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剧同人]攻略秦始皇的日子——点之
时间:2018-07-13 09:18:32

  阿雁道:“与美色何干?大王不爱美人,因人几句话便要她受死,可有何颜面?”
  魏二郎苦笑,“娘子看得清,是我魔障了。”
  “你那妹妹可寻死了?”阿雁问道。
  魏二郎点点头又摇摇头,“几番寻死被下仆阻拦,现在还好。”
  “先将人绑起来吧,姑姑不舍,莫非你也不舍这祸患?”阿雁见魏二郎还似犹豫,一摔面前杯盏,“自她出生可有一天不快的日子,想要什么姑姑便将她所要的都捧到她面前,久而久之要什么都不满足,入宫不肯罢休,莫非要当王后不成!”阿雁嗤笑,“想生便生想死就死,还要拖着一家人下地狱,可真是一点委屈不受,一点不如意的日子都不过!”
  魏二郎一脸难堪,一张俊脸,比刚刚被人扇了耳光还红,“娘子说的是,我这便与兄长相商。”
  阿雁让人打点行装,稍后一人去见了婆母,与她斟茶,“姑姑可愿让二郎随着女儿回家中小住几日?”
  “去吧,二郎性子平常看上去太软,但在生死之事上却不小气。若他不从,使人缚之也可。”魏母话说完也不再留阿雁,又嘱咐她回家的时候多带些东西谢过长公主大恩。
  宫外风风雨雨、忙作一团,宫里一片安宁。
  秦王不紧不慢,在他眼里此时已了,云裳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她事后问秦王可有一姐妹名芳,对方说:“有一个,前几日来过。”又问云裳,“可是有什么事儿?”
  云裳说:“好像见到她和一个宫女一同玩闹”,说完她就笑笑,不再说这个话题。
  再见楚王孙,不知是不是错觉,云裳觉得他好像瘦了很多,人看上去吴带当风,更添了一种气质。
  也许是减肥了,也许是失恋了,这样猜测着,云裳问了一句,“王孙近来可好?”
  其实两个人已经有月余未曾见面了,楚王孙听着她的声音本应该觉得陌生,现在却觉得熟悉至极,她的笑容也和前次一般,就好像是昨天一样。
  “在下一切都好。”其实他也想这样问一句,可惜二人身份之间,并不妥当。
  诊脉这件事已经不止一次了,其实楚王孙不在的时候每隔一段日子也有宫中的医官为云裳诊脉,也许和这段时间的身体锻炼有关,云裳的检查接过一次更比一次好,她还是比较乐观的。
  楚王孙放下手中的线,“夫人已经大好,日后只要调养些时日就可以了,但需得注意不能大补。”
  云裳脸上有显而易见的喜悦,她问楚王孙,“也就是说什么药都不用吃了对不对。”
  楚王孙有万千心事压在心头,见她毫无阴霾如雨后初晴的笑脸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也含笑点了点头,“什么药都不用吃。”
  “以后王孙可会再入宫?”楚王孙是依照交易过来的,本来就违背了他一贯原则,如果不必入宫应该会轻松一些。
  楚王孙正在整理自己的几样东西,听了云裳的一句话他心中一跳,百般思绪涌上心头,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云裳,一息之后,他缓缓问:“夫人,可希望在下入宫为医?”
  他的话带着几分嘶哑,有别有一番温柔,和一些其他的深沉思绪。
  但云裳想得是病人是巴不得和主治医生再不相见的,而且,“听人说王孙心有大志,游学尚未完成,宫中虽大,比起外面来说还是太小,人也太少,王孙在这里是见不到几个病人的。这一段时间,妾得王孙相助良多,妾甚是感激,不知可有所需?”
  仿佛是潮水渐渐褪去,楚王孙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云裳看他沉默以为是沉思,便耐心等待。
  楚王孙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摇摇头,“多谢夫人美意,在下无所求。”
  云裳笑着说:“那就由妾为王孙备上一些金银,好做路上资用,还请莫要推脱。”
  虽说楚王孙为她治病是和秦王的交易,她最应该感谢的人还是秦王,但楚王孙实在尽心尽力,还是应该谢谢的。
  将别之前,楚王孙问云裳一句,“夫人近日可有听见什么传言?”
  连犹豫都不需要,她摇摇头,宫里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异常,也没人到她眼前说闲话。
  “妾居深宫,日日无二,可是宫外有了何事?”
  楚王孙摇摇头,“无事。”
  他一步步走出王宫,心里想,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刚一回到家中,楚王孙就见到叔母牵着幼弟的手站在门口,两个人隐隐切切的看着他,待见了装着礼物的车马,叔母疑惑的问他:“云夫人可有说了什么,为何赠礼?”
  幼弟问他,“哥哥,我爹什么时候回来?”
  楚王孙说:“到室内说吧。”
  几人一到室内,楚王孙便跪在叔母面前,“侄儿无用有负叔父叔母大恩。”
  庄月此时也在室内,见他下跪便让人扶他起来,与母亲一同安慰他,“王孙不必为难,你与云夫人既无恩义,被拒也不算意外。”
  叔母皱眉,“可如阿月所言?无论缘由,是王孙救了云夫人性命。”
  “是小侄没有说。”楚王孙道。
  室内的几双眼睛一下子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庄月不言不语,叔母眼睛发红,“这是你最后一次进宫,也是唯一一次机会,为何不说?是因为那些金银?”叔母指着门外被一一卸下车架的礼物,“你叔父待你如亲子,几时短了你这些身外之物,如何叫你如此目光短浅!还是,真如你叔父所说,你当真看上了那个妖妇!”
  叔母按着额头被身边的侍女扶着坐到榻上,庄月看着仍要跪下的楚王孙说:“王孙勿跪,你有何错。”
  叔母听到这句话看向庄月,“阿月,你说的是什么话?你父亲养了这小儿一场,让他求人一次难道不该?”
  楚王孙跪在地上,他低着头,不肯站起来。
  叔母不肯看他,庄月说:“一次恩义,市与一人,再对另一人挟恩图报,岂不是无耻?”
  “你父亲因那小妇入宫,为大王开罪,是王孙所救。王孙又破例救她一命难道不该要些报偿,不过是让她开口吹些枕边风,又有何难。”
  叔母皱眉看着楚王孙和庄月。
  楚王孙依旧沉默的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庄月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只觉得匪夷所思,“母亲当真这样想?”
  “难道是为娘想错了不成?你父亲若是知道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女居然如此不孝,不知要如何心痛,你们不去便不去吧。”
  叔母叹着气闭上了眼睛,一脸愁绪,庄月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认识过自己这个母亲,她过去把楚王孙从地上拉起来。
  “莫非你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楚王孙摇摇头,开口道:“是我令叔母为难了。”
  今日他入宫前便已经被叔母再三叮嘱,见了云夫人之后一定要出言求助,可是等真正见到了对方他才知道要把那些话出口有多难。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好好在宫里就被人害得差点失了性命,现在也要平白担下一个祸国妖女的恶名?
 
 
第61章 夏日苦热
  一到夏天, 云裳恨不得短裙短裤都穿起来,她在室内,窗前挡着纱帐, 墙角摆着冰鉴, 人穿着一层薄薄的丝绸外衣落得满身汗,刚刚洗过的头发发根又湿透了。
  秦王与她一起用膳, 云裳恹恹, 没什么食欲, 拿着一把团扇轻轻的给自己扇风。
  “美人这样倒有点像外面被晒得卷起叶子的柳树。”秦王给云裳倒了一杯果酒, 视线在美人薄红的脸颊上逡巡一圈, 笑着摇摇头。
  “大王又取笑妾。”云裳声音懒懒的,瞪人一眼都有气无力的。
  “牡丹花开恰在此时,不敌美人二分容色。”
  秦王这样说,云裳也没什么反应,被人夸赞容貌对她来说与夸赞外衣没什么区别,心情好尚能开心一下,现在夏天一到整个人都懒得不成样子,甚至想像一条冬眠的蛇一样在夏天找个雪窟藏起来, 什么时候这层暑气消散了再爬出来。
  “观云楼已经建好了, 在山之高处, 登之可揽日月。”云裳还记得这个名字, 再次听到耳中还是被挠的发痒,看秦王面色无异,侃侃而言:“美人这几日不受暑热, 不如同孤一起去登山。”
  这话落下就是命令的语气,要是放在平常她一定一口拒绝,大热天的提着扇子抱着冰,尚且让人出一身大汗,要是落在太阳底下拖着这副身子去爬山,可不是要了她的小命?
  但“观云楼”这名字着实有几分古怪,再加上图纸是云裳亲自所选,再有亲王相邀就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意味。
  若这真是秦王一片心意她,虽然她有点消受不起,还是不好拒绝。
  云裳眼中略显为难,“妾体弱,不堪疲累,恐怕到时候出了事情扰了大王的兴致。”虽然她到现在也没经历过中暑,但是这也不是一件多稀有的事情。
  秦王点点头,“那便带上两个医官吧。”
  一双盈盈美目哀切的盯着秦王,他真的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破了局,可惜不懂她的意思。
  难以想象,大热天的穿着长袍爬山会难受成什么样子,云裳只不过将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头发里就又出了一层汗。
  绝对不能同意,云裳坚定了这个念头,“不如带着一顶车轿,妾在一旁跟着大王,带着食水,大王累了还能上来歇歇。”
  “美人机智”,秦王一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在云裳担忧的眼神里悠然的倒了酒。
  入口香甜,偶尔看看那个衣服都湿了一层的美人,秦王这一次晚膳用得都比平常要更久一点。
  云裳在中间离席,她看着秦王说:“妾衣服湿了,去换一身。”
  美人一身轻衣,行动之间裙裾如水波涟漪,倒是看不出哪里是湿的,云裳略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端起手边的酒盏,秦王便知道这美人又是恼了,他仰头喝尽杯中酒,喉结滚动,一滴酒先顺着脖子流到了领口下面,带起一阵战栗的凉。
  转身到了内室,侍女皆不在室内,几盏灯火橙黄摇曳,帐子前浅色的薄纱被风吹得微动。
  秦王掀开纱帘,就见云裳坐在铺了一张竹席的榻上,微微侧着身子,看着不似欢喜。
  “美人可是怒了?”秦王坐到云裳身边,帮她把欺到玉颈上的发丝捉起来。
  云裳垂着眼睛,假装自己是一个雕像,他的话本来就是让人辛苦为难,她还要听他的,还不行有一点脾气?
  “若美人生了气孤也要不悦了,刚刚所言恐怕就不能如美人心意了。”秦王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后,带着一种与夏日不同的热意,不让人讨厌,反而让人心痒。
  云裳站起来,转过身,柔滑的发丝从秦王的掌心滑落,“妾何时怒了。”
  他总是这么有办法,看着那双明明晃晃写着你就是生气了的眼睛,云裳深呼吸一口气,“妾几时说过谎。”
  她站起来,走到床尾拿了一只小藤箱一把塞到了秦王怀里,“大王打开一观。”
  这东西本来就轻,秦王把东西拿在手里觉得里面好像没有装东西一样,他看了一眼在面前沉着一张俏脸瞪着自己的美人,慢慢把小箱子打开。
  只看了一眼,秦王马上把箱子合上,仿佛里面藏了一条毒蛇,他抬起头,眼睛陡然变暗,云裳本来站得挺直,却被他一把拉到怀里。
  云裳轻轻把被他捏的发疼的手腕挣扎出来,秦王温柔的太久了,她都有些忘了他上次这样没轻没重一下捏得人手腕红了一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大王可是信了妾?”
  秦王的视线锁在云裳的脸上,把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叹息道:“孤怎么得了你这么个宝贝,如此放肆。”
  只见刚刚被他抛到床榻里边的藤箱歪倒在那儿,盖子半开,一块芙蓉色的亵衣从里面探出,半点深红新绿的刺绣露出一角,已经被汗水洇湿,颜色略深,男人光是看着就起了一身热意,更不要说这东西是被她的主人亲自送到手里来的。
  秦王怎么也想不到这世界上怎么有她这样大胆的女人,就算是他见过最轻浮大胆的女人没有过这般举止,而她一个久居闺阁的女子,居然如此自然的把东西交到了他的手里。
  但这并不令人生气,一想到她只有他一个男人,只待他一人如此,秦王心里就控制不住生出火来,烧的他眼睛仿佛带了灼人的温度。
  云裳被这人埋到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视线,呼吸之间都是男人带着热意的气息,他的心跳就在耳边,像是沉重的鼓点,震得人发抖。
  两个人很是纠缠了一番,第二日云裳到了中午才起来,侍女已经在打点行装了。
  秀谷扶着云裳起来,激动地说:“主人,大王留了话说明日去观云楼,您可有什么要带的?”
  不止有她一人几乎没有出行过,秀谷也是一样,云裳最好奇的就是一件事:“除此之外,大王可有留下什么话?”
  秀谷摇摇头,云裳想,他到底没留下一句准话,是让她爬山还是让她坐车。
  心忧中,天好像更热了,云裳带着幂篱拿着团扇出门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他们总不可能走到山脚再爬上山,她的车在甲士之中,秦王的车架在前,一路上只能听见车轱辘滚动的声音还有甲士行走的声音,云裳也没往外看,她摘了幂篱,卧在竹席上,随着摇摇摆摆的车迷迷糊糊睡了个觉。
  醒来的时候,头顶是紫色的承尘,身侧有白色的纱帐,微风从外面吹进来,卷走了一片凉意。
  这是到了?
  云裳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是换了新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胸前空空的。
  伸手一摸,果然,就两层外衣。
  没有就没有,反而轻松,加上这里都是侍女云裳也不在意。
  下了床,掀开纱帐,云裳绕过屏风看到了正在看书的秦王,她坐过去顺手拿起墨条,慢悠悠的磨墨。
  “美人现在感觉如何?”
  云裳不知道这句话因何而起,她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一瞬间险些以为自己又中毒了。
  秦王看着云裳疑惑的表情,脸上带着不明显的笑意,“早知道美人贪凉,却不知至此,便让人减了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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