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豆大王
时间:2018-07-19 09:58:06

  她这样一说,他又不太好意思了,一手还握着她的手,下意识捏了捏,另一手去拿伞,“我哪里知道,军营全体休息,我好不容易能睡久一点儿,结果我爹一大早把我挖起来,带我来了这儿,结果你们都没起,我们就一直等着了。”
  两月前张侍郎家的儿子满了十四,家里给忙着找人相看打听,定一门亲,结果张少爷在他们面前拿着千金们说嘴,这就罢了,本来君澜就没在张家的相看队列里,可他偏提了君澜出来,说这样的天煞孤星,谁敢要?得,孟渊气性上来,下学后堵在巷子口,给人狠揍了一顿。
  他的身份不一般,就算独身一人,张府下人也不敢对他做什么,最多就帮忙救少爷。事后张侍郎闹到了皇上那,孟渊梗着脖子就说张少爷不是好鸟,他是为民除害,愿杀愿刮!绝不道歉。
  皇上看不过是两小儿的事,算不得什么,趁机压了一番镇国公府,也批了两句张侍郎,这就过去了。但孟渊转头被孟安扔进了北营,摸爬滚打在军营待了两月了,性子也算平和不少了。
  她由着他接过伞,顺带着抽回手,面上没什么尴尬,十分自然,让孟渊也去了两分不自在。
  君澜想着孟安来此应当是为了找老爷子要个准话,看看身边撑着伞,一边转一边数着伞上画的鸟儿的人,她实在难以想象未来那个战无不胜、杀伐果断的将军大人是怎么变出来的。
  本来孟安在,她是不能去前厅的,只是府里没别的人,老爷子卧病在床,也只能她上了。
  孟渊跟着她身后,将伞撑在她头上,从怀里摸出来个鼓鼓的装小食的荷包,眼睛弯弯的,“喏,上回你请了我吃点心,这回我也请你吃,这是我娘亲手做的梅花糕,可好吃了,还有梅花香呢!”
  她看了看荷包,也不知是不是伞衬得,脸颊带了点红,她是真的对他没防备,所以忘了那日将荷包收回去。
  接过荷包打开,一股梅花香气扑鼻,孟渊急道:“对吧,可香了!你快尝尝。”
  她捻了一块递给他,孟渊低头一口就叼进了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嚼着。
  君澜愣了愣,收回了指尖,自己也拿了一块小口吃着。
  “夫人做的点心果然很好吃。”入口的味道其实她很熟悉,姜文瑜因为有个皮小子,又因为她的身世以及祝枫的缘故,对她十分欢喜。
  她往后到了镇国公府,姜文瑜成日里带着她出门逛铺子,挑选漂亮首饰,好看的衣服,就想着打扮她,时常亲自下厨,妄图将她养的胖一点儿。
  他一口没咽下去,跟着就知道点头,眼珠子黑溜溜的,在伞下看着她笑。
  跟着就到了前厅,孟安一见是她,面上愕然一瞬。
  “侄女君澜,见过国公爷。”
  祝枫和他是拜把兄弟,这声侄女并不出格,但两者身份有别,她也没有上赶子的叫伯父。孟安待他们亲近,君澜也没有太过见外。
  孟安脸上带了喜色,又是忧虑,“澜儿快起来,我前些日子见你啊,还有些神采,如今可更加瘦了,倒是又高了些。”
  言语间就是个平和长辈,君澜这些日子早起晚睡忙着照顾老爷子,还掌管一整个祝府中馈,如今又是快过年了,来往的各项事情自然更多,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已经是十分大的压力。
  倒是孟渊,站在她身边,一下凑过脑袋来看,孟安脸一黑。
  “诶,我刚刚光顾着你好看了,这样一瞧,你还真是,本来就和瘦竹竿似的,这下连烧火棍都不如了。”
  “砰!”一个爆栗子砸在头上,孟渊委屈的瞪了老爹一眼。
  “你个混小子,不会说话就给老子把嘴闭上!”孟安虎着脸,转而又笑道:“澜儿啊,你不要放在心上,这小子混不吝,没什么墨水,不会说话。”
  君澜微微摇头,“国公爷言重了,世子爷心直口快,并无恶意。”
  “祖父这些日子身子有恙,所以一直闭门不出,刚刚下人传了话,祖父刚起了用过药了,还请国公爷屈尊,移步过去才是。”
  “自然自然,老爷子德高望重,理应如此。”孟安点头应了。
  几人到了祝老爷子书房外,老爷子人老了,身子又不舒服,觉少,所以早早的起来了,用过了饭等喝完了药,下人才跟他报镇国公来了,他这才请人来了书房。
  只是到了门前,孟安进去了,却把孟渊丢在门外。
  “既然没我的事,那还一大早折腾我来!”孟渊有她带路在府里转着,嘴里小声跟她道。
  君澜看着结冰的湖面,抿唇轻笑,“国公爷眼光长远,足智多谋,既然让你来,自然有你的用处,不过你不知罢了。”
  孟渊鼻子里轻哼一声,“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讲我傻呢?我爹那都四十的人了,孟夫子说了,四十知天命,你想啊,他这年纪,天命都知道了,当然聪明了!”
  君澜实在气不过,拿指尖狠狠点了他的脑瓜子一记,“你果然傻!”
  “孔夫子说的,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天命也非你理解的那个天命!”
  孟渊脑袋都没动一下,反而撇着嘴,“反正都差不多嘛,你才多大呀,干巴巴的小丫头,这点劲儿连我脑袋都推不动。”
 
 
第59章 君澜
  两人的婚事也定下了, 祝老爷子勉强过了君澜九岁生辰,也跟着没了。
  “烟烟, 好好的,祖父怕啊,丢不下你啊!”他躺在床上,两眼直直的看着跪在床前的女孩,枯瘦如柴的手握着她的手。
  “你, 好好的,啊?祖父、祖父去见你祖母了,她等了好久了,你, 你往后, 好好孝敬你公婆,有什么委屈,忍一忍啊, 别太在意, 过好自己的日子,祖父对不起你, 让我孙女受委屈了……”
  老爷子是个典型的文人, 傲了一辈子, 到最后了,却也只能不甘心的让孙女忍一忍, 不忍怎么办呢, 这时代, 女子独身一人,太难了……
  君澜忙的握紧了他的手,老爷子至死都没闭上眼,不放心哪。
  “祖父,祖父……”她哽咽着,脑袋靠着他的腰,眼泪侵入被子里。
  孟安单膝跪地,看着祝老爷子,一边的孟渊也跟着跪在地上。
  “老爷子,您是枫弟的父亲,也是孟安的父亲,我这条命是枫弟给的。您放心,孟安保证,我孟家,绝不亏待澜儿!孟渊这小子要是敢乱来,我第一个不饶他!”
  孟渊都这个年纪了,前几日就知道君澜是自己的未婚妻了,他虽说皮了些,但是基本责任还是明白的。
  “您放心,我……”他看了看还在哭的君澜,“我一定对她好。”
  他也说不出来别的好话了,孟安说完上前,伸手在老爷子眼前一抹,这才合上了眼皮。
  与前生不同,镇国公府早日就宣布了君澜的身份,来拜祭的人不少,也没有多少闲话。
  等到老爷子的葬礼过去了,君澜操办了一切,早就坚持不住了,跟着就倒下病了一场,也由此,镇国公府便将她接回了府中。明言等她及笄之后,必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人过门。
  时光流走,转眼君澜过了及笄之礼,孟安也跟着夫人在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安排了。
  于是大张旗鼓的过了定,定下了来年八月,金桂飘香之时正式结两姓之好。
  如今孟渊不再是当年那个傻小子了,虽然仍然不爱文绉绉那一套,可十分喜爱兵书兵法之类的东西,一手棋艺更是高超,孟安看着也总算是欣慰不少。
  好歹这小子琴棋书画拿得出手一样,没给他媳妇儿丢人。
  想到君澜,孟安更加满意了,京城里头哪家千金比得上?
  君澜午睡后醒来,漱口净面之后,丹儿喜气洋洋的,一边为她收拾箱笼,一边悄摸看她。
  “怎么了?你这般看着我,说吧,什么好消息?”她早已有猜测,只是这丫头一副大秘密模样,便让她显摆一回。
  “嘿嘿,小姐可知,咱们姑爷回来啦!”丹儿贼兮兮的,等着她的惊喜。
  君澜早就猜到了,只是看她一眼,没多余神色,“嗯,我知道了。”
  丹儿一怔,“诶,小姐你怎么都不惊喜一下啊?亏奴婢还憋了许久呢!”
  “你那模样哪里藏得住事?府里头早几日便喜气洋洋,伯母也是走路生风,我便是不知道也猜得到。”她笑着摇头。
  忽而想到什么,她又嗔她,“你方才浑说什么?谁家姑爷?我与他只是下了定,再这样说我便要打嘴了。”
  丹儿嘻嘻一笑,挤眉弄眼的做礼,“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知谁家姑爷,咱们小姐呀,可饶了奴婢的嘴吧。”
  君澜转而一笑,提步出门了。
  日光晴好,如今是六月天气,还有一年多便是成亲之日,只可惜,很快蛮族发兵边境,到那时,他便要上战场去了。
  而那位清和公主,据他所说,便是由此到了他身边的。可具体时日,她却实在无法得知,更何况,清和前生因着身份不上台面,封了公主之后,她之前的来历竟是被如今的皇上以及南郡王抹了。
  而先帝早两年便去了,如今太子成了皇帝。
  “啾啾……”鸟儿鸣叫之声传来,君澜转头看去。
  院角有颗百年老树,枝繁叶茂,此时落了不少青涩的小果子,树中某一处枝叶颤动。
  她提步过去,仰头一望,却是什么都没有,她一愣,不对啊,分明孟渊最爱玩这出,不是他又是谁来?
  她回身,却是惊大了眼,眼前是一只小狼崽,君澜虽未见过,却是博览群书,一下便观察出来。
  小狼崽被孟渊提溜着脖领子,下意识蜷缩着四肢,这少年正一脸笑眯眯的得意模样,看着她眼睛都在发亮。
  “呀!将军大人!”丹香被突然出现的小将军吓了一跳,随即捂住嘴,贼兮兮的退下了。
  君澜虽平日温婉大方,但出乎孟渊意料,她十分自然喜爱的接过了小狼,并无其他惧怕神色,那小狼野性不减,张着嘴咬着她的手腕。
  “唔,这小狼不错,还有野性。”她拿了腰间的玉坠与它咬,这么小的牙口,还咬不烂。
  “你知道?”孟渊顿时焉巴了,他还指着这个与她好生表现一番呢,打小他在她面前便多次丢脸,虽然她有时很给脸面的拿崇拜眼神看他。
  但小时候孟渊还能得意,长大了可就看出来了,她就是哄着他。
  “你这从哪儿弄来的,别是将军大人对敌的时候,带兵去端了人家狼族的老窝吧?”她挪逾。
  孟渊立马又扬起了神色,“谁会做这事?本将军一人进出狼窝,毫发无损!”
  君澜蹙眉,将小狼放到一边,拉过他的手臂左右上下的看,“你做什么跑去狼窝?不要命了不成?身为将领,却独自脱离队伍,你!”
  孟渊笑嘿嘿的跟着她的动作转了一圈,眼不错的直溜溜看她。
  “你还笑?莫不是觉着自己这般神武了?伯伯一定教训你了!”她却是不领情。
  孟渊十五岁就跟着北营去了西南之地征异族,不过半年,大放异彩,屡立奇功,跟着回朝镇国公就顺势卸了总兵大元帅的担子,皇帝十分满意他识时务,转而封了孟渊征西将军一职,是正三品的官职!
  单论孟渊来说,可算是一步登天了,但有心人就看得出来,若非镇国公主动请辞,皇帝满意之余又想要拉拢他,加之孟渊自己争气,否则哪里来的这个官。
  孟渊呢,一当了将军,便就跟下人们下了令,往后见他,要叫将军,而非世子,这些年来,大家也都叫他将军,反而把世子这身份忘在一边。
  不过君澜知道,虽说镇国公如今已经赋闲三年,每日与夫人过着神仙日子,可是三个月后,蛮族之战爆发,镇国公临危受命,带着孟渊上了战场。那时,孟家的荣耀才会更上一层。
  “嘿嘿,烟烟只管放心,老头现在可追不上我了,其实我武功早就比他厉害了,不过是看他是我爹,让着他而已。”孟安不在这,他便得意起来了。
  “我此次是去剿灭大英山的匪类,那都成了一个小国家了,里面的人个个身手灵活,上树爬山厉害得很,我追着匪首跑进了狼窝。”
  他将自己遇见的事细细讲来,加上表情夸张,君澜听的认真,“后来呢?”
  “那匪首在树顶上看着我笑的十分得意,我么……嘿嘿,当时那狼冲过来,我腾空而起,一脚踏在对方头上,手上那柄大刀刷的冲向他,将他踩中的那截儿树枝截断,那人猝不及防跌了下来,摔得头晕脑胀,被狼分食了。”他说着舞动手臂。
  “那你呢?”她又问。
  “我行军多年,看那几只狼分吃之时的情态,边上还死了一个巨硕老狼,便知道它们这是刚决出新狼王,这只小狼崽子身上带伤,呜呜乱叫不敢近前,估摸着是老狼王的后代,还没来得及被新狼王弄死,就被我们闯入了。”
  “我一想正好能带回来给你,这就抱着小崽子跑了。放心,烟烟,既是你未来夫君,本将军岂是那凡夫俗子?”
  他嬉皮笑脸凑过来,见她又瞪了他一眼,脑袋一下蹭在她肩头,嘴便凑到她颊边偷了个香。
  君澜顿时维持不住温婉,往后大退几步,捂着通红的脸颊,又羞又气,“你你你!原以为多年来这顽性改了,却不知成了色。胚!”
  孟渊得意极了,挤眉弄眼的做着不伦不类的书生礼,“小生知错了,还请小姐不要恼怒,只是小生出外许久,每每与小姐相见便分离,这心里头,相思之意愈加深浓,还望小姐宽恕小生一片真心~”
  君澜放下手,两人两情相悦,婚期都定了,她只是受礼教束缚,若问她是否真的生气,那便是假了。
  “小女与将军大人定下来年八月的婚期,按理说,如今便不可再相见了,往后啊,望将军大人重些礼法,勿要来寻我!”她故意道。
  孟渊傻眼了,急忙抱起小狼崽,往她身边凑,“别呀,烟烟,我知错了还不成?咱俩在一个府里头,当初爹娘将咱两院落安排一个东边一个西边,一个内院一个外院,本就相见艰难,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一回,你舍得赶我走?”
  她接过小狼,抬手将他往外推,“你这人刚刚便是翻墙从树上下来的,偷偷摸摸,我舍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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