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撒糖虐渣——腹下海藻
时间:2018-07-12 09:25:30

  “怎么了,糕点不好吃吗?”
  见小伙伴眉头紧蹙的模样,明橙适时关心道,这糕点除了绛侯府可没第二家能做得出来,还是她一步一步盯着厨房大师傅给做的,甜甜的就不说了,做的过程中她还特意让大师傅捏成小鱼形状,更是片刻都用鲜鱼给熏着,麻烦得很。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糕点,你要不喜欢就还给我!”小胖脸一拉,明橙嘟着鲜红的小嘴冲霍去病喊道。别以为她看上去呆呆的就好骗,霍去病这副样子哪是欢喜的表情,哼~亏她把自己最爱的小鱼条分给他一只!
  最、、最喜欢的啊,霍去病回味了一遍小伙伴的话,忽地心里炸开了一朵朵绚烂的小烟花,就连嘴里那块味道令他发指的小鱼条儿似乎都不那么可怕了,嗓子一张就咽下去了。
  “嗯,挺好吃的,而且这形状也挺好看。”说着说着,为了证实自己言语的可信度,霍去病一点也不害羞地把手里的小鱼条儿举到了自己胸腹处,大概也是明橙平视所及之处。
  两人一同观望起了这块‘残缺的’糕点。
  绛侯府的大师傅对待明橙那可谓是下了十二分功夫,恨不能从自己手里出来的食物全数合了小主子的心意,小鱼条虽只算平时嚼用的糕点,他也从不含糊,从口味到形状那是精益求精,不仅味道好样子更花俏,撇去鱼鳞及真鱼一身色彩琢磨不来,那其他的跟活鱼没两样儿。
  正是因着糕点外观好其观赏性才极强,未料霍去病一口咬掉的竟是占了小半比例的鱼头,现只余半个身子兼一处尾巴,真真的成了无头尸,端得叫人笑话。
  扑哧一声明橙笑出了几粒白生生的小米牙,一点也不给霍去病留面子,叫他臊得不行,索性将剩余的一并丢进嘴里嚼吧嚼吧下肚了。
  “街头有个卖糖人的,他画的糖人儿可好看了,待会儿我请你吃糖炒栗子!”明橙一脸雀跃地主动请客,请未来的冠军侯吃糖炒栗子,想想都是一段佳话啊!
  ???霍去病忽然发现自己不是怎么跟得上小伙伴的逻辑,不是说糖人儿好看吗,怎么又要吃栗子?
  “好看又不能当饭吃!”明橙圆乎乎的大眼睛一瞪,然而并没有产生臆想中的攻气十足,反倒可爱得紧,倒叫霍去病对她的欢喜更多了一层。
  两个小伙伴欢欢喜喜的吃了一大袋胡老头家祖传的糖炒栗子,然而事实上却是霍去病剥壳儿并将栗子外壳碎屑儿给吹干净然后一颗一颗投喂明橙,明橙也剥栗子,只不过剥得慢且不说大部分还都是送自个儿嘴里。
  霍去病没带过小孩儿,且他自个儿就是个孩子,也不懂得喂食需要适可而止,见明橙没喊停那是一颗接着一颗喂,恨不能再长个三头六臂把明橙喂得更有福气,叫他讲也讲不出个所以然,他就是喜欢看明橙鼓着腮帮子吃东西,虽然不是自己吃,但远比吃进自个儿肚子里欢喜。
  也得庆幸明橙不是普通小儿,任哪个三岁小儿也禁不住他这般喂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真是凑了巧了。
 
 
第26章 长安年少羽林郎
  她已在这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以往大多是霍去病在这儿等他要么则是二人差不多时候一起聚头,也不知霍去病今日干什么去了竟让她等了这么久,实在是无聊!
  霍去病急得涨红了脸不说更是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兼伏低做小,他也知今日是约好了去明珹家做客的,这也是长这么大自己头一遭被朋友邀请,更何况明珹在自己心里的分量远非寻常好友可比拟,内心激动自不必多说,哪知一大早的被姨父叫去拾柴火,在外面晃荡了老半天才收集到一筐,回去连脸都没抹一把就赶紧往约定地点赶,谁知还是让明珹不开心了。
  “你别生气,今日迟了这么长时间都是我不好,要不我给你当大马骑?就那种高高大大的,可威风了!”
  霍去病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个惩罚自己的法子,在他有限且苍白的记忆中,儿时最期待的就是骑在父亲肩上玩耍,即使什么都不做那也是极好的,所以明珹应该也是喜欢骑大马这个游戏的。
  骑大马?明橙背着小手来回打量了霍去病几圈,肯定道:“我才不要!”
  闻言,霍去病也不知该怎么讨好明橙了,脸上流露出一种被拒绝的局促与忧伤。
  “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虽然名义上是个皇子,但明橙不可避免的被娇养出一副小公举做派,兼本性如此,尤其是面对亲密的人更是不加拘束、展露无遗。
  亲亲抱抱举高高?霍去病觉得自己应该跟街头写信的笔杆子多认几个字儿了,这每个字都懂为何连在一起反而让自己琢磨不透了呢?饶是如此,霍去病决定不管其真实含义如何自己且按顺序做就是。
  瞅瞅四旁无人,霍去病快速扭头朝明橙的小胖脸粉腮上啾了一下,活像叼到米粒就跑的小麻雀儿,亲亲做完了,接下来就是抱抱了,通红着脸的霍去病心思也不知飘哪儿去了,一点也没注意到接下来这项运动的难度,弯下腰伸出双手环住明橙一点也不纤细的小腰身,然后吸气~抱!
  明橙却丝毫不动,霍去病真真的羞红了脸,自己平时也是能挑水砍柴的,这莫非是今日天气太热?
  吸气~抱!
  吸气~我再抱!
  ……
  一套吸气运气的动作重复了五六遍,霍去病才勉强把明橙脚尖儿挪个地儿,距离抱抱这个小目标显然隔了十万八千里,更别提最后那个大Boss举高高了!穷尽他洪荒之力也达不到啊!
  不过显然有哪些地方不对劲,比如姨母家那两个表弟打架的时候自己很轻松就能分开,为何比表弟还小的明珹自己却抱不动?霍去病一边反思一边悄悄打量明橙,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瞬间打击了明橙骄傲的自尊。
  “不准看!我才不胖!”明橙叉着小腰愤愤道,转而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白又软的小食指唰地对准了霍去病,振振有词,“肯定是因为你没练武!我爹抱我抱上一天也不累的!”
  “那我以后也每天练武,我肯定能超过你爹,抱上你三天都不累!”霍去病赌咒似的下了决心,以后一定得勤加锻炼,争取比明珹爹还要有力气!
  像是无视了明橙圆滚滚的五短身材,霍去病把一切的责任全揽在了自个儿头上。
  瞧见话题被转移,明橙小小地吁了口气,浓缩就是精华!这句话说得果然没错,自己这一身肉膘也不枉吃了这么多年饭了。
  “快走吧,我爹肯定等急了!”明橙拉着霍去病哒哒哒地慢跑,清风与阳光一路相伴,霍去病蓦地口干舌燥。
  他好像有点紧张,霍去病不断平复自己跌宕起伏的心情,不知明珹的父亲人好不好,以后会不会不让明珹与自己一道玩耍……
  明橙早就觉察出小伙伴的异样了,握住自己的一向温暖干燥的手掌一波又一波地冒出细汗,让她想忽视都难。
  “到了!”
  明橙软萌甜暖的声音很快将霍去病从胡思乱想中拽回,这就是明珹的家么?好大!霍去病轻轻吸了口气,伫立于绛侯府偏门的将士很快迎了出来,身上的铠甲让霍去病着迷般地看了又看。
  “小公子”将士恭恭敬敬地将明橙与霍去病一同迎进了绛侯府,送至内院方退下。
  内院大门,一袭黑衣长袍,坠饰全无,发冠也极为普通,样式也是几年前的老花样,只中间一根碧玉簪穿插而过,看上去颇不协调。
  这簪子是明橙送的,在周亚夫生辰那日,她原想着出去给买个精致且不俗的礼物,逛了许久倒也买了不少,奈何与周亚夫怎也不搭,她索性从私库里翻出了一件法器,取自极寒之地的碧玉雕刻而成的簪子,是一件极好的防御型法器,送给周亚夫那天,他高兴地快哭了。
  明橙记得那日自己还喊了声‘爹’,后来景帝还为此吃了老长时间的陈醋,再后来不知怎的他也同意明橙私下里喊周亚夫‘爹’了,也许是他和栗姬对周亚夫的感激吧。
  “爹,他就是我常说的霍哥哥。”明橙很暖很贴心地向周亚夫介绍小伙伴,周亚夫轻声‘嗯’了一下。
  有人帮着开了头,霍去病也不觉难堪,落落大方地向周亚夫自我介绍,倒让周亚夫高看两分。
  离用膳还有好些会儿,周亚夫抱着明橙带两人去看庭院内的练武场,兵器库众多繁杂的兵器没震着霍去病,反倒是他抱起明橙毫不费力的劲头先让霍去病佩服了好一会。
  带着俩小孩在武场耍了一会子□□,周亚夫看看日头,正当空,遂又领着二人前去吃饭。
  绛侯府的饭菜可谓一绝,怕是京城最有名的绝味楼也撵不上的,三个大厨中还有一个宫里出来的老御厨,因此绛侯府的三餐很少有不合明橙口味的。
  看着一盘又一盘的菜上桌,霍去病的眉头却是紧皱不散,桌子也不算大,摆满了六个菜,色香味俱全,皆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美味,可怎么……全是肉菜?霍去病很不解,饶是他出生穷困,他也知晓五谷杂粮和蔬菜才是该多多进食的,也不是说不吃肉,但也不能全吃肉啊?
  耿直的霍去病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周亚夫看也不看他便说道“明珹向来不喜青菜豆腐,吃那作甚?”
  明橙一边吞咽着松鼠鳜鱼最鲜嫩的鱼腹一边点着小脑袋以示赞同,蔬菜她也不是不吃,只不过今日大师傅恰好没做,怪她咯?
  未料霍去病也是个内里腹黑的,往后的日子天天拿个水果投喂明橙,他削果皮总是不断的,这一点让明橙很感兴趣,而且一小块一小块的水果明橙也从不拒绝。
  他对明橙的照顾很实在,尽在平日里的一点一滴,时间久了,便连周亚夫也对他刮目相看,时不时地带他到习武场传授两招,一时间竟在霍去病身上找到了为人师的感觉,这种感觉与对明橙的不尽相同,在周亚夫心里明橙就是个受不得一丝委屈的小宝贝儿,而对待霍去病,一个动作没练好自己可以大声训斥犯了错误也可以惩罚,况且他天赋极佳,这大抵就是严师出高徒的感觉。
  七月初,大片大片的荷花交相辉映,一年中最为炎热的季节来临了。
  是日,习完武的霍去病习惯地拉着明橙到亭子里乘凉,初见俊朗的面容难掩纠结之色。
  “我家里来信了。”倏地,霍去病闷闷地说出了第一句话。
  抱着一瓣西瓜啃得正欢快的明橙瞬间昂起了头,来信不是很正常吗?
  “我也不知怎么与你说。”霍去病叹了一口气,母亲信里所言也不知算不算得上好事儿。
  也就闷了一分钟不到,霍去病直起身朝明橙走去,旋即俯身,紧贴在明橙耳边低声道:“我娘说家里出了贵人,我也不用寄居在姨母家了。”
  贵人?卫家的贵人……
  明橙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霍去病前半句话上了,脑筋不用转就得出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卫子夫!
 
 
第27章 长安年少羽林郎
  景帝本于前141年病逝,奈何半路杀出了明橙,他的命运轨迹也就此被更改,寿元多了大几十年自不必说,为了明橙硬是把在位时间一拖再拖。景帝本身是崇尚黄老之道即无为而治的,心里也是愿意把事情料理妥当后带着栗姬游山玩水、醉心于自然的,奈何天不遂人愿,加之一片慈父心肠,倒也心甘情愿在这未央宫多呆几年。
  景帝与明橙无所谓,这倒苦了现太子刘彻,按照历史走向,他本该十六荣登大宝,奈何被明橙这一脚插得到现在还只能兢兢业业地跟在景帝身后装吉祥物!于情于理他才是最憋屈的受害者!
  也正因为刘彻目前仅是个太子,还是个头顶那座大山压得稳稳当当而且有可能长期压下去的太子,馆陶长公主这才没在他与陈阿娇的婚事上松了口,万一刘彻就只能当一辈子的太子,万一景帝改变主意另立他人呢?这都是刘嫖苦心思虑的。
  再者,明橙作为刚出生就被封王的七皇子也是很受馆陶忌惮的,故此,不论王娡明里暗里如何商量施压,刘嫖就是咬紧了牙关不松这个口。纵使她女儿大些又如何?她有钱有权,待刘彻的太子之位彻底稳固了再娶阿娇又如何称得上迟缓,即便刘彻这小子最后倒了,她也有本事将阿娇嫁与权贵之家。
  刘嫖这边算盘打得极好,她所思所虑也是极为周到,依她长公主的权势与窦太后的疼爱确实可做到如上这般,可终究算漏了一点,刘彻!
  自以为心计策略皆为上上的馆陶长公主在这场角逐中很少或者说几乎不从刘彻的角度考虑,这也就意味着她打的算盘皆是于陈阿娇有利于刘彻却是大大不利的,身为太子,还是一个不太受宠的太子,刘彻自然需要拉拢外戚权贵来成为自身的助力,偏馆陶在紧要关头一个劲儿地吊着他,还打着待他功成名就分一杯羹的算盘,真真是无耻之极!
  真当他刘彻就是个摆设吗?阴骛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荷塘内大小不一的游鱼,刘彻无声地嗤笑了一句,权谋,向来与阴私不分家,他的好姑姑打的小算盘他尚能不知?现在尚且如此,待自己真的坐上那个位子她还不知张狂到何处呢?
  还有他的好姐姐平阳公主,对自己看似百般亲昵,可心里怎么想的他也能说上一二,不过是想效仿他们那位姑姑罢了,暗里招纳百里挑一的美人儿,精心养在府中,哪天再请自己过府一聚亦可直接献上,讨了欢心得了宠最好,讨不得自己欢心也无妨,说到底一辈子困囿宫中的不是她平阳,她大可继续这番作为。
  不过,可惜了!刘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神色之中竟带着一股难得的怜悯,仿佛高高在上的九天神仙。馆陶长公主之所以能有今天这般地位,与她的出身有很大关系。且不说景帝与她乃是同胞,窦太后也只有且仅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得封高位,百般荣耀加身。
  可她平阳算得了什么?他刘彻可不只有她一个姐姐,他也不记得这位姐姐在他幼时有多照顾他,更加重要的是,他们的母亲不见得爱女儿胜过权势,母亲也是有所企图的呢。
  这都不算什么,刘彻盯着一潭活水眼神愈发幽深。
  他想起了今天早上陈阿娇气势汹汹地找上门讨要说法。讨要什么说法呢?当然是讨要自己未与她成婚前北宫却多了个侍妾,陈阿娇的想法他可以理解,可她们母女的做法恕他不敢苟同!难不成自己当不上皇帝就一辈子不娶亲?若他与陈阿娇情深似海便罢,他还可以为了爱情守住欲望,事实上他与陈阿娇之间着实没有爱情,丁点半点的喜欢还是存在的,或者说,陈阿娇对他的喜欢不妨理解为占有欲更为恰当。
  大汉朝未来的帝皇,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个后宫只为满足她那不可言说的占有欲,所以,他与陈阿娇即使在一起了,终究也是走不到最后的。
  母仪天下,不适合会嫉妒会吃醋的女子。
  像前日从平阳那儿带回来的卫子夫就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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