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东宫小娇妻——是团初
时间:2018-07-07 08:42:10

  还未与她了断,就明晃晃的带着姑娘骑马作乐,好个顾家儿郎!
  顾怀远愣了半晌,幽幽道,“你何时学会这般阴阳怪气的与我说话了?”
  明琬心中厌恶他,可又想起昨晚爹爹叮嘱,不能惹事。
  她深呼吸了一下,抬头平视他,“我并没有阴阳怪气,只是心中有鬼的人,听谁说话都觉的在阴阳人。”
  言罢,她咬紧牙关,手拽着缰绳,驾马朝前走,只留一道绝尘而去的背影。
  渣滓!
  虽然明琬在心中将他骂了千八百遍,可抬到台面上,那些脏话就怎么也蹦不出口。
  郑绥安在马背上敷衍的朝顾怀远行了个礼后,便追了上去。
  他虽担心,可又不敢多问,只得默默的跟在一旁。
  忽的,明琬回头冲他强扯个笑脸,“我们去赛马吧。”
  他心下一暖,嘴上便磕磕巴巴的再说不出什么,憋了半天只落得一个“好”字。
  平国公生□□武,甄家三兄妹从小就都被甄政逼着练过马术,所以这点马上功夫对她简直轻车驾熟。
  明琬小巧的锦鞋勾住脚蹬,抽出腰身的小马鞭,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骏马长鸣一声。
  她微弓着身子,目视前方,紧跟着收了一下缰绳后,便朝前方广阔的土地疾驰而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等郑绥安缓过神后早已骑出十丈开外了。
  他眼眸里划过一丝惊艳,而后也紧勒缰绳,朝前方驾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景色一幕幕倒退。
  明琬很久没这样轻松恣意过了,上辈子嫁人后便一直窝在丁氏的地盘任她差遣。郑绥安虽领着皇饷,可丁氏抠门,他那些月例银子发下来后便会被她收起来。
  吃东西尚且刚刚够饱,去马场骑马这种烧钱的行当她是想都不要想。
  可如今到底该怎样与绥安说呢,总不能说你娶了我半年后便会没了命——耳边风声呼啸刮过,明琬心里想着事儿,手下的缰绳无意识的越勒越紧,直到马儿传来了异样的嘶鸣她才觉察到不对劲。
  快被明琬勒死的马儿终于奋力抵抗,撅起了前蹄扬向空中而后便疯狂的朝前方跑去,边跑边扭,活活把明琬从身上摔了下去。
  “甄姑娘!”
  “诶,哥,那甄家小姐坠马了!”
  郑绥安连忙收紧缰绳,一个抬腿便跃下了马,朝明琬跑去。
  长乐离了老远也看见明琬坠了马,当即伸手捂住了眼睛冲顾琅景惊呼道。
  顾琅景心下一紧,下意识的便抬了步子,可转瞬又收住了步伐。
  这校场里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他,倘若知道了自己和小姑娘的关系——他敛目,袖下攥紧的拳一下子就松开了,夹杂些无力感。
  “楚琏,去找羽林卫安排轿撵,再命人宣两个太医跟着她回甄府。”
  在自己地盘出了事儿,殿下当然有义务帮助这位甄姑娘,至少楚琏这个一根筋是这么想的。他匆匆领命,便退下办事去了。
  可这一切却逃不过身旁的长乐。
  女人没什么别的,就是直觉特别准。
  小公主眸子闪亮,眉间透着一丝猫儿嗅到食饵的样子,凑到顾琅景眼前,斩钉截铁道,“哥,这个甄三姑娘不会就是那天让你跳楼而出的人吧?人家可是有未婚夫的。”
  顾清运面色有些不自然,按了下她脑门,不客气道,“还跳楼,有这么说自己哥哥的?”
  长乐一脸的不信,她揉了揉脑袋,笑弯了眼,“不可能,之前宁乐郡主在你宫外那流觞小渠里落水时,你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去上朝了。”
  “平国公府那么大,不可能没有大夫,你还不是担心她……”
  顾琅景挑眉,别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是吗,那梅子酿不送了。”
  然后便跳上了马,手握缰绳朝前驾去。
  “……哎——哎别啊哥,我不说了还不行吗。”顾眠芊一脸委屈,冲着前方绝尘而去的背影吼了几声。
  她这个哥哥没别的能耐,惯会欺负自己这个老实人。
  *
  明琬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她稍一睁眼便觉后脑勺疼的厉害,眼眉也不自觉的皱到了一起。
  钱氏见她醒来,急忙背过身拿手绢快速擦了擦眼泪。
  做好了,这才转过来,红肿的眼睛带着一丝笑意,“孩子,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娘再叫大夫进来看看。”
  她咧了咧嘴,报以安慰,“娘,没事儿。琬儿骑马时注意力没集中,惹您惦记了。”
  钱氏心疼的摸摸明琬柔软的头发,“没事就好,不过咱也算是因祸得福,你爹说你坠马伤了身子,与那郑家的婚事就先放一放,等你好了再做打算。”
  “真的?”明琬眼里透着光,喜出望外,大声问道。
  这一大幅动作又牵扯到她的头皮,直疼的她噤起了鼻子,眼前忽闪忽闪的冒星星。
  “娘何时骗过你。”钱氏见她这反应更心疼了,这孩子是有多么不想嫁给那户人家。
  可她只是个姨娘,说不好听就是妾,她和琬儿在这个家哪有说话的权利。
  钱氏捂着胸口,心下苦涩难捱。
  那晚不知为何,太子殿下竟摸到了国公府。
  殿下与她摊牌,说他可以禀明陛下,娶琬儿过门。
  说起来,她们娘俩与太子相识,也算是一段孽缘。
  三年前,老爷随陛下南下巡查,夫人便借机将她们赶到了城郊,她也因此意外的救了太子殿下。
  琬儿在府里也没个玩伴,冷不丁见到个大哥哥,便终日与他厮混在一起。
  顾琅景身份特殊,钱氏不愿让她们多接触,所以在老爷回京的第二天,就立刻带着琬儿搬回了府里。
  刚回来时琬儿整日不吃不喝,只望着窗外偷偷擦泪,后来她高烧,大病了一场,醒来后便对太子殿下闭口不提。
  宫门似海,断不能入。她不求琬儿大富大贵,只要这一生平安快乐就好。
  回忆惹眼,钱氏不敢再想。她看向窗外,暑气闷热,外头碧空如洗,瓦蓝色的天上没有一朵闲云。
  母女二人正说着话,外头当院里便传来了一阵珠翠环佩之声,而后她便瞧见赵大夫人被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走进来,,身子顿时有些僵硬。
  钱氏稍挪了下身子,挡在了明琬前头。
  赵夫人从进了西院嘴里就骂骂咧咧的,她觉得西院里住着下人房还有这对庶出母女,晦气得不行,可碍着自己又是嫡母的面子不得不探望一番。
  钱氏见她来了起身朝她福了一下身子,嘴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赵夫人直接跃过。
  赵夫人保养极好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身子可好些了?”
  明琬勉强撑着坐了起来,答,“好多了,谢夫人关心。”
  赵夫人眸光一转,浮于表面的笑容又浅了几分,“那就成,你也知道咱们府里人多开支也多,你不当家不晓得,除了日常应酬你们这几个孩子还有下人们花销都非常大。你若是好了,我便让陈大夫他们先把药停了。”
  她话音一顿,“毕竟,这药材还是挺珍贵的。”
  钱氏顿时有些着急,琬儿才刚醒怎么能停药呢?
  她急忙劝道,“夫人,这孩子脑袋撞到了石头,大夫说脑内还有点淤血,若不用药材化了开以后势必留下病根,这药不能……”
  赵大夫人美目一凛,尖细又透着威严的声音顿时咄咄逼人了起来,“钱氏,我与孩子说话你插什么嘴,敢情这国公府都为你钱世华一人开的?”
  她轻蔑的瞪着钱氏,“我也没说必须停药,只是那些名贵的药材实在不适合给你们西院用。到底也不是多金贵的身子,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宫里的公主呢?”
  明琬心下一沉,母亲为了她顶撞了赵夫人,依照她那个刁钻记仇的性子定会报复来。
  可母亲为了自己的事儿,宁愿吃亏也要与她辩上一辩的。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钱氏还想再说什么,赵夫人看见她那个窝囊的样子,更是气极,“钱世华,别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貌,爬上了老爷的床便以为自己是个人了。说句不好听的,我就是故意克扣你们药材,你姑娘不治而死,老爷也不会怪罪我。”
  “本夫人心存善心想要救你们,还在这儿不知好歹,挑三拣四。”赵夫人起身甩袖,冷呵道,“宝鹃,去告诉宫里来的御医,甄明琬已经醒了,让他们收拾行李即刻回宫!”
  钱氏身子一颤,还想去求情,可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娇喝,“我顾家的奴才,还轮不到一个妇人在这儿指手画脚!”
  作者有话要说:  团子:今天的棉签小姐姐有丶帅气。
 
 
第8章 长乐公主
  赵夫人身形一滞,猛然朝门外望去,见外面院子不知何时多了两队大悦宫里来的侍卫。
  那一溜整齐的队列前边,站着一女子,束腰红衣,眉眼张扬。
  她美眸涌着一抹怒色,碎步朝前,肤如凝脂的手上指着赵夫人,冷喝道,“你要动我顾家的人?”
  顾眠芊是已故薛皇后所生的嫡出公主,封号长乐。自小在宫里便受着万千宠爱,是那作威作福的权贵中心所在。
  赵夫人也略有耳闻,断不敢得罪。
  她立即走上前,赔笑道,“臣妇不敢,方才只是与她姑娘母女开个玩笑,至于御医……臣妇哪敢差遣太子殿下派来的人,只是徒逞口舌之快了。”
  言罢,她当即给宝鹃宝翠使脸色,厉声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给殿下沏茶。”
  “不必了。”
  顾眠芊星眸微挑,上前几步坐在了梨花木靠椅上,纤细无节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刚听你说,这甄姑娘也不是大悦宫里的公主,所以配不上名贵的药材。”
  “怎么办呢,我偏偏就喜欢甄姑娘这惹人怜儿见的小模样,想认她做妹妹。夫人说她是配得上,还是配不上啊?”
  眼前架势,赵夫人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往肚子里咽。
  这三公主今日是铁了心要护着那贱蹄子,自己再怎么说也讨不了好了。
  赵夫人沉了半响,换上了一副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慈祥些。
  她忍气吞声道,“殿下哪里话,我们府里的姑娘能和殿下这等女子做姐妹,那是几世修来的服气,我这个做嫡母的面上也有光呢。”
  顾眠芊美眸微凛,“既然知道自己是嫡母,就该担得起这身份,一大把年纪却只会在小辈面前作威作福,你也不怕丢尽你那张涂脂抹粉的老脸。”
  “今后若再让本殿下知道自己的妹妹受欺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最后一句声调陡然提高,带着一丝浓浓的威胁。
  这一番话说的毫不留情,直把赵夫人的面子当鞋底子踩,臊的她恨不得冲上去将顾眠芊撕成碎渣。
  可多年来掌管后宅,沉淀下来的理智和经验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反正这顾眠芊身在宫里,再怎么关照,手也伸不进她平国公府。
  “殿下你们慢慢聊,我这就亲自督促小琬的汤药去。”赵夫人脸上涨红,微微扯了个笑容,说完便逃也似得朝屋外走去了。
  这前后一番变故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钱氏面带感激朝顾眠芊行礼,“多谢殿下解围,谢谢您不辞辛苦替琬琬那孩子说话。”
  顾眠芊身边的大宫女书画当即上前搀扶了起来,笑道,“夫人不必多礼,我家殿下还有话要和姑娘说,咱们还请先去外面等候。”
  屋内的人都走后,明琬才掀开被子想要下地向她行礼,却被顾眠芊制止了。
  她把玩着腰间垂着的小荷包,声音不似方才那般带着威压之气,轻快了许多,“你就在靠着说话吧,纸片人一样,再倒我身上沾包。”
  她心里泛起了嘀咕,就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要是被哥哥娶回了东宫,怕是骨头都不剩。
  明琬道了谢后便静静凝着她。
  前世她与这公主并无接触,只是尚在甄府时偶尔能在那些贵女口中的议论听到她。
  长乐公主生性顽劣爱闹,常与京里那些纨绔世家子一起玩耍,总惹得德安帝头疼不已。
  她只依稀记得这位雪肤花貌的公主,后来嫁给了一位如意郎君。
  成婚后整个人便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爱玩胡闹,似转了性一样相夫教子。
  她记得长乐公主有一个很好的结局。
  顾眠芊被这薄粉敷面的病美人一望,顿时浑身不自在,连连甩头,“甄姑娘你别误会,我方才瞎说的,我没看上你,我只喜欢男人。”
  明琬被她这鲜活的性子逗笑,低低笑开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暖意,“殿下别误会,晚晚也没有那方面的取向。”
  她的脸生娇娇小小的,只拿一双怯生生,乌黑的水眸望着顾眠芊,整个人皎若秋月,无端的惹人怜爱。
  顾眠芊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搞什么,她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看红了脸?
  她别过了目光,紧着拿起桌前的白玉小盏,喝了一大口水后说起了正事儿,“哥哥在校场看见你坠马担心你的伤势,便赏赐了你一些药材,我就巴巴的跑来给你送了,谁料正好撞见你那嫡母欺负你。”
  说着,她的另一位贴身宫女琴棋将一摞精致的锦盒放在了桌上。
  顾眠芊翘起了二郎腿,盘算着心里的小九九。
  知道哥哥要赐药她便亲自揽了这差事,又替甄姑娘解了围,不知道哥哥会不会松口把梅子酿给她。
  “公主,这是太子殿下的赏赐?”
  明琬心中隐隐有些抗拒,问道。
  要说这京中最负盛名的男子便是太子顾琅景,年纪轻轻就可以替德安帝分忧一些朝廷要务。
  可比起他这超然的尊贵身份,人们讨论更多的却是他宛若神仙,俊美如画的颜。
  有颜有权有钱,这样的盛名下,怕是没有哪个姑娘可以抽身而退。
  她与顾琅景的身份犹如云泥,还是不接触的好。
  念及此,她不再细想,轻声道,“还请公主替我谢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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