印了七情六欲,同时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段日子里我不明是非,或许做了很多违心之事......”
  他正要说下去却发现她忽然凑近在他唇上印上蝶翼般的一吻,他可以看到她轻轻颤抖的柔密的长睫,可以闻到她微微急促的呼吸,而后,她睁开眼睛,眼底有晶莹的光彩,她倾身靠在他怀中,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薄被从肩头滑落。
  漆黑如缎的长发微湿,轻轻拢在她的身体上、脸颊边,烛光下她笑得娇憨诱人:“这些话明天再说,今天晚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要扫兴。”
  他试图再克制住自己,哑声告诉她:“你应该知道这些,也许你知道了会后悔。”
  她笑,慧黠的眼看透了他的心思:“如果你真怕我会后悔,就会在拜堂前说,你明明是不给我后悔的机会。”
  他坦承:“是,明知你会后悔,我还是不打算放了你。”
  “我不要你放了我,我是你的绣衣使,我要终身保护你,跟在你身边。我不会后悔,你是我的少主,在靳川边我跟上你开始,我就永远忠诚于你,而且我不会选错人,至少这一世不会。”
  “你是正我就是正,你是邪我就是邪。”
  “小萱......”
  “嘘......那些话明天再告诉我,我现在只想把你的七情六欲全部打开,”她再低首吻着他唇,生涩的舔舐轻咬他,手偷偷溜到他的红衣的扣子轻轻解开......
  身上那件华美的新郎服已经被她脱下扔在一边,他可以感觉她微凉的小手滑进了里衣,而她温热的舌尖轻轻在他的喉结上轻咬,那惊人的感觉闪电般激过全身,他猛吸了口气,瞳眸愈深,将身上最后的束缚挣脱,他反手将她压在了身下。
  宋云萱低呼了一声,两人肌肤相贴的亲密感令她小声地笑了出来。
  他轻咬回她的肩头,手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游走,很快她的笑声便成了声声轻喘,两人交缠的长发铺满枕席,他望进她笑得弯弯的眼里与她耳鬓厮磨:“这个是你从那本书上学来的?”
  她攀着他的肩膀,咬着唇感受那磨人的感觉,眼底有着水光:“她们......她们说要我看的嘛。”
  他笑了低下头去引起她新的战栗。
  当他重新回到她唇边时,她整个身体已经绵软如水,他替她拨开颊边汗湿的长发,听她迷茫的声音软软道:“这个......这个也是书上教的么?”
  “我不用教,以前我只是清心寡欲,不是不会,”他托起她,不知餮足地在她耳畔轻语,“小萱,忍一下,会有些疼。”
  她嘤声点头却还是在那瞬间弓起了身体,但白光划过的一瞬,她才知道从前所有尝过的情和欲根本不足道,才知道他之前是有多克制,可怕的浪潮席卷全身叫人神魂俱颤,许久,等她适应之后,她从他眼底看到的最后一点自制已经消失殆尽,那眼神兽一般的凶狠失控,他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许久,等他退出来时,她已经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知道他像狼舔舐幼兽一般温柔舔舐着她的全身,酸软痛楚交织的舒适与疲倦令她昏昏沉沉,只腻在他怀中不愿动弹,忍不住抬手抚着他的脸颊,他眼睛熠熠闪着温润的光,侧首含住她的手指,她轻抽了口气,察觉他的手来到了腿间。
  “阿澈......你......”沉重敏感的身体轻轻一颤再度被唤起了渴望,她下意识地想推拒可手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他的腰身,邀请他。
  他笑了起来,俊美的脸透出浓烈的欲色,促狭问她:“我什么?”
  她不堪忍受那折磨,湿漉漉的眼角委屈又透着不服输的劲儿,她气地咬了他一口,在他耳边哽咽:“你......进来......”
  他没说话只低头爱怜地吻住她......
  ......
  这一世你终是我的,只要你是我的,我便没有输。
 
    
第62章 尾声篇之夜月
  翌日清晨, 窗外传来笃笃笃的声音,裴澈起身将窗子打开就见那只鹦鹉叼了封信放在了窗台上,扇扇翅膀聒噪了句“恭喜恭喜”才离开。
  宋云萱从被窝里起身迷迷瞪瞪地道:“阿澈......谁啊......”
  “你的信。”裴澈走到床边。
  宋云萱披头散发地裹在被子里, 脸上还有着浓浓的睡意, 裴澈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脸,昨晚她可被他折腾地不轻, 本想让她多睡一会儿的。
  “我的信?”宋云萱歪着头,头发东翘西翘的, 脸上的迷糊劲儿还没过去, 还有些孩子气。
  裴澈帮她将小衣穿上, 她倒没了昨晚的害羞睡眼朦胧地接受他的“伺候”,他轻笑,她就不怕他又忍不住么?
  她坐在床上还在东摇西晃的, 裴澈柔声道:“把手抬起来。”
  宋云萱唔了一声把手抬了起来,裴澈将手伸过去帮她将身后的系带系好在她耳边道:“还没醒么?”
  他声音本就清润好听,此刻多了几分低沉与沙哑,几丝难言的绮艳氤氲在二人之间叫宋云萱脑海里冷不丁地窜过昨晚那些画面, 叫她瞬间清醒了过来,粉嫩的红窜上了小巧的耳朵,宋云萱面红耳赤道:“哦哦, 哦,我醒了。”
  裴澈拿来外衫替她穿上,眼底始终蕴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宋云萱羞地只好伸手挡住他的眼睛, 裴澈笑着将她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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