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剧同人]攻略秦始皇的日子——点之
时间:2018-07-13 09:18:32

  她去哪里玩,有侍女保护陪伴总之不会出事,他如此匆匆忙忙又是为何?
  是计较她的错处,还是觉得哪里不好?
  好像都没有。
  难得多愁善感,也不过是一瞬间,彷徨犹豫不是他的性情,示意侍女止住步伐,亲手推开门,一道刻着繁花的影壁挡在前面,绕过之后,眼前是一座玲珑小屋,半边在青石铺就的路面长,另半边房屋底下是清凌凌的水波,这汤池也是里外各一半的。
  秦王下意识的以为云裳在室内,但下一刻就见室外的那一部分水波里忽然荡出缕缕墨色,再仔细一看便见下面仿佛是沉着一块莹白色的玉石。
  云裳早就听到了脚步声,她知道这人应该是秦王,因为今天已经玩了一局妖精打架,生怕这样赤身裸体的出去再被他按住来一回。
  久而久之,她也知道色相是最简单粗暴的刺激,如果她想让他激动,最简单的做法就是解开衣衫。
  想着先偷偷从水下面游到了屋子里面,但系统说秦王好像在往下面看,云裳就有点不敢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她总觉得有点冷。
  阳光偶尔落在寂静的水面上,水波浅浅,忽然扑通一声,水波被粗暴打乱,云裳一抖,一个黑色的影子落在她身边,黑色的衣物沾了水格外的沉重,男人本来就没被系牢的衣带被水冲开,蜜色的胸膛落在云裳眼前,那上面尚带着几道浅浅的抓痕。
  心里跳得厉害,不知道应该是往后退,还是伸出手臂缠在他身上,云裳假装自己是一条呆呆傻傻的鱼。
  忽然,一双大手扣住了云裳的肩膀,直接将她提出水面,一张不着粉黛的脸湿淋淋的,湿哒哒的头发披在头顶,圆润的肩膀,精致的锁骨,半边软绵绵,都暴露在秦王眼中,透过水波能看到另一半,好像还在轻轻颤动,他手心下的皮肤温热。
  这是个活人,他面无表情的下了论断,又觉得自己有点傻,刚刚明明叫人一声就好,何必这样急匆匆的下来水来。
  云裳可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就下来一把就像抓一条鱼一样把人抓出来了,肩膀被他掐得疼,倒是不冷,但这样悬空可没有一个人在水里浮着舒服。
  见他眼睛里一片黑沉沉的,抿着唇紧紧盯着自己,不像要行鱼水之欢,周身气质也不像欢喜,云裳在这阵突兀又诡异的沉默状态中强忍了一会儿,才红着眼眶问秦王,“大王这是何意?”她向来不会忍疼,也不喜欢忍泪,前一刻只是眼圈发红,下一刻眼睛就已经积满了泪水,点点滴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了。
  秦王手心力道微松,见云裳又要滑落水中便将人揽到怀里,掐着女子的下巴看她泪意盈盈的双眼,“为何要寻死呢?”
  这天大的误会是从哪里来的呢?云裳可猜不出来,她微微摇摇头,“妾不是……”
  却听秦王道:“幼时孤也常常觉得人生无趣。”
  赵姬身边总是有很多热闹有趣的事情,他过早的知道那些事情却也没有多少兴趣和欢喜。
  她早年为了权势汲汲营营,不知廉耻,得了权势就一心享受,更加不知廉耻,同时也是俗气又无趣,金玉□□皆可取乐。
  也许赵姬能有后来的确了不起,秦王这样想,眼中便露出几分讽刺意味来,云裳不知他为何,只是看对方突然深沉有些愣愣。
  一个人若是打心里轻视一个人,就绝不肯成为这样的人。
  他既不愿意当个沉湎权欲的自大昏君,也不肯当个容易讨好的人。
  看着罗云裳,这个美丽又痴心的女人。
  常常一面珍爱她,又忍不住生出轻浮来,他不想她伤心,唯恐那些事让她挂心,慢慢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但又本能的不怕伤害她,他看着她肩上的红痕,心里想着,也许他只要抱抱她她就忘了刚刚疼得要流眼泪的事情了。
  因为云裳实在是太容易讨好了,有的时候,秦王为她选礼物,会觉得千金之物和街边小摊上的东西拿到她手里她也分不出来。
  但是,谁让他觉得只有最好的东西才配得上她呢
  若让这样的美人穿着麻衣粗布躺在稻草堆上,他还做什么大王?
  现在看着她寻死,最初的惊意褪去,秦王看着眼前偏着头默默流泪的女子,温柔的拂去她脸上的一缕湿法,带着几分奇异说:“美人怎么会要去死呢?”
  云裳有的时候能轻易分辨出秦王话语里一些其他的情绪,比如现在,“大王又瞧不起妾。”她抬起一只手蒙住眼睛,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胸前也跟着颤了两颤,说不出的可怜又可爱。
  秦王轻轻粗糙的大手,带着湿哒哒的衣袖轻轻在云裳背后慢慢的滑过,轻柔又安抚。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仿佛云裳这句活不过是无理取闹罢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活的很好,风生水起、锦衣玉食,但人要是胆子大一点心再狠一点,总不至于在想死的时候没办法,当然贸然寻死不是莽夫就是懦夫。
  秦王看着落到怀里的云裳,身娇骨软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到水中看起来格外可怜,任谁也不会真把“胆子”和“心狠”两个词放在她身上。
  可今天不知为何她忽然心狠了一回,仿佛这世间的东西都不放在眼里,金银珠玉绫罗绸缎,再到他这个大王,秦王看了看云裳泡在水面下看的不怎么清晰的一片莹白,露出一个不带喜意的笑痕。
  对了,她也不在意羞耻。
  “美人真是,任性起来身后事都不想管。也不知,你心里有没有孤这个大王?”他这话说得慢悠悠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令眼泪流得差不多预备假哭的云裳听得清清楚楚。
  当这个人真正问她话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装死,云裳虽然没有实践过装死是什么样,但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所以她放下遮掩在眼睛前面的手,转过头用蓄着泪水的眼睛看着秦王,轻轻的说:“世间男儿,妾的心中自然只有一个大王。”
  秦王低头望进云裳湿润清亮的眼睛,还觉得不够,却不知差在哪里。
  片刻后,他一笑,看起来有几分舒朗,云裳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可不知道怎么被对方误会自己寻死,但已经说了气话要是再说实话肯定会被当做胡搅蛮缠,他肯放过这一茬真是再好不过。
  秦王抱着怀中人移动,云裳贴着他湿淋淋的衣服和暖热的肌肤,不一会儿被一双大手压着蝴蝶骨按在了池中光滑的石壁上,背对着他。
  她懵懵的看着眼前一颗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青草。
  “今天的事,孤只当美人淘气,亲自教训一回,望美人引以为戒。”
  身后淡淡的话语落地,便是一个巴掌落在了屁股上,云裳觉得头皮要炸。
  “妾可没要寻死,大王误会了!”云裳想转身,却被按得牢牢的。
  果然,任何一顶锅都是有风险的,收了这个教训之后云裳继续解释,“妾处处如意,时时欢喜怎么会想死?”
  秦王也不知道信是不信,“大约是孤哪里不好吧。”他说出这样的软话,手下却不留情。
  他还是不相信她!
 
 
第64章 男女之间
  云裳最后是哭着从水下游到了室内, 然后把身上的衣服随便裹一裹就离开了,秦王在水池里看着她披散着湿淋淋的头发离开,眼睛盯着女子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直到扣门的声音传来才转了转视线。
  他动作并不重, 但美人向来怕疼,皮肉又嫩, 虽然他没看清, 现在大概也是红彤彤一片了。
  她哭得可怜哀切, 泪如断珠, 声声带泣, 不知道是死里逃生还是恨不得去死。
  这样回想起来,秦王看看自己的手,再想想刚刚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他握了握掌心,也皱了皱眉头。
  云裳自出了门外面守着的侍女皆红着脸,垂着头,那几个太监更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去,连耳根都是红的。
  刚刚女子细细柔柔的哭声从里面传来, 久久不停, 偶尔伴着几声引人联想的水声, 外面的人退了几步, 声音更加缥缈如丝,娇缠痴绕,勾得侍女个个都红了脸, 前一刻还在想着没想到大王能做出种事来,后一刻便觉得还是大王有福气。
  此时见门打开,云美人眼圈微红,一双眼睛里带着若隐若现的泪意,头发湿淋淋的铺在乱糟糟裹在身上的外衣上,鲜红色的衣衫愈发衬得她肤色莹白玉质,面目如出水芙蓉,被她似是不经意的一看,几个侍女心都软了一半,不知为何又生出点点畏惧来。
  云裳是秦王最爱惜的姬妾,这一点几乎众所皆知,哪怕她现在一番情态似乎是被人轻薄而过,不堪其辱,在其他人眼中却是更有威严。这份威严不属于她自己,因此她甚至不必端庄不必作势,如何狼狈如何可怜在旁人眼中只能威风更甚。
  漠然看着侍女为自己整理衣服,云裳伸开双臂,让对方把系错了的腰带重新绑好。
  其实她会穿衣服,只是有的时候心里一急就没那个兴致细细的来了,反正衣能蔽体就可以。
  侍女红着脸,动作轻柔细致的给她擦拭湿淋淋的墨发,温温柔柔的问云裳,“夫人可要乘车?”
  云裳点点头,侍女也跟着松了口气,从刚刚开始美人看上去就不像是开心的样子,本以为会有些小女儿脾气,虽未必会那吓人出气但若是带着一头湿发就在这山风里一路走回去,着了凉可怎么办?
  轿子稳稳的抬起来,板着脸坐在里面的云裳脸色依旧是红的,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说不出的尴尬窘迫。而且。慢慢冷静下来却好像让她又看到一点儿其他的东西,秦王好像并不认为她会窘迫,就像父母扒了小孩儿的裤子打屁股一样,他教训自己的时候特别的义正言辞一本正经。
  心里压着火,再把这件事转了一圈,云裳皱了皱眉。
  侍女扶着云裳的手带着她到了楼上,观云楼其实只有三层,但因为建造的地点高,有的时候打开窗子看云的时候好像真的离得挺近的。
  云裳这几天一直住在第三层,位置越高就越是凉快,盖上被子睡觉可要比铺着凉席打着扇子睡觉舒服多了。
  直到天见了黑,秦王才回来,他一身整整齐齐的黑衣,几个太监一见了大王就远远的跪在地上行礼,看着对方身边的几块木板好像有点眼熟,多看了两眼也没过问。
  到了室内,先去了书房处理了一下公事,今日美人生了气还是先缓缓比较好。忙过一会儿,秦王停下笔问身边的人,“美人可已用膳?”
  总管回答:“用过了,还多用了一碗粥。”
  秦王继续写字,添过了几次灯油,他放下手边的一卷,扫了眼旁边一堆已经批阅过的奏章,这几卷他本来都已经不准备批了,想着批过了要去见美人才慢悠悠的批完。
  “走吧。”秦王亲手把最后一卷摆好,带着贴身服侍的总管太监出了门。
  夜里灯火再亮也有几分昏昏,总管太监低着头,有些不明显的局促。
  秦王到了楼梯口,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只剩下两道扶手的地方,视线停滞了一下,转过头把深色的眼睛落在弯腰埋着脸的太监总管头顶,“这是为何?”
  他声音沉沉,不辨喜怒,太监总管听着耳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心里暗道一声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太监总管说:“云夫人回来后让人将二三楼的楼梯都撤了。”
  木制楼梯,榫卯结构,这里太监又多,不等秦王回来就已经拆完了,搬都搬得差不多了。
  秦王这时候也想起来刚刚回来的时候看着那个太监身边的木板为何眼熟了,目光再落在空荡荡的扶手上面,他心里觉得好气又好笑,“梯子撤了,孤是不能上去,美人难道就不下来了吗?”
  太监总管见秦王不是震怒,再一次感叹云美人地位不一般之后回道:“美人让人备了篮子,吃用食水便用篮子送上去。”
  “若是孤不许人送东西上去呢?”
  “夫人不久前让厨娘做了一摞炊饼和烤肉上去。”
  若是没有新鲜的食物,吃这些也是能度日的,毕竟一般人家野菜常常上桌,也不能日日常见肉和饼。
  可是若叫云美人过这样的日子真是想都不敢想,自来她入宫就未曾受过一点点委屈,锦衣玉食远胜公子王孙。
  秦王说过了这句话自问是不能任由上面的那个一个人干巴巴的啃着馒头烤肉偶尔喝上几口水,这般果腹。
  “算了,先由着美人吧,让人修楼梯吧。”秦王吩咐一声,转身又到了书房。
  看来,这一回是真生气了。
  下午刚刚抱着板子出去的太监又轻手轻脚的抱着板子回来,其中一个放下几块楼梯板小声说:“我以为这次自己小命不保。”
  另一个说:“男女间的事情你懂得什么?”他从前是成过家的。
  “你说这是为什么?”
  “本来就是小打小闹,女人若是取闹不过是为了让男人让步,大王既然已经让步又怎么会再把事情闹大?你我不过小人,此事本是笑闹,若是见了血,岂不不美?”
  那个最初发问的人一脸惊讶,他看着说话的太监没回过神来,“大王会让步?明明是云美人哭着回来的。”
  另一个人推开他,“干活干活,你懂什么!”
  拆的时候催得紧,有好几处榫卯交界处被拆坏了,现在也只能重做,云裳在楼上待了两天,连面都没露出来。
  她在内室给自己涂胭脂,秀谷在一边说:“还有一会儿楼梯就要修补好了。”
  他们既然不是牛郎织女,拆了鹊桥谁也不伤心,硬说起来还是她成日里闷在屋子里更不方便一些,杀不了一千仇敌,自己反倒是伤了八百。
  秀谷见云裳板着脸,狠狠的挖胭脂,便取出帕子跪坐在一旁为她轻轻拭去指尖嫣红,“主人这又是何必呢?”
  从云裳下令拆了楼梯开始秀谷就一直提着心,直到食盒被原原本本的拉上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大王总算是没真的恼了主人。
  经过这一遭,她也更明白大王对主人如何疼爱,但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比如主人为何生气,大王为何不恼。
  把胭脂盒子扔在一边,云裳想了想,轻轻说:“只是不想现在见他罢了。”等她羞耻心过了在他身上多咬上几口也能还了痛意,就是他好像总是处事不惊,不会像她一样窘迫,云裳是有些看透了的。
  楼梯搭好之后,没等秦王上去,云裳先穿的一身漂漂亮亮的下来了,她先点了一大桌子菜,又去外面转了两圈。
  书房的门开了半扇,像往常一样,男子提拔的侧影从里面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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